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雲繼續和那些人虛僞去了,冷然卻越來越替他感到悲哀,聽慣了好話的人是決不允許別人說一句不好的,因爲他的自尊心不允許他低頭。
“冷兄弟,老夫期待你今日的表現呀?!蹦饺蔸Q走進場便徑直來到了冷然的身邊,慈愛的看著她。
“慕容先生,您以後叫我冷然吧,兄弟還真當不起?!崩淙恢浪@樣稱呼自己完全是爲了禮貌,不過和一個年過半百的人稱兄道弟,著實讓她不習慣。
“好好。冷然!老夫這次回來算是撿到寶了。不管你高不高中,你就跟著老夫回軍營吧?!蹦饺蔸Q繼續笑的一臉慈善。
冷然卻像是被雷劈了一樣,軍營?她完完全全只是爲了那些金子,從沒想過去軍營生活一輩子。寧可掛個閒職,在都城享享福利。軍營那種慘絕人寰的地方,她心裡還是很猶豫的。
不過照現在這個情況來看,她是非去不可了。她只能認命的嘆了口氣。這就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吧。
“多謝先生擡愛??峙率怯胸撃钠谕??!崩淙挥樣樔坏男χ?。
“哎哎,不會,不會。老夫看好你?!蹦饺蔸Q拍了拍她的肩膀,便走上了主臺。
彭雲餘光瞄到了這邊一切,心裡疑惑不已,這個慕容鶴學識淵博,用兵奇特,怎麼好像在討好冷然一樣。難道這個小子真的是有兩把刷子?
“大家,靜一靜!武試現在開始了!”考官見慕容鶴上了臺,衝著下面大聲的喊道。
“這第一項,是看衆位的力道。那邊有一派大石做的石擔,試試各位的力氣?!笨脊僦钢疫呉慌糯蟠笮⌒〉氖瘬?。
冷然心裡流汗,不會連武試的第一關就過不了吧。比力氣,她完全是在場人中最差勁的。
衆人一聽卻摩拳擦掌,蠢蠢欲動,有些人甚至都開始脫衣服準備上場了。
冷然心裡糾結著,難道真的要和那些金子擦肩而過?萬一金子拿不到,她又被分到了軍營中,家裡的孃親和冷翠可怎麼辦?
心裡亂成麻,腦子裡突突的抽筋。忽然她的眼睛一亮,頓時來了興致。
“請問考官,有沒有其他什麼條件?”冷然衝著那眉開眼笑的考官燦爛一笑。
那考官頓時一愣,因爲冷然的微笑實在太的甜美,完全不像一個男子。
“嗯哼,沒有其他的要求,只要搬得動就好了。”考官收起了臉上的尷尬,大聲的說道。
冷然得意一笑,這就好辦了。蕭肅淡然的瞥了一眼冷然,看到她的笑容時,他知道定是有好戲看了。
冷然優哉遊哉的在校場裡轉著,找棍子和適合的石頭,就給他們來個槓桿,就算不能服衆,至少也能混過去吧。
等冷然拿著木板和石頭回來的時候,衆人已經開始搬石頭了。一個個咬牙切齒,使勁全力搬著。
記分數的人在旁邊奮筆疾書,場內頓時只聽到“哎呦,嘿呦”的用力聲。
只有一人冷眼看著衆人,那就是彭雲,他的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眼裡依舊是不屑。
冷然也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待會兒就讓他氣得跳腳,也許他力氣很大,可以搬起最大的石擔,可是他肯定耗盡全力。如果自己是輕輕鬆鬆,不費吹灰之力的搬動那石膽子,他不氣纔怪。
大概兩刻鐘後,衆人都退下了場,一個個抹汗捏手要緊,有些人臉漲得緋紅,氣喘吁吁。
“還有二人沒有搬過,快上場!”考官看了一眼彭雲和冷然,高聲喊道。
彭雲諷刺又輕蔑的看了一眼冷然,那眼神讓冷然很想揍他一拳,讓她非常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