045 、西遊之始

聽見唐森主動請纓，要去西方天竺大雷音寺取經(jīng)，唐皇十分高興，上前將唐森扶起道：“大法師果能盡此忠賢，前日爲朕驅除那皇宮惡鬼，讓朕睡得好生舒適，又未朕的江山辦那水陸大會，爲我大唐祈福，今日更是願意爲朕去取回那大乘佛法無上真經(jīng)，而不怕程途遙遠，跋涉山川，朕深感大法師之忠賢仁德，情願與你拜爲兄弟，不知大法師可願意？”

這最後一句話明顯就是客氣話，唐森總不能不識時務地說不願意吧，即使自己與玉安公主私定了終生，按理說唐皇應該是唐森的岳父纔對，現(xiàn)在竟然才能兄弟，哎，真是造化弄人??！這下這本就複雜的關係就顯得更復雜了?？粗谔苹噬磉叺纳裆之惖挠癜补鳎粕仓荒芸嘈σ幌?。

唐皇興致頗高，纔會想著與唐森結拜，更是對唐森的一種嘉獎和勉勵，唐森無法拒絕，只得頓首謝恩。於是唐皇便牽著唐森的手，就去那寺裡佛前，與唐森拜了四拜，稱唐森爲“御弟聖僧”。

唐森自然要做出一副感謝不盡的樣子，道：“陛下，貧僧有何德何能，敢蒙天恩眷顧如此？我這一去，定要捐軀努力，直至西天。如不到西天，不得真經(jīng)，即死也不敢回國，永墮沉淪地獄。”隨在佛前拈香，以此爲誓。唐皇甚喜，即命隊伍轉回金鑾殿，待選黃道吉日利出行的日辰，再發(fā)牒出行。

玉安公主本就跟著她父皇一起回宮的，可是半路上又轉回來了。唐森一見玉安公主半途而返，便知道她是爲何而來的，果不其然，玉安公主和唐森見面後的第一句話便是：“我是不是應該叫你叔叔？”

唐森心中暗道，若按心理年齡的話，你叫我叔叔也不爲過。當然唐森可不敢把這話說出來，而是苦笑著道：“皇上金口玉言，言出必行，我又怎麼能夠去拒絕皇上的好意呢？我可不是壽星老上吊——嫌命長哦?！?

“噗——”玉安公主本就不是來向他興師問罪的，見他也如此煩悶地說出這樣的話，便忍不住笑了出來，笑過之後，卻是安慰唐森道：“不用擔心，咱們這叔侄女關係並不是真的，最多最多也只算是名義上的罷了。沒關係的。”

“那皇上那裡……”唐森當然不怕皇上了，他此去西遊，再回大唐之時已非凡人，怎麼會怕了那皇上？唐森只不過想以此來探探玉安公主的想法罷了。

玉安公主想了想，道：“咱們不告訴父皇不就行了？”

“什麼？”唐森真想不到玉安公主竟然會這麼想。

見唐森驚訝的模樣，玉安公主笑道：“咱們此去西遊，便做那神仙般的伴侶，西遊天下，最少也得三年五載的，但最長，嘿嘿，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呢，想那麼遠幹嘛？”言下之意，她想不回來就可以不回來了。

“你想和我私奔？”唐森驚訝地道，見玉安公主調(diào)皮地點頭，唐森卻是搖了搖頭，道：“不，這樣不行，絕對不行！”

玉安公主的臉色一下子便暗淡了下來，雙眼滿含淚水，很是委屈，自己這樣對他，他竟然還不領情？

唐森見她神情悽楚，便連忙解釋道：“我是說，我不會讓你和我私奔的，而是要給你名分，明媒正娶地將你娶過來，成爲我的妻子。因爲，我不要你跟著我受委屈，一點點也不可以?！?

“真的？”玉安公主驚喜地問道，眼中的淚水卻變成了喜悅。

“嗯！”唐森肯定地點點頭，道：“既然你鍾情於我，我便會給你一個妻子的名分?！?

……………

次早，唐皇設朝，聚集文武百官，寫了取經(jīng)文牒，用了通行寶印。有欽天監(jiān)奏曰：“今日是人專吉星，堪宜出行遠路?！碧苹矢吲d地點了點頭，又見黃門官奏道：“御弟法師正在朝門外候旨?！碧苹时汶S即宣其上寶殿，道：“御弟，今日是出行吉日。這是通關文牒。朕又有一個紫金鉢盂，送你途中化齋而用。再選銀駔駿馬一匹，送給御弟作爲遠行的腳力。你就可以現(xiàn)在就出發(fā)了。”

唐森大喜，即便謝了皇恩，領了物事，更無留滯之意。唐皇排駕，與文武多官同送至關外，只見那化生寺僧與諸徒將玄奘的冬夏衣服，俱送在關外相等。唐皇見了，便先讓唐森收拾行囊馬匹，然後命官人執(zhí)壺酌酒。

唐皇舉起酒杯，問唐森：“御弟雅號怎麼稱呼？”

唐森謙虛道：“貧僧出家人，未敢稱號。”

唐皇笑道：“你乃朕之御弟，怎可無雅號？當時菩薩說，西天有經(jīng)三藏。御弟可指經(jīng)取號，號作三藏何如？”

唐森又謝恩，接了御酒道：“陛下，酒乃僧家頭一戒，貧僧自爲人，不會飲酒?！?

唐皇道：“今日之行，比他事不同。此乃素酒，只飲此一杯，以盡朕奉餞之意?！?

唐森不敢不受。接了酒，方待要飲，只見唐王低頭，將御指拾一撮塵土，彈入酒中。

唐森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不待皇上說話，自己先說了出來：“此去少則兩三年，多則五年十年皆有可能，日久年深，山遙路遠，貧僧飲此酒後，寧戀本鄉(xiāng)一捻土，不愛他鄉(xiāng)萬兩金。還有皇上的厚愛！”

唐皇聞言龍顏大悅，道：“好好好！御弟與朕心意相通??！”

唐森再次謝恩，飲盡杯中素酒，正準備辭謝出關而去，卻聽唐皇又道：“哎，御弟啊，朕還有一個請求，不知當講不當講?！?

“皇上但講無妨?！?

唐皇想了想，還是道：“朕的公主玉安自幼跟隨道人在外學習道法、遊覽天下河川，幾乎已經(jīng)踏遍了大唐名山大川，也給朕說了不少各地的風俗民情，朕甚感欣慰。今日聽聞御弟要去西方天竺大雷音寺拜佛求經(jīng)，便動了西遊天下的心思，在朕那求了好久，朕甚感煩擾，便答應了她的請求，不知御弟能否帶上她一起西遊？”

唐森面有難色，道：“貧僧一和尚，帶著一名公主，怕是不太好吧？而且公主一介女流，怕是吃不了西遊途中風餐露宿之苦啊?！?

唐皇搖了搖頭，辯道：“哎，御弟可將公主當成侄女，叔侄之間同行有何不可？而公主自幼便周遊天下，習武練功，不僅不怕這途中的風餐露宿，順便還能照顧你呢。哈哈……”唐皇說完哈哈大笑了起來，也不知道他的笑容裡包含了多少種深沉的意味，其實很多事情，都瞞不過皇上的，也不知道自己和公主的事兒，皇上知道不知道。

唐森一副無奈之相，道：“如此，那便有請公主隨貧僧一道走吧?！?

此時一身勁裝的玉安公主快步走出，對唐森施了一禮，道：“那麼，便多謝大法師了?！敝幔粕瓗е癜补髋c四名隨從，向皇上辭謝，騎馬出關而去。從此，唐森就真的成爲了一個代表唐朝的僧人了。而唐森這個名字，似乎從一開始，都不爲人所知，所以也沒有存在的意義了，從今天開始，便沒有唐森，只有一個新的唐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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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從本章開始，主角的稱呼便改爲唐僧吧，這樣更有西遊的感覺，更加符合小說主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