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蝶舞一邊的磕著瓜籽兒,一邊兒想著眼前的事情,她應(yīng)該去見見那個馨妃,要想知道自己母親更多的事情,應(yīng)該從這個女人下手。
那個馨妃一定有問題,完全沒有理由避開桑格萱兒,她這樣做應(yīng)該是在害怕著什麼,而桑坦皇的態(tài)度也不對。
這些事情怎麼怎麼彆扭,她需要一個十分的穩(wěn)妥的方法,她剛到皇宮裡面就出現(xiàn)了各種事情,要是再主動去做一些事情,不知道會被多少人盯著呢。
“你一個人在這裡倒是自在。”突然唐羽飛向著田蝶舞這裡走來。
田蝶舞都頭大了,葉孤城能找到她就算了,這個唐羽飛竟然也能找到她:“你好像比我更閒。”
唐羽飛靠近,林琨他們慌忙都站了起來,但是唐羽飛揮揮手讓他們都照常的坐著,既然田蝶舞讓他們坐著,就是田蝶舞比較習(xí)慣這樣。
唐羽飛坐下招手讓人添置了茶杯:“你怎麼剛?cè)雽m就跑出來了。”
“我就是出來看看。”田蝶舞簡單的說。
“這次你準備了什麼禮物?”唐羽飛好奇的說。
“我還沒有想好。”田蝶舞一臉不在意。
唐羽飛看了看左右:“我?guī)闳ノ业牟貙殠臁!?
田蝶舞十分意外的看著唐羽飛,這個人也太大方了吧:“我買不起。”
“我送你一件,你之前送出了那麼貴重的禮物,要是這次沒有上次的好,一定會被人說的。”唐羽飛簡單的說。
“不要告訴我你來這裡就是爲(wèi)了幫我這件事啊。”田蝶舞十分警惕的說。
唐羽飛立馬就坐直了:“雲(yún)浙有消息了。”
“什麼消息?”田蝶舞立馬就精神了。
“有人大肆的收購糧食,然後外城的糧庫被人給燒了。”他簡單的說。
田蝶舞一臉狐疑的看著唐羽飛:“然後呢?”
“你不緊張嗎?”
“你都不緊張,我緊張什麼。”田蝶舞一臉無所謂,繼續(xù)磕瓜籽兒。
“糧庫沒有被燒,被人救了,按照你之前的約定,應(yīng)該給老百姓的糧食都派發(fā)下去了,這次抓到了上百個人,但是都死了。”唐羽飛說到這裡有些喪氣,然後一臉好奇的說:“你從哪兒找來了一個楊雪楓?”
“不是我找的,他是從禹城跟著去雲(yún)浙的。”田蝶舞不知道怎麼就和楊雪楓扯上關(guān)係了。
“他把香秀樓給手了。”唐羽飛簡單的說:“而且在臨河那裡開起了水上酒樓,現(xiàn)在水上都連城一片了。”
田蝶舞皺眉,這個楊雪楓還真的要在雲(yún)浙發(fā)展啊:“這個人挺有頭腦。”
“他說那些地方有你的股。”唐羽飛簡單的說。
“什麼?”田蝶舞直接跳了起來:“你趕緊讓人把他給扣了。”
“算了,他也就是提了一下,讓事情簡單一點而已,也不算是違規(guī),既然他說有你的股,到時候分一點也是好的。”唐羽飛不在意的說。
“你來就是爲(wèi)了告訴我這件事?”田蝶舞一臉不相信的說。
唐羽飛猶豫了一下:“我是想讓你還去雲(yún)浙,畢竟那個地方已經(jīng)有了一個開始,萬一沒人坐鎮(zhèn),到時候被人搶了回去可不好。”
田蝶舞總算知道了他的目的,但是她是不會在那裡坐鎮(zhèn)的,對她來說,沒有比田園居更好的地方了。
“我可以管雲(yún)浙那個地方,但是不會坐鎮(zhèn)在那裡。”田蝶舞直接說。
唐羽飛有些喪氣:“你還是想回禹城?”
“恩。”田蝶舞點了點頭。
“那我五弟……”唐羽飛看著田蝶舞。
田蝶舞還是猶豫了一下:“紅塵過客,只是匆匆,計較那麼多幹嘛,既然不記得,和不認識有什麼差別。”他簡單的說。
一邊的幾個人就低頭坐在那裡,當(dāng)自己什麼都沒有聽見,可見唐羽飛很相信身邊的這幾個人,也許要用這幾個人傳遞一些什麼消息。
一直到快關(guān)宮門的時候,田蝶舞才帶著人回去了,徑直到自己的落桐宮,皇宮裡的已經(jīng)開始準備皇上的壽誕了,人來人往的,見了田蝶舞都微微的行禮。
誰知道剛到落桐宮門口,就看到很多人守在那裡,都是宮人和宮女,都抱著一盆花,列隊等到那裡。
田蝶舞愣在了那裡,這是什麼情況?自己出去了一天,皇宮裡面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郡主回來了。”一個宮女慌忙過來跪下:“郡主救救奴婢吧,奴婢不小心弄折了公主的海棠,要是被公主知道了,一定會打死奴婢的。”那個宮女臉上掛著淚。
她這先跪下之後,後面十幾個人都撲通撲通跪下了,而且手裡都抱著一盆焉不拉幾的花兒,就是瞎子也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
“我是星月殿的……”
“我是秋華宮的……”
……
一羣人說的一個比一個可憐,手裡都抱著一個花盆。
“都說郡主大慈大悲,就救救奴婢們吧。”跪在前面的一個宮女可憐叫著說。
“呵呵,你們的意思是我要是不救你們,就不是大慈大悲了,就是萬惡不赦了?”田蝶舞一臉平靜的說。
她這句話一出,所有的人裡面就安靜了,不想螞蜂窩竟然還可以這樣捅的。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那個宮女慌忙低頭。
“你說了這樣誅心的話,還說不是這個意思,讓別人怎麼想,以爲(wèi)宮規(guī)法度都是擺設(shè)嗎?”田蝶舞簡單的說:“尚嬤嬤,宮裡有沒有宮女言語誅心的責(zé)罰?”
尚嬤嬤表情十分的嚴肅:“回郡主的話,婢女言語誅心,輕著割舌,重著挖心。”
田蝶舞點了點頭:“現(xiàn)在算是輕還是重呢?”她審視著跪在面前的女子。
那女子抱在懷裡的花盆瞬間就掉在地上了,好在她是跪在地上了,距離地面並不高,花盆並沒有摔碎,但是裡面鬆軟的泥土,帶著花兒直接流了出來,這個花兒種的也太不結(jié)實了。
“郡主饒命,奴婢真的不是那個意思。”那個宮女這次真的匍匐在地上,身體微微的顫抖,看來是真的害怕了。
而後跪在後面的人,表情一個比一個不好,但是這個時候卻是一步都不能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