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目光透過深覺的黑暗，似乎隱匿不清。

綰綰只是這樣望著他，並沒有再靠近，直到目光中漸漸聚集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她開口，聲音輕柔的分不清是因爲感冒，還是因爲哽咽，“絕，你會一直守在葉星瞳的身邊是嗎？”

“綰綰，我不會走！”

炎司絕輕闔著一雙邪眸，幽暗的目光睨著她，繼而，被一種複雜的情素覆蓋。

“爲什麼？”

綰綰固執的追問，輕輕的推開門，走近了兩步。

距離始終在兩人的目光之中，隔著一種無法跨越的陌生，到底，是因爲什麼？

炎司絕沉默片刻，卻沒有正面回答，“綰綰，時間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爲什麼？”

“……”

“絕，你是在生氣我剛纔騙你嗎？”

夜色，拉長了一道身影，氤氳著隱匿在月光之中，模糊不清。

正如此時，綰綰蒼白著面容，一步步走到炎司絕的面前，用一種極爲輕的聲音笑了笑，“對不起……我知道我不應該騙你，是我故意刺激葉星瞳讓她打我，我不否認是因爲你今天的對她舉動讓我很嫉妒。”

“綰綰……”

炎司絕輕擰著眉，卻因爲她突然的坦白，有些異樣。

綰綰對他的話置若罔聞，長睫輕掩著一雙明眸，脣邊的弧度顯得有些淒涼，“絕，告訴我，你記起了葉星瞳嗎？”

“沒有！”

“那你爲什麼對她這麼好？就因爲你查到了自己以前在X市的事情，你知道她和你的關係，所以……”

“不是！”

炎司絕輕聲打斷，頓了頓，他忽而解釋：“綰綰，我沒有記起任何的事情，我也沒有查過自己和葉星瞳的關係。事實上，我對她就是一種莫名的感覺牽引著我，正如她所說，就算記憶不存在，但感情是真實的。”

說話間，他的目光落在葉星瞳安靜的睡顏之上，尤爲的溫柔。

這一幕，無疑是諷刺。

“呵，你對她的愛在覺醒？”

聞言，綰綰近乎淒涼一笑，目光破碎如光，“絕，在你現在的記憶中，不應該是隻有葉星瞳，那麼我呢？這三個月我一直陪在你的身邊，難道就因爲一個葉星瞳的出現，就連我存在的痕跡都沒有了？”

始終感情債，沒有對錯。

炎司絕異樣的閃了閃眸光，抿著脣，搖頭，“綰綰，我沒有想過傷害你！”

“你沒有錯，你也沒有傷害我……不管是十幾年前，我離開的那一次，都是我的錯，與你無關……可是，絕，你能不能也給我一個機會？我好不容易纔能回到你的身邊，我真的害怕，我不敢想像再一次失去你的孤單……你只對葉星瞳一個人好？不公平……真的不公平……”

這一刻，綰綰哭的歇斯底里。

炎司絕始終在兩步之外的牀邊，陪在葉星瞳的身邊沒有離開她。

只是目光，透露了幾分不忍，“綰綰，以後再出現這樣的事情，我的選擇應該會是相同的！”

“你是說，你會一直一直對葉星瞳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