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蝶舞覺得這件事態(tài)玄乎了,她怎麼就成了郡主了,以她的身份,以她的作爲,怎麼也夠不到郡主啊。
“進城就不用了,我們要趕時間,聽說這裡多匪寇,我們要到雲(yún)浙,自然要人保護?!碧锏柘胫热挥羞@樣的好處,不用白不用。
“那是自然,請郡主稍等,我們馬上就派人來護送郡主?!彼f著小心的退下了。
一羣人愣愣的看著郡主,都是一臉的不相信,這件事真的來的太奇怪了。
“你成郡主了?”楚留香一臉不相信的說。
胡濟世和周念慧相互看了一眼,這件事真的太詭異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們趕緊收拾一下,我們上路要緊?!彼f著轉身就進了馬車。
唐羽天也有些奇怪,當初父皇是問了他田蝶舞的事情,只是說給點賞賜,沒有想到竟然直接賞賜她一個郡主啊。
“你知道不知道這件事?”田蝶舞看著唐羽天。
唐羽天搖頭:“我擔心是陰謀,你讓這裡的官兵守衛(wèi),恐怕是以身飼虎。”
田蝶舞也這麼認爲,就算她救了了一個皇子,也不會有這麼大的賞賜吧:“那就委屈你一下了?!彼Σ[瞇的說。
唐羽天沒理由的感覺後背冰涼冰涼的,她這種表情絕對是非常危險的信號。
果真當唐羽天被畫成一個病懨懨的妹子的時候,田蝶舞笑的腸子都要抽筋了,好在沒有鏡子,唐羽天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怎麼樣。
“你笑什麼?”唐羽天看著田蝶舞。
“沒什麼,這樣挺好的?!碧锏枞贪∪贪?,實在忍不住只好跳出馬車繼續(xù)大笑了起來。
“給我鏡子。”唐羽天知道情況不對了。
慕雲(yún)搖頭。
“給我鏡子?!碧朴鹛炜粗诫?yún)十分霸氣的說。
這個時候田蝶舞掀開了車簾:“官兵來了?!?
領頭的人叫宋紹行,是谷陽城的一個捕快,身手不錯,所以被派來了。田蝶舞感覺他目光有些陰沉,自然會十分小心他。
“翠花呀,我們要上路了,到了雲(yún)浙說不定就把你的病給治好了。”田蝶舞說著拍了兩下唐羽天的後背。
唐羽天被她氣的要吐血,但是還是陪著的咳嗽了幾下,要不然她會一直拍的。
宋紹行有些奇怪就和楚留香並排走:“郡主和誰在馬車裡面?”
“哎,你沒有吃藥,我給你提個醒兒,那車裡坐著的是我家小姐的好姐妹,得了一種怪病,掉頭髮,還渾身的紅點,我們小姐要去雲(yún)浙,聽說雲(yún)浙有一個神醫(yī),就帶著來了,想把她的病給治好?!背粝闶滞锵У恼f。
“這種怪病會傳染?”宋紹行有些發(fā)憷了。
“沒事,你放心,雖然這種病之前傳染了兩個人,不過那下人都死了,現(xiàn)在只要喝了大夫配置的湯藥,就沒事,要不我家小姐怎麼敢在馬車裡面照顧她呢?!背粝阋槐菊?jīng)的說。
“那我們隨行,是不是也能喝這種藥。”宋紹行心理暗罵倒黴,那個人說讓他們注意田家的車隊,他以爲要找的人就在這裡,想立一個大功,沒有想到竟然遇到這樣的事情。
“當然有了,你看我們不是帶著代付的嗎。”楚留香很正經(jīng)的說。
到一個休息的地方,宋紹行就立馬就去找胡濟世了,胡濟世十分的慷慨,給他們每個一大碗咬,幾個人喝的把吃的東西全部都給吐出來了,又苦又臭,不知道是什麼怪味。
宋紹行端著碗,最後一咬牙給喝下去了,然後和別人一起去吐了。
楚留香有些看不下去了,走到胡濟世一邊:“你配的什麼東西,苦就不說了,爲什麼喝了之後還吐啊?!?
“你喝了也吐?!焙鷿蕾\笑著說。
楚留香看著他的表情,瞬間感覺這個人是不能得罪的。
而田蝶舞也扶著唐羽天出來不的一圈,她佝僂著身子,披頭散髮的,再加上臉上那些青斑和紅點,真有一種白天見鬼的樣子。
宋紹行看到是一個女的,瞬間就有了轉身就走的打算,這個可是不能再苦的差事了。
走了兩天,終於要出山區(qū)了,路上她聽到一些很奇怪的鳥叫,響徹山谷,這種聲音就是沒有鳥,不過他們之間說話也很少,怕被這些人看出端倪來。
“郡主,此去雲(yún)浙就是一馬平川了?!彼谓B行真的不想再和他們多走一步,他兩天基本上都沒有怎麼吃過東西。
“既然已經(jīng)快到了,就有勞宋頭領再送我們一段,幫人幫到家嗎。”田蝶舞十分依賴的說。
“屬下還有要事在身,真的不能再送郡主了?!彼谓B行十分懇切的說。
“哎,看來我真的是一個掛名郡主,要一些人保護都不行。”田蝶舞一臉幽怨的說。
“郡主誤會了,實在是要事在身,脫不開身啊。”宋紹行說著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小姐,宋頭領有公務在身,我們不能麻煩他了?!蹦诫?yún)勸說到。
“好吧,我回去的時候還望宋頭領再護送一段?!碧锏枰荒樝R淼恼f。
宋紹行差點兒跪在地上,難道還讓他喝那種東西嗎?
“宋頭領不用行這樣的大禮?!碧锏柚苯诱f。
宋紹行只好跪在地上了:“郡主擡愛了,屬下只是一個捕頭,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有事了,要是屬下有時間,一定義不容辭?!?
“好,你們回去吧?!碧锏枰荒槖尾坏玫臉幼?。
那一羣人好像被人追殺了一樣,跨上馬一溜煙的就逃跑了,後面的人都大笑了起來,看他們以後還敢在懷疑他們。
唐羽天陰沉著臉,田蝶舞笑了一會兒就笑不出來了,慕雲(yún)已經(jīng)乖乖的出去了,只剩他們兩個人在車裡。
“你心機如此深沉,怪不得被封爲郡主了?!碧朴鹛鞄追掷湫Φ恼f,她的妝容加上這樣的表情,看著十分的詭異。
田蝶舞的表情凝固了一下,隨即淡淡的看著唐羽天:“我沒有匹敵於敵的實力,只好用一下心機,我絕對不認爲送死是什麼高尚的道德?!?
唐羽天一時間也找不到什麼話說了,田蝶舞直接出了馬車,接下來給他送藥和東西的都是慕雲(yún),田蝶舞沒有再出現(xiàn)在他馬車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