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躲了起來,悄悄看向天空,卻看到桑耶寺六大護(hù)法飛了過來,搜了一陣,沒有找到什麼,神情疑惑,沒過幾下又飛遠(yuǎn)了。
唐小峰心想,看來是白話剛纔使用百美屏,把他們引了過來。
燕紫瓊恨恨地道:“又是這六個禿驢?!彼浆F(xiàn)在都還記得被這六個藏僧打成重傷的事。
白話道:“看來這空白畫卷最後是落在密宗手中,被那些喇嘛改成這個樣子的,你們只要帶著它,這些喇嘛還會不斷來找你們麻煩。”
又打了個呵欠:“沒勁沒勁,我還有事,等我做完別的事,再來找你們。”身子一竄,很快就沒了影。
唐小峰嘆氣……這丫頭還真是不可捉摸。
唐小峰生怕六大護(hù)法又找上來,抱著顏?zhàn)辖?,與燕紫瓊一起悄然離開。在路上時,他問起燕紫瓊,才知道仍是顏?zhàn)辖嬁恐潜尽毒纫鼍墶氛业搅怂?,?dāng)時他還在花船上,她們兩人本要登船尋他,卻被白話攔了下來,然後就一直跟著白話躲在暗處。
唐小峰還要問些別的事,燕紫瓊卻又拉住他來:“你不是會鑄劍麼?幫我鑄一支劍?!?
唐小峰道:“你不是有劍麼?”
燕紫瓊摯出飛劍,鬱悶地道:“原來的那支上次被那幾個禿驢弄斷了,燕家雖然有鑄劍師,但現(xiàn)在燕家村都被燒了,再說了,除非是有泰煞鼎這種神器,隨便一支好劍都要鑄上幾年,我卻也等不及。這支劍是我隨便找來的,實(shí)在是普通得緊?!?
唐小峰嘿嘿一笑:“我有什麼好處?”
燕紫瓊道:“沒有好處?!?
唐小峰哼了一聲:“沒有好處還想……”
燕紫瓊一劍架在他的脖子上:“你幫不幫?”
唐小峰氣道:“喂喂,你這也太霸道了,隨便給點(diǎn)好處會死?。俊北热缬H一下,抱一下,陪我洗洗澡什麼的不就可以了?
燕紫瓊瞅他:“不行……你這人得了寸就會進(jìn)尺。”
顏?zhàn)辖嬄朴频匦蚜诉^來,看到燕紫瓊將劍架在唐小峰脖子上,嚇了一跳:“小峰,你又做了什麼?”
唐小峰翻個白眼……什麼叫我又做了什麼?我我我、我什麼也沒做。
燕紫瓊收回飛劍,顏?zhàn)辖嬏似饋?,趕緊安慰她:“你別管小峰,他就是這樣的人。”
唐小峰跳到一旁畫圈圈……紫綃姐,在你心目中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燕紫瓊掩著嘴兒笑個不停。
燕紫瓊一番解釋,顏?zhàn)辖嬤@才知道原來是爲(wèi)了鑄劍,嘀咕道:“這點(diǎn)小事爲(wèi)什麼也要弄得動刀動劍?小峰你也真是的?!?
唐小峰更加鬱悶……我的錯,全都是我的錯。
紫綃姐我恨死你了。
當(dāng)然,就算沒有好處他其實(shí)也會幫燕紫瓊鑄劍的,只不過幫祝題花她們鑄劍時,至少還看了她們的光屁股,幫燕紫瓊鑄劍卻連一個吻都沒換到,想一下還著實(shí)不劃算。
當(dāng)下,唐小峰找了個地方開爐鑄劍,哀萃芳雖然已經(jīng)離去,五色筆和泰煞鼎卻都被留了下來,還有他的百寶囊,裡面原本就藏著五瘟月華和各種稀世晶礦,鑄劍自然不成問題。
這一次,鑄出來的劍卻是極重極大,一眼看去就讓人覺得太重。
劍身厚實(shí),上面用五色筆畫了紫色仙篆,流螢光轉(zhuǎn),煞氣逼人。
顏?zhàn)辖嫷溃骸皶裉罅诵???
燕紫瓊握在手中,卻是笑道:“合手得緊?!笨瓷先ヒ餐L(fēng)得很。
又問:“這劍叫什麼名字?”
唐小峰一本正經(jīng):“它叫‘兇女’?!?
燕紫瓊道:“兇你個頭,我自己來取,它就叫斷虹吧?!?
唐小峰氣道:“我的劍叫墨虹,你的劍叫斷虹,你這什麼意思?”
燕紫瓊哼了一聲:“那你這‘兇女’又是什麼意思?”
唐小峰鬱悶……我欠了你啊?
顏?zhàn)辖嬓Φ溃骸斑@劍煞氣重得很,就叫煞巫吧,男爲(wèi)祝,女爲(wèi)巫,《周易》有云:兌爲(wèi)澤、爲(wèi)少女、爲(wèi)巫、爲(wèi)……爲(wèi)……”
唐小峰嘆氣:“爲(wèi)口舌、爲(wèi)毀折、爲(wèi)附?jīng)Q”紫綃姐,你多讀點(diǎn)書啊。
燕紫瓊瞅他一眼:“謝啦。”
唐小峰面無表情:“不用謝,不用謝?!?
燕紫瓊嬌笑一聲,扛著煞巫劍掠到他身邊:“等你的紫綃姐不在,我再親你一下,當(dāng)作謝禮。”
顏?zhàn)辖嫞骸鞍。俊?
唐小峰嘿嘿地笑……不如你也讓我看你的光屁股?
接下來,燕紫瓊拿著新劍練劍去了,唐小峰卻抱起顏?zhàn)辖?,找了條小河恩恩愛愛地洗澡,顏?zhàn)辖嬆盟翢o辦法,只好在水中任他欺負(fù)。
歡喜中,兩人陰陽交感,彼此雙修,他們的劍氣原本是同根同源,雖然這幾個月來分開修行,但是默契還在,唐小峰發(fā)現(xiàn)顏?zhàn)辖嫷膭庵辆良?,不含一絲雜質(zhì),卻又澎湃如海,連綿不絕,心中暗暗驚奇,想著她到底是怎麼把紫華劍氣修到這等驚人地步?
顏?zhàn)辖嬕嗍怯X察到唐小峰體內(nèi)劍氣已是吸收了陰幽戾氣和還源仙氣,雖不如她的劍氣精純,卻是三元合一,別出心裁。兩人陰陽流轉(zhuǎn),雙修雙益,俱有所得,在這過程中,顏?zhàn)辖嫴煊X到唐小峰真陽裡似乎藏了一絲奇妙玄氣,頗爲(wèi)奇怪,問了起來。
唐小峰卻也怔了一怔,默察自身,喜道:“靈鬱之氣?”
顏?zhàn)辖嫷溃骸熬褪前л头季毜哪莻€?”
“嗯,”唐小峰道,“大約是我用‘嫁衣’把她的玄氣吸過來又還給她,在這過程中被我的真陽吸了一些。”
雖然留下來的不多,但就像是新芽一般,只要小心栽培,自然能夠開花結(jié)果。他又道:“昨晚雖然只維持了那一會兒的神華境界,但我卻也因此有了一些心得,紫綃姐,我說給你聽。”
他將心得說了出來,顏?zhàn)辖媴s笑道:“這些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唐小峰訝道:“你知道?”
顏?zhàn)辖嬢p聲道:“小峰你喜歡弄些新鮮東西,另走奇徑,雖然創(chuàng)新頗多,但單論對紫歌劍術(shù)的理解,可比我差多了,我早就知道該如何進(jìn)入神華境界,亦在爲(wèi)此準(zhǔn)備?!?
唐小峰氣道:“那你也不告訴我?”
顏?zhàn)辖嫷托Φ溃骸澳愕淖嫌南蓺馊弦唬先A劍氣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你與其去關(guān)心這一部分,倒不如繼續(xù)去練你的紫幽劍氣,等我修成神華境界,自然能幫你把這一部分提升起來,只要你我兩人合力,便是那神華境界,也絕不是你我的終點(diǎn)?!?
唐小峰大喜,又想著她果然不愧是“長通元妙之機(jī)”的凌霄花,單就天地之理,劍術(shù)之要,實(shí)不可能再有誰勝得過她。
他嘿笑一聲,將懷中少女翻了過來,左手穿過脅下?lián)崴胰?,右手往下按她小腹?
少女驚道:“小峰你、你做什麼?”
唐小峰貼著她的背,在她耳邊低聲道:“紫綃姐,我們換個姿勢……”
“但那裡,但那裡是……”少女被他託著小腹,雙手按著岸邊石塊,半浮在水中,緊接著後臀一疼。
“紫綃姐,你喜歡我麼?”唐小峰扶著她的香臀,從另一條路兒,緩緩進(jìn)入她的體內(nèi)。
“死小峰,你、你……你壞死了。”少女乳搖臀顫,羞得想找個地方鑽進(jìn)去。
他怎能弄人家這種地方……
另一邊,燕紫瓊獨(dú)自在山頭練劍。
煞巫劍既大且重,對她來說卻意外地合手,令她頗爲(wèi)欣喜。
練著練著,一朵花兒隨劍風(fēng)飛起,幾個迴旋,被她用劍尖挑住,隨手取了過來。
菊花?這種時候怎麼還會有菊花?
她左看右看,然後才把它扔了。
她知道那兩個人必定是在鬼混,也不去打擾他們,練了好一會兒,才落了下去。
三人會在一起,顏?zhàn)辖媴s滿臉羞紅,燕紫瓊心想你們都“老夫老妻”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燕紫瓊道:“我有一個提議?!?
唐小峰嘿笑道:“讓我猜猜,看我們是不是心有靈犀。”
燕紫瓊道:“不如我們各寫一字,看看是不是同一意思。”於是拿著炭筆,在手心各寫一字,翻開一看,唐小峰寫的是個“禿”字,燕紫瓊寫的是個“陸”字。
顏?zhàn)辖嫷溃骸笆颤N意思?”
唐小峰嘻嘻一笑:“這還用問?桑耶寺六大禿驢?!毖嘧檄偲ü梢痪锼椭浪鍪颤N,不就是想試劍嗎?
燕紫瓊哼了一聲:“那六大禿驢著實(shí)可惡,從小到大,我還不曾被人那樣子傷過,不找回這個場子,誓不罷休?!碑?dāng)然,更主要的原因是她現(xiàn)在有了好劍,卻沒有挨劍的人,不甘心得很。
唐小峰道:“我們?nèi)齻€對上他們六個,難度倒是不小?!?
燕紫瓊道:“這樣子纔有樂趣,我不管,你們?nèi)ヒ驳萌?,不去也得去?!?
唐小峰道:“不用你說,我也想把那六個禿驢宰了,我只是提醒你,那六個禿驢每一個都不好對付。”
燕紫瓊笑道:“他們要是好對付,我還不去呢?!?
唐小峰道:“好,我們走。”
顏?zhàn)辖嬻@叫道:“等一下,我們、我們休息一會兒再去?!?
燕紫瓊心想也不急這一時,乾脆去抓野兔,準(zhǔn)備烤來填飽肚子。唐小峰卻看著顏?zhàn)辖?,奇道:“紫綃姐,難道你怕了?”
顏?zhàn)辖嫐獾溃骸罢l怕了?我只是、我只是……”
捂著後臀,羞羞地道:“人家這裡還疼嘛。”
呃……
想找桑耶寺六大護(hù)法並不是一件太難的事,皆因他們原本也就在這附近到處亂搜。
六個藏僧本是飛在空中,看到三道劍光疾飛而來,立時停住。
劍光落下,現(xiàn)出一個少年,兩個少女。
少年雙手抱胸,蠻不在乎的樣子。
兩個少女,一個全身是紅,紅衣紅鞋紅絲絛,頭上還戴著紅色魚婆巾,腰上插了一對雌雄寶劍,紅得俏麗。
另一個全身的紫,紫衣紫鞋紫絲絛,發(fā)上插著紫玉釵,背上揹著一柄紫色大劍,紫得驚豔。
少年淡淡地道:“想要百美屏麼?在我這裡?”
六大護(hù)法對望一眼,立時散開,將他三人圍在中央。
對於唐小峰來說,要跟這六大護(hù)法爲(wèi)敵,是很需要勇氣的。
這六個藏僧不但是桑耶寺寺主寂護(hù)連的師弟,自身亦是吐蕃密宗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唐小峰硬捱過寂護(hù)連大弟子磨蓮一拳,深知磨蓮的本事絕對不弱,而這六大護(hù)法中任何一人,其實(shí)力又在磨蓮之上。
只是對唐小峰來說,這些日子失去劍氣,心裡早已憋得慌,現(xiàn)在重新得回劍氣,很想找個機(jī)會證明自己,而且正如燕紫瓊所說,這些禿驢越難對付,就越是刺激,要是他們都是弱者,打起來反而沒有半點(diǎn)樂趣。
寂空、寂滅、寂法、寂識、寂破、寂合六大護(hù)法冷冷地看著他們,不喜不怒,但那無形的殺意擴(kuò)散開來,彷彿連空氣都爲(wèi)之凝結(jié)。
靜,莫名的靜。
寂空大師陰冷冷地道:“三位小施主何不放下百美屏,就此離去?貧僧可以保證,日後絕不會再找三位麻煩?!?
唐小峰淡淡地道:“禿驢就是話多。”
燕紫瓊冷笑道:“看來他們還不知道,磨蓮和他的兩個徒弟,可都是我們殺的?!蹦ド徍湍︼L(fēng)的死其實(shí)跟他們無關(guān),乃是哀萃芳下的手,但她既然要來挑戰(zhàn),自然也不在乎把磨蓮的死攤在自己頭上。
寂滅、寂法等僧面現(xiàn)怒容,寂空大師冷然道:“三位小施主莫非想要尋死?”
燕紫瓊繼續(xù)冷笑:“好大的口氣。”煞巫劍一斬,斬出驚天劍光,剎那間劈向寂空。
六大護(hù)法怒極,縱身而上,唐小峰三人卻將身子一縱,不與他們戰(zhàn)成一團(tuán),反衝天而起,扶搖直上。
六大護(hù)法追著他們直上雲(yún)霄。
罡風(fēng)層下,燕紫瓊將劍一引,罡風(fēng)業(yè)火引至劍尖,聚成天雷,疾轟而下,將六大護(hù)法中的寂滅、寂法二僧阻住。
唐小峰與顏?zhàn)辖嬁v身而下,劍光連閃,擊向寂空。
寂空念聲佛號,身現(xiàn)佛光阻住他們,寂破與寂識、寂合掠空而來,方要反擊,唐、顏二人卻又御著劍光分開,寂空、寂破追向唐小峰,寂識與寂合追向顏?zhàn)辖嫛?
燕紫瓊卻蒼鷹一般疾撲,斬向落在最後的寂滅與寂法。
他們深知這六大護(hù)法彼此配合默契,聯(lián)起手來不好對付,故先把他們拆開,每人對付兩個。
寂空等雖看出他們打算,卻也全然不懼,他們六人無一不是修了上百年的密宗高手,對這樣的後生小輩並不怎麼看在眼中,以二敵一已有恃多欺少之嫌,自不必非得六人聯(lián)手。
燕紫瓊劍中煞氣急卷,轟在寂法的佛光上,將他震退半丈,寂法沒想到這個十幾歲的姑娘竟有如此驚人的劍氣,暗自一驚。
寂滅卻已撲來,袈裟一蓋,連天空都捲了半邊,要將燕紫瓊罩入其中。
他這袈裟名爲(wèi)“火是丹樞焚天罩”,就算有羅漢之軀,被它罩住,亦要化作飛灰。
燕紫瓊卻是避也不避,煞巫劍橫掃,劍光撕破空間,掃向寂滅。
寂滅吃了一驚,照這架式,他的焚天罩固然可以罩住燕紫瓊,自己卻也要硬挨對方一劍。這少女手中仙劍紫煞沖霄,看著便覺嚇人,他實(shí)在沒有硬挨一劍而不死的信心,趕緊向後一退,他這一退,焚天罩自然也罩了個空。
寂法卻也疾撲而來,手捏勇猛菩薩印,一拳轟向燕紫瓊。
拳劍相交,一聲轟響,連罡風(fēng)層上的罡風(fēng)和業(yè)火都被震了下來。
燕紫瓊與寂滅、寂法戰(zhàn)得驚天動地,另一邊,顏?zhàn)辖嬇c寂合、寂識兩僧卻是越戰(zhàn)越遠(yuǎn)。
寂合與寂識一邊追擊一邊佛光亂轟,顏?zhàn)辖媴s對他們看也不看,有如燕兒一般飛掠不停,不管兩僧如何用盡佛力,卻是無法將她擊中。
兩僧大怒,寂合祭出一寶,化作道道金圈套向顏?zhàn)辖?,顏?zhàn)辖嬌碜右恍?,脫身而出?
兩僧趁著這個機(jī)會縱至她的頭頂,各摯一柄金剛杵,轟然砸下。
顏?zhàn)辖嬰p劍一交,擋在頭頂。
兩僧森然冷笑,他們的大勢至龍象般若功都已修至最後一重境界,這少女就算從孃胎開始練劍,要跟他們以硬碰硬,也只有被砸成肉泥的下場。
雙杵砸中雙劍,卻連鏘響也未發(fā)出一聲。
寂合、寂識二僧心中錯愕,顏?zhàn)辖媴s是雙劍一旋,整個天地驀地一扭。
兩僧生出不好預(yù)感,急急飄開,緊接著便是劍花怒放,萬千光芒爆散而出。
兩僧心知他們剛纔只要退得慢上一步,就要被這萬千劍氣刺出無數(shù)血洞,再也不敢大意。
顏?zhàn)辖媴s也是暗道可惜,這兩僧反應(yīng)實(shí)在太快,她以“星空倒轉(zhuǎn)”接下他們以大勢至龍象般若功擊出的金剛杵,再以最快的速度擊出“風(fēng)華劍舞”,本以爲(wèi)至少能夠殺死一僧,結(jié)果還是功虧一簣,連他們的衣角都未挨著。
桑耶寺六大護(hù)法,果然名不虛傳。
寂合、寂識再不敢小看眼前的紅衣少女,各持金剛杵,互相配合,時而怒衝,時而橫掃。
顏?zhàn)辖嬍殖著P霄雙劍,且戰(zhàn)且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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