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程就佩服安玄公,連這等酒都拿出來請客。”
“只不過安玄公能不能多給我老程一罈,這一小壇還不夠三兩口。”
正當(dāng)此時一道粗狂的聲音響起,在場人馬上便認(rèn)出了此人是誰了,正是盧國公程咬金了。
舒安搖了搖頭,他可不敢多給一罈,畢竟這二十年份可是不多,日後還要用來當(dāng)做招牌。
“規(guī)矩不可破,哪怕你恭維我也沒用?!?
“知節(jié),日後你可以常來天上人間,二十年份不常有,不過十年份倒是不少。”
舒安先是說了一句,不過後面又是補了一句,算是勉強平息了這一位盧國公的念想。
這一次他邀請的武將並不多,當(dāng)然也有著一些武將出身的國公並不是所有人都在長安的緣故。
正當(dāng)這個時候紅娘同樣端了一碗酒來到了舒安的面前,此時店裡的小二同樣將酒拿到了一二樓的桌子之上。
面對這二十年份的酒哪怕是尋常不喝酒的人都有一些心動,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我安玄先敬諸位一杯!”
舒安端過這碗酒之後率先出聲道,隨後一飲而盡。
“安玄公敬酒,這一杯不得不喝。”
一位商賈面色之上帶著笑意說道,話語十分喜悅,這世間能夠讓安玄公敬酒的人有多少。
雖然他們這一些人算是蹭進(jìn)來的話,但安玄公至少賜酒了,就沒有將他們當(dāng)成外人了。
周圍的商賈士子贊同點了點頭,日後這可是炫耀的資本,說我和安玄公曾經(jīng)喝過酒,一下子自己身份就提高了不少。
“老師,您大病初癒,一碗差不多了。”
“不錯,老師可不要多喝,多我們這一些學(xué)生一些機會?!?
“安玄公若是不行的話,我老程可以幫安玄公擋酒。”
......
一道道聲音響起,不過倒是程咬金唯恐不亂出聲道。
舒安喝完了之後面色倒是沒有多大的變化,畢竟度數(shù)並不算高,隨後再一次手勢示意。
全場再度安靜了下來,等待舒安的話語,事實之上出場到了這裡之後,舒安就要開始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了。
自己宴請了這一些長安權(quán)貴名流,自然不可能僅僅是爲(wèi)了短暫的相聚,就算是相聚的話也不會去請除了自己學(xué)生之外的人。
“今日舒安請諸位前來,主要是邀請在場一同來做慈善?!?
舒安的聲音緩緩響起,事實之上這個時代還沒有慈善的概念,不過他率先提出來。
果然在場衆(zhòng)人陷入了的疑惑之中,長孫無忌等人自然猜到了自己老師宴席肯定沒有那麼簡單,只不過這慈善是何物。
“何爲(wèi)慈善?”
“《左傳》有云:‘慈者愛,出於心,恩被於業(yè)’”
“《道德經(jīng)》中說:‘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
“慈善即是慈和善的結(jié)合,上古時期,周王曾設(shè)立地官司徒,助其教化國民,諸侯曾親臨天災(zāi)之地看望民衆(zhòng),安撫孤寡資助貧困?!?
......
舒安的聲音淡淡響起,話語之中彷彿是一位先賢在傳道受業(yè)解惑。
在場人不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認(rèn)真傾聽,當(dāng)然也有類似程咬金和尉遲敬德抓耳饒腮的,不過這一些人都是不識字之人。
舒安的聲音不知曉什麼時候停下了,不過在場都陷入了沉思之中,事實之上慈善這一詞雖然在他口中出世,但是先前已經(jīng)有著諸多類似的行爲(wèi)。
“今日邀請諸位前來,主要是拍賣一些舒安寫下的字,拍賣所得將完全投入救濟難民之中,此爲(wèi)義賣?!?
看到大部分回過神來之後,舒安的聲音響起,終於道出了自己此次的目的。
“好一個義賣,老師這一次註定是要功德無量!”
杜如晦眼眸閃爍輕聲驚歎道,這一位老師的手段和思維如同天馬行空,哪怕之前他都沒有想到老師會這樣做。
“克明,哪怕是我有一些動心了?!?
一旁的房玄齡自然是聽到了自己老友的話語不由輕聲道,要知曉對於安玄公的字他同樣垂涎許久。
只不過他知曉想要得到了舒安的字人多的是,他又不是舒安的學(xué)生,想要得到一幅字並沒有那麼容易。
杜如晦點了點頭,連房玄齡都動心了,更不用說是其他人了。
最爲(wèi)關(guān)鍵的是這一次不僅僅有老師的字,更多收穫便是名聲,還有這一次傳出去之後家族聲望很有可能大漲。
事實之上同樣如此,這一些世家族長眼眸閃爍,顯然是極其動心。
“這應(yīng)該此世第一次義賣,將親自制作成策,以安玄名義傳名天下?!?
似乎看到了這一些世家族人心動了,舒安的聲音繼續(xù)響起,話語之中更是讓在座的世家族長呼吸加重了不少。
要知曉這可是舒安在幫助他們揚名,可以想象若是能夠傳名天下的話對於家族聲望的提升有多大的幫助。
幫助一個人兩個人,對於世家而言還不如不幫助,甚至聲望也提升不了多少,但這一次的方式不一樣。
任何事情開先例都會被牢牢記住,而無疑這一次義賣是第一次,那麼能夠讓人印象更深了。
而且長安城外幾十萬的難民同樣是他們聲望的來源,當(dāng)數(shù)量達(dá)到一定數(shù)目就成爲(wèi)了質(zhì)變,這一個道理這一些世家族長同樣都懂。
“紅娘,接下里交給你了?!?
舒安目光落在了這一位外甥女身上出聲道,這一位外甥女想要獨擋一面終須要自己領(lǐng)悟。
不過能夠母女兩人徒步來到長安他可以看出了堅強,但是這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
“是,舅舅!”
紅娘恭敬說道,這一個時候她有一些緊張,之前他並沒有想到自己舅舅竟然邀請的長安權(quán)貴。
任何一個人都是曾經(jīng)自己所在家族需要巴結(jié)的存在,而現(xiàn)在自己竟然成爲(wèi)關(guān)注的焦點。
她不能讓自己舅舅失望,之前拍賣流程舅舅已經(jīng)教過了自己,剩下就靠自己主持了。
舒安對這一位外甥女點了點頭,示意她放輕鬆一些,隨後轉(zhuǎn)身進(jìn)入了之前的雅間之中,這一次他不相信這一些人不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