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研究數控，必然得需要計算機。
這個是繞不過去的一個坎。
現在那種家用電腦還沒有出現。
但數控研究上面，有些玩意，必須用到計算器。
像是CNC系統開發，複雜零件編程。
都必須通過計算機完成。
其實何雨柱騙那幾個專業人材到他的技校任職，答應的唯一條件，就是明年肯定給他們搞幾臺小型機。
大型計算機太貴，幾百萬美刀，別說婁曉娥那邊舍不捨得花這個錢。
就算婁曉娥捨得買，人家願不願意賣，也是可能性相當低的一個事。
但小型機，已然出現了商用型，不論是阿邁瑞卡通用，還是小日子那邊，都有商用型號的計算機與操作CNC系統。
雖然小型機，人家對咱們也是防備著。
但只要任何事掛上商用這兩個字，也就是說明了按照商業手段都是有辦法搞定。
就像是八十年代的五軸，小日子不還是賣給了北邊。
不論小日子出於什麼心態，但總歸這個事有操作空間就是了。
小日子能搞，在港島的婁曉娥自然也有辦法能搞到。
現在小型計算機，也就兩萬到十萬美刀一臺。
要是以前，何雨柱空口白牙的問婁曉娥要上百萬美刀。
何雨柱開不了口，婁曉娥也會肉疼。
但別忘了，婁曉娥因爲何雨柱的提醒，這纔在小日子原油市場，掙了幾千萬美刀呢。
這個時候，別說何雨柱只是問她要小型機了，就是何雨柱問她要大型機，只要有人肯賣，花多少錢，婁曉娥都會捨得。
但這個並不是說，就一點問題沒有了。
別的不怕，就怕那些研究單位眼紅，想著上來打秋風。
所以這個上面，何雨柱本來可以直接發個電報，讓婁曉娥贈送給他們技校的。
如今偏要走正規程序，要求上面撥款採購。
上面撥款的可能性，那肯定是約等於無。
這一點，哪怕海棠花再重視何雨柱都是沒用。
就像剛纔老牛說的，要是誰敢給他在那個申請報告上簽字，家裡房子都會被那些紅了眼睛的老專家砸掉。
但何雨柱本來就沒指望上面撥款，他就是想著把動靜鬧大。
“···還有，咱們要以電視機廠的名義，跟那些研究室，第一第二機械廠打求援報告。
讓他們拉兄弟我一把，支援幾臺計算機給我。”何雨柱厚顏無恥的給老牛出著餿主意。
老牛都被他氣笑了，他平靜的問道：“您認爲那樣有用？”
何雨柱叼著一根香菸，噴雲吐霧道：“我管他有用沒用。
反正有來有往。
他們要是幫我，我以後也會幫他們。
但他們這個時候，要是瞧不起我們技校。
以後我看他們誰好意思求上門。
我明天就把我家小黑，牽到學校去。
以後誰敢上門，老子關門放狗，咬死咬傷不論。”
老牛還是第一次見到何雨柱這潑皮的一面，他有點不可置信，愣了半天才說道：“您這不是耍流氓麼？”
何雨柱呲牙一笑說道：“有時候，對待那些‘君子’，就要用點流氓手段。
不然您信不信，我今天把計算機搞回來。
明天就有人上門，勸我以大局爲重，把計算機先給他們用。
四九城也就是那樣的‘君子’太多，所以才逼出了我這種流氓。”
何雨柱不光是說，還直接對著不抽菸的老牛吐出了一股濃煙，把老牛嗆的直咳嗽，伸手指著何雨柱這副無賴形象，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何雨柱哈哈大笑了起來。
能逗逗這位，何雨柱還是挺有成就感的。
等到嬉鬧結束，老牛認真思索著這個事的可能性。
一會面露微笑，一會卻又愁悶的搖搖頭。
思慮半天，他才說道：“這個事，你要是做了，以後也就不用在學術界混了。
那些老專家，老教授，都會把你當成敵人的。”
何雨柱一揮手，霸氣說道：“那我就顧不上了。
這個年頭，狹路相逢勇者勝。
我不是說所有專家學者，都是酒囊飯袋。
但不想著刻苦鑽研，只是盯著別人有，他們沒有的那幫人，肯定不是什麼好專家。
咱們當年那些專家，能通過算盤珠子，把大雞蛋那麼重要的玩意，給算出來。
您再看看這麼些年。
咱們數控上面，有多少進步？
我那一個老師劉生，好不容易搞出數控插補算法，差點被當垃圾燒了。
這些人，見一個，我放狗咬一個。”
何雨柱說這些的時候，難免代入了個人情緒。
老牛也是忍不住的嘆了口氣。
這種事，在哪裡都不可避免。
並不是菩薩錯了，而是下面的和尚瞎唸經。
“····我是準備，讓港島那邊，以慈善捐贈的名義，給我們學校安排幾臺小型電腦。
我們要四五臺就行。
四九城電氣研究中心，也給他們搞個幾臺。
都說一顆樹上兩個杈，認真做事的人，就得配上好刀。
到時候，您得幫我兩個忙。
一個是電力供應。
我得防止那些玩意使陰招，掐我電。
還有一個，就是您得代表我們跟電氣中心，搞一個贈送儀式。····”何雨柱跟老牛說著後續安排。
“啥贈送儀式？”老牛不由奇怪的問道。
何雨柱賊笑道：“也就是他們的計算機，歸屬權在我們技校這邊。
這樣，要是誰想著從上往下壓，強要的話。
也好有個理由推辭。”
“這餿主意，這餿主意····”老牛被何雨柱的餿主意搞的目瞪口呆了。
但他又不得不承認，何雨柱這個餿主意，相當有用。
在職場的劃分上，技校跟電氣中心可不是一條線。
電氣中心屬於市府。
如果婁曉娥直接贈送給那邊，市府那邊強壓電氣中心的洪老頭，那洪老頭一點辦法沒有。
但如果是電視機廠贈送給那邊的，市府強要，那就必須通知屬於上面的電視機廠附屬技校。
就說這個麻煩，要是誰有那個能耐，能打通這麼多關係，也犯不著惦記幾臺計算機了。
其實何雨柱防的也就是萬一哪天老洪被調走了。
他們要在，肯定有那個自信能守住這些家當。
但要是換個新領導，那就說不準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