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汐本來就已經(jīng)羞窘的不行了,蕭言還火上澆油的來這麼一句。
她臉色漲紅咬著脣說:“不知道”
蕭言低笑:“那也沒關(guān)係,我要你也是一樣的?!?
顧汐咬牙攥著拳頭去捶他:“你就不能說點兒正經(jīng)的嗎”
“傳宗接代這種大事還算不正經(jīng)”
顧汐被噎的說不出話了,早該知道的和蕭言鬥嘴,她絕對落不著什麼好處。
不過被蕭言這麼一鬧,她倒是也想起正事了。
她坐直身子,有些苦惱的問:“我一會兒就要和師兄一起回帝都了,你怎麼辦啊?!?
說起這個蕭言就忍不住有點兒上火了,自己心急火燎的趕過來,她卻要跟著程斐一起回去。
一口氣梗在喉頭,他實在是忍不下去。
“代言活動是明天吧,環(huán)影總部就在帝都呢,等他回去自己再找一個助理不就成了?!笔捬月唤?jīng)心的說著,“你也不是專職助理,跟著他跑算怎麼回事?!?
顧汐聽出蕭言的語氣有點兒不對味兒,伸手牽住他的手,偏頭笑看著他:“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蕭言眸中掠過一抹厲色,攬在她腰間的手臂驀然收緊,顧汐驚呼出聲,被他緊緊箍在懷裡:“早和你說過讓你和程斐保持點兒距離?!?
他張口在她脣角咬了一口:“看樣子你是一點兒也沒把我的話聽進去”
顧汐不免有點心虛了:“可他只帶了那一個助理,助理又生病了,他的戲份多,沒人在旁邊幫襯著,根本就忙不過來”
她小聲辯解著:“你和他不是一起長大的朋友嗎,既然是你朋友,我總不能不幫忙啊?!?
蕭言抿著脣半晌沒應(yīng)聲,自己也說不清楚心裡是個什麼滋味。
她幫程斐,真的只是因爲(wèi)程斐是他朋友
明明她和程斐纔是
“蕭言”她輕晃著他的手臂,“這次是特殊情況,我保證下次不會了還不行嗎”
她軟著聲喊著他的名字,知道他吃軟不吃硬,這樣撒嬌對他最有殺傷力。
如果是別的事兒,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想到她這麼向他撒嬌也是爲(wèi)了程斐,他心裡的火非但沒壓下去,反倒越燒越旺。
不想她從他的表情看出什麼端倪,他攬住她,把她按在自己懷裡,聲音平淡地開口:“你們行程既然都已經(jīng)定了,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不過我的耐性有限,你自己也記好了,這是最後一次?!?
顧汐用力點頭,因爲(wèi)窩在他懷裡,沒有看到蕭言那複雜而沉冷的眼神。
本來顧汐和程斐都已經(jīng)訂好機票要一起回帝都了,可蕭言過來了,飛機票已經(jīng)售空,同航班的票根本買不到。
蕭言也不想去和別人擠,想讓程斐和顧汐都退了票和他一起坐專機回去的,程斐卻婉拒了。
“你們倆也有段時間沒見了,難得二人世界,好好享受,我可不去你們那兒湊?!闭f完堅持一個人登機先回去了。
蕭言畢竟是專程來找她的,顧汐不好讓他單獨回去,只能把自己的票給退了,和蕭言一起上了專機。
對這樣的結(jié)果蕭言還是很滿意的,他原本沉鬱的心情也跟著輕鬆了不少。
只是這好心情並沒有持續(xù)很久,飛機起飛後不久,蕭言就感覺身體有點兒不太舒服,身上忽冷忽熱,提不起半點兒力氣。
顧汐的手撫上他的額頭試了一下體溫,溫度高的嚇人。
她忙找到飛機上的急救箱,拿溫度計測了他的體溫。
三十九度六,馬上就要直逼四十度了。
“你這纔剛到臨華一天,怎麼就染上流感了”
顧汐擰眉,看蕭言臉色蒼白一副難受樣子,頓時心疼的不行。
蕭言不想她太擔(dān)心,強撐著笑意:“可能是我在臨華待得時間太短了,要是再多留幾天,說不定就對那病毒有免疫能力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顧汐懊惱的不行,早知道會這樣,還不如他不來這一趟,簡直就是來找罪受的。
飛機上的藥對這種流感病毒並不管用,現(xiàn)在就是讓飛機臨時降落,找的普通醫(yī)院也只能稍微緩解點兒病情罷了。
只能讓他撐著,等回去找夜希和jason過來。
好在專機上什麼東西都一應(yīng)俱全,她也不至於太慌亂。
她先扶著他在牀上躺好,拿了好幾牀厚毯子給他蓋上,之後又去冰箱裡取了冰水來,浸溼了毛巾給他額頭冷敷。
另外還燒了熱茶在旁邊涼著,怕他燒的脫水了,得及時給他補充水分。
蕭言看著她在一邊忙的連軸轉(zhuǎn),眸中不禁閃過一抹笑意。
等她重新浸了一條冷毛巾給他換上,剛在牀邊坐下,蕭言便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之前有人和我說,你給程斐做助理,給他端茶送水,整衣擦汗的。當(dāng)時我還想你對我,都沒這麼上心過?!币驙?wèi)發(fā)燒,又在牀上躺著的緣故,他的聲音聽上去都格外的低沉沙啞,“現(xiàn)在看來,你對我,也不比對他差?!?
顧汐眉頭擰的緊了:“你是不是都燒糊塗了,說什麼胡話呢。”
她扶他起來讓他喝了點兒溫水:“之前你受傷住院的時候,不都是我在照顧你嗎端茶送水什麼時候少過?!?
“嗯?!笔捬砸兄鵂楊^,端著杯子一口一口慢慢喝著,低聲說,“你不止給我整衣了,還給我脫衣了?!?
顧汐眼角一跳,耳尖兒都燒了起來,頓時尷尬的不行。
偏蕭言一點兒沒發(fā)現(xiàn)她的俄窘迫,還繼續(xù)說著:“不止給我擦汗了,還給我擦身了?!?
顧汐低頭浸著另一條毛巾:“這種事兒不要再說了”
蕭言垂眸看著她,眸光格外的複雜深邃,低聲說:“我是你丈夫,他只是朋友只能是朋友。”
他的聲音太輕,顧汐都沒聽清他說什麼,只讓他快點兒把水喝了,又讓他躺好,重新給他換了一條冷毛巾。
明明他身上溫度都高的嚇人了,他卻還是覺得冷,顧汐握著他的手,都能感覺到他身體細微的顫抖,眉心不禁擰的更緊了。
“你先睡會兒吧,睡醒了差不多也就到帝都了,等jason和夜希到了他們會治好你的?!?
顧汐說著把他身上蓋的厚絨毯掖好,正準備起身,蕭言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別忙了,你陪我一會兒就行?!彼]著眼睛呼吸急促,握著她手腕的手卻格外用力。
顧汐心裡頓時軟的一塌糊塗,反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你睡吧,我會一直陪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