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時區(qū),3月5日,星期日,傍晚,歐洲北海的遊輪上。
山崎跟著安德烈回去吃飯,發(fā)現(xiàn)那些貓女還在,而且也在等著吃飯,用寵物盆,真的跟貓一樣。
經(jīng)歷過下午的胭脂大陣,山崎也有些免疫力了,所以這次沒有移開,雖然仍有點羞澀,躲躲閃閃。
“這就對了,”安德烈拍了拍山崎的肩膀,“以欣賞的態(tài)度去看,就當(dāng)看藝術(shù)品。”
山崎無語,敢情下午的事情,這傢伙也參與了。
“耶?哥,你怎麼變開放了。”宮黛招手。
“是啊,被教育了一頓。”山崎坐了過去,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桌子底下還有四隻貓,宮黛的小腳丫踩在她們身上。
山崎很不悅,“宮黛,你幹什麼!”
凱瑟琳笑道:“你也坐下試試,這是角色扮演的情趣,有人就喜歡這樣被人踩著。”
“……”
山崎無語了,在感嘆老外事多的同時。
吃過飯,就是回程了。
白膚黑髮美女潔西卡跑了出來,用中文挑明瞭要跟著山崎,因爲(wèi)山崎答應(yīng)給她一百萬美元。
“怎麼回事,發(fā)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有趣事情?”宮黛很不解,很感興趣,因爲(wèi)山崎不是會答應(yīng)這種要求的人,除非在非常迫不得已的情況下。
山崎很無奈,簡單說了一下。
宮黛笑翻了,可以想象山崎的窘迫狼狽樣。
不過山崎當(dāng)時是挺狼狽的,但窘迫,根本沒時間。
在安德烈的翻譯下,美女們鬨堂大笑。
凱瑟琳卻皺起了眉頭,“你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會說中文。”
白膚黑髮美女潔西卡嘆道:“應(yīng)該是我父母教的吧,我忘記了,我經(jīng)歷了太多,小時候的事情都忘記了。”
凱瑟琳追問道:“那麼,你經(jīng)歷了什麼?”
“我不想說,總之我現(xiàn)在只是一個賣身的,只想拿到錢去過安穩(wěn)日子。”白膚黑髮美女潔西卡表明目標(biāo)。
宮黛琢磨道:“給你一百萬美元沒問題,不過總感覺你耍滑頭了,這錢給的不舒服。”
潔西卡攤手道:“如果你們不認(rèn)賬,我也無話可說。”
山崎說道:“我認(rèn)賬,不過你就留在這裡,我不想你跟著。”
宮黛提議道:“這樣,哥,我?guī)湍愀跺X好了。”
山崎點頭道:“也行,算我欠你的。”
“好啊,我看你能還到什麼時候。”宮黛笑道,然後開了支票給潔西卡。
之後,山崎、宮黛、戰(zhàn)車瑪?shù)倌群退谋gS安德烈乘直升機回去,回阿姆斯特丹接上安東尼他們,一起回法蘭克福。
而美女凱瑟琳跟瑪?shù)倌燃s定,她會盡快物色一位交際花去幫忙。
……
夜,法蘭克福,公寓。
安德烈跟瑪?shù)倌壬塘苛艘幌拢@準(zhǔn)回家一趟去看女兒,拿著提前預(yù)支的全年薪水。
宮黛也報名參加,山崎、安東尼和艾麗陳也跟著。
保羅李留下陪瑪?shù)倌龋粫碚Z,去了也沒用。
……
3月10日,星期五,下午。
金融市場結(jié)束,衆(zhòng)人在酒店吃了散夥飯,山崎和宮黛等人就走。
安德烈的老家在新西伯力亞,在法蘭克福乘飛機到莫斯科,住一晚後,再轉(zhuǎn)機。
安德烈這一趟走的是感慨萬分,因爲(wèi)他現(xiàn)在是徳國人,名義是徳國電氣工業(yè)公司的公務(wù)。
同時,他也是山崎和宮黛的保姆。
當(dāng)然,關(guān)係上填的是叔叔。
……
晚上,莫斯科。
接機的人是一位俄國男人,三十多歲,身材普通,姓布加耶夫。
衆(zhòng)人被帶到了一箇中檔酒店,商務(wù)標(biāo)準(zhǔn)嘛。
衆(zhòng)人下榻後,就在酒店休息,哪也沒去。
安德烈怕遇上熟人,他的體徵明顯,還是少活動的好。
3月11日,星期六,上午,新西伯力亞。
衆(zhòng)人是坐小型飛機過來的,然後布加耶夫租了輛車,按安德烈的指示前往他在郊區(qū)的家。
安德烈家是個獨棟的小宅子,不過他女兒朱麗婭住在鄰居家,寄宿。
安德烈懷著期盼的心情,抑制著激動回到家外,卻發(fā)現(xiàn)自家已經(jīng)變樣了,隔壁鄰居家似乎也不是他認(rèn)識的那戶了。
安德烈心都涼了,出了什麼事情?
“別急,我去問問,還不是最壞的時候。”
布加耶夫去問了,卻帶了一個不知道好壞的消息。
那戶人家現(xiàn)在做起了伐木生意,已經(jīng)搬去了城外的伐木場,兩座房子就借給他們住了。
只是,雙方有幾年沒聯(lián)繫了,不知道對方的情況。
……
中午,伐木場。
按那戶人家的指點,汽車出城後,足足在山野間的公路跑了一個小時,纔看到那伐木場的牌子。
通向那裡的路是土路,從殘留的車痕上看,輪胎間距,應(yīng)該有輛大卡車。
這樣看,生活的還不錯,至少過的去。
不過,順著車痕走到山林深處,卻發(fā)現(xiàn)那伐木場很冷清的樣子,因爲(wèi)沒有伐木機器的聲音。
路到中間分叉,往林中伸出的路被移動木欄桿堵了,旁邊有個鐵皮門。
而最意外的是,一個拿著長槍的流氣青年攔在路上。
不是十八般兵器裡的長槍,是機械槍,衝鋒槍似的。
艾麗陳和安東尼變得很緊張,山崎也是,宮黛盯著槍看,好奇多過害怕。
山崎和宮黛聽不懂他說什麼,不過安德烈下車走了出去,說著什麼,同時展開雙臂,示意沒有武器。
布加耶夫小聲翻譯了一下,對方是說這裡是私人土地,不歡迎外人。
安德烈則是報上了名字,要求找朱麗婭·莎拉波娃。
那男子在對講機裡轉(zhuǎn)述了安德烈的名字,還有體徵。
不久之後,大鐵皮門開了,一個健壯的女子當(dāng)先跑了出來,就穿著緊身運動裝,背心長褲。
她和安德烈相見,兩人激動的大喊,然後奔向一起。
不用翻譯,也知道,那是安德烈的女兒朱麗婭了。
但兩人並沒有相擁在一起,安德烈被他女兒朱麗婭一拳打在了肚子上,當(dāng)場跪了。
朱麗婭對著安德烈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一邊打一邊大聲哭訴著什麼。
安德烈忍著痛起來,抱住了他女兒朱麗婭,朱麗婭這才抱住安德烈,放聲大哭起來。
一個紅頭髮的女子在旁邊陪淚,然後也被圈進了那父女兩人的懷抱裡,一起痛哭。
跟著出來的還有七個年輕人,都是男的,都是有點肅殺的樣子。
後面蹣跚而來的是一個大鬍子,看到安德烈都愣了。
安德烈注意到了,打量來人,心頭也是劇震不已,那是以前的同事謝爾蓋,爲(wèi)什麼他會在這裡?
接下來,安德烈跟他們進去了,只有他一個人。
宮黛讓他快點,她摸了摸肚子,有點餓了。
……
伐木場內(nèi)。
安德烈知道了實情,一拳打在謝爾蓋的臉上,把他打翻在地。
“你這該死的混蛋,你居然讓我女兒去做那種事情,你知道做軍火有多危險嗎!”
“呸!”謝爾蓋吐出口中的血,“你也不行了,當(dāng)初的你,至少也能打掉我的牙。”
“爸爸,這件事情不能怪謝爾蓋叔叔,是我自己同意加入的。”朱麗婭說道,“如果要怪的話,就怪你,我以爲(wèi)你死了。”
安德烈苦笑,“抱歉,當(dāng)時徳國那邊的時局太亂,我被困住了。”
“要怪就怪這個社會吧。”謝爾蓋重新站起來,“突然的崩潰,上面人撈足了油水,獲得了安定的生活,根本不管下面人是不是還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真是諷刺啊。”
“……”安德烈沉默了,然後嘆道,“退出來吧,不要再做了。”
朱麗婭堅持道:“不,爸爸,我要做,我已經(jīng)成年了,你管不了我。”
安德烈說道:“如果是爲(wèi)了獲得錢去幫助其他人,那讓我來想辦法。”
謝爾蓋打量道:“話說,剛纔沒注意到,你這身西服似乎是意達利的名牌貨,安德烈你現(xiàn)在很有錢嗎?”
安德烈說道:“那要看你說的是多少了。”
謝爾蓋說道:“這麼說吧,只要有錢,我們可以建一座軍工廠,賣更多的軍火。”
安德烈氣得拍桌子道:“該死的,搞了半天,怎麼還要做這個!”
“還有什麼比軍火更暴利嗎?還有什麼比擁有軍火更容易保護自己嗎?”謝爾蓋叫道,“沒有,你懂嗎?沒有!我的身體就是被那些混蛋硬生生打垮的,因爲(wèi)當(dāng)時我沒有槍,懂嗎?你個白癡!”
“該死的!”安德烈氣得把桌子掀了。
謝爾蓋說道:“你如果擔(dān)心朱麗婭的安全,大可不必,她就像年輕時的你,強壯有力。”
安德烈氣極而笑,“廢話,她是我女兒。”
謝爾蓋笑道:“她的腦袋也比你聰明,你根本不用擔(dān)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