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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那墮下來的光

【你是宇宙裡的一顆小小的孤獨星球】

“請走好。”女孩嬌嫩的臉龐劃過一道淚水,堅決的目光看著面前的墓。沒錯,是她親愛的哥哥走了多久。

哥哥?在天堂過得好麼???我很想你了,女孩擡起閃動的淚光,橘黃色的光幕落在她的臉龐上,溫暖而冰冷。

“雅。天不早了,我們走吧。”爸爸在一旁提醒,女孩默默地低下頭和爸爸走開了。

哥。你不知道麼?!我們要搬家了,準備要淡忘了你,可我不願意……

走在小彎道上,爸爸哭了很久,總是不出聲。

我低下頭,淚水模糊了雙眼,什麼也看不到。

過了一段時間,我們搬到一個美麗的城市,不久我轉到新的學校,新的環境,新的風格。

我不喜歡,總是留戀那家鄉,春暖花開,鳥飛驚春,夏烈水寂,秋涼果紅,凍冰成雪。多好的四季啊!真叫人太留戀。

“你是哪位學生?!”很明確的說,我站在金黃色的大門面前發呆了很久,門衛不忘地瞪了我一眼,好像我是白癡來著。

“我是知德學生,高二三班。”簡單的話一下傻倒門衛了。

可我終於聽到一個荒唐的話:那怎麼不進來呢?!不要搞得自己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學校。

上帝啊!請聽我的心聲,給我一個力量。

我虛弱地笑了笑,笑的很邪惡。我想我的笑容太可怕吧!貌似嚇到了門衛。

“喂,請交出學生證。”我一步沒剛邁,有句話強烈地阻止我邁。

哦!上帝。

“給?!蔽覐臅e掏出學生證遞給他,他接過一看點頭還給了我。我就邁步了。

鳥聲是那麼優美,樹影在掠動,晃在眼前,綠了整個眼簾下。漸漸地靠近了……

是個教學樓。

“等,請問學生,怎麼去報名?!”一個好聽的男音叫住了我。

我一看是亞麻色的短髮在飛舞,露出白皙的皮膚,簡直完美的容貌。耶!是帥哥。

“呃?!我不知道?!蔽覔u頭。

“那這樣,謝謝你了。我去問別的學生。初次見,我叫寒?!彼Y貌地笑了,轉身走了。

哇!

不知爲什麼,我覺得他的背影是那麼落寞。

那我們還會見麼?!

報名完後,我找到了教室,進來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你叫什麼?!”男生跑過來問。

我看著他左手拿著一疊紙,右手握著圓珠筆,那亮晶晶的雙眸看著我。

“我叫雅?!?

“雅?!”他愣了一片刻,就低下頭寫起來。然後找別的同學問。

我不知道他寫是做什麼。

然後――――

我看到了男孩坐在護欄上看著天空,一看清竟然是那個問她報名的路怎麼走,還記住了他的名字叫寒。

他很寂寞,橘黃色的光幕落在他的肩膀上。沒錯,他是宇宙裡的一顆小小的星球,並且是孤獨。

“寒。不要坐這,很危險的?!辈恢俺鰜淼哪莻€男生,他帶著黑框眼鏡,插著褲兜大模大樣地走到坐在護欄的少年面前,笑了。

“哇~,是慕容王子耶!”一旁的女生突發花癡起來。

慕容王子?!

我一擡

眼看到窗外留下清塵黃芒,落在他們的輪廓。我看不到慕容的容貌。影子仍清新。

哥?!他很像我的死去的哥哥。

不久——上課的鈴聲響起。

眼前的影子什麼也沒有了,他會去哪裡?

我回到自己的位置,懊惱地低下頭,雅!你是笨蛋啊,敢把慕容王子當成自己是哥。

忽感覺到有人擦過我的一旁,熟悉的味道襲滿了我的鼻孔,薄荷味?!

哥?!

我猛地回頭一看,那擦過我一旁的男生回到自己的位置,我看到了驚豔的容貌。可惜,卻不是哥的容貌。

沒錯!他是慕容王子。

那他身上爲什麼有淡淡的薄荷味?!怎麼覺得很熟悉。

不可能,也許我想多了吧!

莫名奇妙地看著他突衝我微笑,好似認識的那微笑。

【我要守護你,是你哥託我的。】

傍晚,只剩下我和慕容王子留下做值日,不知該欣榮?!

他做值日很認真,我們一直在值日,到止沒聊過一句。

沉默……

當值日完後,我見教室裡沒什麼人,難道慕容走了???

該死的~我什麼時候關心慕容?!

見什麼沒問題,我關起門來,轉身要走。

“等。你是雅?!”後面有人叫住我。

我回頭一看,驚訝得不了,是慕容。

“是啊。你是……”

“雅!我要守護你,是你哥託我的?!?

“你認識哥?!”我一怔,怪不得……

“沒錯!”

他笑了,笑的是那麼好看。

“走吧!”他晃了晃手,示意我反應。

“哦?!蔽液退鲂iT,走在路上一句也沒說。

“我哥,你知道他的死是關於什麼原因?!”

我忽想起有很重要的問題。

“出車禍。”他簡單地說,“雅!你不用知道就好。”

“我爲什麼不能知道?”我聽到這,生氣地喊道。

“……”

“很晚了?!蹦饺莼謴退潜砬?。

於是——

我低下頭咬緊嘴,“爲什麼不告訴我?!”

淚模糊了雙眼……

“因爲……你哥叫我不要告訴你?!?

我終於聽到那沒有真相的話。

“我明白了。”我用力地深著呼吸,努力地不讓自己掉淚。

後來——他把我送到家門口獨自走了。

我站在門口看著他那離遠的背影,刻著濃重不可告密的背影。

哥的死是關於什麼……

【你的身上有一半哥的氣息】

醫院。

急匆匆的腳步聲從遠而近,我在尋找哥哥的病房,一打開門。

是死寂的場面。

爸爸站在牀前無聲地落淚,“雅!你來了……”

我看到爸爸哭的很傷心,再次看牀上躺著一位青年。哥?!

他沉睡得很像王子,讓人忍不住接近。

“你哥……走了……”我彷彿聽到轟隆隆的雷聲,一劈到我的全身。

“不!”整個病房迴響著我的哭叫。我拉緊哥地衣角,大聲地喊:不準你死。哥,給我醒來。

慢慢地——我像是見不到奇蹟,低下頭痛苦地哭著,爸爸走過來抱緊著我。

“雅!你哥把心臟捐給了心臟病的孩子?!卑职值男÷曉诙呉粋€一個吞噬著我的精神。

心臟?!哥你捐給了?!病房裡有我和他的哭聲……

翌日。文化節。

文化是以來五千年傳統下去的,爲了紀念20週年文化的發展進步,學校確定安排晚上請每個班級來參加文化會。

夜。

我穿著簡樸的衣服,來到來來往往的學生羣,找個安靜的地方坐下。

我看到了對面竟然是寒,他在沉睡著。

“雅?!”慕容穿著高貴的服裝,手裡握著鳳尾酒,慢慢地走過來。

“慕容?!”

“你怎麼不去參加舞會!?”他坐下我一旁的椅子。

“哦。那你朋友怎麼還在睡?!”我繼續無視這問題,看到寒在睡著好奇地問。

“你是說寒麼???”慕容晃著鳳尾酒,看著寒在一旁睡。

“是?。 ?

“他病了?!?

“病了?。俊焙唵蔚膯栴},讓我驚駭。

“怎麼不送他去醫院???”

“不需要了,他自然會好的。反正有心臟重生了……”他說到一半,驚慌地喝起酒來。

心臟???

“雅!你哥把心臟捐給了心臟病的孩子?!?

我想起爸爸的話。

這……

我猛地站起來,“你告訴我,他的心臟是否是我哥的心臟?!”

坐在椅子上的慕容一怔,手裡握著鳳尾酒顫抖著。

“雅……”

“是的?!甭牭竭@,我忽看到天旋地轉,失去了知覺。

“雅……”

哥,我知道寒身上有你的一半氣息……

【雅。你是墮下來的光,是那麼奪眼?!?

醒來。

是醫院。

我想起昨天晚上我暈倒了,暈在文化會。

“雅!你醒來了?!蹦饺蓐P心地問。

“沒事。”我下了牀,看到寒坐在椅子上看著我。

“寒,好好照顧我哥的心臟?!蔽易叩胶拿媲?,把耳朵靠近寒的胸口?!芭怼?

哥,是你的心臟在跳。我知道你還在活著,我不由得笑了。

“雅……”

背後慕容在喊,可我沒回頭一直出病房,突奔跑起來。

我跑過小道,跑過大道,上帝啊!你是在惡作劇麼?!

我爲什麼遇到慕容,爲什麼遇到寒……

真不要遇到他們,如果這樣我會恨他們……

是他們奪走我哥的生命。

跑累了,我全身無力地低下頭,口袋裡手機正動著……

我一打開手機看,是慕容的短息與電話。

“雅,你在哪裡……”

“你出來好麼?!”

“雅!我錯了……”

“我們好好說……”……

我狠心地按下關機鍵。

手機無了動,安靜下來了。

一個月後——

我打開手機一看,

有個短信:雅!你是墮下來的光。

發信人:慕容

我笑了,笑得很可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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