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上午,陽光燦爛,晴空萬里無雲(yún),如火的太陽下,大地一片生機勃勃。綠葉嬌嫩,花紅,柳綠,湖水清澈,倒影著這一片美景,人間美景,也不過如此。
只是,這般的美景之下,正在上演的卻是驚心動魄的一幕。
船隻突然搖晃,小小的木船,在這湖水中,宛如海浪中的浮萍,似乎隨時都會被這湖水打翻。
船上,一身綠色襦裙的上官輕兒,站在船頭,雙手張開,嬌小的身子,隨著小船的晃動而晃動著,搖搖欲墜,惹人心疼。
錢嬴一身青衫,那張?zhí)^普通的臉,因爲(wèi)擔(dān)憂,染上了些許的蒼白之色,他緊張的看著上官輕兒,想要過去扶她,又害怕自己一移動身子,就會加劇小船的晃動,一時間似乎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們身後的風(fēng)妍妍和她的侍女緊緊的抓著身下的木板,因爲(wèi)是站著的,倒是沒有什麼大礙,但小臉也是被嚇得蒼白。
上官輕兒驚慌的叫著,“啊,救命啊……”
那聲音,嬌滴滴的,像是被嚇破了膽的孩子一般無助,讓人聽著,心都開始顫抖了。
“小郡主,你別動,別動,我過去救你。”錢嬴緊張的叫著。
但上官輕兒卻似乎是嚇壞了,身子不停的抖著,跟著小船一起不停的搖晃。最初那一次的小晃動,至能讓小船維持幾分鐘的持續(xù)晃動,只要船上的人不輕舉妄動,船很快就會穩(wěn)定下來的。如今因爲(wèi)上官輕兒的緊張,小船不但沒有停下,反而搖的更快了。
上官輕兒似乎沒有聽到錢嬴的聲音,依然緊張的叫著,“救命,嗚嗚……我不會游泳……”
正叫著,突然船又被什麼狠狠的撞擊了一下,原本就在快速晃動的船,搖的更快了,一邊高高的晃起,再落下,眼看小船就要翻了。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船頭無助的上官輕兒身上,一顆心都爲(wèi)她懸了起來,緊張不已,並沒有人留意其他人。上官輕兒的眼神卻是看著風(fēng)妍妍的,當(dāng)看到風(fēng)妍妍伸手用內(nèi)力撞了一下小船的時候,上官輕兒嘴角勾起,在小船朝著她這一側(cè)翹起來的時候,身子突然跳了起來。
幾乎是同時,小船落下,朝著另一側(cè)翹起,因爲(wèi)少了上官輕兒的重量,小船再不能保持平衡,“噗通”的一聲,翻了過去……
原本在船中的風(fēng)妍妍和她身側(cè)的侍女根本來不及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被那小船壓在了下面,整個人都掉進了水裡。
錢嬴本來也是會落下的,但剛好整個時候,他像是被嚇到了似得,跳了一下,轉(zhuǎn)眼就站在了翻了的船的船底。
這個時候,岸邊的下人們已經(jīng)找來了身子,遞給了錢嬴,讓他抓著繩子上岸,岸邊熟悉水性的公子們則紛紛調(diào)下了水,去救那端莊優(yōu)雅的妍郡主了。
夏日的湖水並不算涼,這些男子自然是不怕的,何況,這水下還有一個貌美如花,溫婉賢淑的妍郡主,哪怕是刺骨的寒冷,只要能對美人一親芳澤,他們也是甘之如飴啊。
至於上官輕兒,方纔她那突然的躍起,並沒有引起任何的注意,因爲(wèi),有一個人在她跳起來的同時,飛身而來,將她抱了起來,飛離了小船,避免了暴露她會武功的事情。
要問那個人是誰,自然就是風(fēng)流倜儻,豔絕天下的飛雪國九王爺慕容蓮了……
慕容蓮帶著上官輕兒,在半空中落下,紅衣如火,妖豔至極,青衫如水,涓涓而流。這兩種顏色結(jié)合在一起,形成了幾位強烈的對比,也成功的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兩人剛在小島上落下,周圍就傳來了一陣抽氣聲,不知道是被上官輕兒這一刻的嬌迷住還是被慕容蓮的妖嬈所蠱惑。
上官輕兒倒是沒想到慕容蓮這麼快就來了,本來她覺得,就算暴露自己會武功的秘密也沒關(guān)係,風(fēng)妍妍不是想讓她落水麼?剛好她也看不慣風(fēng)妍妍穿著跟夏瑾寒一樣的衣料在這裡晃悠,不趁機扳回一局怎麼行呢?
當(dāng)然,有了慕容蓮的出現(xiàn),她接下來要裝柔弱也就更有理由了。
她像是驚魂甫定,被嚇壞了一般,一臉緊張的靠在慕容蓮的懷裡,旁人都以爲(wèi)她是嚇壞了,只能慕容蓮知道,上官輕兒正靠在他胸前,用很欠扁的聲音跟他說話。
“九哥哥,你又進步了,這一次掙脫的很快嘛。”
聽到這聲音,慕容蓮咬牙,惡狠狠的瞪著上官輕兒,咬牙切齒道,“死丫頭,你用那東西偷襲我,我還沒找你算賬,如今哥哥我又幫了你,你就不能說句好聽的?”
看到慕容蓮咬牙切齒,十分生氣的樣子,上官輕兒捂著小嘴偷笑,低聲道,“好,九哥哥最好了,人家太感謝你出手了。”
聽到上官輕兒嬌柔的聲音,慕容蓮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一臉受不了的推開她,嘀咕道,“少噁心我,回去再收拾你。”
看到慕容蓮的樣子,上官輕兒得意的挑眉,心中樂開了花。
但面對著周圍那些表情各異的看著他們的人,她只能掩飾心中的情緒,裝出一副很可憐的樣子,對慕容蓮道,“多謝九王爺出手相求,輕兒感激不盡。”
慕容蓮嘴角抽了抽,顯然是對她的疏離感到不滿,但也沒有拆上官輕兒的臺,擺擺手道,“怎麼說本王與你想相識一場,舉手之勞罷了。”
上官輕兒卻是搖搖頭,道,“若不是九王爺,輕兒如今怕是已經(jīng)落水了……”說到這裡,她又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得,驚恐的叫道,“妍姐姐呢?妍姐姐她怎麼樣了?”
聽到上官輕兒的聲音,原本被她吸引的人才回過神來,紛紛望向了湖邊,湖水不算太深,之前跳下去的幾個少年已經(jīng)將找到了風(fēng)妍妍和她的侍女,並抱著兩人,往岸邊走。
“快,快去邊上拉他們起來。”上官輕兒的聲音是嬌柔的,聽起來似乎有些顫抖,可見她是很擔(dān)心風(fēng)妍妍的。
在場的人紛紛被她的這種深情所打動,小郡主自己都被嚇得不輕,看那樣子,渾身顫抖,似乎都要站不穩(wěn)了,可她現(xiàn)在想的卻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擔(dān)心別人,這讓她原本就很美好的形象,瞬間變得更加高大起來。
“妍郡主……”錢嬴急忙跑過去,手忙腳亂的拉風(fēng)妍妍上岸。
風(fēng)妍妍落了水,全身都溼透了,那一身白色的雪紡紗鎏金邊暗紋襦裙,黏在了她的身上,一頭烏黑的長髮,溼了水,一團一團的黏在衣服上,看起來就像是落湯雞一般狼狽不堪。
看到風(fēng)妍妍小臉蒼白,渾身溼透的狼狽樣子,上官輕兒在心裡冷笑了一聲,隨即急急忙忙的撥開人羣,來到她的身邊,緊張的問,“妍姐姐,你怎麼樣了?嗚嗚……嚇?biāo)牢伊恕!?
風(fēng)妍妍凝眸,看了一眼上官輕兒,即便小臉蒼白,面無血色,但她臉上依然沒有任慌張的神色,依然是端莊大方,那一身渾然天成的氣質(zhì),絲毫不受她此刻外表影響。
“我沒事,讓妹妹擔(dān)心了,妹妹可還好?”風(fēng)妍妍看到上官輕兒一臉驚慌的樣子,聲音溫和的開口。
這一開口,人們似乎又看到了那個衣衫得體,雍容大方,高貴優(yōu)雅的白衣女子,一時間紛紛對她投去了恭敬的目光。
上官輕兒搖搖頭,道,“輕兒沒事,多虧九哥哥趕來,不然……”上官輕兒說著,便低著頭開始抹淚,似乎真的是被嚇破了膽的小丫頭一般嬌弱。
風(fēng)妍妍目光犀利的看著上官輕兒,似乎要將她看透,偏偏上官輕兒的柔弱一點都不像是假的,讓人看不透。
這個時候,錢若兒急急忙忙的趕過來,看到風(fēng)妍妍那狼狽的樣子,慌忙道,“怎麼會發(fā)生這種事?哥哥,方纔你也在船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錢嬴低著頭,臉色有些陰沉,“我也不知道,只是在靠岸的時候,船晃了幾下,然後船就翻了。”
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問,“那個搖船的小夥子呢?”
人們似乎纔想起那人,紛紛在周圍尋找著。
上官輕兒也嘴角微微勾起,緊張的對風(fēng)妍妍道,“妍姐姐你的衣衫都溼了,輕兒陪你去換身衣裳吧。”
錢若兒一身粉色的長裙,打扮的十分高貴得體,身上佩戴的珠寶,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亮瞎了周圍人的雙眼。
錢若兒擡手,手腕上那好幾串主子和主子碰撞,發(fā)出了清脆的鈴鐺聲,她張嘴,清甜的聲音,有著女子嬌柔,卻又多了幾分男子的爽朗,“來人,還愣著幹什麼?妍郡主落水,趕緊帶她去西暖閣換身衣裳。”
“是。小姐。”錢若兒身邊的丫鬟立刻點頭來到上官輕兒身邊,低著頭,與風(fēng)妍妍那同樣落了水的丫鬟一起,扶起了風(fēng)妍妍,道,“妍郡主,請隨奴婢來吧。”
風(fēng)妍妍被扶了起來,溼透了的身子,在涼風(fēng)中,曲線畢露。雪紡紗本就是輕薄之物,如今溼了水,黏在身上,一眼看去,她就像是沒穿衣服一般,玲瓏有致的身子,讓在在場不少男子都看的雙眼發(fā)直,一股慾火直衝腦門。
偏偏這個時候了,風(fēng)妍妍還是沒有絲毫的慌張,扯了扯溼透了的長髮,試圖擋住自己胸前的風(fēng)光,卻讓她顯得欲蓋彌彰,讓那些公子們恨不得撲過去一親芳澤。
上官輕兒看著風(fēng)妍妍故作鎮(zhèn)定的樣子,嘴角勾起,心中不免有些佩服。這臉面和端莊,對她來說到底是有多重要啊?即便這種時候,她都依然在守護,在堅持。
“輕兒也去陪陪姐姐。”上官輕兒收起心中的情緒,緊張的跟上去,卻被錢嬴阻止了。
“小郡主,方纔咱們都在船上,關(guān)於妍郡主落水的事,咱們還是一起了調(diào)查一下,也好給妍郡主一個交代。”錢嬴看著上官輕兒,一臉認真。
上官輕兒扭頭對上錢嬴那張看似普通的臉,對上他那認真的雙眸,似乎要將他看穿一般。
直到錢嬴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了,上官輕兒才點點頭,“好,九哥哥,你陪妍姐姐去吧,我不放心她。”上官輕兒扭頭看向慕容蓮。
慕容蓮撇撇嘴,看著風(fēng)妍妍即便變成了落湯雞,也沒有絲毫慌亂,依然高貴的樣子,妖孽的臉上,嘴角勾起,笑的很是妖嬈,“好,怎麼說本王跟風(fēng)家小郡主也是一期坐馬車過來的,這點忙自然是要幫的。”
慕容蓮這話,就將幫風(fēng)妍妍的目的,說成是因爲(wèi)跟風(fēng)妍妍認識,而非是因爲(wèi)上官輕兒的囑託。
上官輕兒不由的對慕容蓮另眼相看,雖然平日裡他總給人吊兒郎當(dāng)?shù)母杏X,但關(guān)鍵時刻,他卻一直叫人刮目相看。這種人,將自己藏得很深,外人看來,他就是陰晴不定,不按常理出牌,但熟知他的人才知道,他的每一個行爲(wèi)都是深思熟慮,經(jīng)過各種算計後做出來的。
慕容蓮護送風(fēng)妍妍離開,剩下的人,再次將目光轉(zhuǎn)向湖邊。此時,湖邊那被打翻了的小船上,搖船的小夥子已經(jīng)暈倒,被人打撈了上來。
周圍有人是懂醫(yī)術(shù)的,見那小夥子被撈上來,立刻就上前幫忙把脈瞭解情況了。
把脈過後,那人蹙眉道,“他是被打暈的。”
錢若兒那張精緻的臉上,有著幾分疑惑,“我這裡搖船的夥計都是熟知水性的,要說他是被打暈了纔沒有及時起來的,也不奇怪。”
“只是,他是在翻船的時候,跟妍郡主一起掉下去的,若真是被打暈的,那會是誰呢?”上官輕兒清脆的聲音,疑惑的響起。
那把脈的男子從身上拿出一粒藥丸,道,“待他醒來便知道了。”
那藥丸由錢嬴身邊的小廝幫忙喂進了搖船小夥的嘴裡,沒一會,那人就醒來了。
他迷茫的睜開睜開,看到這麼多衣著華麗的公子小姐們都在看著他,小麥色的臉一陣通紅,從地上坐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錢嬴和錢若兒,“小姐,少爺……”
錢嬴瞇起眼睛,問,“你說,方纔是怎麼回事?你爲(wèi)何會被人打暈?”
那小夥子愣了愣,而後想起了什麼似得,低著頭道,“小船晃動的太猛,小的本來是想要努力控制好小船的,誰知船突然就翻了,小的躲避不及,被,被手中的槳打著了……”
說到後面,他的聲音變得很小很小,顯然是愧疚且不好意思了。
上官輕兒嘴角微微勾起,道,“真是這樣?沒有人打你麼?”
“沒,沒有,小的一個不起眼的,誰會打小的呢。”那小夥抓了抓腦袋,老實的回答。
“那你可知是船是因爲(wèi)什麼緣故,才晃的這麼厲害的?”錢若兒問。
那小夥子猶豫了一下,看著上官輕兒,道,“小郡主要下船的時候,小的感覺船尾似乎突然被人用力的撞了一下。當(dāng)時小的就在船尾,低頭去看,卻什麼都沒看到……”
“我也有這樣的感覺。”錢嬴點頭回答。
“這……莫非是有人藏在水裡?”有人驚訝的說著。
“啊……”周圍的那些女子們紛紛被嚇了一跳,都遠離了岸邊,不敢靠近。
“莫要自己嚇自己,這荷塘也就兩米深,若是藏了人,定是很容易察覺的,哥哥會點武功,卻什麼都沒察覺,這邊上也這麼多會武功的人,沒有人察覺到什麼,說明肯定不是的。”錢若兒冷靜的分析。
聽到這裡,上官輕兒讚許的看了一眼錢若兒,這個女子,倒是個聰明的,不愧是第二美人,才貌雙全啊。
“這,這小的也不知曉。”那小夥子抓了抓腦袋,很是疑惑。
上官輕兒懶懶的站在一邊,看著那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分析著,心想,今日是不是聽他們分析就夠了?還賞什麼荷花啊。
不過,放眼看去,這一片荷塘可真是美,也不枉今日來這一趟了。
最後,錢嬴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麼,低頭看著河裡跳出來的那一條大鯉魚,叫道,“莫非剛剛是它在作怪?”
聞言,大家扭頭看去,剛好看到鯉魚躍起,然後落下,那漂亮的弧度,金黃色的光澤,在陽光下,鱗片閃閃發(fā)光,美不勝收。
上官輕兒輕笑,這鯉魚大概有七八斤重的樣子,要說撞到了船,讓船晃動了,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即便這魚用盡了力氣,也不可能引起這麼大的動靜纔是。她當(dāng)初站在船頭,正準(zhǔn)備下船,那一瞬的晃動,那樣劇烈,豈是一條魚能撞的出來的?
不過,看著周圍的人紛紛露出一臉“原來是這魚在作怪”的表情,上官輕兒也沒有反駁什麼。
雖然風(fēng)妍妍是始作俑者,但她已經(jīng)落了水,變成落湯雞了,誰會覺得是這搖晃會是風(fēng)妍妍造成的呢?誰會這麼傻,自己折騰自己?
所以,這事再怎麼查,也是沒有結(jié)果的,如今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這種無關(guān)緊張的事,還是早解決了早好,她還想看看接下來風(fēng)妍妍還會使出什麼好玩的花招來呢。
上官輕兒一臉認真的點頭,表示認可了錢嬴的推測,也覺得應(yīng)該是那條魚在作怪,這件事最後就以從河裡撈兩條魚給妍郡主做下酒菜爲(wèi)結(jié)局,解決了。
錢若兒命人抓了好些條魚之後,對在場的男男女女歉意的笑道,“實在抱歉,耽擱了各位這麼多時間,讓各位久等了,時候也不早了,咱們進去吧,裡面還有不少人在等著咱們。”
“好,既然給妍郡主討回一個公道了,咱們就進去吧,今兒難得來荷園,大家都玩的盡興些纔是。”錢嬴也笑著,帶著那些公子少爺們進去了。
上官輕兒跟在人羣后面,身邊跟著爲(wèi)了掩人耳目而換上的了侍女服的梨花。
梨花原本是鬆慕容蓮去的,後來慕容蓮掙開了上官輕兒的金蠶絲束縛,跑掉了,梨花自然也就以最快的趕回上官輕兒身邊了。只是,慕容蓮因爲(wèi)被上官輕兒暗算,憋了一肚子的氣沒出發(fā)泄,一掙開束縛,就對梨花發(fā)難了。
慕容蓮心中怨恨上官輕兒,又不捨得傷害上官輕兒,梨花就可憐的成爲(wèi)了慕容蓮的出氣筒。梨花的功夫很高,但相比慕容蓮,還是差些許,所以如今梨花身上也受了些小傷。
上官輕兒一邊走,一邊看著梨花,有些擔(dān)憂的問,“傷得可重?”
梨花一愣,驚訝的看著上官輕兒,似乎在問她是怎麼知道自己受傷了的。
“九哥哥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不生氣了,所以他肯定是在在誰身上發(fā)泄過,不然他怕是巴不得我落水,纔不會來救我。”上官輕兒看出了梨花的想法,有些無奈的解釋。
梨花眼中閃過一抹讚許,低著頭道,“小傷罷了,郡主無需擔(dān)心,九王爺?shù)奈涔€奈何不得我。”
“無事便好,一會你可要好好留在我身邊,幫我盯著那個錢嬴。”上官輕兒笑著吩咐。她要盯著風(fēng)妍妍,還要跟這些小姐少爺們周旋,自然是沒有時間看著錢嬴的。那個錢嬴肯定有問題,她可不能掉以輕心了。
梨花點頭應(yīng)下,目光落在了前邊一身藏青色長袍,背影十分俊逸,與他的臉十分不相符的錢嬴身上。
跟著錢若兒等人來到了小道中間很寬敞的涼亭,一路上,小道兩邊都種滿了牡丹花,每一朵都開得嬌豔,芳香四溢。
來到?jīng)鐾さ臅r候,裡面已經(jīng)坐了不好少人,看到錢若兒帶著人回來了,紛紛迎上來,關(guān)心的詢問著情況。
錢若兒小聲的交代了情況,然後招呼在場的人在位子上入座。
錢家的侍女們很快就送上了美味可口的點心和水果,各位小姐和公子們,三三兩兩的坐下,開始吃喝,談天說地,吟詩作對,剛剛在湖邊的那個小插曲,完全沒有影響大家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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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輕兒和錢若兒以及錢嬴等人坐在一起,另外還有幾位是京中一些大戶家的女兒,差不多都是十三四歲,長得年輕貌美,說話都會低著頭臉紅,其中幾位男子倒是比較沉穩(wěn),坐在位子上,跟錢嬴閒聊著,並無半分不自在。
風(fēng)妍妍回來的時候,這滿涼亭的男男女女,正在以牡丹或者荷花爲(wèi)題作詩,看到風(fēng)妍妍回來,錢若兒立刻起身,笑盈盈的迎上去。
因爲(wèi)錢若兒這小島上並沒有準(zhǔn)備白色的衣服,風(fēng)妍妍此時穿的一件淺綠色的羅裳,看起來跟上官輕兒身上的顏色有些相似,但上官輕兒這衣服是天蠶雪紡紗所裁,那料子自然不是風(fēng)妍妍身上的那種材質(zhì)可以相比的。顏色也不如上官輕兒這一身水嫩,相比之下,風(fēng)妍妍除了那一身高貴的氣質(zhì)之外,其餘的完全低了一個等級。
許是因爲(wèi)風(fēng)妍妍穿了這麼一身衣服,她一出現(xiàn),人們就紛紛看了她一眼,然後又不由的看向了一向喜歡穿綠色衣衫的上官輕兒,最後又看了看風(fēng)妍妍,再看看上官輕兒,似乎要將她們比較一番似得。
上官輕兒絲毫不介意周圍人的眼光,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一眼,起身對風(fēng)妍妍笑道,“妍姐姐穿著一身衣衫倒是少了幾分靈氣,但多了幾分活力,果真是美人,穿什麼都這麼好看呢。”
風(fēng)妍妍本就被周圍的眼光看的有些不舒服,如今聽到上官輕兒的話,她笑了笑,舉步來到上官輕兒身邊道,“妹妹就知道取笑姐姐,要說這綠色,誰能穿出妹妹你的風(fēng)韻呢?”
上官輕兒一愣,擡眸看去,只見風(fēng)妍妍身後的慕容蓮,一身嬌豔的紅衣,嘴角帶著妖嬈的笑容。看到上官輕兒看向他,他挑眉,對上官輕兒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說,看吧,我給她選的衣服如何?
上官輕兒雖然不明白慕容蓮到底是怎麼作怪,讓風(fēng)妍妍不得不穿這身衣服的,但她絕對相信,慕容蓮是故意讓風(fēng)妍妍穿這個出來的。
上官輕兒只覺得有些好笑,雖然她不喜歡風(fēng)妍妍,但慕容蓮爲(wèi)何要這麼幫自己呢?
“姐姐哪裡的話,我啊,就是穿什麼都不好看,纔不得不穿這個啊。哎……”上官輕兒有些無奈的聲音,喚回了那些盯著慕容蓮雙眼發(fā)直的女子們的思緒。
慕容蓮也來到上官輕兒的身邊,無視風(fēng)妍妍,徑自在上官輕兒身邊坐下,懶懶的道,“這地方當(dāng)真是鮮花遍地開,光是這一個涼亭裡,就開了這麼多,本王今兒可是一飽眼福了。”
明白慕容蓮話的“花”是何意,那些女子們紛紛羞澀的下了頭,小臉泛紅。
上官輕兒在是白了慕容蓮一眼,嘀咕道,“妖孽,禍害。”
慕容蓮不出聲,只是嘴角的笑容越發(fā)的燦爛了起來。
風(fēng)妍妍本是要坐在上官輕兒身邊的,被慕容蓮這麼直接的插了一腳,她只能乖乖的在慕容蓮身邊坐下,恭敬的端坐著。
錢若兒見現(xiàn)場的氣氛有些不對,立刻笑著道,“方纔輪到誰作詩了呢,咱們繼續(xù)吧。”
於是,在場的氣氛又再次變得熱鬧起來,女子們望著外邊的牡丹或是不遠處滿湖都是荷花,開始作詩。
很快就輪到了風(fēng)妍妍,因爲(wèi)她之前一直不在京中,京中的人雖然都知道她的名氣,卻不曾親眼見過她的才華,如今輪到了她,大家都瞪大了眼睛,一臉期待。
風(fēng)妍妍依然是一副淡雅的樣子,望著遠處的荷花,紅脣輕啓,道,“微風(fēng)搖紫葉,輕露拂朱房。中池所以綠,待我泛紅光。”
“好詩!”上官輕兒和風(fēng)妍妍中間的慕容蓮,第一個擺著手,笑靨如花,“妍郡主不愧是夏國邊城的第一才女,這等才華,叫本王好生佩服。”
風(fēng)妍妍含笑,低著頭道,寵辱不驚的道,“讓九王爺見笑了。素聞九王爺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豔絕天下,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能聽九王爺一首詩?”
剛好是輪到慕容蓮,本來就算是風(fēng)妍妍不說,慕容蓮也要作詩的,如今風(fēng)妍妍都這麼說了,他就更不能推辭了。
慕容蓮嘴角勾起,妖嬈一笑百媚生,“本王還需要作詩麼?本王的名字就是最好的蓮花詩。”
這世上,能這般狂妄的人,怕也只有不安常理出牌的慕容蓮了。
不過他也沒說錯,“慕容蓮”三個字,絕對是當(dāng)之無愧的最佳詩句,試問,這世上有誰不知飛雪國九王爺?shù)娘L(fēng)姿和才華呢?
風(fēng)妍妍聽到這話不由的愣住了,許久纔有些不自在的笑著,拍手道,“九王爺說的是,你這名字,可比任何的採蓮詩都要唯美,是妍妍愚鈍,未曾想到。”
“也不怪你,這樣的事情可不是誰都想的到的。”慕容蓮很是客氣的擺擺手,那話卻是間接的指出了風(fēng)妍妍的愚鈍。
一旁的錢嬴微微瞇起眼睛,有些戒備的看著慕容蓮,雖然只是一閃而過,卻騙不了一直盯著他的梨花和敏感的慕容蓮和上官輕兒。
錢嬴輕笑著,道,“九王爺名字,已經(jīng)名揚天下,確實是好詩。不知小郡主可還有更好的關(guān)於荷花的詩句?”
上官輕兒挑眉,心想,這男人真是好笑,一邊承認慕容蓮的名字是最好的詩句,一邊又讓她做出更好的來。是否她做出來了,就是最好的,能將慕容蓮的的名氣都給抵掉了?這分明是讓他們兩個互相殘殺。
不過,他們兩個平日可沒少鬥嘴,貶低慕容蓮這種事,她是再喜歡不過了。
上官輕兒紅脣輕啓,笑道,“多謝錢公子看得起,輕兒還真的有一首不錯的詩,獻醜了。”
錢嬴和周圍的人們都笑著,將目光落在了上官輕兒的身上。只見上官輕兒那張稚嫩卻又風(fēng)華絕代的小臉看向了外面那一片荷塘,開口道,“畢竟西湖六月中,風(fēng)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如今剛好是六月底,這一片幾乎是看不到盡頭的荷塘在燦爛的陽光下,開的正嬌豔,迎著風(fēng),歡快的晃動著,宛如身姿嫋娜的女子在風(fēng)中搖晃,恰好應(yīng)了上官輕兒的這一首詩句。
聽到這一句,在場的人們不由的都愣住了,還是慕容蓮第一個拍手的。
他似乎剛認識上官輕兒一般,笑道,“真是沒想到啊丫頭,你這詩不會是別人寫的吧?嘖嘖,與現(xiàn)下的景色恰好相輔相成,還真比本王的名字還要美上幾分。”
上官輕兒好笑的看著慕容蓮,心想,她這就是偷的,她這點墨水,哪裡作的出這等名流千古的詩句呢?但這個時代的人可不知道她的詩句是抄的,所以她一點也不覺得心虛,這詩不管是誰作的,如今反正是她的了。
“能得九哥哥一句讚賞,也不枉今日來這裡一趟了。”上官輕兒瞇起眼睛一笑,燦爛的笑容,比天上的太陽還要溫暖,讓在場的人們在被她的詩句驚豔了過後,又不由的被她的絕世的容顏給迷住了。
錢嬴看著上官輕兒也有一瞬間的癡迷,好一會纔回過神來。
接下來,錢若兒也作了一首應(yīng)景的詩句,是關(guān)於牡丹的,“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淨(jìng)少情。惟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jié)動京城。”
這一句詩自然是跟這一院子的牡丹花相互映襯的,而且絕對是好詩,讓上官輕兒不由的對錢若兒再次刮目相看。
接下來是錢嬴,他看了上官輕兒一眼,隨即開口道,“牡丹花品冠羣芳,況是期間更有王。四色變而成百色,百般顏色百般香。”
“好詩。”這一次附和的是周圍的那些公子少爺,他們自然知道錢嬴的目光是看著上官輕兒的所以開始調(diào)侃道,“這一句詩和小郡主當(dāng)真是相稱。”
“可不是,小郡主從三歲就開始名動京城,一曲蝴蝶舞,天下無人能及,這牡丹的名諱,小郡主是當(dāng)之無愧。”
風(fēng)妍妍聞言也笑道,“錢公子對輕兒妹妹真是一片深情呢。”
上官輕兒挑眉,道,“是嗎?我怎麼覺得這一句詩更稱姐姐你呢?”
“哦?”錢若兒疑惑的看著上官輕兒。
回答她的不是上官輕兒,而是慕容蓮,他懶懶的笑道,“我家丫頭是牡丹不假,但這冠羣芳和四色變而成百色,百般顏色百般香。倒是更適合妍郡主。”
聞言,大家似乎都想起了方纔風(fēng)妍妍換衣服的事,紛紛表示認同的點點頭道,“如此說來倒也是沒錯呢。”
“妍郡主風(fēng)華絕代,才貌雙全,知書達理,端莊賢淑,確實跟這牡丹花一般,乃真國色啊。”
人們的迎合著慕容蓮,瞬間就將矛頭指向了風(fēng)妍妍。
風(fēng)妍妍的臉色是難看的,但卻故作輕鬆的笑著,調(diào)節(jié)氣氛,轉(zhuǎn)移了話題。
詩作完了,就到了行酒令的環(huán)節(jié),這是京城富家官家的公子小姐們經(jīng)常玩的遊戲。一大羣人玩了一圈下來,就到了午膳時間。
錢若兒和錢嬴讓下人上了飯菜,大家回到自己的位子上,開始一邊敬酒一邊吃飯。
“小郡主,在下從小就開始愛慕你,今日敬你一杯,祝賀小郡主三日後與太子殿下喜結(jié)連理,白瀾偕老。”錢嬴端著酒杯,來到了上官輕兒跟前。
上官輕兒看了身邊的梨花一眼,隨即笑著起身,“多謝錢公子的祝福,輕兒先乾爲(wèi)敬。”上官輕兒說罷,端起酒杯,一拂衣袖,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喝完後,一小粒藥物從袖口落入了的嘴裡,無色無味,入口即化,完全沒人察覺。
錢嬴見她這麼容易就喝了,當(dāng)即有些驚訝,但在上官輕兒清澈的雙眼下,不敢怠慢,端起自己的酒杯,也一飲而盡。
上官輕兒笑著,對錢嬴道,“今兒能在此與錢公子相識也是一種緣分,輕兒敬你一杯。”說罷,親自給自己和錢嬴倒了一杯酒,送到錢嬴的手裡。
錢嬴微微瞇起眼睛,似乎想要將上官輕兒看透,卻只在上官輕兒的眼裡看到了一片純潔,最後笑著,道了一句,“這是在下的榮幸,小郡主請。”
“請。”
話落,兩人都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錢嬴像是沒事一般的繼續(xù)到處敬酒,上官輕兒卻是端坐著,低著頭吃著東西,不時和慕容蓮以及慕容蓮身邊的風(fēng)妍妍交談幾句,再無任何表現(xiàn)。
不多時,那錢嬴突然像是喝醉了一般,跌跌撞撞的來到上官輕兒身邊,叫道,“小郡主,上官輕兒,你可知,我暗戀了你十多年之久……”
上官輕兒瞇起眼睛,看著像是鎮(zhèn)的喝醉了的錢嬴,眼中的犀利,頓時化爲(wèi)了驚慌,“錢公子,你,你說什麼呢?”
“小郡主,我,我說的是真的,我從十二年前,第一次看到你開始,就深深的喜歡上了你,小郡主,你如今,就要成親了,我今後,該如何,是好?”錢嬴說著就單膝跪在上官輕兒身邊,醉醺醺要去拉她的手。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周圍的人都被嚇到了,一個個目瞪口呆。
上官輕兒卻是冷笑著,退後一步,被慕容蓮拉進了懷裡,“來人,錢公子喝醉了,帶他下去清醒清醒,未來的夏國太子妃可是他能玷污的?”
不等錢嬴和錢若兒表態(tài),梨花就上前拉著錢嬴走開了。
灰常再次變得清靜,慕容蓮鬆開了上官輕兒,錢若兒也回過神來,笑著解釋,“哥哥不勝酒力,喝醉了就喜歡胡言亂語,還望小郡主和各位不要介意。”
上官輕兒擺手,表示不介意,“不過是個醉漢,無妨。”
周圍的人見上官輕兒都不介意了,也都沒再說什麼,氣氛再次變得熱鬧。
梨花去了就一直沒有回來,卻是給上官輕兒千里傳音了,說了一句什麼話,上官輕兒嘴角的笑容越發(fā)的嬌豔了。
慕容蓮似乎也猜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雙狐貍眼睛裡,散發(fā)出了閃亮的光芒。
這個時候,風(fēng)妍妍突然起身,對上官輕兒道,“妍妍與妹妹一見如故,卻還未曾與妹妹喝過酒,今兒就敬妹妹一杯,爲(wèi)了咱們的相遇和相識。”
“姐姐敬酒,莫敢不從。”上官輕兒笑著,端起自己身邊那一杯由風(fēng)妍妍的侍女斟滿的酒,沒有一絲猶豫,一飲而盡。
風(fēng)妍妍見狀,嘴角勾起,也低著頭喝掉了自己杯中的酒。
誰知,上官輕兒剛放下杯子,就搖晃著身子,靠在了身邊柱子上,道,“我不行了,許久沒喝酒,今兒喝了這麼多,再不能喝了。”
錢若兒看著她泛紅的小臉,似乎是醉了的樣子,緊張的道,“小郡主,你沒事吧?”
“嗯,還好,只是不能在喝酒了。”說著,又看向了錢若兒,雙眼微醺的道,“錢小姐這酒可真是夠烈的,三杯我就撐不住了。”
錢若兒輕笑,道,“郡主若是不適,不若下去好好休息一會?”
風(fēng)妍妍歉意的上前扶著上官輕兒,“都是姐姐不好,不知道妹妹不勝酒力,又給你增加了負擔(dān),可還撐得住?不如下去歇會吧。若是你出了什麼意外,太子殿下可不會放過我呢。”
風(fēng)妍妍的聲音裡滿是關(guān)懷,周圍的人們聽了都忍不住附和,“是啊小郡主,您還是去歇著吧,身子重要。”
“待你酒醒了,咱們再繼續(xù)也是一樣的。”
“是啊,不必介意的。”
上官輕兒要是再不去,就對不起這些人的盛情了,於是點點頭道,“如此,輕兒還是不留在此處掃大家的興了。各位慢慢喝,輕兒先走一步。”
“小郡主放心去吧,好好休息。”熱情的人們笑著迴應(yīng)。
“金蘭,小郡主身邊的侍女不曾回來,你送她下去休息吧。”風(fēng)妍妍對身邊的侍女開口。
錢若兒附和道,“順便讓我身邊的張巧給小郡主引路吧。”
“是,小姐。”兩個侍女都低著頭應(yīng)下了。
上官輕兒也不客氣,點點頭,任由那兩個侍女扶著她離開。
待上官輕兒離開後,涼亭再次變得熱鬧起來。
但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風(fēng)妍妍也醉了,原因是,她身邊的慕容蓮一直在敬她。
風(fēng)妍妍有些惱怒,但慕容蓮說的頭頭是道的,各種敬酒的理由,她若是不喝,可就是不給慕容蓮面子,也是丟了自己的面子。
於是,很快風(fēng)妍妍也被待下去休息了,帶她下去的,是剛剛送上官輕兒離開後,又趕回來的侍女金蘭。
金蘭扶著風(fēng)妍妍出了涼亭,在風(fēng)妍妍耳邊道,“郡主,已經(jīng)將小郡主送去大公子的房間了。”
風(fēng)妍妍點頭,冷笑道,“嗯,那就好,咱們走慢點兒,一會直接去看戲。”
“是……嗯……”金蘭剛應(yīng)了一聲,就感覺脖子一酸,頓時無力的倒了下去。
風(fēng)妍妍大驚,因爲(wèi)喝多了,身子搖搖晃晃的轉(zhuǎn)頭就要大叫,但她還沒出聲,就覺得一股火熱的感覺從下腹侵襲而上,她渾身一顫,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涌上心頭,全身痛苦難耐,再無法發(fā)出任何聲音。
而原本離開了,許久不曾回來的梨花突然落在了風(fēng)妍妍的身邊,冷冷的看著面色通紅,渾身無力的風(fēng)妍妍道,“郡主,你該去休息了。”
說罷,點了她穴道,帶著她,快步的來到了一個寬敞的房間,將她推到了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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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今天想把虐妍郡主的情節(jié)寫完的,情節(jié)都刻意加快了,但最後多寫了一千字還是沒寫完,不過好歹留下了懸念,嘿嘿。大家稍安勿躁喲,明天一定夠精彩的啦。╭(╯3╰)╮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