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牛哥,這是咋的啦?”
見牛佳樂怒氣衝衝地走入門崗室,蘇軼連忙站起來招呼,並遞上一顆香菸,送上火。
“這是和誰置氣呢?”蘇軼坐下,問道。
牛佳樂一屁股坐在蘇軼的牀上,使勁地吸了一口香菸,怒道:“那個邢仁道,真不是個東西!怎麼不死!”
“哈哈……”蘇軼笑了起來。
牛佳樂看向蘇軼。
蘇軼笑道:“你才知道那老小子不是個東西?。俊?
牛佳樂詫異了:“哎!你又早就看出來了?”
蘇軼:“牛哥,這不是我馬後炮啊,打那老小子第一次來,我就知道他不是個玩意?!?
牛佳樂:“哦……那你不早說。”
蘇軼笑道:“牛哥,你們可都是領(lǐng)導(dǎo)啊,我說什麼,我說出來不就是挑撥你們領(lǐng)導(dǎo)之間的和睦了嘛。再說了,這哪有我說話的份?!?
牛佳樂嘆了口氣,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地道:“對了,回頭那老東西要讓你下山去給他買什麼東西,你可別應(yīng)了?!?
牛佳樂知道郜明慶走了,八成那邢主任要來支會了蘇軼。
蘇軼:“哦……他要我買什麼東西?”
牛佳樂說出了邢仁道要認(rèn)下潘蘭蘭做乾女兒的事情來。
蘇軼:“老牛想吃嫩草啊這是!呃……牛哥,我可沒有說你的意思。”
牛佳樂:“廢話!我老嗎?”
……
讓牛佳樂沒有想到的是,郜明慶走了,邢仁道卻自己下山了。
並沒有使喚蘇軼。
很是有經(jīng)驗(yàn)的邢主任打算給潘蘭蘭買個禮物,於是便親自下山去了。
……
這裡,邢主任去了之後,牛佳樂找到了潘蘭蘭,問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口氣之中,很是不爽,語氣帶有嚴(yán)厲的譴責(zé)口吻。
潘蘭蘭被說哭了。
潘蘭蘭只是哭,並沒有應(yīng)聲牛佳樂的話。
牛佳樂想了想,人家自有人家的自由,自己這是幹什麼??!再說了,好像自己並不是喜歡潘蘭蘭吧。牛佳樂只是拿潘蘭蘭作爲(wèi)了自己的妹子看待。
“其實(shí),我就是想保護(hù)你?!迸<褬氛f道。
潘蘭蘭只是抽泣著。
牛佳樂最後丟下了一句話:“那個邢仁道不是什麼好鳥,你可要防著點(diǎn)?!?
……
既然下山了,邢主任便回了趟家。
見邢仁道總算是回來了,他那大胖老婆可算是抓住了機(jī)會,門一開,一把揪住了邢仁道的衣領(lǐng),生怕他是跑了,拽進(jìn)來屋裡,便是破口大罵了起來……
突然,胖老婆住口了。
卻原來是邢仁道奉上了一沓錢來。
見錢眼開的胖老婆立時便閉嘴了。
其實(shí)他們家是不缺錢的,但架不住這家人對金錢的慾望是慾壑難填的啊。
“你以爲(wèi)我想整天價地呆在那荒山野嶺的地方?你以爲(wèi)那火葬場是五星級賓館?你當(dāng)我不知道在家呆著舒服?你以爲(wèi)我不想回來?我不出去做活了,你又說我廢物沒用。這出去做活你當(dāng)是玩呢?這工資不好掙!這錢來的不容易!”輪到邢仁道開始說落胖老婆了。
不愧是當(dāng)領(lǐng)導(dǎo)退下來的,邢主任說落起人來,是一套一套地。
一時,他那胖老婆還真是感到羞愧了,有點(diǎn)理虧了。
“不會吧,你在蘇翠翠那裡做活,也這麼累?”胖老婆問道。
“廢話!你當(dāng)我還是以前的主任?我現(xiàn)在可是給人家打工呢!”邢主任自把工資交了上去後,嗓門也越來越大了:“去,給我倒杯水!”
“我去給你煮湯吧。中午總要在家吃個飯吧?”胖老婆道。
邢主任:“廢話,當(dāng)然在家吃了。難道出去喝西北風(fēng)?”
午飯時候,邢仁道的胖老婆不停滴數(shù)落起來蘇翠翠。
“那丫頭真不是個東西,這才幾年,就忘了以前在我們家裡又吃又住的時候了?真是個養(yǎng)不熟的狼崽子!怪不得是個有人生……”
“住口!”邢主任也是覺得他老婆說的太過了。
喋喋不休的胖老婆被突然喝止,嚇了一跳。
“你幹什麼!有病啊你!嚇我一跳?!迸掷掀排闹馗馈?
邢主任:“人家一個小女孩子,你聽聽你都說些個什麼話!有你這樣的嗎?”
胖老婆癟了癟嘴,斜眼看了一下邢仁道,一邊給他夾了一筷子菜,一邊道:“哦,你也知道人家是個小女孩子啊。告訴你,你別老了老了,就春心蕩漾起來了……”
“你!那蘇翠翠跟娜娜都是姐妹倆一樣的,跟我女兒一般的小孩子,你……你你你!行了行了,我吃飽了,走了?!毙先实涝具€想在家裡呆一會兒,睡個午覺那啥的,現(xiàn)在是一刻也不想停留在家了。
他想想自己以前,退休後的那段日子,都是怎麼過來的??!想想都是眼淚了。
“這就走?”胖老婆問道。
邢仁道“嗯”了一聲,開門走了。
胖老婆卻並不介意了,躺在沙發(fā)上,開始數(shù)錢了起來。
突然,她一下子跳了起來!
發(fā)覺了鈔票數(shù)額不對!
跟先前說好的工資數(shù)目不對?。?
她立即奔向了窗口,樓下,卻不見了邢仁道蹤影了。
……
精品店裡,邢仁道像是懷春了的少年一般地在那裡挑著撿著。
女服務(wù)員一眼就看出了來人的境況——這八成是來給小三買禮物的了。
女服務(wù)員上前,介紹了最爲(wèi)昂貴的禮物,雖然最爲(wèi)昂貴,但因這精品店也只是精品店,並非奢侈品店,那小小的高仿水晶墜子,也不過就幾百塊錢。
邢主任很是大方的付了款,懷揣著那高仿的“水晶墜子”走了。
……
打車回到山腳下的時候,邢仁道突然想起來了,還沒有買酒呢。
於是,他叫停了車,下去跑到那邊的小商店裡,買了一瓶酒。
這家簡易的鐵皮夾心石棉瓦圍成的小商店,在此山腳下僅此一家。想來也只是方便了上山下山途經(jīng)此處急需物品的人。
而這家小商店,便是當(dāng)初張寶死前,下山來買酒的那家小商店。
這次,那個老闆依舊是向邢仁道推薦了張寶死前買了的那種“高級二鍋頭”。
……
邢仁道回返。
不想出租車的哥說道:“這下車了再上車,就算兩趟了。按兩次付打車的賬?!?
邢仁道據(jù)理力爭,無奈的哥的氣焰十分囂張,邢仁道一氣之下,付了錢,也不打車上山了,步行而去。
……
想來這上山一次,空車回頭,對於出租車來說,跑空車是最爲(wèi)忌諱的。何況山上的火葬場,是出租車司機(jī)們最爲(wèi)避諱的。
總之,還是素質(zhì)的問題。
有的出租車司機(jī),素質(zhì)的確太差!
他們坐地起價、見利忘義、殺熟欺生,這些個現(xiàn)象,也都是常有的。
不過,好的哥師傅,也不少。
各行各業(yè)裡,都有著良莠不齊的情境存在。
……
此時天色尚早,離天黑還有段時辰,因此,邢仁道並不怕什麼。
雖然前陣子“張寶死亡事件”也還存有餘波,不過這朗朗乾坤的,邢仁道並不怕什麼。真若是怕什麼,膽子那麼小了,他能來火葬場這裡上班嗎?
何況有句話說的好——色膽包天??!
邢仁道此時心中想的可全都是有關(guān)如何能把潘蘭蘭弄到手的好夢呢。
很明顯,這事太不可能了。
不過邢仁道有他的想法,他覺得潘蘭蘭是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小女孩,像是如此女孩子,威逼利誘一番,說不定就得逞了。
何況現(xiàn)在,邢仁道是她的領(lǐng)導(dǎo)。這就給了他一定發(fā)揮的空間了。
正當(dāng)想入非非的時候,邢仁道擡頭一看,頓時是傻眼了!
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