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啊?哦,知道了。”老餅道。
“在哪?哎呦!那麼高級的地方,OKOK,就到!”二狗子放下電話。
“靠,你小子也人模狗樣了啊!行,你請客?廢話,不吃白不吃!”大野驢抹了抹嘴,暗忖:臭小子,還知道念著老子,不錯!
“什麼,蘇哥?你回來了啊?在哪啊?好的好的,馬上就到!”三麻子掛了電話,連忙開始倒騰起來。
三麻子換上“新衣服”,那八百年都沒有機會穿的新衣服。今番要去大飯店了,可算是有機會穿上了。
三麻子遙想當年,這一身“新衣”也只是在那結婚的時候穿過一回。就那一回。
……
郜明慶開車把蘇軼送到家門口,掏出一沓錢來,遞給蘇軼。
蘇軼看過去,那一沓錢,可著實不少!八成都是郜明慶這大半年的工資了。
“有意思沒?還有沒有意思!”蘇軼道,有點想翻臉的意思了。
郜明慶:“我?guī)愠鰜磉@麼急,你身上裝了幾個錢?”
蘇軼摸了摸口袋,果然是沒有裝錢。
郜明慶:“拿著。現(xiàn)在的問題不是錢的事了。”
蘇軼:“這都到家了,家裡總有吧。”
郜明慶:“算你借我的。”
蘇軼還有什麼話說呢。
郜明慶拍了拍蘇軼的肩膀,道:“兄弟,我比你大些,算是你哥哥了。我郜明慶說了,這事不會害了你。明天一早,我就在局子門口等你。”
蘇軼:“行了哥哥,婆婆媽媽的,早知道你這樣,丫的跟你是兄弟。”
郜明慶笑了笑,蘇軼下了車,郜明慶便走了。
蘇軼回來,先往家裡回了一趟,給了點錢,便出去了。
吆五喝六的找了一羣酒肉朋友。
“白金漢宮大酒店”。
這是在城西老區(qū)外圍的一處大酒店,酒店離西城老區(qū)不遠,算是這一帶最爲上檔次的一家大酒店了。這酒店在全市,也算是能掛上名的。
“六六六”包廂。
已然是坐著四五個小混子了。
正在打牌,蘇軼端茶倒水的伺候著。
“哎呦,我的哥哥哎!”不見人,只聽聲音,衆(zhòng)人都知道這是三麻子來了。
三麻子單眼纔看到蘇軼,便撲了過去,和蘇軼抱了起來。
“親哥哥哎!你這是乍回事?怎麼想起來……是不是要結婚啦?”三麻子和蘇軼處的還真是不錯。
以前,蘇軼除了跟張寶、羅昌玩的好,也就是這三麻子了。
那個時候,他們可都是小癟三的模樣,現(xiàn)在,三麻子還是那樣,蘇軼卻變了許多了。
“蘇軼!你丫的鬧什麼鬧呢!”大野驢來了。
蘇軼連忙遞煙上去:“大野驢!你丫說話就跟要打架似的,不知道還以爲你找我來要賬的呢。”
大野驢一拳打在蘇軼身上,道:“去你丫的!”
蘇軼哈哈大笑道:“這不,以前總是弟兄們請咱喝酒吃肉的,這總要也回請回請吧。今晚沒別的事,就喝酒吃肉。弟兄們聚聚。”
“不過日子了?”說這話的人,走進來,卻是二狗子。
“去你奶奶的頭!好你個二狗子!在我面前還裝!”蘇軼迎了上去,笑道:“只要不賭了,日子總會好過起來的嘛。”
二狗子:“這就對了!咋樣,吃過飯去我賭場玩兩把?”
大野驢一拳便打在了二狗子身上,自然,也是開玩笑的一拳。
二狗子便嘻嘻地笑了起來,道:“玩笑,玩笑話。蘇軼你要去,老子也給你轟出來!不,是打出來。”
人都差不多到齊了。
酒菜也擺上了。
此時,主位上還空著一坐席,衆(zhòng)混子都知道,那是他們裡混的雖然不算最好,但是江湖地位卻很高的老餅的坐席。
老餅姍姍來遲。
這老餅說是“老”,卻也只有三十七八歲。平頭,中等身材,皮膚粗糙,看似跟一個農村裡的小老頭一般。混得不咋滴,聽說也只是給二狗子看看賭場,但是江湖地位很高。
大野驢,五大三粗,一個人坐在那裡,等於是站了兩個席位,他要是趴在桌上,旁邊人都沒空拿得出筷子了。這大野驢可是職業(yè)打手。身上疤痕無數(shù),可惜不是生在抗日戰(zhàn)爭年代啊。
三麻子比大野驢大一歲,二十六歲的三麻子早在六年前就結婚了,也是早在六年前就離婚了。
這裡面算是混得好的,也就和蘇軼同歲的二十四歲的“二狗子”了。
二狗子,顯而易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不過似乎這社會很適合這種人的生存。
二狗子開個賭場,按說財源滾滾了,可這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一番打理下來,二狗子手裡也就沒有剩下多少了,還要請人看場子如此等等的……二狗子過的日子也不見得高出許多。每日裡忙的焦頭爛額不說,還擔驚受怕的。
這裡,大家都以爲是人該真的到齊了,不想,居然在那末席上,還有個空位……誰的?
想來這平日裡和蘇軼玩的不錯的,好的,在一起偷雞摸狗之徒也都到齊了啊,怎麼還有個空位?
這裡大家正想著,只見一人推門而入,進來了。
此人,長相清秀,五官精緻,算是美男子級別的人物了。身高一米七,身材不胖不瘦,留著正常的平頭,乍一看上去,此人再是普通不過了。
所謂人靠衣裝馬靠鞍,那身衣服穿的,讓這算是美男子級別的一人,頓時是黯然失色……其實,這人就是一很普通、再普通不過的一人。
先前在保險公司裡做事,因實力問題,業(yè)務一般。後來因爲他自己的問題,工作也沒了,到處打臨工。
此人,家境貧寒,父母早亡,看似,這該是個可憐的人了。
而,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此人是出了名的喜歡“暗裡壞”。明面上總是退縮忍讓,不敢跟人來真格的,但是卻喜歡在背後使壞。自小這傢伙就習慣了告狀。和小夥伴“磨牙”後,吃了虧,便跑去人家家裡告狀。
大了之後,也還是喜歡在領導面前告狀,打小報告。後來,他自己反而在保險公司裡呆不下去了。現(xiàn)在也就是“東一榔錘西一棒”的到處打零工。
此人名叫龐曉。
在西城老區(qū)那裡混的,混到了二十三歲,終於是一個朋友也沒有了。
而今天,這個場面,這個普通的傢伙,在這裡,卻不普通了。他可是蘇軼的死對頭!這是西城老區(qū)裡大傢伙都知道的。
可能,也算是蘇軼以前總是喜歡欺負他吧。
打小,龐曉就和蘇軼之間總是鬧矛盾,後來大了,一陣子也見好了,還曾跟在蘇軼、張寶他們屁股後面收過保護費。
後來就又是蘇軼和龐曉之間鬧了矛盾了。並且這個矛盾還愈來愈激發(fā)了。蘇軼竟然把龐曉給打了。
張寶權衡利弊,至少蘇軼還經(jīng)常請他喝酒,而這個龐曉,那可是出了名的“一毛不拔”!人緣極差,在這西城老區(qū)裡,他龐曉請過誰的客了!
蘇軼和龐曉打過多少次架了,當然,都是這傢伙吃虧。蘇軼那是人多打人少,打了就跑,每次這傢伙見了蘇軼都躲著,今天……這事是怎麼回事啊?
衆(zhòng)人不明不白了,這……這是“鬧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