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們還有多久回到利州啊?”從靜心門離開的小花,一直向著自己的哥哥問著這個問道。
“估計還要一些時日?!辨R文站在船頭上,看著陌生的江邊兩岸,也無法確定自己兄妹二人還需要多久才能達(dá)到利州。
話說鍾文兄妹二人,在靜心門待了好幾天。
在這幾天裡,明心明塵二人也習(xí)得了寒劍劍法,同時,也習(xí)得了與寒冰劍法相對匹配的內(nèi)功法訣。
這對於明心明塵師兄弟而言,可以說是從一個最爲(wèi)普通的宗派,直接晉升到了先天之境的宗派了。
當(dāng)然,那也得要看他們師兄弟二人的長進(jìn)如何,更或者要看他們以後所收的徒弟如何。
要是還如他們這般,那估計也沒戲。
前幾日,鍾文兄妹二人在他們師兄弟二人千恩萬謝之下,離開了靜心門。
此時,鍾文兄妹二人正坐在一條船上。
這艘船,正行進(jìn)在瀘水之上。
瀘水,也只是長江的上游段,屬於金沙江至瀘州這段。
不過,鍾文兄妹二人已經(jīng)快要到了瀘州了。
對於瀘州,鍾文也沒有來過,哪怕前世,他也沒有來過,所以對於江的兩岸情況,可以說與小花一樣,兩眼一摸黑,不明。
“小哥這是要去利州???那想來也快了,再行一個時辰左右,船就要到瀘州了,今日想來應(yīng)該能到渝州,到時候小哥可以換船直達(dá)利州。”一位船上的中年乘客,聽聞鍾文兄妹人的對話,插話進(jìn)來。
“多謝告知?!辨R文得了那中年人的話後,抱拳謝道。
“客氣了,我經(jīng)常行走在這條江上,比你們這些外客可要熟悉得多?!蹦侵心耆苏f道。
“我兄妹二人也是頭一次出來,讓你見笑了?!辨R文沒好意思的說道。
著實,自己算是前世來的人,怎麼著也該記得華夏的地圖的。
可是,華夏的水域那可謂是其多,能記住一些已經(jīng)算好的了,可對於城市與城市之間,鍾文卻是有些不明。
況且,現(xiàn)在的城市與前世的城市,變遷的都很厲害,好些地方無法參照。
五天後,鍾文兄妹二人終於是抵達(dá)了利州。
兄妹二人抵達(dá)利州的時間時,太陽已是落了山。
鍾文也沒想著帶小花去縣侯府,卻是帶著小花過了江,前往自己的封地。
“小文小花,你們怎麼從長安回來了?這半年,你們可還好?”徐氏見到鍾文兄妹,大喜過後,拉著鍾文他們說起了話。
“外祖母,我們還好,你身體可還康?。俊辨R文高興的問道。
“好,好,外祖母可是託了你的福了,以前哪想到能過上這樣的日子啊?!毙焓闲χ拺?yīng)道。
“表哥。”站在一邊徐雙麻,打見到鍾文他們後,臉上的笑容就未斷過。
“不錯,已經(jīng)是個大小夥了。”鍾文看了看雙麻道,隨即向著雙麻的後面看去。
雙麻的後面,除了小英她們之外,還站著一對年輕男女。
這對年輕男女的身邊,卻是有著一個小女娃,還有一個小男娃。
這一對年輕男女,鍾文也認(rèn)識,只不過,那男子鍾文也只是見過一面,並不是很熟悉。
“表姐你們回來了?好些年沒有見到表姐了,你們可還好?”鍾文走近那對男女,向著那對男女問道。
鍾文問話的這對男女,正是鍾文舅舅的大女兒徐大英,還有她的丈夫趙立偉。
“我~我們兩個月前回來的?!毙齑笥⒖粗约旱倪@個表弟,有些不侷促的迴應(yīng)道。
著實,以前見到鍾文時,還能稱呼一聲表弟。
而如今,身份大變之後,卻是不敢再隨意喊上一聲表弟了。
況且,他們夫婦二人從家鄉(xiāng)過來鍾文的封的,本就是沾著鍾文的光,他們自覺低鍾文一等一般。
“表姐,表姐夫,你們也不是外人,以前如何現(xiàn)在還如何,自家人見自家人,可不要這麼生分?!辨R文看出徐大英夫婦二人有些侷促,趕緊寬慰道。
“表姐,她們是我的外甥嗎?”此時,小花蹲下身子,看著徐大英身邊的兩個小娃問道。
“是的小花,她叫妞妞,今年五歲了,他叫小毛,今年兩歲了,妞妞小毛,快,趕緊給表舅表姨跪下行禮。”徐大英見小花的問話,笑著給小花介紹道。
“表舅好,表姨好?!眱尚⊥薜昧俗约耗赣H的話,還真的就要下跪給鍾文和小花行禮。
“可別,表姐,你這可就要折殺我了。”鍾文見如此狀態(tài),趕緊伸手扶住了兩個小娃。
說來,這可是自己的晚輩啊,而且還可以說是跟自己有著血緣關(guān)係的晚輩,實打?qū)嵉摹?
這可是比自己師門的輩份來的更爲(wèi)實在,這兩小娃可是喊自己一聲表舅的,可不像李世民這般,見了自己,連禮都不行,儘讓自己辦差些什麼事,還給自己上眼藥。
“表姐,她就是妞妞???以前聽外祖母說你生了兩個小娃,一直也沒得機(jī)會去看看,正好這次你們來了,我也好盡一盡我這個表舅的心了。”鍾文此時有些高興,臉上掛著的笑,都被大家看在眼中。
“小文啊,妞妞她們還沒有取名字,要不你給她們?nèi)€名字吧。”徐氏見鍾文冒似沒有不高興,反到是很是開心,趕緊插話道。
著實,徐氏他們一家。
最近也一直想著這事該如何跟鍾文說呢。
本來,鍾文讓徐氏一家過來幫著他守著封地,可這外嫁的女兒一家過得有些不如意,這才把徐大英夫婦給招來,也好順帶著幫襯一把。
但這封地是鍾文的,他們一家子未經(jīng)鍾文同意,就把大英他們給招來,這讓他們一直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提這個事。
就連去向鍾木根夫婦提都不敢提。
所以,這事一直壓著,讓他們也一直吊著這個心。
“還沒取名字嗎?表姐,我這個做表舅的取名字合適嗎?”鍾文聽了自己外祖母的話,還有些不解,但一想到趙家的情況,也就知道了。
“合適,怎麼不合適了,你是他們的表舅,當(dāng)然可以給他們?nèi)∶值?,況且,我們可不識字,能識字的也只有你和小花了?!毙焓馅s緊說道。
“那好,表姐,即然外祖母都如此說了,那這名字一會兒我給他們?nèi) !辨R文也不矯情,應(yīng)下了此事。
徐大英的丈夫趙立偉見鍾文高興,他也掛起了一副憨厚的笑臉來。
他對鍾文不瞭解,甚至,連話都從未說過。
當(dāng)時,他來娶大英的時候,鍾文也沒與他說過話。
趙立偉算是一個老實本份且憨厚之人,就連鍾文的阿孃也時有說起過這個趙立偉。
要不然,徐氏也不可能答應(yīng)這門親事。
飯後,鍾文拉著兩個小娃到了跟前。
只不過,那兩小娃卻是膽小的很,都不敢直視鍾文。
“哈哈,我是你們的表舅,有什麼好害怕的,妞妞,小毛,來,你們坐這裡。”鍾文看著這兩小娃膽怯的不行,哈哈大笑了一聲。
“妞妞小毛,我是表姨,你們要叫我表姨知道嗎?”小花蹲下身來,一副小大人的模樣,一個個的摸了摸他們的腦袋。
如此的畫面,讓鍾文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妹冒似長大了。
以前都是自己摸小花的腦袋,而今卻是小花摸著妞妞和小毛的腦袋,這不得不讓鍾文開始審視起自己的小妹了。
“表姨,表姨?!眱尚⊥抟娦』八仆孟嗵幍?,小聲的叫了一聲表姨。
“哥,我們從長安買回來的東西送回來了沒有?”小花再一次得了兩個小娃的一聲表姨,高興的不知所已,手舞足蹈的問向鍾文。
“應(yīng)該到了,不過現(xiàn)在可去不了城裡,城裡現(xiàn)在關(guān)門了?!辨R文當(dāng)然知道小花要幹什麼。
小花一提自己買的東西,自然是要送禮了。
吃飯前,小花還一個勁的想著這事呢,這飯吃過後,又得了兩小娃的一聲表姨,自然是想起了自己在長安所買的東西來了。
“來,表舅現(xiàn)在沒帶什麼東西,這兩個金餅子就先給你們當(dāng)見面禮吧?!辨R文從包袱裡掏出兩個金餅子出來,分別遞給兩個小娃。
妞妞和小毛見眼前的這個表舅遞過來的東西,眼中雖是好奇,但卻是不敢接過去,而是轉(zhuǎn)道身後的阿爹阿孃看去。
“表弟,這可不行,這個太貴重了,他們可不能收?!毙齑笥⒁矝]想到,自己的這個表弟拿著金餅子給自己的兒女當(dāng)見面禮,趕緊阻止道。
“表姐,我哥有金餅子,不過被我們花了不少?!毙』ㄕ境鰜碚f道。
小花的這話,要是被外人聽去了,還不知道怎麼想鍾文呢。
這一句話明顯把鍾文說的像是個暴發(fā)富一樣了,什麼叫我哥有金餅子。
“大英,小文送的東西就讓妞妞她們收著吧,只要不丟了就行?!毙焓系绞菦]啥意見。
自己的外孫就算是再沒錢,兩個金餅子還是拿得出來的。
況且,兩個金餅子算起來也不是太值錢,最多也纔不過十貫錢。
當(dāng)然,市價可值不了十貫錢的,也就值個八貫半吧。
大英見自己的祖母發(fā)話了,也不再說話了。
“哥,我的呢?我的見面禮用什麼啊?”小花見自己的哥哥都拿出兩個金餅子了,而她自己卻是沒有給見面禮,她覺得自己這個表姨怎麼的也要給見面禮才行。
“明天吧,明天去城裡把東西弄回來再給吧。”鍾文看著小花迴應(yīng)道。
金餅子,自己可沒有了。
這一路的花銷用去了不少,回到利州之時,也就剩下兩個金餅子而已。
“妞妞小毛,明天表姨再給你們見面禮,表姨我可是從長安買來了好多東西呢?!毙』ǖ昧随R文的話後,知道今天這見面禮算是沒有了,只得明天了,隨即摸著妞妞的腦袋安慰道。
可她的這一句安慰,在兩小娃的心中,根本不當(dāng)回事。
都是農(nóng)戶家的小娃,哪裡聽聞過什麼見面禮之類的事情,今天能得了這兩個金餅子,過後估計也得被他們的阿孃給收起來了。
手上能換回一個銅板,就已經(jīng)算是好事了。
這就如前世之時,大人發(fā)給小孩的壓歲錢,指不定半夜被家長給偷偷的給拿走了。
美其名曰說是代爲(wèi)保管,實際嘛,嘿嘿。
就這事,鍾文前世可沒少抱怨。
自己的壓歲錢,從來就不會超過一天,甚至當(dāng)時發(fā)了壓歲錢後,第二天早上醒來之時,壓歲錢就不翼而飛,家長還說被老鼠偷了,鍾文從此之後,就恨上了老鼠。
而這樣的事情,可謂是年復(fù)一年,沒個終結(jié)一般。
直至鍾文漸漸長大後才明白,也就知道了自己父母的把戲,也知道如何藏起壓歲錢來,不讓自己的父母給偷拿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