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著,惠兒進了王府,進了房間,丫鬟小哭還在門口候著,見小姐回來,立即過來服侍,惠兒一擺手說道,“你早點歇著去,本小姐自己來就可以了。”
“奴婢告退,小姐萬安。”小哭關(guān)上門,退了出去。
惠兒此刻並無睡意,對於一個入神中期的修真者來說,可以幾天幾夜不眠不休,她打算在修煉一下靈力,便盤坐在地上,正準(zhǔn)備進入狀態(tài)。
忽然,見窗外閃過一個人影,一晃而過。
惠兒一驚,難道有賊?神經(jīng)半夜跑到翼王府做什麼,也容不得多想,打開窗戶,飛身而出,只本那黑影而去。
追了好幾里路,一路飛過屋頂,跳過鬧市街道,到了一片小樹林裡,那黑影一直拉開著與惠兒的距離,她快,那黑影也快。
任憑她如何提升靈力追趕,卻硬是追不上,惠兒是個不服輸?shù)娜耍雷废氯ブ粫归L夢多,於是趕緊將靈力發(fā)揮到極致。
終於,與那黑影只差了幾步之遙,惠兒伸手便是一掌,一道紅色光芒頓時照亮驅(qū)散了夜色,卻見那人穿著一身金黃袍,身影一停頓,也不見反擊。
那道光芒便頓時煙消雲(yún)散,惠兒大驚,這可是入神初期的鳳凰烈火,這人不避不躲,只憑這真氣抵禦,竟然能安然無恙。
此時,那人停小腳步,落得地上,惠兒也趕緊收住招式,一併落了下來。
“很好,沒有想到小丫頭你已經(jīng)到了這等造化,相當(dāng)不錯。”
那人說著,回過頭來,是一個男人,看不出年齡,而惠兒也並不認識。
“你是誰?爲(wèi)何深夜到訪我翼王府,是何居心?”惠兒厲聲說道。
“你很想知道嗎?如果你能接住我三招,我就會告訴你。”黃袍人說道。
“我爲(wèi)什麼要接你三招,你接本小姐幾招還差不多,一看你就是個賊子,讓你知道本小姐的厲害。”
惠兒說完,也不管對方說什麼,直接出招,渾身騰起一波一波的氣浪,接著是熊熊燃燒的烈火,入神中期的招式,鳳凰之怒,看來,惠兒是想一招就致對方死地。
黃袍人站著一動不動,嘴角微微一笑,只是揮掌輕輕一擋,惠兒的發(fā)出的能量就向是打在了軟綿綿的東西上,那人的四周如同一湖清水,只是起了幾道波瀾。
惠兒見自己最厲害的招式打過去,對方一點事也沒有,竟然無動於衷的站在那裡,臉上還帶著笑意,不免驚歎。
惠兒見這人修爲(wèi)高深莫測,也就不再動手,此刻她很明白,如果對方對自己有惡意的話,想取自己的性命可謂是易如反掌。
“現(xiàn)在,應(yīng)該輪到我出招了。”那人話音剛落,就發(fā)出一掌,這是惠兒從來沒有見過的招式,她不敢迎面阻擋,立刻用入神中期閃避方式,幻影。
惠兒躲過了這人致命的一擊,他笑了起來,好像並沒有惡意。
“很不錯,果然沒有看錯人,現(xiàn)在,你可以問我一切你所想知道的疑問,我會有選擇性的告訴你答案。”他說道。
“你是誰?”惠兒問道。
“老夫是皇宮御林軍守衛(wèi),段正,你還有問題嗎?”段正呵呵的說道。
惠兒沒有想到皇宮的人會深夜到訪,疑惑之餘也彷彿明白了一些原因。
“是皇帝派你來的對不對?”惠兒問道。
“你很聰明,不過你的問題太多了,從現(xiàn)在起,我打算只回答你三個問題。”段正說道。
“是嗎?我沒有必要問你三個問題,你只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就夠了。”
惠兒雖然打不過段正,但是依然倔強傲慢。
“有個性,老夫就喜歡你這樣的年輕人。”段正說道。
“你爲(wèi)什麼要找本小姐?”惠兒冷冷的說道。
“這是個複雜的問題,以後你自然會知道了,你今天的表現(xiàn)不錯,老夫沒有白來一趟,記住,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後會有期。”
段正說完,一閃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惠兒疑惑起來,這個人深夜到此,難道僅僅只是爲(wèi)了和本小姐切磋一下?
不過這人的修爲(wèi)確實已經(jīng)到了不可估量的地步,起碼是出神中期了,本小姐和他相比,相隔太遠。
惠兒想起那晚救小雯的那個人,不知道這兩個人的修爲(wèi)到底誰厲害,這些天出現(xiàn)的高手,讓她有些仰慕,總有一天,自己也能成爲(wèi)這樣的高手。
望著茫茫的夜色,她暗想,明日到了皇宮,定要好好表現(xiàn),哄得皇帝開心,也能學(xué)習(xí)不少修真的法術(shù)。如此想著,她便提了真氣,往翼王府返回了。
辰時,丫鬟小雯在門外敲門喊道,“小姐,該起牀了。”
惠兒聽見動靜,想到要去皇宮的事,立刻起身,吩咐小雯進來。
小雯替惠兒梳了頭,化了淡妝,看著惠兒的樣子,她竟然忍不住流起淚來。
“怎麼哭了?”惠兒問道。
“小姐,奴婢想到今後小姐進了皇宮去照顧皇上,而奴婢再也不能伺候你了,所以就不免傷心。”小雯說著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
“傻丫頭,本小姐也捨不得你。”惠兒摸著小雯的頭說道,想來自從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個朝代,,這個丫鬟一直跟隨在自己左右,不離不棄。
如今自己要離開翼王府,還是有了一絲不捨,畢竟住習(xí)慣了。
“小姐,您突然離開,到了皇宮,也不知道住不住的好,要是住的不好,您就回來,奴婢還是伺候你一輩子。”小雯說道。
惠兒聽她這樣一說,不免有一點小小的感動,於是不再說話,梳妝完畢,換了新衣衫,出門去吃了早餐,就要準(zhǔn)備上路。
她吩咐所有的人到翼王府大院裡集合,有話要跟大家講。
所有的僕人丫鬟都陸陸續(xù)續(xù)放下手中活計,匆匆忙忙的趕來,自從惠兒從皇宮回來,大家已經(jīng)知道她要離開翼王府的事。
“各位,今天召集你們在此,你們應(yīng)該也知道原因了,是的,本小姐今天就要離開翼王府,去皇宮服侍皇上,從今以後,翼王府就沒有了主人。”
惠兒看了看小雯,她已經(jīng)哭成了淚人,而其他幾個丫鬟也在落淚,幾個男僕眼睛紅紅的,院子裡的氣氛便的沉寂和悲傷。
“本小姐知道,你們有的人在翼王府已經(jīng)做了半輩子,一直到現(xiàn)在,如果你們有什麼想法,現(xiàn)在儘管提出來。”惠兒說道。
“小姐,奴婢什麼也不想,就是捨不得您,要是您一走,奴婢們以後還服侍誰呢?”一個丫鬟哭流著眼淚說道。
“是啊,小姐,奴才在翼王府服侍了大半輩子,從翼王年輕的時候就在這裡,現(xiàn)在你也要離開了,真的捨不得。”一個年紀(jì)大的男僕說道。
“小雯,要你準(zhǔn)備好的東西弄好了沒有,拿過來。”惠兒說道。
“準(zhǔn)備好了。”小雯伸手擦了擦淚水,抱著一個沉甸甸的包裹走過來。
“這是一些銀兩,從今天開始,你們不用再跟著本小姐了,可以離開翼王府,各自尋找主子去,拿了銀兩,各自離去吧。”惠兒說道。
“奴才們不走,生是翼王府的人,死了也是翼王府的鬼。”幾個下人齊刷刷的跪了下來,齊聲說道。
“幾個年紀(jì)大的就多拿些銀兩,可以回老家去,種一小塊地,也夠餬口了,至於年輕的,本小姐已經(jīng)給你們找好了去處,管家。”惠兒喊道。
“奴才在,小姐。”管家卑躬屈漆的說道。
“你把這些銀兩都散給衆(zhòng)人,都散了吧。”惠兒說道。
“不,小姐,奴婢們不走,就留在翼王府裡。”幾個丫鬟聲淚俱下的說道。
“你們留著,也沒有用,以後本小姐不在這裡,誰給你們發(fā)傭薪,你們吃什麼,都各自散了吧,不必多說。”惠兒說道。
“管家,你看著辦,就留下三兩個人打掃庭院,其餘人的都散了,你留下來打理翼王府,以後,這裡本小姐就不常來了。”
“奴才遵命,小姐保重。”管家顫微微的說著,不停的用衣袖擦著眼角。
惠兒說著,便回頭看了一眼翼王府的建築房舍,花草樹木,再見了,我生活了幾年的翼王府,應(yīng)該說是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
來接惠兒的馬車已經(jīng)到了,停在大門口等著。
小雯跟著惠兒跑了出來,“小姐,奴婢真的捨不得你。”
“傻丫頭,人生哪兒有不散的宴席,你的那一份銀兩,我已經(jīng)讓管家安排好了,雖說不多,但也是本小姐的心意,你拿了去,找個人家嫁了,相夫教子,好好過日子。”
惠兒說著,伸手從包裹裡拿出一支發(fā)攢,遞給小雯,“這是本小姐唯一拿得出手的東西,自從父王走後,值錢的東西都典當(dāng)了,你拿著,就算是我陪在你身邊。”
“小姐,這樣貴重的東西,奴婢不能要。”小雯連連擺手。
“讓你拿著就拿著,聽見沒有?”惠兒說道。
惠兒說著就給小雯戴上,摸了摸小雯的頭,替她抹去了臉頰的淚水,然後義無反顧的上了馬車,又回頭看了看翼王府,就讓馬伕上路,緩緩朝皇宮而去。
那些下人們都跪了下來,聲嘶力竭的哭著喊著,等惠兒的馬車已經(jīng)看不見了,才各自怏怏不樂的收拾一番,相互告別。
皇宮,正殿,文武百官已經(jīng)陸續(xù)到了,早朝開始了。
薛公公尖聲叫嚷著,“皇上駕到。”
衆(zhòng)人齊刷刷的跪了下來,齊聲說道,“皇上萬歲萬萬歲,吾朝千秋萬代。”
“各位愛卿,都起來吧,今日,朕要跟你們說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前幾日,朕突然做了一個夢,你們才朕夢見了什麼?”皇帝故作高深的說道。
太尉上前說道,“啓稟皇上,一定是夢見黎民百姓幸福安康,江山社稷熠熠生輝。”
“愛卿說的不對,還有沒有人能猜出朕的夢,看來是要給你們說清楚了,朕夢見有人要謀殺朕,於是從夢裡驚醒。”皇帝的臉色突然變的嚴(yán)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