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俊何,默默的坐在位子上,聆聽著衆(zhòng)人的發(fā)言。他沒有發(fā)表任何的意見,只是認真地聽著。
李佑東,結束了他的發(fā)言之後,他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其他的人並沒有表現(xiàn)出高度的贊同,或者是反對。所有人面對這個問題,開始積極地思考著。
同時,因爲在監(jiān)獄裡時間長短的原因,其他人也不敢隨意的發(fā)表自己的言論。
高野渚和吳海東還有劉俊何自己,他們三個都是今年剛入獄的,對這裡的一些實際情況瞭解的程度遠不如李佑東。剩下一個陳浩,雖然在太空監(jiān)獄裡呆的時間較長,但是更多的時間是處於低層,對於高層的一些局勢判斷也缺乏相關的分析。
不過即使在這種程度下,吳海東,還是提出了自己的一些觀點:“雖然我瞭解的不是很多,但是我知道這太空監(jiān)獄四天王這四大組織絕對不是簡簡單單能被徹底擊破了。武力是一個方面,其次,我覺得我們有必要破壞他們形成一個組織的凝聚力。
在這樣的一個世界中,會形成各種各樣的關係,但是不會太複雜,有的是生存,有的是意志。如果我們理清楚這種關係的存在,我覺得如果要實現(xiàn)我們的理想的話,應該不會太難。”
“有道理!”劉俊何,點點頭回應道,隨後又瞪了一眼吳海東,心裡想到:這傢伙終於算是說出了點人話。
高野渚對此就表現(xiàn)的比較沉默,不過作爲決策者的成員,他還是發(fā)表了一下屬於他自己的意見:“劉亮的組織,我們也已經(jīng)接觸過一些,雖然沒有和他們的主要成員有過交鋒,但是從其他方面可以看出這個組織並不會比我們想象中的中的弱。
假設如果按照我們目前這種發(fā)展狀態(tài)的話,我們依然需要半年的時間才能在人數(shù)上與劉亮的組織相差無幾。
同時我們也來對比一下我們所謂的戰(zhàn)鬥力。或許在組織的行動裡上,我們要比他們強。但是如果具體要戰(zhàn)鬥的話,也是一個未知數(shù)。同時還得考慮我們會不會遭受到其他組織的一些進攻?
總的而,如果真的要確定目標的話,的確可以選擇劉亮。”
陳浩聽了之後終於發(fā)表了一則反對的意見,他坐直了,身體很認真地說道:“我覺得我們現(xiàn)在這樣的想法可能就不太對。我們沒有必要把一個組織當成的目標來進行發(fā)展。首先我們想達到的,最終目的就是爲了消除太空現(xiàn)有的一些秩序。讓它變得不再充滿暴力和殺戮,讓他形成一個在別人眼裡有些獨裁的世界。
這樣的世界將由我們來重新制定規(guī)則,從而顛覆整個太空監(jiān)獄。因爲我相信人性本是向善的,惡,只是一部分而已。在很多事情方面,善,永遠都是人性的主題。只不過這些人經(jīng)歷了不同的事情而已,纔會變成這樣。
我相信如果我們能創(chuàng)造出那一個機會的曙光,這些人一定會擁護我們。
其實我們之前也提到過,我們建立這個組織,不是因爲生存需要而聚集在一起,更多的是因爲我們這一思想的凝聚力。
我已經(jīng)看出來了,現(xiàn)在這些太空監(jiān)獄的人其實已經(jīng)很厭倦這種暴力規(guī)則。更多的人對這種秩序已經(jīng)開始麻木。他們想擺脫,但是無奈於自己的能力。他們把這裡當做地獄,這是因爲他們掌握不到自己的命運。
我在低層生活了很久,也見識到各種各樣的人性醜陋。我想這一切罪惡的根源就是這個太空監(jiān)獄的秩序,如果我們能把它修改並重新制定和規(guī)劃,我相信在某種程度上可以消除這種罪惡。
之前我也瞭解過,像我們這種思想的一些產(chǎn)物。但是他們的特點就是敢想不敢做,行動力差。
相比以前的人,至少現(xiàn)在的我們已經(jīng)跨出了最有力的一步。雖然也不知道偉哥是有心而爲,還是無意行事。但現(xiàn)在的結果已經(jīng)變成這樣。我們應當更加堅定我們心中的信念,讓更多的人感受到我們這種思想的凝聚力。這樣子,我們才能實現(xiàn)我們心中的那個理想。”
這話一說出來,在場的人都著實被嚇了一跳。
什麼時候我們的陳浩也變得有這麼具有思辨性哲學的思想了?
李佑東無疑是現(xiàn)在這羣人中資歷最高的一個,但是聽到了陳浩這一席話,他也不禁沉默了。
劉俊何同時也感嘆了一句:“仔細想想,的確如此。這也是我們目前可以發(fā)展到這個程度的一個重要原因。的確,我們這種思想會引起更多人的共鳴。因爲有更多的人,希望可以擺脫這樣的一個弱肉強食的悲慘世界。
至少我們這種思想給他們帶來了一線希望。畢竟我也是見過那些低層的人,生活是多麼的疾苦。爲了爭奪一點點食物大打出手。很多人殘疾,缺肢段體,甚至有些地方血肉模糊,難以治癒。他們留下的並不是終身殘疾,更多的是他們思想上的殘缺。
我曾經(jīng)和一個人對視過,一在他的目光中,我看到的不僅是無助和無奈,更多的是對這樣的一個世界的一個憎恨。
在他那空洞的眼神中,我看不到一絲希望,他彷彿就已經(jīng)認命了。我看不出來他有任何的一絲不甘和悲憤。
或許曾經(jīng)有個人和我說的一句話,沒有錯,這個地方本來就是監(jiān)獄,受到這種待遇,或許在某種程度上也是情理之中。畢竟在這邊地方聚集的,可是人類歷史上最窮兇極惡的罪犯。”
這一席話引起了衆(zhòng)人的深思,李佑東想要說一些話,但是又欲言又止。吳海東到時候到的那個地方很無所謂的,看著劉俊何,彷彿在說:現(xiàn)在說這麼多話有什麼用,到頭來還不是拿到情報之後,滾蛋了!
高野渚也不禁感嘆了一聲:“的確來到這個地方,我都快忘了,我其實就是一個罪犯。或許這應該就是對我們的一種懲罰吧!”
“不!”李佑東高聲說道:“不要向這個地方屈服,否則的話,你將萬劫不復。首先我在此很嚴肅地提示一下,這個地方,並不是所謂的監(jiān)獄,並不是用來懲罰我們的。
早在幾十年前,有關於罪犯的聯(lián)合國公報上就已經(jīng)明確寫出監(jiān)禁自由就是主要的懲罰罪犯的方式。在現(xiàn)在這樣一個死刑都已經(jīng)消失的年代。你們難道不覺得太空監(jiān)獄這樣的一個東西不顯得多餘嗎?
我在這個地方這麼多年,我也算是看出來這個地方,他最終的目的不是懲罰,而是實驗。
我們就像一個個小白鼠一樣被迫接受這樣一個殘酷的實驗。”
這些話並不是危言聳聽,在場的人或許多多少少都會明白一點。
“但是!”陳浩勇敢的提出了他的質疑:“如果我們真的是小白鼠的話,我們應該不知道我們將會接受怎樣的實驗。
只是現(xiàn)在可以確定我們是罪犯,這是我們接受懲罰的一種方式。我們所做的在某種程度上就是想越獄。但肉體上的越獄是不行,所以我們只能寄託於精神。
因爲這樣的一個世界本來就是自由開放的,所以它給了我們條件,去創(chuàng)造新的秩序。”
“錯了!”李佑東眼神突然凌厲了起來,他的語氣驟然加快:“沒去過太空監(jiān)獄第十層的,怎麼會了解這個世界?他究竟想告訴你的是什麼?不是人去爭奪,每年僅有一個的名額,這是什麼?這其實並不是擺在衆(zhòng)人眼前的陷阱。
而是拘束所有人思想的一個圈套。讓人的思想在無形之中朝著那方面進行思考。從而在某種程度上監(jiān)禁人們的思想,使人迫使著去做那些看似不可能的事情。
他總是把所有的路都堵死,然後留下那唯一的一場路讓你去走。有給我們的選擇,就是死在起點上和死在路上。
那些低層人的生活狀態(tài),我又不是不瞭解。我也親自和他們生活在一起。他們那種所謂的生活百態(tài)在向我們宣告著什麼?
這個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如果想強力去改變,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樣的設置就是想打消我們目前所希望的那個念頭。”
“你是說推翻這樣的秩序嗎?”劉俊何越來越覺得自己從事了一些事情,好像有些偉大:“你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如果真的想達到那種程度,首先就得解決那些生活在低層人的生活!”
李佑**然遲疑了一下,好像他也沒有想到這一點:“也算是這樣吧。畢竟如果我們真的要達到那種思想,底層的這些人是肯定要被我們眷顧的。”
“那好!”劉俊何站起身來,似乎好像是在宣佈著什麼:“那麼問題來了,我們到底要以怎樣的方式去拯救他們呢?
低層和高層物資的掉落程度和分是不同的。一味的施捨,似乎不能解決問題吧?”
陳浩好像明白了什麼,說:“你難道說與其我們等的他們過來接受我們的思想,不如我們主動散播我們的思想主體。”
劉俊何點點頭說:“難道不是一個好辦法嗎?你之前提的那句話,我也是突然想起。我們何必跟別人硬碰硬,如果著重的發(fā)展,我們自己的優(yōu)勢的話,豈不是會事半功倍?”
高野渚好像是發(fā)現(xiàn)新大陸了一樣,他的思想豁然開闊了起來:“的確如此,目前我們在第三層和第四層依舊佔有著比較大的勢力範圍。在思想這方面也多多少少會向外傳播一些。爲此,也有不少的人加入我們。
以前這些人恐怕也是爲了簡單的生存而加入我們,但是現(xiàn)在我看到了更多想改變秩序的人了。因爲他們真的已經(jīng)厭倦了這樣的一個世界。他們急需改變,否則他們將會看不到他們的未來。”
看不到未來!
劉俊何心突然顫動一下。
是的,無論在任何地方失去希望的人是沒有活下去的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