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新房了睡了一夜,醒來時,陳筱雨已經不見了。她每天出現的時間都不會太長,過不了多久就會再次進入我的身體陷入沉睡。
這點時間對我來說是遠遠不夠的,越是這樣越激起我的鬥志。大風大浪都過來了,總不能在苗家村寨的女人窩裡翻了船。
我穿好衣服推開房門,只見昨天“嫁給”我的兩個女孩守在門外,一看到我走出來,就立刻圍上來,又親暱又熱情。一個白淨的女孩說道:“怎麼了?累不累?要不要再睡會兒?”她抓住我的胳膊,朝我拋媚眼。
另一個圓臉女孩等了白淨女孩一眼說道:“都睡了一整晚了,累什麼累啊?!”她也拉住我,“來,來,我給你擦擦身子吧!”說著又扒我的衣服。我對女孩一向是比較心軟的,可是那都是矜持自制的女孩。
面對這樣一個勁兒想撲倒我的女孩,我實在是好心不起來了。我一把掙脫開她們,說道:“用不著,我沒有娶你們,你們也沒有嫁給我。請放尊重一點兒!”
“呦,還擺起架子了。”兩個女孩一左一右把我夾在中間,“來了我們家,就是我們家的人了。你能躲到過昨天,你還能躲得了今晚嗎?”
“我……”我竟然找不到話來回擊她們,“你們晚上別想上我的牀。”我做夢也沒想到,有朝一日我會說出這樣的話,而且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嫁都嫁過來了,你不陪我們睡覺,你還想當祖宗嗎?”白淨女孩挽起了袖子,“我告訴你,你以後就是我們的人了,要是不乖巧點兒,以後有你好果子吃!”
天哪,這都是什麼地方啊!你們這麼缺男人,你們出去找啊!外面大把的男人單著呢,保證讓你們滿足。
我無力吐槽,又不勝其煩。還不等我說什麼,兩個女孩先爲了,誰先睡我爭執了起來。我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只想趕緊開溜。
這是房門被打開,豐芽走了進來。她一進門,兩個女孩立刻停止的爭執,乖乖站在了一邊。豐芽瞪了她們一眼,說道:“我昨天怎麼交代你們的?你們都忘了了嗎?”
兩個女孩唯唯諾諾,但卻都不服氣。白淨女孩先擡起頭,小聲說道:“可是,他都嫁過來了呀!不讓碰,又不讓睡,要他做什麼?”圓臉女孩也附和道:“嬸嬸,這事兒你不該管,他都是我們的人了,就該聽我們的。”
豐芽皺著眉,似乎也找不到合適的藉口搪塞她們。村寨裡有村寨的規矩,尤其是關起門來的事,要是管得太寬,也確實不像話。她眼睛瞟了我一眼,意思似乎是說:“要不你就犧牲一下,這種事你也不吃虧。”
我連連搖頭,犧牲什麼都好說,可是我這幅皮囊還有色相都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別說我心裡已經有了陳筱雨,就算是光棍,也不能聽這兩個癡女怨女的擺佈。
豐芽無可奈何,又對兩個女孩說:“不瞞你們說,他……他身上還有邪魅沒有去除乾淨,現在同房只會一個接一個地生男孩。”
兩個女孩立刻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對豐芽的理由頓時信服了。我感覺世界觀再次被改造了一番,什麼重男輕女,什麼男尊女卑,什麼父系社會,在這個與世隔絕的苗家村寨,那都是狗屁。
豐芽的一番話,確實有了不小的作用。兩個女孩不再糾纏我了,我吃了她們準備的早飯,便慢慢
向門外走去。起初以爲她們會阻攔我的,但她們卻沒有搭理我。從房裡拿了竹竿砍刀等工具,結伴出門了。
我走在村寨的街道上,發現不少婦女在盯著我看,那曖昧的笑容,竊竊私語的聲音,就好像我是個剛剛出門的新娘子。我路過幾戶人家,看到了幾個男人正坐在一棵大樹下,手裡做著針線活。我嘖嘖稱奇,忍不住湊上去搭話。
“你怎麼來的?”一個精瘦的男人漫不經心地問道。
“被綁架來的。”我半開玩笑地說道,一邊觀察他們的反應。誰知幾個男人都嗯了一聲,另一個坐在角落,臉色發黃的男人有氣無力地說道:“誰不是呢!”
這麼多男人竟然都是被綁來的。這些女人是土匪嗎?我不可置信地反問道:“你們都是被綁來的嗎?”
“不是也差不多。”另一個矮小的男人嘆口氣說道,“來了,就別想走了。這地方,警察來了也管不了。”
“剛開始有力氣的時候,不想跑。等想跑的時候,就沒力氣了。”矮小男人旁邊的禿頂的中年人說道,“這些女人要起來沒完,沒一個晚上能消停。”他放下手裡的東西,小聲說道,“千萬別沉溺女色,趁現在身強體壯,趕緊想辦法跑吧!”
矮小男人打斷了禿頂男人的話,說道:“你別給他出餿主意了,那些女人把這裡看得跟監獄似的,逃不了又是一頓毒打。”
我逃也似的離開了這些男人。在路上向村寨的女人打聽林佑和趙軍的下落,這兩個人包括我,現在都是村寨的紅人,很容易就找到了。
我先找到了趙軍,一進門,只見趙軍和三個女人圍成一桌吃飯。女人們擠在他身邊,不知說著什麼情話,說一句笑一聲。趙軍志得意滿地坐在當中,衣襟大開,褲子都沒繫緊。
“趙軍你出來,我有話要說。”看到趙軍這幅樣子,我連忙朝他招手。
怎麼也沒料到,趙軍對我的百般暗示毫無反應,反而大大咧咧地說道:“有什麼事情,這裡說吧!”
我都有心掐死他,看著他滿不在乎的神情,我只好比了箇中指,說道:“你慢慢吃,吃死你!”說著就向外走去。這傢伙竟然也沒反應,我揹著身走出去老遠,也沒見他追出來。
我又向林佑住的苗族姑娘家走去,到了人家門口,果然和趙軍截然不同,林佑家直接連大門都沒有開。我站在門外哐哐哐砸門,等了半天沒有人出來,又哐哐哐砸了半天,這才聽到腳步聲響起,有人快步走下來,打開房門,正是林佑。
他打開一條門縫:“劉印哥,你怎麼來了?”我隔著門縫看他,只見他穿著一條底褲,光著膀子,顯然是從牀上充滿中跳下來的。他臉上神情緊張又興奮,一點沒有害怕的表情。不用猜也知道,昨晚的新婚之夜,林佑一定過得終身難忘。
我招呼他出來說話。林佑面有難色,我差點暴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林佑小聲說道:“你等一下。”說完忙不迭地向樓上跑去。隔了片刻,才見他穿戴好了衣服走下樓來。
“昨晚過得不錯吧!”我調侃道,“當新郎官的滋味挺美吧!”
林佑紅著臉點點頭,低聲說道:“她們對我挺好的。”
我笑著搖頭,林佑跟著我跑到這裡,受了不少苦,這也算因禍得福了。我按下這茬,把豐芽對我說
得話,和他說了一遍。我們一邊走,一邊小心交談。路上雖然有不少人在觀察我們,但都沒留心我們說的話。
我一邊和林佑說著,一邊觀察村寨的情況,我說道:“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找出神婆把法器藏到了哪裡?”
林佑點頭,我們兩個慢慢悠悠走著,實際是在摸清苗家村寨的路徑。在苗家村寨的最裡面,有一座類似神廟一般的建築,別的房子多是木頭搭建的,只有這座土地廟一樣的建築是磚石結構。門口擺了兩隻石獅子,張牙舞爪。
我們兩個剛走進門口,就有兩個苗族女人站出來,神情嚴肅地說道:“幹什麼呢?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我朝裡面張望了一眼,半開的房門裡,依稀可以看到一個老婦人的背影。原來這裡就是神婆的住所。
我們被趕了出來,林佑問道:“劉印哥,怎麼辦?哪裡守衛森嚴,咱們兩個就算晚上來了也沒用啊!”
說到底這種事還得靠趙軍,可是這傢伙還是那副德行。不得已,我和林佑只好又返回去,去找趙軍,還沒進趙軍家的門,在他家樓下已經聽到樓上傳來了女人笑聲,趙軍的聲音從樓上傳出來:“我的心肝寶貝!來,到我身上來!”
這個趙軍,才吃過早飯竟然又和他的三個新娘胡天胡地地亂搞起來。我們在樓下砸了半天,始終沒有人來開,倒是樓上傳來了趙軍的叫聲:“兄弟們,給哥哥幾天時間,哥哥要好好整治整治這幾個娘們兒。”
我和林佑無可奈何,我還沒說話,林佑向不要意思地說道:“劉印哥,反正來都來了,不著急這兩天,我也像回家看看去。”他扭捏又急不可耐。這小子剛剛嚐到葷腥,不知比趙軍著急多少倍。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只好放他離開。
剩下我獨自一人,我繼續在村寨裡溜達,尋找機會。結果半路上,我卻遇到一個熟人,是豐芽的女兒。自從在洞穴裡打暈她之後,我們還沒再見過。她一看到我,就露出慌張的表情,急匆匆地轉身就走。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知道內情的人,我哪裡容她離開,立刻追了上去。在村口的一座石橋上,我追到了她,一把把抓住了她的肩膀。她驚恐的轉過身:“你幹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看看左右無人,低聲說道:“你媽什麼都跟我說了。”她明顯疑慮重重,看著我,似乎分辨我說的話,是不是騙她。隔了幾秒鐘,她好像終於相信我說的話了,一把拉住我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來。”
說著前面帶路,帶著我繞過幾戶人家,來到了一撞老舊的建築旁邊。這裡更加偏僻,地形複雜,如果不是有人帶我進來,我是無論如何找不到這裡的。
剛到這裡,豐芽女兒的臉色立刻就變了,她一把把我推到牆邊,從懷裡掏出匕首指著說威脅道:“我不管阿媽跟你說了什麼,你回去轉告她。能做的我都做了,以後別來纏著我。”說完收起匕首,轉身就走。
我被豐芽女兒前後不同的反應,弄得摸不著頭腦。敢情豐芽和自己女兒也不是一條心,兩個人之間矛盾好像更加深。
折騰了這麼半天,一點結果都沒有。我不由得有些喪氣,林佑幫不上忙,趙軍又指望不上。我只要採用最原始的辦法,盯梢。在神婆家附近轉悠,一來盯緊神婆的行蹤,二來尋找下手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