繭利毫不客氣地一把拿來,開始仔細地翻閱。
“王印啊……到底是什麼材料做的呢?製作過程又是怎樣的呢?”
繭利讓音夢將讀完的書收拾好,不自覺地笑了出來。
“真是難得啊,我的腦細胞又要沸騰了……l”
繭利開始翻閱起新的材料,不斷地吸收著新的知識。
三番隊隊舍前。
三番隊副隊長吉良井鶴在做好出發往現世的準備走出隊舍的時候,在門口遇到了九番隊副隊長檜佐木修兵。
雖然各隊隊長都是各自往不同的方向搜索日番谷,但是這兩位都是代理隊長權限卻又沒有隊長級的力量,因此是一起行動的。
“真是麻煩啊,吉良。”
“是啊,真麻煩……行李好重。”
“隊長權限代理這種東西真麻煩……什麼時候能交出去啊。”
“我不也是一樣……不,我比檜佐木前輩你更不安啊。”
兩人看著對方苦笑起來。
“穿界門準備得如何了?”
“現在鬼道衆正在進行開門的處理。”
兩人收到的命令是“從三番隊隊舍前的穿界門走”。三番隊的穿界門比起其他隊的要小,但是相應地也有開門時間短這個優點。
“……走吧。”
檜佐木握緊斬魄刀,朝穿界門踏出大步。
“是。”
井鶴一副神妙的表情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八番隊隊舍。
八番隊隊長京樂春水在隊舍的屋頂上一邊賞月一邊喝酒。
冬天的月泛著青白色的光芒,不由得讓觀者心靜。
“你在這裡啊,京樂。”
輕輕落在屋頂上的是十三番隊隊長浮竹十四郎。
“喲,浮竹。要喝嗎?”
京樂朝他晃了晃手中的酒壺問道。
“不了,不必費心。”
當京樂看清楚在他旁邊坐下來的浮竹身上穿的東西,他當場把剛在喝的酒全噴了出來。
“我說你啊,怎麼裹了這麼多層圍巾?”
仔細一看。從浮竹的肩口到鼻子,都被圍巾緊緊包裹著。
“清音與仙太郎說不能讓我得感冒,然後就給我包上了。”
敬仰浮竹的十三番隊第三席虎徹清音與小樁仙太郎兩人搶著給浮竹包上自己圍巾的結果,就是浮竹身上裹了兩條圍巾……
然後,兩人無言地一起賞月。
京樂突然一臉嚴肅地說道
“雲飛得好快……會下雨嗎。”
“是啊……”
浮竹皺了下眉頭,眺望著快要被雲所隱藏的月亮。
進入真央靈術學院後學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不凡的人總是孤獨的”。
日番谷的成績,斬拳走鬼中的任何一項都是極爲突出的。
再每月的成績優秀者名單貼在布告欄裡的時候,總是能在第一名那裡找到自己的名字。然後自己在班上就越發地被孤立。雖然他不反感獨處,但是被排除在大衆之外的滋味,要說不難過那是騙人的。如果說自己不羨慕那種有著可以幻想開玩笑的同學,那也是騙人的。
日番谷,總是孤獨一人。
總是孤獨地坐在靠窗的座位,呆呆地眺望外面的景色。
他第一次和|日番谷說話的時候,正值第三次發表成績優秀者名單的那一天。
藍紫色的頭髮與紫色的眼睛,比日番谷高了兩頭的瘦高男生站在日番谷的座位面前,如此說道:
“我叫草冠宗次郎。想和你交個朋友。”
日番谷有些發呆地看著爽朗地笑著的宗次郎。
被以前從來沒有交談過的人這麼~說,會感到驚訝也是理所當然的。
“請多指教,日番谷!”
草冠迅速地伸出了手,握住感到困惑的日番谷的手。
“啊……嗯,請多指教。”
看著似乎被嚇呆的日番谷點了點頭,草冠似乎打從心眼裡高興地笑了。
不管是使用木刀的模擬比賽。還是步法課程其中一環的超長距離跑。又或者是使用人工虛進行的演習。有時兩人全力切磋,有時候又彼此幫助地戰鬥。
不管在何時,兩人都在一起。
“其實沒有人討厭日番谷的。應該說大家都很想和你交個朋友纔對。”
這句話是草冠什麼時候說的呢,已經不記得了。
“誰知道呢……”
“喂,就是這個!“
草冠突然指出撇開眼神的日番谷的眉頭。
“總是這樣皺得緊緊的話,誰都會認爲他不好接近的吧?”
“是這樣的嗎?”
“就是這樣!對吧?”
草冠向旁邊的同學問道,大家都點頭同意。
“……我會注意的。”
看著因爲害羞連回答也變得小聲的日番谷,草冠露出了笑容。
空座町黑崎醫院。
當日番谷在一護房間的**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眨了幾下眼睛,視線慢慢地清晰起來。
(這裡是……黑崎的……)
天花板,燈光,窗戶,桌子。
這裡是在日番谷當先遣隊來到現世的時候,曾經看過的房間。
因爲房間的電燈沒有亮,只有走廊的燈光從門縫裡漏進來少許,因此顯得很是陰暗。
嗚……
日番谷從牀上坐起來的時候,傳來的劇痛讓他的表情都扭曲了。
在他查看腹部傷口的時候,發現隊長大衣被脫掉,從死霸裝的袖口和胸部可以看到白色的繃帶。
“喲。”
聽到聲音擡起頭來一看,一護正站在門外。
“黑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