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心一頓,看著他腳步有些虛浮,倒是禮貌的等了等他,擔心的問道,“你確定真的不用叫醫(yī)生?”
“老毛病,不用在意!”幾句話之間,白森已經(jīng)走到蘇子心身邊,笑著看了一下前方,示意她可以走了。
蘇子心也覺得沒什麼,看著白森還很虛弱,她一同走也好,省得他再突然暈倒,而且就算五子見到白森,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什麼不妥。
白森只是安靜的走在蘇子心的身邊。他歪頭看著蘇子心,覺得面前這個女孩子真的有一份吸引人的魅力。
突然他輕輕開了口,“你笑起來很好看,以後應(yīng)該多笑笑,對身體也好……”蘇子心一怔,沒有回話,倒是有些諷刺的笑了,她以後的人生應(yīng)該快樂不起來了吧!
白森微微側(cè)目望著蘇子心的側(cè)臉,那一抹諷刺的笑也悉數(shù)落入他的眼,他微微皺眉頭,看見她的悽苦和自暴自棄,剛想說什麼,安慰一下她,卻被來人打斷。
五子正在找蘇自信心,一見她回來了,立馬熟絡(luò)起來,“我說女人,你就能老實呆著!”可是突然看見她身邊的白森,瞬間皺起眉頭來。
他上前禮貌的對著白森一笑,他下意識的撫了撫自己的頭髮,垂目的一瞬一雙藍眼睛閃過一絲探究,再擡眼已恢復(fù)正常。
他老道的打著場面話,“白先生還真是挺閒的,這裡都能來度假!”
白森在五子垂目時意味深長的打量了一下他,然後突然笑了,笑的十分的友好,不冷不熱的回到,“剛剛路過,突然暈眩,還好蘇小姐救了我一命,以後她算是我的救命恩人,自是有什麼事兒都的管管。”
“哦?不知道有什麼事兒能勞煩白先生管的?”五子明知道他是想帶走蘇子心,可是韓西顧不再,他哪敢放人只能和他兜著圈子。
蘇子心看著這兩人神色不對,她也不知道白森的實力,所以不想把他牽扯進來,可惜她不知道白森暗地裡的勢力也不比韓西顧小,只是他爲人太低調(diào),容易讓人忽略。
“韓西顧應(yīng)該等急了吧!”蘇子心急忙打斷兩人,說著就拉五子要走,然後給白森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快走。可惜某人就是不領(lǐng)情,硬挺挺的站在那兒,透過她帶著一分笑意看著她身後。
“你還能知道讓爺?shù)燃绷?!”居然是韓西顧的聲音,蘇子心詫異的回頭看向裡面。韓西顧懶散的靠在門旁,剛剛他一直隱在暗處,所以根本沒引起她的注意。
“韓先生真有雅緻!”白森典型一直笑面虎,一雙帶著一絲異域色彩的眼睛瞬間帶上欣賞的神色。
“白先生也好雅興,玩暈倒都暈倒這來了,可是這精神病門口,可沒有什麼醫(yī)術(shù)迴天的大夫!”韓西顧早就看白森不順眼,他也知道他勢力不小,所以不能硬碰硬,但是嘴上是分毫不會饒了他的。
白森也不介意,這韓西顧脾氣引言怪氣的是出了名的,他卻禮數(shù)週全的伸出手,韓
西顧冷眼看著他,也不好剝了他的面子,禮貌的和他握了下手,然後徑自走到一旁的竹椅旁,坐定後才彷彿看見白森站著。
他露出微微詫異的神色,指了指一旁的竹子椅子,“又不是我家,白先生,客氣什麼!快坐??!”嘴角卻帶著一絲特意透露出來的諷刺,明顯的下馬威。
白森眼一沉,陰暗片刻即閃,悠閒的行至韓西顧對面的竹子椅子,倚身坐下,然後依舊帶著不溫不熱的笑意。
他突然回頭,看著站在門口的蘇子心,指了指自己的旁邊,“子心,累了吧,坐??!”聲音溫和,彷彿對著心愛的女人說著一般。
韓西顧面色一寒,看向蘇子心,“坐這兒!”這一聲,讓蘇子心不自覺的脊背發(fā)涼,然後沒有猶豫的坐到了韓西顧身邊,這時候還是不要惹怒他的好,再說還得連累的白森。
“也不做客套話了,本不想在這時打擾,可是有些事是應(yīng)該談?wù)劻?!”白森?yún)裡霧裡的說著,但是心裡透亮。
韓西顧?quán)托?,心裡知道他是白俊熙那小子派來找蘇子心的,“白先生,我想你還是別管沒用的事兒,省的弄的自己一身腥,我能讓白俊熙足不出戶,你就應(yīng)該想到,我不會輕易放手?!?
一句話道破玄機。白森冷笑一聲,顯然也不是很賣他的面子,“城東的地兒,韓先生不想要了嗎?”
城東的地兒,是白森的,韓西顧最近需要那做開發(fā),雖然不是特別重要,可是涉及到他的信譽問題,可謂是雞肋!
看他最近這樣子,白森卻是變卦了,怎能讓韓西顧不著急,或許更多的是氣憤,敢這麼耍著他玩兒,現(xiàn)如今這白森還真是第一人。
韓西顧低下頭的瞬間面色一沉,一雙漆黑的丹鳳眼更是深了一分,再擡頭時卻又恢復(fù)了以往的波瀾不驚。
“既然白先生直接說出來了,那我也不再轉(zhuǎn)彎抹角,倒是顯得有些不坦誠了!”韓西顧頓了一下,接著說到,“那不知白先生對城東的那塊地是如何想的!是要加價還是別的?”語氣凌厲頗帶一分怒氣。
白森投下這一刻炸彈後,倒是變得不緊不慢的,他依舊端坐著,抿了抿嘴,看著對面的蘇子心,透著一份笑意,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摸樣。
“韓先生,突然變卦的原因,想必你也應(yīng)該能猜到,從小我就和我那個侄子關(guān)係最好,白家沒什麼我好留戀的,可是他我可不希望被逼上我這條路?!?
說到這戛然而止,白森帶著一絲笑意看著微微蹙眉的韓西顧,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雖然他不缺錢,但是在這個時候,要是不撈一撥,還真有些對不起他奸商的名聲。
韓西顧微瞇了雙眼,這是他心情不好時候的小動作,儘量壓抑著自己的憤怒。雖然他現(xiàn)在是不缺錢,勢力也不小,但是白森背景不明,而且他居然真拿這事兒說事兒,讓他心裡犯堵,顯然他知道他不會吧蘇子心交出去,拿這個來詐錢。
“是都知道現(xiàn)在城東那塊地掙得兇,可就算再兇他也是有市價的,如今這情況,恐怕除了韓氏別家是擔不起來的,白先生不如開個價……”
“韓先生如此開明就好,只不過我的員工還未統(tǒng)計出具體的數(shù)據(jù),可能還得勞煩你們呢等幾日了。”
白森輕輕一笑,帶著一股狡詐的味道,一雙異域風(fēng)情的眼睛直逼韓西顧,顯然計謀得逞一般了。
“不過話說回來,還真是爲難白先生了,到這個地方談這個事情!”韓西顧也不放過任何能貶低他的時候,顯然心裡算是憋著一口氣兒。
“這韓先生還真說錯了,我只是來看看子心,看她好不好,剛剛碰巧她還救了我一命,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以後還請韓先生多多照顧我這個未來的侄子媳婦!”
這話真是驚奇一片雷。
蘇子心瞪大眼睛看著白森,這男人說的什麼話,他不是知道她現(xiàn)如今只是韓西顧的情婦,他的侄子媳婦,真是妄想,傳出去都得讓人笑話。
果真韓西顧真就壞脾氣的笑了,“你侄子媳婦?”韓西顧彷彿聽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他摟著蘇子心,帶著一分挑釁的看向?qū)γ娴陌咨?,不用說什麼,已經(jīng)知道結(jié)果。
白森只是冷淡的看著韓西顧,帶著一份自信。韓西顧當然也感覺到了他的態(tài)度,又瞇了瞇眼睛,然後起身,客氣的說道,“那不打擾白先生休息了,在這療養(yǎng)院好好呆著,也能減輕一下你這臆想的癥狀!”
白森帶著淺笑,一點兒也不在意韓西顧的冷嘲熱諷,只是在他們走時,白森緊緊的盯著蘇子心的背影,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只是他們都背對著他,沒有一個人注意到,而韓西顧那種自大的性子,也根本不會在意。
當門關(guān)上車門的那一刻,韓西顧猛地轉(zhuǎn)頭看向五子,有些咬牙切齒的問道,“怎麼讓他找到這兒了!”
五子臉色也不好看,他思索一下,“應(yīng)該是有預(yù)謀的,不過,他應(yīng)該不會大膽到公然挑釁吧!”
韓西顧冷哼一聲,這個白森既然在先前就敢耍著他玩,現(xiàn)如今還有什麼不敢的,估計是哪個地方得罪過他,否則怎麼事事找茬。
此刻他低頭看著一邊兒把自己當空氣的蘇子心,心裡一陣氣憤。
韓西顧有事兒,他先讓人把蘇子心送回去,只是最後那眼神兒,實在讓蘇子心覺得恐怖。
她是吃一塹長一智,這回她可不在大廳等他了,上回他的暴怒她可是記憶猶新,現(xiàn)在想想還覺得自己一定是被驢踢了,纔會傻到在那等著。
她看著下沉的太陽,蜷縮在客房的牀上,這裡的氣息,卻夾帶著恐怖的味道,她就連睡都不敢,朦朧間天已經(jīng)泛白,韓西顧居然一晚上沒回來。
就在蘇子心剛剛放鬆時,只聽見“碰!”的一聲,外面的門被粗暴的打開,那聲音在寂靜空曠的屋子裡顯得格外的突兀,讓蘇子心忍不住顫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