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葉星瞳輕輕一顫，驀然收斂了幾分失控的痕跡，緊抿著脣。

楚佑翼擡眸，目光近乎炙熱的凝視著她，深深的，在瞳孔深處迸裂出一道裂痕。

“星瞳，是因爲你，是因爲你的心早在六年前已經滿滿的被炎司絕佔據了！你沒有給任何人留一點的空間和餘地，縱使他離開你六年，我守在你身邊六年，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小翼……對不起！”

“不用說對不起，我想，你也是最近才知道原來自己這麼愛炎司絕！是啊，我們以前都不知道，明明答案這麼明顯，爲什麼還是會迷惑不清？其實我……早應該知道了，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

楚佑翼的話，徒然間變得異樣的痛苦不堪。

葉星瞳一滯，僵硬的緩緩回過身，目光一瞬間，毫無預警的撞進他的視線之中。

原來……

他一直都凝視著她，只需要她的一個回頭。

“星瞳，這就是原因！”

楚佑翼在微笑，笑弧近乎絕望，“一直以爲，你們三個人站在同一條直線上。炎司絕站在終點等你，而你的目光，始終追隨著他一路向前……就像剛纔，你一直沒有回頭看我，就足矣證明一切！”

葉星瞳倏爾一顫，張開雙脣，卻沒有辦法說出一個字。

愛情，從來不可以用付出定義。

她無法估算炎司絕與楚佑翼的付出，誰多誰少……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是誰先一步住在了她的心裡，從此深深盤踞。她無法驅趕，無法控制……結果，就是如此。

愛情的重量是每個人身上的包袱，有些人放下了，有些人卻捨不得。

而她，找到了一個可以共同揹負的男人，才免除了這份痛苦。

那個人，是炎司絕。

不是最初的冷銘羽，也不是……現在站在她面前的楚佑翼。

“小翼，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麼？”

此刻，葉星瞳沒有避開與楚佑翼目光的對視，她微笑，目光恍惚間變的異樣的迷人。

“有人說，每個人一出生都是一個不完整的圓，在生命的路途中，人們就一直追逐尋找著自己另一半的身體。有時候遇到一個人，卻沒辦法與自己的半圓合二爲一，那麼他就要繼續走。一直到時間的某一個地方，遇到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另一半。”

“星瞳，我不相信命運，不過……我相信你！”

楚佑翼溫柔的目光，深深的凝視在她的身上，片刻，他微笑，“你不用擔心，我會一直陪著你！”

因爲他捨不得，看到她難過。

“嗯，不許騙我！”

葉星瞳微笑，目光微微收斂。

她真的害怕，害怕看到剛纔那樣的楚佑翼，害怕自己無能爲力的挽救他的痛苦與絕望……

愧疚，是心上的一把枷鎖。

這一刻，她突然可以理解炎司絕曾經包庇楚依一的心情，原來，滋味這麼難受。

“星瞳，我還欠你一份生日禮物，陪我一起去拿好不好？”

片刻，楚佑翼似乎將這一頁直接翻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