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哥，這些玩意，你能看得懂？”許大茂眼見著何雨柱不答理他，他就自來熟的湊了過去。
但看到的只是一些公式啥的，反正他是看的頭暈，
何雨柱擡頭一臉古怪之色的說道:“你被九兒打傻了？
我特麼一個不合格的初中生，能看懂這種大學生都看不懂的書？”
“那你？……”許大茂被何雨柱這番話說的相當懵逼。
“裝逼麼！”何雨柱淡淡說道，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的想法。
“裝逼？！”許大茂相當詫異。
“對啊！”何雨柱很自然的點點頭，他繼續說道:“不光我這兒，就是我在學校的辦公室，那裡面各種理論專業書更多，
每次學生到辦公室找我，都覺得我這個校長好有知識，好博學。
那些孩子對我崇拜的不得了。”
何雨柱說到這兒，也是一臉嘚瑟。
他說這些話，自然是逗許大茂玩的。
有些入門級別的書，的確是他的。
但更多的專業書籍，都是陳勇劉生他們問何雨柱要，然後何雨柱想辦法搞來的。
陳勇劉生本身就帶了問題，何雨柱怕出什麼意外，就把那些書，放在了自己辦公室裡。
應該說，這兩年，社會上雖然還沒平靜。
但正兒八經的生產與科研，該撿起來的，都沒人再緊盯著了。
很多矛盾，其實現在大多是在上面以及農村。
太多的小年輕，都是糾結在落戶當地，還是想辦法回城之間掙扎。
何雨柱一臉正色，許大茂卻是覺得何雨柱這話裡水分忒多。
終於，許大茂還是決定不糾結這個了。
反而是開口問道：“哎，柱子哥，問您一個事，孫‘初長’真選擇了去南方啊？”
何雨柱輕笑了一下，他就知道許大茂今天過來，就是爲了孫有牛去南方的事情。
何雨柱點點頭說道：“對的，孫有牛同志還是決定接受上面的安排，去南方新建玩具廠組建那邊的保衛處。”
“那···那···”許大茂一臉期盼的神色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皺眉，怔怔的看向了許大茂。
好像一副啥都不知道的模樣。
許大茂與何雨柱對視三秒，這才苦笑道：“哥，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
我知道我自己是個什麼玩意，狗肚子裡存不了二兩香油。
上次的事情，的確是我錯了。”
許大茂說的還是上回宋解放辦喜酒的事情。
那回許大茂把街面上他能拉上的關係，都拉了過去。
何雨柱也是直言不諱的批評過他。
當時許大茂雖然低頭認錯，但估計就根本沒往心裡去。
何雨柱拿起剛纔使用的鋼筆，套上了筆帽，這才手持著鋼筆在桌面上輕敲了幾下嘆息道：“所有事情都是這樣。
我也不瞞你說，老孫過去，他的前程，我的確給他安排好了。
在那邊保衛處做個兩年，他就會平調到地方上。
只要老孫不犯什麼大的錯誤，那麼後面往上一步，應該不是太難。
但你我卻是沒辦法安排。”
“就因爲上次那個事？”許大茂帶著點絕望問道。
何雨柱點點頭說道：“就是上次那個事。”眼見著許大茂一臉委屈不忿，何雨柱不由笑道：“你是不是以爲上次那個事很小？
只不過是你想著給兒子撐個場面，請過去的客人，也是跟你沒什麼利益牽扯的人。
所以對你應該是沒影響？”
許大茂沒回答，但看他的神色，就應該清楚，何雨柱說的全中。
何雨柱起身，把所有借來的書籍放到了書架上。
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因爲你那個時候，沒想過職業還能有什麼變化。
所以你那樣想也沒錯。
但人生就是如此，機會不是說永遠在前方等著你。
有時候，你的人生做錯一步，那就等於把前面的路全部走絕了。
你有沒有想過，我現在的確可以安排你去南方，甚至可以把你的副科往上調一級。
京官下縣大三級麼。
這都是常規操作。
但你一離開現在這個崗位，那麼就等於對以前那些關係一點用處都沒有了。
人家也指望不到你能抽空去給他們廠裡放幾場小電影。
那麼那些人，還有必要守護你跟他們的友誼麼？
會不會認識某個在玩具廠的‘新朋友’，就把你在外面有孩子的事情，當成了他們跟新朋友相交的投名狀？
所以，大茂，有牛同志的路，你走不了的。”
這年頭四九城人還是挺傲氣的，他們看不上絕大多數的地方。
哪怕是現在工業的老大哥關外哈爾那邊，四九城人都是不想去。
但除了兩個地方，一個是滬上，在四九城人的眼裡，滬上就是這個年頭時尚的代名詞。
很多去滬上出差的人，都會被要求帶各種土特產回來。
哪怕就是雪花膏，都是一樣的牌子，一樣的價格，從滬上帶回來的，都會覺得比四九城這邊的好一點。
再一個地方，就是南方那邊了。
不過那個地方，大多數是眼界活的人，纔會注意到。
也沒別的，就是因爲現在從南方往四九城帶各種小商品發財的事，已經出現了萌芽。
港島現在是製造業相當普及，從那邊拉一船襪子到南方小城，然後有門路的再通過鐵路運到四九城，在秀水街那塊，就能賣上一個好價格。
當然，襪子是最低利潤的產品。
一般有那個門路的，也不會做這個。人家都是盯著各種高端產品。
雖然現在那些生意還是個別，但常在市面上混的許大茂，肯定也能知道這裡面的事。
這也是何雨柱不會幫他的原因。
這丫腦子太活了。
要是何雨柱幫他調動了過去，說不定這丫就會搞出什麼禍事出來。
“唉···也的確是。
我家九兒就讓我安安分分的，少想那些有的沒的。
說實話，我也沒想好，就是看到玩具廠一大批有能力的人，都選擇去了南方。
我自己感覺有點不得勁。
您還別說，人吶，還是真不能走錯一步。
光天現在算是廢了，棒梗也差不多完蛋了。
當初這兩個小子，也就走錯了一步，現在落到了這個下場。····”許大茂也就是有棗沒棗打三桿子，如今見何雨柱拒絕的乾脆，他也沒想著死纏爛打的讓人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