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室裡的光亮從來沒有熄滅過,今天也一樣。隊員們坐在辦公室裡,平時忙碌的他們總是非常珍惜像現在這樣的輕鬆時光,只是不知不覺中少了一個人。前天他們剛回到基地,郭明浩被送進了醫務室,而大家的目光幾乎在雨寧身上,所有人都看得出,她在想什麼。
雨寧穿行在潔白的長廊中,辮子在腦後不斷的晃動,她身著黑色短款皮夾克,深藍色高腰直筒牛仔褲和一雙牛皮短靴,腳步聲由遠而近,又漸漸消失。不久,傳來刷動門禁卡的聲音。
郭明浩正躺在裝滿溶液的再生缸裡閉目養神,只有一張臉露出水面。門開了,他立刻睜開眼睛。
“你怎麼來了?”
“生病的人,不總是需要有人來看他嗎?”
郭明浩笑了笑,但他並不舒服,在他的15釐米深的傷口裡有千百隻納米蟲正爲他修復損傷的組織,之前哪裡的神經被燒壞了,現在剛剛修復,這感覺並不爽,更何況他沒穿衣服。
“別過來!”郭明浩見雨寧緩緩靠近忽然道。
“怎麼了?”
“呃,我想我得好好休息一下,哈。”
“哈,抱歉。”雨寧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以爲你會有些無聊,所以就……”她說著將手插進夾克口袋。
“謝謝!”郭明浩頓了頓又道:“你今天真漂亮。”
“哈!”雨寧沉默了一會道:“謝謝你幫我擋刀。”
“沒關係。”郭明浩扭頭看向天花板,當他再看向雨寧時,雨寧已經離去。
雨寧刷卡打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怎麼樣?”張宇爍拿著茶杯剛好從一旁走過。
“還好。”雨寧徑直走到辦公桌旁,轉身坐在了椅子上。
一旁的邵棟婁從她走進時就一直盯著她看。她將椅子滑到雨寧一旁,探頭問道:“你好像有一點喜歡他。”
“誰?”雨寧扭過頭來。”
邵棟婁笑了,她說道:“別裝了,我看出來了。”
雨寧扭頭看了看其他人,又小聲道:“你沒告訴其他人?”
“沒有,但是我不確定其他人會不會看出來。”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雨寧沉默起來。
“很爲難嗎?”
雨寧看了一眼邵棟婁笑道:“不至於。”
“那你打算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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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看看到最後會怎麼樣吧!”
邵棟婁點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
蘇魯星的空氣中到處瀰漫著灰塵,可見度不足20米,光線暗淡。
“我們輸了。”科亞從巨大的曲形光屏前轉過身,沒有戴頭盔它露出蘇魯人那張瘮人的臉,它接著道:“但不是沒有機會,我們還有飛船和軍隊,現在要做的是分析我們的失誤。”
“科亞,赤鋼隊長帶回了一樣東西。”科亞非常討厭在講話的時候被打斷,曾經也沒有人這樣做過,但這次不同。
衆人來到蘇魯人的實驗室,那橢圓形的東西正安靜的懸浮在半空中,上面的條紋閃爍著藍色的光。
“這是什麼?”
“我們從遺蹟裡帶走的,這是古神的遺物,沒人知道它是什麼,人類也一樣。”赤鋼從另一邊走出,顯然它換了身新裝甲。
“有什麼發現?”科亞並沒有轉身,但它身後的蘇魯人答道:“暫時,還沒有。”
“你們用了什麼?”
“我們最尖端的技術。”
科亞圍著古神遺物緩緩邁動步子,仔細地打量著。忽然它開口道:“你們沒試過最原始的方法嗎?”
“什麼?”它身後的幾個蘇魯人轉過身,臉上粗糙的皮膚忽然繃緊了。
科亞停下腳步擡手觸摸。一旁的赤鋼走到科亞身旁,科亞一直是它最尊重的領袖,無論是判斷能力還是戰鬥能力,科亞都不屬於任何蘇魯人,而且它更有野心。
只見手掌觸碰過的地方,留下一道掌印。掌印漸漸消失,接著響起嗡嗡聲。
橢圓形的遺物忽然變了樣,有了手和腿,最後是頭。
它地站在衆人面前,嘗試著活動著自己新的身軀。
“你是誰?”科亞打破了寂靜。
“我叫恆星天,我是天庭星的開導者。”
“開導者?什麼意思?”
“達到一級以上擁有星際旅行能力的文明,當它們面臨失去星球的問題時,它們有可能來到天庭,那麼我將負責帶領它們在天庭上創造適合他們生存的環境。”恆星天的眼神掃過在場的所有蘇魯人。
“我們正想要一個星球,一個可以用來殖民的星球。”科亞看了一眼赤崗,接著道:“我們需要你的幫忙。”
“那麼我將教會你們新的科技,第一個空間傳送,也可以作爲武器,但要當作武器使用,對於低級文明來說會是極大的消耗,造物主曾用它消滅過一個存在高級文明的星球。”
……
這段時間裡,扎馬龍一直沒有閒著,他收了不少小弟,大部分是一些星際海盜,還有一部分是流浪的外星人,當然這些海盜也都是外星人。擁有一艘母艦的敵人對那些海盜而言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如果不想被消滅,就得交出飛船的控制權老老實實的投降。
現在,扎馬龍擁有一支龐大的艦羣,他很慶幸大多數艦船的質量都還合格。
“這是什麼鬼東西?”扎馬龍拿起一個叫不上名字的外星人送給他的東西問道。
“武器,首領,是武器。”翻譯機在此時起著很大的作用。
“哈!”扎馬龍故意大笑,又忽然平靜下來道:“我當然知道這是武器,我的意思是怎麼用?”
外星人趕忙拿起,轉身對著手下開了一槍,手下的屏障閃了一下,而後昏倒在地。
扎馬龍點了點頭,他笑道:“你是哪裡人?”
“金星E1,我叫喀兒旗”
“喀兒旗。”扎馬龍打量著手中的武器,嘴裡念道,忽然他看向喀兒旗,面無表情,也無法透過墨鏡看到他的眼睛,暗淡的光線下,他帶有刀疤的臉顯得格外陰沉。
喀兒旗一動不動,看起來十分僵硬,它的嘴張張合合,最後終於吐出一個詞:“沒有。”
“哈……”扎馬龍再次大笑起來,他道:“我就說嘛,我就不記得問你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