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希想要跟上去,肩膀卻被人從身後握住。
陸南?;仡^看,握住她肩膀的是方博然。
方博然表情嚴肅的看著她,“如果不想讓她擔心,你就留在這兒。這次的行動,聞家十分重視。被聞家保護的人,還從來沒有出過事。”
也許是她肩膀上堅定地力道,也許是方博然自信的話語,也許是聯(lián)想到了聞家的強大,陸南希終於放鬆下來,不再堅持。
陸南希又坐回到了椅子上,只是因爲對衛(wèi)然的擔心,始終做不踏實,體十分的僵硬。
她皺著眉,低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會兒,突然擡頭看向方博然,“他們那邊兒的情況,會隨時向這裡反饋吧?”
方博然點點頭,先前嚴肅的表情軟化了下來。
陸南希似乎是放心了點兒,又低下頭,可過不了多久,她又突然擡頭,對方博然說:“你們確實準備得很充分,他們不會出事的哈?”
方博然依然極有耐心的點頭,表情也‘挺’溫柔包容。
陸南希又低下了頭,方博然想自己一直在這裡站著也不是事兒,也坐了下來,剛準備招呼人送點兒茶點水果過來,陸南希又擡起頭。
“那大約需要多長時間?。俊标懩舷Q郯桶偷某蛑麊?。
方博然耐著‘性’子說:“路途不遠,按照我們的預計,最多半個小時就完事兒了。”
陸南希便又低下了頭。
方博然總算是有空叫人去把茶點水果端來了,剛吩咐完,陸南希又擡起頭。
看著她張開的嘴巴,在她出聲之前,方博然便說:“我們之前已經(jīng)吩咐暗衛(wèi)了,沒有消息就靜待,一有消息馬上反饋給包括少主在內的我們所有人,嵐山大院本部自然是要收到反饋的?!?
“從嵐山大院到機場走高速只需要半個小時,高速直接連通機場。所以他們唯一能動手的地方就是從嵐山大院出來到上高速之前的那段路,隱藏在山林中進行阻擊?!?
“從嵐山大院到我們預測的阻擊點大約要十分鐘左右,等對方行動,再加上我方進行圍追,警方進行堵截,計劃在半小時內完成?!狈讲┤徽f道。
“這次,我們聞家可以說是‘精’銳盡出,出動了對方僱傭兵總數(shù)兩倍的人馬,而曾志恆他們不可能把所有的僱傭兵都派過來,因此最終我們的人數(shù)恐怕會是他們的三到四倍。”
“即使抓不到人,保護衛(wèi)子戚和衛(wèi)然還是能夠做到的。”方博然一口氣說完,“現(xiàn)在,放心了嗎?”
陸南希動動嘴巴,有點兒委屈地說:“我只是想說,能不能也讓人端壺茶過來,只吃東西,沒有喝的,會口渴的?!?
“額……”方博然差點有種要吐血的感覺。
他還以爲陸南希又想起了什麼問題要問,實在是受不了陸南希過一會兒便冷不丁兒的丟出一個問題來問,索‘性’一次‘性’全都跟她說明白了,解除了她的疑‘惑’,自己也好圖個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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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他懶呢,懶得一次又一次的開口,一次‘性’全解決了,一勞永逸。
可誰知道,這次反倒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方博然不禁深深地瞅了陸南希一眼,還真是個讓人捉‘摸’不透的妹子??!
不過,方博然還是叫了人,要了壺茶。
一輛車孤零零的在寬闊且無車的馬路上疾馳,這條路就像是被清了場一樣,一路暢通無阻。
要不是偶爾對面還會駛來一兩輛車,還真會讓人懷疑警方是不是知悉了他們的行動,有所佈置。
兩旁的山上都是鬱鬱蔥蔥的植被,在這冬天裡綠意盎然。
寒風吹過草木發(fā)出“沙沙”的聲音,細枝也在寒風中飄來‘蕩’去,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層綠‘色’的‘波’‘浪’在山上‘蕩’漾。
這樣遠遠看去,看不出山上有何不妥。
比麻雀還小一點兒的黑‘色’圓球,悄無聲息地在山間穿梭,被風吹得飄‘蕩’的草木間,穿著綠‘色’‘迷’彩服的人便在不知不覺中,被圓球上的針孔攝像攝入其中。
電子眼所拍攝到的畫面,全都實時的反饋到了電腦屏幕上。
“一號區(qū)域,敵人位置確認?!?
“二號區(qū)域,敵人位置確認?!?
“三號區(qū)域,敵人位置確認。”
一個個聲音接連傳遞到聞人和柴鬱的耳機中,同時數(shù)個影像也都反饋到了柴鬱‘腿’上放著的筆記本電腦上。
柴鬱計算了一下,說道:“一分鐘後,0236駛入一號區(qū)域?!?
“開始進行倒數(shù),10、9、8……2、1?!?
“1”聲落,兩顆子彈幾乎是同時‘射’向馬路上行駛的車子。
透過漆黑的車膜,即使使用狙擊槍上的瞄準鏡來看,也只能勉強辨認出裡面的人影輪廓。
兩顆子彈同時擊穿了車窗,玻璃在子彈擊穿的那一刻開始出現(xiàn)蜘蛛網(wǎng)般的紋理,紋理變得越來越密集,玻璃也從原來雖然是黑‘色’卻也有透明感變成了如鹽礦一樣的白。
最後,都“嘩啦啦”的往車內傾瀉。
子彈直接‘射’入先前所看到的車內人影的太陽‘穴’。
而此時,本應該太陽‘穴’流血的人,卻依然穩(wěn)穩(wěn)地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如同假人。
仔細一看,還真是假人,或者說是紙片人。
任聞家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出一個‘逼’真的蠟像來代替衛(wèi)然和衛(wèi)子戚,也只能以這種紙板的形勢來代替。
所幸因爲車窗夠黑,狙擊手又是在那麼遠的距離,根本看不清楚。
再加上雖然是紙板,但是卻是用3D技術打印,在這種情況下,倒也真的能以假‘亂’真。
而衛(wèi)然和衛(wèi)子戚,此時正沒什麼形象的趴在座椅底下。
剛纔子彈穿透紙板又繼續(xù)飛速向前,再次穿透對面的玻璃飛了出去。
聲音之大,即使自己沒受傷,衛(wèi)然的身子還是不由自主的跳動了一下。
衛(wèi)子戚將衛(wèi)然緊擁在懷裡,“沒事吧?”
衛(wèi)然搖頭,“你呢?”
“沒事,跟你說過,這次的行動不會有問題?!毙l(wèi)子戚輕笑。
雖然纔剛剛遭過槍擊,現(xiàn)在車子裡‘亂’糟糟的,但是衛(wèi)然竟然也沒有緊張的感覺。
她躺在座椅下面,衛(wèi)子戚則趴在上面,將她緊緊地護著。
“這樣坐車,還真是頭一次,不過也‘挺’‘浪’漫的?!毙l(wèi)然也環(huán)住衛(wèi)子戚的腰,雙手在他的後背上上下下的移動試探。
儘管他說了沒事,衛(wèi)然還是不放心。
因爲過去的記錄可不怎麼好,每次哪怕是有事,他也會跟她說沒事。
在確定他的後背真沒有什麼異樣,衛(wèi)然才真的放下心來。
而山上,就在子彈‘射’。出的同時,狙擊手也同時被什麼‘射’中,直接撲倒在了地上。
同時,草木了,又有七個人幾乎同時倒地不起。
聞家的“暗芒”,出手之後並未‘露’面,出面的是“暗衛(wèi)”,將這些人都綁了起來。
“一號位置,清理完畢?!?
“二號位置,清理完畢?!?
“三號位置,清理完畢?!?
一條條信息再一次在柴鬱和聞人的耳機中響起。
就在消息剛剛傳遞到聞人他們這邊兒的同時,一輛車突然發(fā)了瘋似的竄出,直奔高架橋的入口。
柴鬱笑笑,沒有吩咐聞家的人攔,而是拿出對講機,說道:“小鳥已經(jīng)入甕?!?
“收到?!蹦穷^,傳來蔣峰瑞的聲音,在回答前似乎還卡了一下殼。
這可不怪蔣峰瑞,給鐵東平起代號的時候,聞家方面派柴鬱做代表,柴鬱當時的原話就是:“我們少主親自給鐵東平定名爲小鳥?!?
說的異常堅決,怎麼都不肯改。
雖然這名字實在是不嚴肅,而且怎麼聽都有點兒罵人的意思,真不適合這嚴肅行動裡的嚴肅代號。
但是蔣峰瑞還是答應了,代號只是小事兒,抓到人才重要。
不過現(xiàn)在一聽,還是忍不住趔趄了一下。
任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聞人會給鐵東平起“小鳥”做代號的原因,只是因爲聞爺喜歡玩憤怒的小鳥。
蔣峰瑞放下這些心思,立馬招呼下屬,“準備!”
十五分鐘後,柴鬱收到蔣峰瑞的消息,攔截成功,鐵東平已經(jīng)捕獲。
山還封著,警方已經(jīng)開始搜山,以防有漏網(wǎng)之魚。
實在是曾志恆和乍侖旺這兩條魚太大,抓住就是大功一件,能被記一輩子的。
哪怕只是抓住他們手底下的二把手,鐵東平,也是重大的線索與進展,足夠局裡表彰了。
所以,蔣峰瑞的下屬也是分外的賣力。
鐵東平抓住了,道路清了,衛(wèi)子戚和衛(wèi)然換了車,按計劃去機場等著陸南希。
約莫半個小時,陸南希便拖著行李箱朝著衛(wèi)然狂奔而來。
“你們沒受傷吧?”陸南希來了,氣兒還沒喘勻就問。
“沒事,有驚無險。”衛(wèi)然笑道,拍了拍自己的胳膊,“零件兒都還在。”
他們回了白市,在他們回去的第二天,衛(wèi)明毫和林秋葉也回去了。
他們並沒有聽說衛(wèi)然被陷害的事情,因爲度假村方面把這件事情捂得很嚴實,再加上衛(wèi)子戚也使了點兒力氣,爲了保護衛(wèi)然,也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大。
而衛(wèi)明毫和林秋葉就是單純去度假的,身邊兒也沒帶人。
他們在度假村,就與常人無異,自然也收不到這方面兒的消息。
回來之後,衛(wèi)子戚才把這件事情跟衛(wèi)明毫和林秋葉說了。
聽完之後,衛(wèi)明毫的表情很有深意,把衛(wèi)子戚叫進了書房。
“這件事兒葉念如也有攙和?!毙l(wèi)明毫說道。
衛(wèi)子戚點頭,“我們出發(fā)的時間,是陸南希特意透‘露’給葉念如他們的,其他的人背景我都查過,沒有疑點?!?
“陸南希走後,還有一個暗衛(wèi)留在別墅附近監(jiān)視,看到一個穿著快遞制服,戴帽子的人將一個包裹放在了別墅‘門’口,按了‘門’鈴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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