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朵朵……我很想你……我也真的很想你……”
他忘情而貪婪的吻著她脖頸她的肩她的背,忘情的一遍遍呢喃著。
火種被再次點燃,雲朵雖然現在有些欲哭無淚於燕夙修這妖孽卑鄙的糖衣炮彈手段,但還是無法自持的動了情渤。
由於嘴脣依舊被燕夙修那廝又重新捂了住,雖然沒有之前那麼用力那麼緊,但她仍然無法說話,只能發出輕微的唔唔聲,像只不安分的小奶貓發出的聲音一樣。
又軟又糯又細,格外的撩撥人佐。
這聲兒無疑煽動了燕夙修,見他眼色深沉,像是一汪翠玉要滴出玉液來,又像要吞噬所有的深湖漩渦,而瞳眸外的眼白,則開始泛起了血色。
本來他不緊不慢的動作,開始變得有些粗魯而急切起來,每一個落到雲朵肌膚上的親吻,頃刻都像被烙上一朵瑰麗的梅花。
紅豔的色澤與她雪白的肌膚相對應的畫面,就像兩人初見時的那個下雪天。
她那滴落在雪地上,暈染開的一朵朵血色的花。
而每一次他修長炙熱的大手在她身子上游弋的動作,都像是烈火過境,每過一處,都會留下一片火種,帶著燎原之勢。
讓她覺得肌膚下血管裡的每一滴血,都要熱的沸騰起來,頃刻似要被蒸發幹掉了一般。
很快雲朵便覺得渴了,好乾好渴,不僅僅只是口乾舌燥。
她覺得自己的全身內外,都像乾涸了多年的旱地,急切的需要甘霖的滋潤。
她像來都不是個被動派,需要什麼想要什麼,她都會主動的去爭取,去得到,甚至,去搶奪。
這一次她也不例外。
她已得自由的手腳,便開始反手向後,從上至下,輕撫身後男人的發,男人的臉,男人的眉眼,男人的脣……
燕夙修張口便咬住了她落到了自己脣上的那隻不安分的小手,咬的有些狠,動作力道跟他此刻獸一樣的眼神,是相得應彰。
他啃著她的手指,染著一臉的渴望,在她耳邊動情的呢喃:“我找不到……幫幫我……唔?”
聽到這話,雲朵的臉轟得一下燒的火紅,大腦有片刻的空白,嗡鳴作響。
她自然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她也感覺到了,他那一直都像無頭蒼蠅不得入門要領的……
如果現在她能說話,她恐怕就要忍不住,要像以前一樣忍不住去笑他,笑他像個不經人事的小處-男一樣。
也許這對男人來講,可能就是值得打擊自尊的問題,所以纔會有那麼多男人,總是把自己睡過幾個女人當在朋友面前炫耀的資本。
然而,其實在女人眼裡,不管男女都該是平等的,所以她們同男人一樣,不希望也不喜歡自己所愛之人在這方面,有過多‘豐富的經驗’。
她也不例外。
所以她現在很高興,心裡有種即將滿溢出來的甜蜜。
那麼,即便是羞澀的,她也有了底氣和勇氣,去‘幫他’……
耳邊聽著頭頂上的軒窗傳出那些大臣與薄久夜商討的聲音,雲朵鼓足了勇氣,懷揣著一樣忐忑卻又充滿怪異刺-激的心情,將被燕夙修咬著的手指抽出。
邊將這隻左手沿著他的頸項,他的鎖-骨,他衣襟微敞的胸膛一路下滑……
一牆之隔外,揹著曾經愛恨交織的男人,在和另一個男人……
這是一種有著恐慌,卻又夾雜著變相快-感的背叛行爲,充滿了刺-激性的同時,何嘗又不是一種變相的割捨,變相的徹底斬斷?
是了,她是時候該和過去,該和過去的那個傷她至深的男人,說再見了。
感情這個東西有時真的很奇妙,原來雲朵還以爲自己以後,都將在報復薄久夜的快-感中度過餘生,如此心如死灰,根本再也不會知道動心和動情,是個什麼滋味。
萬沒有想過還能有絕地生花的一天。
這一切都是不由自主的,她本來還想拒之門外,她也不得不承認,在那諸多她和燕夙修不合適的藉口裡,是有著恐慌和害怕的。
她怕,怕一切又再度重演。
但是這一次的七殺之行,她的心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想啊,人生在世匆匆數十載,看起來漫長,其實異常的短暫。
甚至你還不知道,你下一秒,會不會就無端的死了?
永遠太遙遠,她更喜歡當下。
且她這種人,並不是一個輕易就會動情的人的。
而燕夙修和薄久夜,他們是不一樣的。
何故爲了一個薄久夜,她就要一棍子打翻一船人,要爲了一個區區薄久夜,放棄自己再愛的權利?
他薄久夜配麼?
答案顯而易見,他薄久夜,根本不配。
所以她何不灑脫點,拋開所有的顧慮,所有的不安,再敢愛敢恨來一場,那又如何?
想到此處,雲朵只覺胸口滾燙,一種滿腔熱血的感覺令她愈加的心潮澎湃。
所以她放開了所有的羞臊和顧慮,帶著身後的他,引領著他,很快與自己……
融爲了一體。
那個剎那,兩個人就像找到了同時可以共同宣泄彼此情感的渠道,都發自內心的,發出一聲身份愉悅的低吟。
“放鬆點,你弄疼我了……”有點像撒嬌,也有點像揶揄,還透著那麼點挑-逗意味,燕夙修忍不住在雲朵耳畔,低笑著說了這句話。
饒是雲朵是個臉皮厚的,還是被他這樣的一句話,弄得面紅耳赤心跳加速。
“你是想廢了我吧,怎麼反倒越發的緊了,唔?”許是真的難受,燕夙修雖然還帶著笑,可眉頭卻蹙了起來,額頭的青筋都在跳動,隱約可見有冷汗,一顆顆的在他腦門子上冒了出來。
這不比上一句說歸說,這一次說完,還對她動了手腳,在她腰上伸手就是一捏。
雲朵的小蠻腰又細又柔軟,確實也是一處敏-感點,且她人最是怕癢,若不是有燕夙修的手還在捂著她的嘴,只怕她就要笑出聲了。
但是唯恐捂嘴還是會泄露聲音,當然報復的成分也含在其中,所以她瞇了眼睛,一口就把燕夙修手掌心的肉咬在了嘴裡。
咬的不狠,但是卻像小貓兒似地,別具挑-逗意味的用牙尖輕咬,還時不時的拿舌尖舔舐。
那酥麻麻癢絲絲的感覺,燕夙修只覺得像股子電流,飛竄的特別快,很快就直達到了他的全身,令他全身爲之一顫。
尤其是到達他心窩裡的那絲電流,直弄得他心癢難耐,似烈火烹油,讓他徹底的爆發。
“你這個壞女人,現在就讓你嚐嚐使壞的惡果……”燕夙修低啞著嗓音在雲朵耳邊邪笑,衝動的直想一鼓作氣將她吃幹抹淨。
但他似顧慮著什麼似地,狠話是放出去了,但是動作並沒有過重,只是長驅直入沒有間歇……
雲朵的腳已經發軟了,全身都隨著他而不但瑟瑟發抖,隻手虛扶著牆不讓自己狼狽的跌到地上去,兩眼霧濛濛的,半瞇著,似醉態一般,呈現著媚眼如絲的媚態。
她已然……意亂情迷。
可燕夙修卻突然眼神轉冷,原本白裡透紅的臉,霎時變得鐵青,所有的動作,全都硬生生的僵住了。
由於是始終背對著對方,雲朵根本看不見身後的燕夙修此刻的模樣。
彼時又是情動智昏之際,便也少了平素的敏銳,她只當他是憐惜自己,不忍真的粗魯對待。
抱著心中如此甜蜜的想法,她眼波一動,脣角一咬,開始扭動起了自己的腰……
總是他在撫慰她,她也想讓他更加的快樂……
她是這樣想的。
可她卻沒想到的是,她的主動非但沒有讓對方快樂,甚至讓對方的臉色徹底的黑了下去,那雙本因情-欲而發紅的眸子,此刻裡面雖然烈火熊熊,但那顯然,不是慾火,而是怒火。
炙熱的,彷彿能將人吞噬焚燬的滔天-怒火——
“原來你早就給他了,早就給他了是不是?”
鬆了捂住雲朵嘴的那隻右手,燕夙修將其猛地下移,又快又準又狠的扼住了雲朵的喉嚨,面目猙獰睚眥欲裂的咬著牙在雲朵耳邊怒吼,“你這個騙子!”
雲朵被他勒的上不來氣,小臉憋得白一陣紅一陣,小手被能的摸-上他扼住自己喉嚨的手使勁掰,臉上的表情完全是愕然的。---題外話---你們早該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