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會不會在他倆中。或者他倆是同夥?陳楓知道這只是假設,一切都得證據來證明。
只是那兩個人並沒有留下任何身份信息,陳楓只好把他倆在這裡購買的手機號碼記了下來。拿到監控拷貝後又付了u盤的錢,陳楓就離開了。
一間屋子內,中間擺放一張桌子。靠門的一邊做著兩個警察,一男一女。桌子對面一個青年男子。
”你和死者什麼關係?“一個身穿警服的女警看著她對面的一個青年問道。
”他是我的父親。“青年因爲傷心流淚而眼睛通紅。
“今天傍晚你父親用新號碼給你打過電話對嗎?”男警察看著還在傷心的青年問道。
“對,我接到電話時發現是一個陌生號碼。接聽後才知道是我父親。”青年回答說道。
“通話的內容是什麼?我們需要知道。”男警察繼續問道。
青年回想了一下說道:“他電話裡說讓我幫他辦一件事情。是關於一家拆遷戶補償款的事情。”
兩位警察對視了一下,心裡同時在想:這和死者的死因會有關係嗎?
“能把這件事具體講一下嗎?”男警察說道。
“那是一個月前的事,我父親的工地上有一家釘子戶,因爲沒有達到他們的賠償要求。就在開工的那天聚集在施工現場,阻撓施工。並且以**要挾。”青年說道這裡情緒激動起來。
“難道 一個月前**身亡的那個婦女…”女警不自禁的說道。
青年看了看驚愕的女警說道:“是的,那天我父親下令開工沒幾分鐘。慘劇就發生了。可我父親根本想不到,他們會爲了拆遷費不要命啊。那**的婦女被送到醫院之後,最終還是沒有搶救過來。”青年低著頭,雙手掩面,回想起來還是難以平靜。
男警察看青年平靜了一點之後問道: “你父親懷疑女鬼圖片和這件事有關?”
“對,這幾天我父親被這女鬼搞的精神都恍惚了,還去寺院裡求了一尊開光觀音。但還是沒能讓我父親走出這境況。就決定給那個婦女家屬追加賠償。我接到電話準備去辦,沒過多久就接到電話…”青年說到這裡沒能說下去。
“小趙把這情況告訴張隊。”男警察對著身邊的女警說道。女警認同的點了點頭,打開門走了出去。
解剖室的門外。楊夢飛正在向張振華彙報解剖結果。
“解剖結果和我在現場推斷的結果一致,死者死於心臟病發作。”楊夢飛說道。
“你說,發圖片的人他知道死者有心臟病麼?”張振華透過玻璃,看著躺在解剖臺上的王金賜口中說道。楊夢飛沒有接話。
火葬場裡異常寂靜。死者家屬被安排在遠離解剖室的一幢樓裡。
一個女警看到楊夢飛和張振華站在樓道內,朝這裡走來。
“有什麼線索嗎?”張振華望著女警問道。
女警來到解剖室門前停下腳步,說道:“是的,在一個月前的一次拆遷現場,王金賜因爲強行開工。造成過一起**死亡事故。事故造成一名婦女死亡。家屬懷疑王金賜的死和這有關係。”
“看來今晚我們要加夜班了,小趙你通知其它他幾個人,準備去排查。夢飛你一會也去吧,多個人手也好。辛苦一下。”張振華拍了拍楊夢飛肩膀說道。
楊夢飛和小趙離開之後張振華撥通了電話,是打給陳楓的。他告訴陳楓案件調查有了方向,另外把u盤送到局裡之後,今晚就不用再跟著去排查了。
陳楓從警局出來後,還是決定回家。案件有張振華在自己也就放心了。
車子進到小區,已經沒有多少在外乘涼的人。陳楓把車停在了樓下的一片空地,從車裡拿出了一束藍色的玫瑰,花瓣間還散發著芬芳。陳楓把花拿近嗅了一下,擡頭望向熟悉的窗臺,窗內還有暖暖的燈光傳出。
陳楓來到二樓的一個門前停下,一隻手拿著玫瑰放在了背後。另一隻手擡起來,手背在門上輕輕的敲起。咚咚 咚咚。響聲剛落,門內就能微微聽到有輕盈的腳步聲向著這裡傳來。
門 被緩緩打開,在開啓的瞬間,透過窄窄的縫隙,一個女人的模樣。猶如驚鴻一瞥,雖不那麼細緻,那麼清晰。但絕對是另所有男人都會爲之動容的模樣。門, 開啓的角度越來越大。終於,站在門外。透過乳白色的門框看去,就如一幅絕美的畫卷。乳白色的畫框內儼然一位脫胎於塵世間的仙子,烏黑的髮絲滑過白皙的臉龐垂在肩上。身上穿著淺綠色的連衣裙,淡淡的勾勒出窈窕的曲線。她正微笑著,彷彿有一種魔力一般。無論煩惱,憂愁,還是傷心。都能夠被這微笑所化解。
陳楓作爲一名刑警,經常看到人性惡的一面。**裸的,甚至是血淋淋的。他的善良使他不能夠理解,不能夠接受。但是作爲警察又不得不使他去面對,去對抗。有時候陳楓覺得警察這份職業榮譽的背後,更多的是一種壓抑,無助,迷惑。是她,給了自己一個平靜的港灣,能讓自己疲憊的身心得到安撫。
“回來了。”幕蘭笑著說道。心底有些許的歡喜,原以爲他會很晚纔會歸來。
陳楓沒有答話,只是露出暖暖的微笑,把隱藏在身後的玫瑰拿在了幕蘭的面前。
幕蘭臉上透出驚喜的神情。接過陳楓手中藍色的玫瑰花,微微低下頭,花瓣在自己的脣邊。盡情的讓自己被這花香陶醉。
”好香啊!“陳楓的嗅覺細胞因爲熟悉的香味而興奮起來。望著屋內的餐桌的方向,轉而卻閉上眼睛。像個童真的孩子說道:”你先別說話,讓我猜猜你都做了什麼好吃的。”鼻子輕輕的嗅了兩下接著說道;”第一個肯定有糖醋排骨,還有 有點辣味但是透點麻 嗯 是麻辣水煮魚, 還有一個魚的味道, 對酸菜魚......“
陳楓還沉浸在美食散發的濃郁香氣中,幕蘭卻一手拿這花一手拉著陳楓的手說道:”好了,算你都猜對了,趕快去洗洗手。有的都快涼了。“
洗手間內傳來嘩嘩的流水聲。
幕蘭獨自站在客廳,看著手裡的玫瑰,心裡暗想。他肯定也記得一年前的今天。
一年前,幕蘭作爲一個優秀的心理治療師。被警校邀請去做客座教授,雖然幕蘭的專業並不是完全對口,但是學校領導還是基於幕蘭優異的學業,和過硬的專業知識,做出了邀請幕蘭的決定。講課之前,幕蘭在走廊內遇見了一人。正是他幫自己撿起了不小心掉在地上的筆記本。
"謝謝你啊。“幕蘭接過筆記本感謝的說到。
”不客氣,你好 我叫陳楓,我是一名警察。“那名男子做起自我介紹。
”你好,我叫幕蘭。“
“ 幕蘭, 很好聽的名字。是一種花的名字。”陳楓對這個名字好像很熟悉,但又記不起來在哪裡聽過。想起來一種花叫木蘭,心隨口說的就有了這句話。
卻沒想到幕蘭聽後怔在那裡,看著陳楓沒有說話,心裡在想著什麼。
不過很快回過神來,說到:”不好意思,我還有課要講,我先過去了。“
”你就是那位關於犯罪心理講座的醫生麼?“幕蘭去往的教室馬上就要開課,正是關於犯罪心理學的。今天陳楓來到警校是有事情需要老師的幫助,準備回去時老師推薦自己去聽一個講座。就在自己學校。而現在陳楓正是準備趕往教室聽課。
“是的,你是要去聽課?”幕蘭好像看出了陳楓的想法。
“對,聽我老師說的。他說我國專業的犯罪心理學並不完善,還是尚在發展階段。但我覺得對刑偵肯定有巨大的幫助。只是沒想到你會這麼年輕。”陳楓有點訝異的說到,不過明顯的能看出他對幕蘭的敬佩之情。
陳楓從洗手間洗出來,看見幕蘭拿著玫瑰在思索著什麼。走到跟前,從身後抱住幕蘭。輕輕的在幕蘭耳邊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是不是回憶起在警校我們認識的時候?“
幕蘭轉過身子,看著陳楓輕輕點了點頭。
”是啊,我陳楓有這麼好的福分,上天把你賜給我,我一定會好好珍惜這份情緣。“陳楓看著幕蘭清澈明亮的雙眼,發自內心的說道。
”我相信你,我也會是一樣的。“幕蘭的雙手抱的更緊了。
"你啊,不僅抓住了我的心。更抓住了我的胃。“陳楓笑著說道,一隻手拿過幕蘭手中的玫瑰。把它放在了身邊的桌子上。
”來吧,我今天要把 這些美食都吃光。“拉著幕蘭的手走到了擺滿豐盛美食的餐桌旁。
陳楓用雙手把椅子往後挪了挪,讓幕蘭坐下來。說道;“今天你辛苦了,做了這麼多好吃的。累不累啊,就讓我做你的服務員好嗎,我保證一定是最貼心的服務。”說完從旁邊的酒櫃抽屜裡拿出開瓶器,然後把桌上的一瓶乾紅葡萄酒打開。
陳楓在幕蘭的酒杯裡倒了酒之後,在對面的一個酒杯裡倒入了多一點的酒。之後坐在了幕蘭對面,舉起手中的酒杯。望著幕蘭說道;“幕蘭,在以後每年的這一天。我們都要彼此面對面坐著,就像今天這樣好嗎?“
‘不對吧,只有我們兩個嗎?“幕蘭微笑著看著一臉深情的陳楓。
陳楓聽到這句話暮然的領悟到什麼;“好,算我考慮不全,我先罰一杯。”說完飲盡杯中的紅酒。
幕蘭也笑著端起面前的酒杯,微微揚起脖子, 慢慢的直到被酒染成紅色的玻璃杯,從新變成透明的水晶杯。
陳楓和幕蘭提起了今天忘記買花過程的事情,可能是吃了精神藥物的緣故。心中有些疑惑。
“我今天好像又出現了失憶的情況,我在哪買的花都忘了。”陳楓放下手中的筷子說道。
”不應該啊,理論上不會出現這麼嚴重的失憶現象的。你是按正常劑量吃的嗎?你去把藥瓶拿來讓我看看。”幕蘭覺得有些不正常。
陳楓把放在臥室的藥瓶拿來了,幕蘭接過藥瓶。看了一下名稱,沒錯正是自己給陳楓開的處方藥。有鎮定的作用。六天前,陳楓在抓捕一個罪犯時,犯了一個錯誤。這個錯誤直接導致他被停職反省,那個罪犯犯了強姦殺人的罪。那位被殺的女受害者的慘狀,深深的刺激了陳楓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惡魔。陳楓首先見到女受害者,確切的說只是她的一部分。
是一個年輕漂亮女孩子的頭顱,脖子明顯是用斧子砍下來的。斧子也許很鈍,因爲通過法醫鑑定,脖子被砍了十幾下才完全斷開。之後在城市的下水道,河道里,垃圾堆裡找到了腿,手,胳膊....陳楓在抓捕到罪犯的時候,儘管罪犯已經戴上手銬被制服。可陳楓卻像發瘋似的對他進行拳打腳踢,罪犯被打的奄奄一息時,被趕來的同事制止。之後陳楓夜裡經常被噩夢驚醒。幕蘭作爲一名心理醫生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陳楓受盡折磨,卻不能治癒陳楓內心的痛苦。
陳楓的心理防禦機制非常強,盡然幕蘭已經對催眠治療這類情況有很多的經驗。但是依然不能進入陳楓緊鎖的內心,幕蘭感到很奇怪,一般的人去看心理醫生多多少少會有一點戒備。他們的口中會存在一些謊言,這會對治療產生一些阻礙,造成療效減半。而陳楓卻不同,自己爲了能和陳楓在一起。告別了工作幾年的城市來到現在的城市,對陳楓瞭解。對於治療,他絕對是完全配合自己的,可還是不能達到滿意的效果。
催眠的程度分爲幾個等級,而幕蘭只能進入淺微的層面。如果再進深不僅僅被強大的防禦機制逼退,反而還會給予陳楓更大的應激反應。幕蘭懂得不進則退的道理,只能先給予陳楓藥物治療,觀察一段時間在做打算。
幕蘭擰開瓶蓋,突然眉頭緊鎖。察覺到了異樣,看著瓶內寥寥的幾片藥口中說到:”藥片的數量不對。“擡起頭看著身旁的陳楓。
陳楓不明白怎麼回事說到;”我就是按你說的一天一片啊。“
”不對,肯定是少了。“幕蘭心中默默的計算起來,之後對陳楓說;”你確定不時一天吃的3片,如果是3片現在剩下的數量正好對上。“
"絕對不會錯,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怎麼會吃錯藥呢?”陳楓堅信自己沒有記錯、
“那今天你是在哪買的花?”幕蘭反問道。
陳楓想要說什麼,不過還是沒有說出口。
“這藥的副作用就是會引起短暫的失憶,而你服用的劑量遠遠的超過了正常值。你現在還能開車回到家已經是奇蹟了。這藥如果要吃的話,你向我要。我幫你保管。對了,你就不要去上班了,你的狀態不允許。明天我去申請年休,我陪你去旅遊也好讓你散散心。”完全是一個主治醫生對病人的口吻。
陳楓聽到幕蘭這樣的安排,心中卻沒有認可。王金賜的死和自己也有一定的關係,而現在案件還沒有什麼實質的進展。雖然自己仍在停職狀態,但只要在這座城市,就一定會爲案件的偵破添一份力。
早晨,市刑警支隊。
還沒有到上班的時間,幾名執行連夜排查的隊員正在發牢騷。
“我真想不通,一個腰纏萬貫的大老闆竟然會因爲一張圖片給嚇死。真是應了趙本山那句話,人最悲慘的事就是人死了錢沒花完。“由於昨晚熬夜執行任務,變成熊貓眼的一個隊員一臉鬱悶。
”對啊,他死了。還得折騰我們一個晚上,關鍵是找點有用的線索也成啊。忙活了一晚,**婦女家庭的嫌疑基本給排除了。王金賜竟然給賠了一百多萬,如果早知道最終會破費這麼多錢,我想他肯定
會答應他們的條件。哪會有後續這些事情。“一名戴著眼鏡坐在桌子對面的一名隊員說道。
”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王金賜完全可能被鬼嚇死,“一個手拿水杯的隊員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對了你們知道陳隊作爲一個刑警隊長,爲什麼會去執行本該派出所民警去的跟蹤任務麼?“又喝了一口水,見兩個隊友正迫切的聽自己講下去。
”別賣關子了,快說。“熊貓眼迫不及待的說。
”陳隊被停職反省你們都知道原因吧。“
兩個人同時點了點頭。
拿水杯的隊員繼續說道:“前兩天,王金賜收到女鬼圖片懷疑是有人惡作劇。還派人去查過發送圖片的號碼,結果你們猜怎麼回事。”兩個聽衆搖了搖頭。“號碼顯示爲空號。連電信公司都不能做出解釋。你們說奇怪不奇怪。如果你要說你不相信這邪門東西,我還不相信呢我們可是警察。
可如果是人爲的話,王金賜不是沒想到。他肯定會去查出這個搗鬼的人。你們記得半年前那個離奇的工地兇殺案嗎,那是王金賜的樓盤。不還是陳隊組織偵破的嗎。王金賜那是對陳隊完全心服口服啊,之後不還給咱隊裡贊助了很多錢嗎。咱們的高科技設備還有局長的孩子進重點中學....這我就不說了。
王金賜得知陳隊在停職,就點名要求陳隊幫自己揪出那個搗鬼的人。局長抹不開情面就讓陳隊去執行了這個任務。奇怪的是陳隊也沒有發現有人跟蹤王金賜,王金賜換了兩三次號碼。結果還是同樣收到女鬼圖片,直到王金賜去圓融寺開光玉觀音。之後人變得恍恍惚惚,最後死之前十分鐘剛換的號碼,還是收到同樣的圖片。你說會怎樣?”
“ 難道 真的是女鬼復仇?”熊貓眼疑惑的說道。
這時正好陳楓從外面進來,剛好聽到了這句話。接過話說道:“什麼女鬼?”
三個人沒有注意陳楓的到來,還在聯想著女鬼的復仇。滿腦子都是恐怖女鬼的形象,突然陳楓來這麼一句,不嚇他們一跳纔怪。尤其是熊貓眼,眼睛睜的更大了。彷彿就似一頭驚恐的熊貓。回過神來看到是陳楓,鬆了一口氣說道:“陳隊你可嚇死我了!”
陳楓卻說:“嚇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別在這說這些沒影的事,注意影響。知道嗎,這世上沒鬼。真有鬼就不用我們警察伸張正義了。”
“對,這道理我們懂,只是我們心裡鬱悶啊。你說這是誰幹的啊,完全不留線索。昨晚排查到深夜沒有什麼收穫,今天還得早起去排查。對了就是你從手機店帶來的監控視頻,裡面兩個有作案機會的人。問題是我們手裡沒有他倆有用的身份信息,一個雖說買走了號碼,可買走後根本沒有用過,關機。這不是大海撈針麼,一會就得出勤。還不知道會怎樣的情況。”拿水杯的隊員一臉苦樣。
“別埋怨了,怕苦可不是我們刑警的作風。”陳楓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對了,技術組的小李來了嗎?”陳楓向三人問道。
“好像來了吧,你去看看。”戴眼鏡的一個刑警不怎麼確定。
“好了,打起精神,一會還要幹活。”說完,陳楓向技術組走去。
“當,當,”屋內一個女警正在電腦旁認真的工作。並沒有注意到門外的陳楓,陳楓就敲了兩下本就開著的門。
誰知就這兩下敲門聲,卻把屋內的女警嚇了一跳,差點沒把身後的凳子掀翻。一臉花容失色的樣子,看到門外站著的陳楓,回過神來:
“陳隊,你來了。”
陳楓點頭回應了一下,向屋內走去口中說道:“我讓你查的圖片,查的怎麼樣了?”
“陳隊,你真是神了,還真查出一些情況。”小李一臉佩服的樣子。
接著指著顯示器說道:“我在互聯網和公安內部網都查詢了,還真的查出來了。兩個網絡都能查到,這圖片中的女鬼,果然真的是鬼。她已經死了整整15年了,還有很巧合的是, 再過3天就是她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