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寧海魄那斯正是漁某師傅,水萬濤那老頭是漁某老祖,漁某經常到那老頭一個陣法中找八兇魂體玩呢,怎麼樣滄禹堯?”魚眼一轉閃過詭異光芒,漁寒光一臉竊笑說道。
“大膽!你竟敢直呼宮主名字!”赤眼青年怒目喝斥道。
青衣中年男子神情一愣,思緒略有些明朗,古怪望著漁寒光,隨之目光落到漁寒光手上那陣符上,眼皮微跳了下,沉默起來。
“哼!水萬濤那老頭漁某都敢直呼,碧海宮宮主名字直呼又如何,難道漁某還怕你們不成?”漁寒光一臉上服氣,盯著那青眼青年喝斥道。
聽著幾人言語,一直打量著幾人神情,白澤神情變得陰沉起來。漁寒光如此強勢,福禍難說,滄禹堯對人族修士更沒什麼好感,形勢很不樂觀,逃完全是沒辦法,只能藉著離海宗那陣符起一絲平衡實力作用。
赤眼青年更是不服氣,又想出言喝斥,卻被滄戰(zhàn)懷怒瞪一眼,驟然生吞到嗓子的譏諷言語。
“八兇海魂血陣?滄某也久有耳聞,漁師侄不必如此,滄某與寧兄是故交,水前輩更是滄某敬重之人,漁師侄那陣符大可收起,滄某這南海一域可經不起八兇海魂血陣折騰?!睖嬗韴蛏袂槠届o,悠悠細道,匆而他目光一移,落到白澤身上,聲音驟然冰冷說道:“不過這位小友卻不能離開此地?!?
“什麼?”漁寒光神情微變,瞥了眼白澤,急促出聲:“哼,滄禹堯,你若將白兄帶走,那漁某就讓八兇?;暄囁僚氨毯Q?!”
臉色微變,白澤瞥了眼漁寒光,輕搖了下頭,淡道:“漁兄何必著急,且兄滄前輩把話說完?!?
漁寒光一臉怒意冷哼一聲。
“小友真沉得住氣,不如跟滄某到碧海宮走一趟如何?”滄禹堯微笑了下,帶著深意說道。
“宮主,白道友與音研公主是故交?!睖鎽?zhàn)懷眼神閃過堅毅之色,急促說道。
頓時,滄禹堯臉上笑意一凝,眼中帶著疑惑望著滄戰(zhàn)懷,神情逐漸變得認真起來,平靜問道:“侄兒,真是如此,這可不能開玩笑?”
滄戰(zhàn)懷哪敢怠慢,連忙將剛纔得到的信息一一道出。
赤眼青年幾人臉色青黃變幻,幾分古怪,看著那彪形大漢,眼神疑惑中帶著不信。
細聽著這些言語,漁寒光瞳孔微孔恍然大悟,急促問道:“白兄,你說那善良女子就是碧海宮公主?這……難怪你讓漁某不痛下殺手!”
“白某也剛知道她是碧海宮公主。”白澤臉上微有一絲無奈,細聲說道。
滄禹堯沉思了小一會,神情微凝,帶著深意看著白澤,微笑道:“既然如此,那便是誤會,遠到是客,二位小友何不到滄某妖族中一聚?”
說話間,他瞥了眼身側那兩條青蛟,青袖微抖,嘴脣微動了下,似在施展什麼秘術。一兩個呼吸後,兩條青蛟身形一折,劃破海面向後飛奔而去。
“多謝滄宮主盛情,白某急於回大嬰國,不得已拒絕宮主邀請?!泵加铋g閃過一絲異色,白澤平靜說道。
此話一完,滄禹堯臉上微微笑著,並沒有言語,一干修士神情古怪,也沉默了起來。
片
刻後。
兩條青蛟去而復返,其身後還跟隨著一條青蛟,引起白澤等人注意的是,三蛟中那一團涌起的海水中,一名俏美女子臉上欣喜,催促著那青蛟向前涌去。
一襲及腰碧發(fā),一條魚尾,美得虛幻的俏臉,一雙碧綠晶眸,還有那欣喜微笑神情,不是那善良女子又是何人?
看著這女子,白澤臉上異容收起,流露出真切笑容,淡然望著那逐漸變大的綠影,似看到小師妹一般,生不起一點厭惡之意。
“咦?嘿,白師兄……”
那嬌柔聲音遠遠傳來,滄禹堯疑惑心思消散一空,心神鬆弛了下來,他知道這女兒有一種異樣天賦,不管如何變幻,她都能認出原來面目,很是奇特。
“白小友,剛纔滄某言語有些重,還望小友海涵?!睖嬗韴蚍畔履巧矶危J真出聲。
“滄宮主那心思,白某理解。”白澤輕點了下頭,平靜回道。
“咦?人魚族王族血脈!”漁寒光瞳孔放大,驚詫失聲,匆忙向白澤身側掠去幾分怪異盯著白澤,似第一次認識白澤上來打量。
白澤輕搖了下頭,白袖一拂,身上骨骼發(fā)出“骨碌碌”聲響,臉形逐漸扭曲,恢復本來容貌,真切笑著望向那女子。
滄戰(zhàn)懷幾人一臉恭敬,顯然再無疑惑,靜呆在一側,目光遊離在白澤身上,猜測著這斯怎麼認識公主的。
小一會,那俏美女子被青蛟涌著來到滄禹堯身側,魚尾巴一蕩,她欣喜遊向白澤。
“嘿嘿,白師兄你來看我啦?”滄音研嬌柔說道。
“恩。”白澤喜笑著點頭。
“滄師妹,還有漁某,漁某是白師兄故交,我倆差點沒被滄禹堯那斯斬了!”漁寒光急促上前,指著滄禹堯,殷切告狀。
滄音研捂嘴噗嗤一笑,回首望向滄禹堯,見他神情微有尷尬,目光移開望向漁寒光,笑道:“嘿嘿,爹爹是怕我被賊人抓了去,這片海域是我的?!?
神情一愣,略想了下,漁寒光還想告上幾狀,大大羞辱一番滄禹堯,但看到白澤眉梢微動,止住了言語。
“滄姑娘,漁寒光漁兄是白某一名故交,離海宗妖修,品性不錯,實力強悍過人,可以信任,便是你人魚族身份他也會絕口不談。”白澤笑望著滄音研,介紹道。
“漁某,見過公主?!睗O寒光很識趣,神情莊嚴,一手持著長戟倒刺入海面,海水狂暴不安圍著幾人洶涌咆哮,他玄元秘術暗施,將幾人身側蕩起的浪花鎮(zhèn)壓下去,半跪下來,彎腰恭敬說道。
看著,白澤眼中微有疑惑,望了眼漁寒光,目光又移向滄音研。
“嘿嘿,漁師兄不必多禮?!睖嬉粞行v如花,對漁寒光頷首,又望向白澤解釋道:“海妖修士向來對人魚族非常敬重,這禮節(jié)我聽爹爹說過,是人魚王族至高效忠禮?!?
頓時,白澤釋然,望向漁寒光,對這斯似乎升起了一絲敬畏之情。
見漁寒光還半跪著,滄音研連忙去輕扶漁寒光,笑道:“漁師兄,我如今只是南海海域普通一員,漁師兄不必這樣?!?
漁寒光猶豫了下,點頭站了起來,猙獰一笑,淡道:“多謝公主。”
喜笑著,滄音研頷首,似想到什麼,她目光移向白澤,焦急問道:“白師兄,那事你可找到線索,怎麼你身上有一絲她的氣息?!?
一絲氣息?除了小師妹,自己可從未見過人魚族女子啊,怎麼會有滄音研母親的氣息?
一幕幕逐漸迴盪在識海里,白澤臉上笑意漸漸消失,變得凝重起來。斟酌好一會好,他輕搖了下頭,略有些失望說道:“沒找到線索,也未見到有如你描述那般的女子?!?
“哦。”滄音研低沉出聲,顯然有些失望。
漁寒光臉色也變得黯淡起來,魚眼閃爍不定,不知在想什麼。
不遠的滄禹堯臉上黯淡更重,緩了一兩個呼吸後,他輕搖了下頭,淡道:“先回族中吧,這事急不了的?!?
“恩?!睖嬉粞械吐暤?。
見此,白澤猶豫一二,眉宇間閃過果斷之色,神情平靜說道:“你母親的線索沒找到,其他倒是找到一些線索,也許與你、你母親都有關係。”
滄禹堯瞳孔微縮,驟然止住呼吸,身形微顫抖幾下,灼熱目光猛然望向白澤,熱切說道:“還請白小友到碧海宮細說一二?!?
俏臉上愁容消散,滄音研晶眸閃爍,望向白澤,細聲問道:“白師兄,你不會騙我吧?”
聞言,白澤真切笑了笑,瞥了眼赤眼青年幾人,搖頭不語。
“滄公主,白兄確知道一些事情,漁某也略知一二,此處不宜議事。”漁寒光殷切說道。
臉上微有激動,滄禹堯緩了緩,望向滄音研,急促說道:“音研,還不快請二位貴客到宮中細議?!憋@然滄禹堯覺得在此事上,他這宮主並不一定能邀請到白澤二人,只能寄希望在滄音研身上。
從這言語中,滄音研感覺得到父親緊張激動,她對父親頷首,晶眸帶著絲絲希冀望向白澤,柔聲細道:“白師兄、漁師兄,還請隨我去宮中一聚?!?
白澤答應小師妹一些事情,正好如今要實現(xiàn),自然不會拒絕,他淡淡笑了下,肯定點頭。
不知是對人魚族敬重,還是出於什麼,漁寒光絲毫不考慮,重重點頭。
得到二人首肯,滄禹堯才鬆了一口氣,臉上流露出真切笑容。滄音研俏臉一喜,引著三條青蛟開道,帶著白澤等人向著某處海域前行。
至於滄戰(zhàn)懷幾人,被滄禹堯命令對此事隻字不提,被打發(fā)向囚海邊境去。
一個多時辰後。
滄音研驟然沉入海中,白澤二人緊跟而去,滄禹堯在前面帶路,無數(shù)異光打入海中,原本空無一物的海中,逐漸呈現(xiàn)出一座珠光璀璨的宮殿。
片刻後。
水下奢華宮殿之中,白澤四人進入一間珠光閃爍的秘室中,滄禹堯還開啓了所有陣法,秘室被層層禁制籠罩,他才停了下來。
“二位貴客,那消息對滄某確是太重要,這裡陣法禁制重重,除了滄某沒人能打開,還請二位見諒?!睖嬗韴蛭⑾肓讼拢虬诐啥烁孀镎f道。
碧海宮宮主如此言語,白澤自然識得消息的重要性,頷首淡道:“白某理解。”
漁寒光神情微凝重,卻也點頭稱是。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