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宮之中,蕭墨睜開了眼睛。
每次蕭墨的意識從百世書中出來,神識都會有一時間的恍惚,甚至腦袋會有撕裂般的劇痛。
不過蕭墨這段時間學聰明瞭。
他沒有再像上次那樣用了八百倍的時間比例,而是選擇一個適合自己的時間流速。
再根據(jù)自己境界的提升以及適應力,逐步把時間比例一點點拉高。
而在百世書中,蕭墨覺得第三世也快到了最後的階段。
最多四五年的時間,自己就可以幫如雪化解煞氣,然後忽悠如雪渡劫化龍,自己用聖人之心給如雪開道。
蕭墨除了進入到百世書中之外,每日修行還會花上不少的時間。
因爲龍霆液改善了自己的體質(zhì),蕭墨的修行也確實是要比之前更快一些。
現(xiàn)在三個月的時間過去,此時的蕭墨已經(jīng)到了練氣五層。
等自己到了練氣八層,就得提前考慮一下築基丹的事情了。
而且自己還得想想怎麼偷偷去渡劫,不被嚴山敖發(fā)現(xiàn)。
此外,還讓蕭墨頭疼的是,再過一個月多一點,自己就要跟嚴如雪成親了。
身爲皇后,嚴如雪肯定要每天服侍自己,甚至自己晚上還要爲後代努力。
到時候她整天跟著自己,自己修行的時間以及進入百世書的時間,肯定會少上不少。
所以自己也得想想怎麼讓嚴如雪哪涼快哪呆著去。
“陛下.”
寢宮外,傳來魏尋的聲音。
“進來。”蕭墨下了牀,坐在桌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魏尋走進寢宮,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陛下,老奴給陛下請安了?!?
“直接說什麼事情吧?!笔捘畔虏璞?。
一般情況下,沒有事情的話,魏尋是不會打擾自己的。
“陛下,我們周國的國師府建好了,那位名爲姜柔的仙子馬上就要進到皇宮,陛下您是否要去迎接一下那位姜仙子?”
說出這話的時候,魏尋有些擔心地看了自家的陛下一眼。
正常情況來講,哪怕是王朝成爲了一個宗門的附屬,但爲了給王朝幾分薄面,國師都會來御書房拜訪國主。
而讓陛下親自去迎接.
這確實有點不太好。
“這估計又是丞相的意思吧?”蕭墨語氣平靜道,“丞相爲了討好萬劍宗,還真的是下足了功夫,任何機會都不放過啊?!?
蕭墨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對於萬劍宗要把國師府設置到後宮之中,這本來就不合乎規(guī)矩,哪怕國師是一個女子。
但是嚴山敖直接答應了,甚至他都沒有象徵性地問一下自己這個做皇帝的。
由此可見旁邊的燕國,確實是給了嚴山敖不小的壓力。
而魏尋聽著陛下的話語,也不敢說什麼,只能是低頭默認。
“罷了,去接一接吧。”蕭墨站起身,自己先忍,到時候狠狠將嚴山敖那個老東西給爆頭。
屆時自己請他赴宴,他最好多戴幾個頭盔。
“是陛下”魏尋連忙應聲,“老奴去給陛下準備龍輦?!?
“不必了?!笔捘珦u了搖頭,“朕想散散步,就走著去?!?
“是”
魏尋趕緊將幾個守在門外的宮女叫進來,給陛下更衣,然後陪同著陛下一起前往國師府。
一路上,蕭墨問了問魏尋周邊的王朝有沒有什麼動靜,周國成爲了萬劍宗的附屬宗門之後,燕國是不是暫時消停了。
“回稟陛下,燕國確實是消停了不少,但似乎並不完全是因爲萬劍宗的原因?!蔽簩せ卮鸬溃裆珟е┬覟臉返湹奈兜?。
“哦?細說?!笔捘行└信d趣了。
“陛下可否有聽過秦國?”
“你還給朕賣關(guān)子是吧,趕緊說?!?
“是,陛下?!?
魏尋心中組織了下語言,想著怎麼樣才能更好給陛下解釋。
“秦國一開始,只是萬法天下的一個小國,其國土只有我們周國的一半大小,甚至秦國朝堂權(quán)臣當政,但是那位年僅十歲的秦國國主繼位之後,其所採用的手段極爲老辣凌厲。
完全不像是一個十歲小孩。
兩年之內(nèi),他便是肅清整個朝堂,收攬兵權(quán),整頓官吏,親自訓練大軍。
五年前,秦國開始吞併其他周邊其他小國。
秦國黑甲鐵騎屢戰(zhàn)屢勝,那秦國國主也以各種手段消化吞併的國土,消化的同時又不停地擴張,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
就在兩個月前,秦國又吞併了衛(wèi)國,國土與燕國接壤。
如今的秦國國土只比燕國小上一圈而已。
以秦國的狼子野心,勢必也看上了燕國,此時的燕國已經(jīng)無心對我大周虎視眈眈了,必須應對秦國?!?
“沒想到啊,當初一個小小的秦國,在這十年就變成了如此一副模樣,這秦國國主當真了不得。”
蕭墨心中頗爲有些感慨。
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十歲的小孩
相比之下,蕭墨怎麼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廢物?
“確實極爲了得?!?
魏尋點了點頭。
“老奴聽聞每場大戰(zhàn),秦國國主必當衝鋒陷陣,但是因爲秦國國主的樣貌實在是太過於柔美,傳聞比女子都要美不知道多少。
因爲長得太美,秦國國主覺得沒有震懾力。
所以秦國國主陷陣之時,一定會戴上猙獰的惡鬼面具,掩蓋自己極美的容貌。
最近一場大戰(zhàn),秦國國主萬軍之中取敵軍將領(lǐng)首級,那一首《秦王破陣曲》逐漸傳開,更是秦國大軍的士氣已然到達頂點。”
說著說著,魏尋這纔想起自己這麼說不太好,連忙改口道:“當然!無論那秦王如何,相較於陛下來說,都是不夠看的?!?
“.”
蕭墨眉頭抽動。
要不是知道這個老傢伙對自己忠心耿耿。
蕭墨都會以爲他在陰陽自己。
一炷香之後,蕭墨走到了一座宮殿前。
這原本是一個妃子居住的宮院,但是如今掛上了國師府的牌子。
蕭墨站在門口,看著那掛著的“國師府”三個字。
就當蕭墨打算走進國師府看看的時候。
一陣清風吹過,輕撫著他的衣襬。
蕭墨若有所感,轉(zhuǎn)過身看去。
不遠處,一個帶著面紗的女子亭亭而立,與他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