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唐秦王面前，柳木是沒反抗的可能。
“柳木，本王是想，現(xiàn)在就問你的，還是等明天再問。”李世民自己拉過一個馬紮坐在柳木面前約五步遠。
“不急。”李世民笑容之中帶有一絲殘忍，這讓柳木感覺後背發(fā)寒。
很快，秦王李世民的面前就擺上了酒菜。
“這一次，北邊的事情確實辦的相當(dāng)出色。這個功勞本王非但不計較你打了本王的頭，還可以保你一個不小的官職。來人，把高開道的人頭拿過來。”
木盒當(dāng)著柳木的面打開，柳木趕緊閉眼，扭頭。
李世民樂了，一個人頭都不敢看。
“來，搬來幾案，把人頭放在他一圈。給本王把他的眼睛撐開。”
果真好可怕。
柳木眼睛酸的眼淚都流下來了，再盯著那七孔流血的幾個人頭，還有……
柳木華麗的暈倒了。
李世民放聲大笑，高高舉起酒杯痛快的喝了一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柳木醒了。周圍的銅鏡被拿走，也沒有人頭，自己也沒有被綁著。身下也不涼，有很厚的地毯。
再看，書桌後秦王李世民正跪坐在地下，認真的讀著一份份的文書。
“醒了。這個後續(xù)的計劃本王以爲(wèi)也是高明，和突利小可汗結(jié)義，是一個高明的計策。特別是這一句，國與國之間只有利益纔是唯一，這句話很和本王心意。”李世民說話的時候，門外進來許多人，在柳木面前擺上幾案，然後是飯食。
“您，您放我回去吧。我不當(dāng)官也不要一點功勞。”
李世民揮揮手，示意其他人退下。
僕役離開，將門從外面關(guān)上。
李世民這時說道：“柳木，你且聽。武德元年冬，蘭若欲下嫁薛家，正準(zhǔn)備行請期之禮，薛家二郎戰(zhàn)死。武德二年夏，蘭若欲下嫁杜家。納徵之禮時，杜家三郎落馬而死。武德三年春，蘭若欲下嫁裴家，納吉之禮次日，裴家四郎醉酒，地面有一碗大的水窪，淹死。”
柳木真的是驚了。
“武德三年冬，蘭若再欲下嫁陳家，問名之禮後次日，趙家五郎被瘋牛頂死。武德四年春，趙家準(zhǔn)備爲(wèi)六郎提親行納采之禮，剛出門就被自家門房一塊瓦片砸死。”
李世民一直盯著柳木的眼睛：“你怕嗎？”
柳木也回過神來了。
按他這個年齡，是可以在大唐娶妻了，娶回家的估計不是十五就是十四。
可他心理年齡三十了，二十歲的獨孤蘭若在他心中才是最合適的。更何況，獨孤蘭若那長相，放在後世的現(xiàn)代，是頂頂?shù)呐瘛?
“我怕您，怕不能再和蘭若相見。”
“哈，哈哈。”李世民不信：“蘭若心傷了，這才住進了道觀，準(zhǔn)備與青燈相伴一生。從武德二年冬天開始，好些年來，經(jīng)常獨自一人發(fā)呆，或者連續(xù)幾日都在藥房。不思茶飯，瘦的被人嘲笑尖嘴猴腮，醜婦災(zāi)婦。”
“我感覺很美，絕對真心話。”
“本王不信。本王有話問你，你若老實講了則罷，不老實，銅鏡再擺上。本王已經(jīng)知道，這才一個時辰，吐谷渾的奸細就叫苦連天，本王相信他撐不到明天就會招。而對你，本王還可以把你放在大牢之中，讓你看看如何在重刑之下審犯人。”
李世民的話不怒而威。
不需要扔什麼狠話，就他這個身份就已經(jīng)嚇的柳木虛了。
柳木伸出右手：“我，我保證老實交待一切。”
李世民沒有開始提問，繼續(xù)在講故事：“我母親死後，我與姐姐，被接到我祖母處，也是祖母的貼身侍女精心照料，這位貼身侍女就是蘭若的母親。”
柳木坐直了身體，他認真在聽這段故事，他在意。
“而後我唐國公府舉義旗，獨孤忠與其長子護衛(wèi)我姐姐平陽力戰(zhàn)而死，次子也在父皇軍中戰(zhàn)死，留下一女，我祖母親自爲(wèi)其取名獨孤蘭若。其疼愛維護之情，甚於我的尋常弟弟妹妹們。祖母彌留之跡，舍不下。得父皇親封蘭若爲(wèi)長平公主後，這才含笑離世。”
“你憑什麼？”李世民的語氣之中帶有一絲嚴厲
柳木怕了，暗自在自己腿上狠狠的擰了一下，如果不是這一下劇痛的刺激，怕是這會已經(jīng)給跪了。
一句話，柳木看眼前就是一句話，你柳木憑什麼。
你一個平頭百姓，敢向公主提親，你這不是屎殼郎打燈籠嘛。
莫說不姓李，但這也是公主，絕對不摻半點水分的公主，而且要護著她的人太多了。剛纔的信息量實在巨大。
全家男丁爲(wèi)李淵戰(zhàn)死，又是李淵母親忠心耿耿的僕人與貼身侍女。
再加上李淵的女兒、兒子年少的時候曾經(jīng)又被照料。
換句話說，就是到了貞觀年間，天可汗大唐皇帝李世民也會護著自己這個沒有血源關(guān)係的妹妹，從剛纔的話語中來聽，比起他那些李淵妃子們生的弟弟妹妹來說，這個更親。
“回答本王，憑什麼？”
“殿下，我雖然騙了翼國公，但爲(wèi)了我姐姐，我顧不得那麼多。而我，能讓翼國公重回巔峰，無論是身體，還是自信。”柳木的語氣中有了一絲激動。
李世民微微點頭：“我信。”
“我能讓蘭若成爲(wèi)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不信。”
“我能讓蘭若讓宗室所有女子羨慕。”
“不信。”
“我能保證這一生一世就守著她，對她一個人好。”
李世民搖了搖頭：“還是不信，但也不需要這樣，將來你若不納妾，世人會罵蘭若不尊婦德。”
柳木幾乎要哭了：“給個機會行不行。”
“行。就按你說的，明年元月之內(nèi)，你至少要上一百名以上的貴婦羨慕一次。六禮，本王也不過份爲(wèi)難你，然後是一千人，最後是全長安所有貴婦，作不到，那怕到了請期之禮，也別怪本王心狠。這僅僅只是給你求親的機會。”
柳木笑了，笑的極是開心。
起身長躬一禮：“殿下您真仁厚。”
“看來你信心十足，很好，很好，如果作不到本王會派你到交州去，作上五年縣令，畢竟你也是有功之人。”李世民的語氣緩和了許多。
柳木打蛇順桿上，幾步來到李世民面前：“殿下，要不我先送您一樣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