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晚上我們創(chuàng)意部和市場部有聚餐在'傾鳶閣'”美然將椅子劃到我身後一臉興奮的說道。我翻了翻還沒完成的設計稿朝她揚了揚“美然啊,這稿子明天就要上交了,我哪有時間啊,你去吧,順便把我的那份也吃了。”
美然一把抓過我的臉“不去?你又不去!”我拉下扒在我臉上的手“大小姐您就放過我吧,我家毛球一天都沒吃飯了,我得要早點回去。”
美然一臉憤怒的看著我“趙子亞!你家那條狗能比的上市場部的李總監(jiān)嗎!”我轉過頭拿起放在桌上的鉛筆胡亂畫了幾筆笑了笑低喃了一句“能!”
回到家的時候毛球正躺在毛毯上睡大覺,我走過去坐在它旁邊順了順它的毛。那是和齊風最後一次見面,在學校旁的咖啡廳,他坐在我對面,低著頭望著桌上的咖啡整整一個下午沒對我說過一句話。
到臨走的時候把裝著毛球的小箱子遞給我,“它辦不了出國證,你幫我養(yǎng)著。”我下意識的說了一句“可是我不會養(yǎng)狗。”
我想我當時肯定是瘋了。齊風冷著臉望了我好久,然後起身拉開了椅子,頭也沒回的走了出去。
5年了,當初你把毛球送我的時候它還只有一隻小貓那麼大,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34公斤了,開始我不知道它是隻什麼狗,直到很久之後它不吃不喝滿地掉毛,我把它送進醫(yī)院才知道它是隻金毛回尋犬,回尋犬嗎?齊風,你臨走的時候把它交給我是說你會回來找我的是嗎?還是隻是一個巧合!可是5年了,齊風,你還會回來嗎?我怕我會等不到你,更怕你會忘了我。
在電梯快合上的時候,一隻白皙修長的手伸了進來,電梯再次打開了,南寧走了進來,“你昨天又加班了!”我又按了下到5樓的按鍵,纔回過頭看他“嗯,趕稿。”
他把手搭在我肩上低下頭望著我“趙子亞,你眼角有魚尾紋了!”我抓過他的手轉身把他按在電梯門上“李南寧,你找抽呢!”
他反過頭一臉痛苦的望著我“我錯了,子亞快點鬆開,我的手都快要斷了!”我放掉反扣著他的手,理了理衣服。
他甩了甩手臂“這都二十好幾了,這些年咋一看還覺得像個女人了,只是這內(nèi)在性子.......”我看了眼定在五的指示燈“少廢話,你到了。”他嘆了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臉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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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很是不舒服,叫住他“南寧啊,阿姨前幾天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有沒有什麼好的對象介紹給你,我這會兒突然想起你們市場部好像有個叫?嗯?叫什麼來著?”
南寧急忙打斷我“別!別!子亞,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微笑著看著他“南寧啊,正和集團的案子?”他挎著臉說“你放心,我絕對留給你們A區(qū)”我朝他搖了搖手關上了電梯門。
我走到座位前剛放下包就被叫到總監(jiān)室“林總監(jiān),你找我”林玉放下手中的筆遞給我一個文件夾“子亞,亦云公司的案子是你們A區(qū)接手的,他們的負責人要見你。”說著她把貼在電腦上的便籤紙遞給我“電話我?guī)湍銓懺诩埳狭耍銉嵖旌退麄兟?lián)繫。”
我不知道我是怎樣回到家的,全身像是被抽空了力氣,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我從沒想過和李曼還會有任何交集。
從我踏進亦云負責人的辦公室,她便一直看著我“果然是你,趙子亞,好久不見!”我拉開她對面的椅子坐下“你就是亦云的負責人?”她諷笑著看著我點了點頭。拿出包剛想去拿文件,“不用了,我找你過來不只是想談案子。”
有些好笑看了她一眼。她接著說“你變了。”她見我並沒有想開口和她說話,她也沉默的望著我。
過了很久,在我想起身離開的時候,她叫住了我“子亞,當初我並不是和他一起走的,我一廂情願的跟著他,可一直到現(xiàn)在他都沒瞧過我一眼,我愛他比你早十幾年,可是爲什麼你短短幾個月就把他搶走了,你說憑什麼!”
看著李曼冷漠的陳述,心裡一陣一陣的悸痛,我不知道能跟她說些什麼。我的確是恨過她,她爲了他而接近我,背叛我。
可是五年了,在這五年裡有太多的事都變的不一樣,等我冷靜下來時卻發(fā)現(xiàn)我真的不能責怪她什麼,反而覺得她更可憐,愛著一不愛自己的人,把自己搞得狼狽不堪,在超越自己能力的付出中渴望得到回報,到頭來傾盡所有後回頭看卻只是一場獨角戲。
我起身往外走,她突然說了一句“他回來了。”
“嘿!同學,你還記得我嗎?趙子亞。”
“.......”
“.......那我自我介紹下好吧!”
“.......”
“我.....”
“你有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就是....覺得.....覺得你這揹包還挺好看的,在哪買的?!”
“.......”
“......那什麼,同學我能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說!”
“嗯....你看你做我男朋友怎麼樣呢?”
“沒興趣!”
“.....這樣啊!那要怎樣你纔會有興趣呢?”
“.......”
在家呆了好幾天,一遍一遍的按著齊風以前用的手機號。南寧來找我的時候,進門的第一句話是“趙子亞,你家是被人搶了,還是你被人強了?”
他用腳踢開滿地的垃圾以及餐桌上的零食袋。“行了,都幾年了他還能讓你把自己搞成這樣,看來還是我魅力不夠啊!”
他把保溫盒打開盛了一碗白米粥給我“喝點粥吧,不然又要我陪你到醫(yī)院去受罪了。”我接過他盛的粥胡亂的喝了幾口,忍者胃裡翻滾的抽痛看著他“南寧....”
他走過來抱著我的頭“嗯,我知道。”“他爲什麼不來找我?”他用手摸了摸我的頭髮“別哭了,他纔回國可能有些忙。”我擡頭望著他“真的?”他避開了我的眼神沒說話。
齊風,你在我心裡究竟有多重要我也不知道,每次轉身看不見你的時候,總覺得整個世界都是空的,知道讓我說離開有多痛苦嗎?爲了下定決心一度的封閉了自己。我親眼看著你離開,視線模糊的時候我知道我再也抓不住你。
我一直說在等你,其實只是在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