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滄瀾大陸其他的宗門的老祖卻是紛紛飄到了半空中,看著遠處的天地異象,道:“這莫非是誰要結(jié)嬰了?看樣子好像是太昊宗的方向,可是這幾十年之內(nèi),並沒有聽說太昊宗的哪位弟子將要結(jié)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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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老祖?zhèn)儼偎疾坏闷浣忪妒潜悴患s而同的趕往太昊宗而來。
對於他們這樣的修士來說,咫尺天涯,前往太昊宗根本就花費不了多少的時間,甚至有些老祖還不約而同的帶上身邊自己覺得比較有潛力的金丹弟子前來太昊宗觀禮,可謂是不請自來。
當他們來到太昊宗的時候,墨雪體內(nèi)的元嬰已經(jīng)凝實了,看那樣子,赫然與墨雪有些相似,不過此時還不明顯罷了,要等到墨雪成爲化神期的時候,到了那個時候,就算墨雪站在原地不動,但是她這體內(nèi)的元嬰?yún)s是夠自遊千里。
石巖正安排一些金丹期的長老以及築基期的弟子在半空中站好,卻是突然感到,身後無數(shù)道強大的氣息,往這邊而來。
他心中一驚,略微偏頭的功夫,一個素袍的老者就帶著五六名金丹期的修士站到了他的身旁不遠處。
這素袍老者含笑看著他,道:“石巖賢侄,你這事做的也太不妥當了罷,你我兩家本來就是交好,宗門有人結(jié)嬰乃是大喜之事,怎麼不請我等前來觀禮呢?你這樣做,實在是太不妥當了。”
在這素袍老者的眼裡,墨雪結(jié)嬰跟失敗跟成功與否都不重要,反正他要帶著門下的弟子前來觀禮,就算是失敗了,也好讓門下的弟子得到一些經(jīng)驗,而成功了的話,到時候會天降甘霖,對門下弟子也有很多的好處,順便自己也可以結(jié)識一番這個新晉的元嬰修士。
這個時候,其它的五個宗門的元嬰期的修士也都帶著門下弟子趕到了,他們與石巖寒暄一番,然後紛紛說著石巖的不厚道,宗門內(nèi)發(fā)生了有人結(jié)嬰這般的大事,居然不叫上自己等人。
並且他們十分的好奇這太昊宗內(nèi)究竟是誰達到了結(jié)嬰的地步,而自己等人居然一無所知。
實際上,滄瀾大陸並不大,這七個宗門看起來相隔很遠,平日裡的關係也不怎麼樣,甚至是經(jīng)常爲了一些修煉的資源而大打出手。
但是但凡各大宗門發(fā)生了什麼大小事情,這些宗門總是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的,甚至各大宗門有什麼天才弟子,有什麼人快要結(jié)丹,有什麼人快要結(jié)嬰,他們也會馬上就知道,各大宗門有多少的金丹期的修士,他們也都會知道的清清楚楚。
“石巖賢侄,你這事兒可真是做的太不厚道了,究竟是誰要結(jié)嬰了?居然藏的嚴嚴實實,是一點風聲都沒有放出來啊。”這個素袍老者聯(lián)合其他的元嬰修士紛紛質(zhì)問石巖。
石巖此刻也是有些百口莫辯,他對於這事他也是真的不清楚啊,誰能夠想象,這墨雪竟然這麼快就要結(jié)嬰了呢?
所以他也是不住的向這些元嬰期的修士賠罪,並且告訴他們,等到自己宗門內(nèi)的這位修士結(jié)嬰成功之後,再然後請各位來觀看這結(jié)嬰大典。
這些修士本來不想這麼簡單的就放過石巖的,不過此刻,天上五彩雲(yún)翻騰,看起來雷劫就要落下了。
“這弟子竟然已經(jīng)結(jié)嬰成功了?”衆(zhòng)位老祖?zhèn)儗σ曇谎郏会嵝闹畜@悸,從無色彩雲(yún)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他們只花費了一點時間就趕到了這裡,卻是沒有想到,這個修士竟然這麼快就捱過了心魔了。接下來,他/她能不能成功,就要看她能不能捱過這雷劫了。
當?shù)谝桓窭讖碾?yún)彩之中醞釀而下的時候,一個身穿白衣的女修士從下面的山峰之中飛了出來。
這女修渾身衣衫飄飄,看著這雷劫竟然是露出了一絲笑來。
這些元嬰修士雖然距離墨雪很遠,但是他們的目力足夠把下方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好一個狂妄的修士!衆(zhòng)人心道,然後繼續(xù)往下看去。
第一道雷劫落下了,墨雪直接伸出右手,她不像別人那樣,要把這劫雷擊潰,或者是躲避,她是直接引得這劫雷入到她的體內(nèi),爲她所用,助她煉體。
實際上,這也是混沌素女訣上面寫的煉體之法,練到後期,竟然能夠產(chǎn)生如此神奇的效果,這要你無所畏懼,天下一切對於別人來說十分恐怕的東西,對你來說,都是可以用來煉體的。
修真者本來就是逆天而行,下等的修真者,趨吉避禍、躲避危險;中等的修真者迎難而上、直面危險,而上等的修士,則是喜歡這種天地劫難,他們覺得這樣的危險對自己來說更有考驗性,更可以磨練自己的肉身跟靈魂。
墨雪曾經(jīng)本來是一個趨吉避禍、躲避危險的人,但是此刻她直面雷劫,卻是在不經(jīng)意間露出了一種豪邁來。
是個女修?她還伸出手,她是要幹嘛?
衆(zhòng)人不明所以,都屏氣凝神的往下看去,而站在太昊宗後面的一些低階修士,看到這個情況,這雷劫的威勢,甚至爲墨雪祈禱起來,他們站的最遠,但是卻被這雷劫給驚嚇的兩股戰(zhàn)戰(zhàn),幾乎都要先離開這個地方了。
只不過他們的道心穩(wěn)住了自己,亦或者是前面站的離雷劫很近的宗門前輩激勵了他們,讓他們的心中升起了一股股的力量,因而這纔沒有離開,但是饒是如此,在不知不覺之間,當著金雷落下的時候,他們卻是退後了兩步。
第一道金雷從墨雪的右手之中傳遍了全身,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渾身戰(zhàn)慄了一下,頭髮衣裳也全部都飄動了起來。
厲害!
一些金丹期的修士看到墨雪這個樣子不由得讚歎了起來,這般厲害的雷劫,竟然還有修士膽敢在這裡,用這種方法來煉體,真是太恐怖了!
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
自己等人真的是老了,這些元嬰期的老祖對視一眼,眼中全部都是不可思議與一種莫名其妙的的苦澀。
衆(zhòng)元嬰老祖回想當年自己結(jié)嬰之時,那時候自己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在雷劫之下生死道消、灰飛煙滅,可沒有這般的豪邁之情,也不如這個女修這般的輕描淡寫,看這個女修這樣的樣子,想必她這次結(jié)嬰成功的機率應該會很大。
呂高勝看到墨雪這個樣子,也睜大了眼睛,一開始聽石巖說這個女修就要結(jié)嬰了,他的心中是苦澀的,口中說自己不相信,但是還是來到了此處,打算看個究竟,看看這個墨雪到底有多厲害,纔敢口出狂言,竟然說自己這纔不過修煉幾十年就可以結(jié)嬰。
今日他來了,但是現(xiàn)實卻讓他的心中苦澀,儘管不想承認,但是現(xiàn)實容不得他不承認。
希望她能夠結(jié)嬰成功吧!這個時候呂高勝也沒有什麼齷蹉的心思了,畢竟在他的眼中一向是強者爲尊。
特別是看著不遠處面色各異的其它宗門的修士,此刻呂高勝更是希望墨雪能夠結(jié)嬰成功。
他作爲太昊宗之內(nèi)一個金丹期的修士,自然是能夠明白如今宗門再出一個元嬰期的太上長老對於宗門來說是有多麼的總要。
原先的太上長老自從幾十年前外出遊歷宗門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之前一直是靠著那師祖的屍身才能夠震懾其它的宗門的,但是若是假以時日,太上長老還不歸來,而宗門內(nèi)也沒有新的長老的話,那想必太昊宗就要倒大黴了。
雖然如今這些宗門長老對著他們口稱賢侄一副言笑晏晏的樣子,但是他們的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卻是無人得知。
第一道劫雷墨雪成功的接下,甚至連動都沒有動一下,第二道、第三道更粗一點的劫雷墨雪也以同樣的方法接下。
這個時候,可能是墨雪的舉動惹惱了天道的緣故,無色雷雲(yún)翻騰,空中一道比之前三道雷劫加起來還要粗的雷劫從空中落了下倆,這道金雷之粗,幾乎比的上墨雪的胳膊了,但是墨雪卻是凜然不懼。
衆(zhòng)人正要看墨雪究竟要是如何接下這道劫雷的時候,墨雪卻是從口中吐出一道圓環(huán)來,這圓環(huán)成太極圖案,經(jīng)過墨雪數(shù)十年來的溫養(yǎng)如今這雙月鉤看起來是玄妙異常。
第四道金雷降下之時,被墨雪的這雙月鉤給擋住了,衆(zhòng)人說,這次墨雪終於開始抵擋這雷劫了,沒想到這太極一般的圓環(huán),竟然也是在吸收這劫雷。
由於劫雷很粗,雙月鉤可能一下子吸收不了那麼多,墨雪竟然在這雷劫之中盤腿而坐,雙手向上撐起,虛握這雙月鉤。
經(jīng)過雙月鉤這一層之後,再降到墨雪身上的雷劫,就不如之前那般霸道了。
後面的金雷是一道比一道粗,但是墨雪凜然無懼。從來沒有一個修士敢在雷劫之中修煉,但煩修士在雷劫之中,哪個不是大吼三聲,然後被雷劫劈的四分五裂,然後浴雷重生的?可是這個女修倒好,在雷劫之中,還要保持一個淡雅出塵風姿來。
此子必定異於常人,來日還會大放光彩!
衆(zhòng)老祖這樣想著心中苦澀,早知道就不帶這些弟子來觀禮了,若是日後讓這些弟子都覺得這雷劫是這麼容易就度過的那就麻煩了。
實際上,墨雪也並非如同他們想象中的那麼輕鬆,此刻她的體內(nèi)也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無數(shù)細小的經(jīng)脈碎裂、甚至連每一顆細胞都碎裂之後然後重組起來。
在衆(zhòng)人看不到的她的衣服下面,她的皮膚無一處不在滲出鮮血,她的肌膚都已經(jīng)綻開,甚至是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