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初排查的時候,不應(yīng)該那般大意的,當(dāng)時應(yīng)該把府裡所有人都查了去,包括府裡的主子,有些人爲(wèi)了金錢權(quán)勢,可是什麼事情也做得出來的全文閱讀。
“不僅老夫人那邊,二爺和三爺以及他的兒子女兒那邊,最好也排查一遍,最近我也沒什麼事情要忙的,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辦?!?
“好,有什麼情況再告訴我,還有,老夫人和南宮清遠(yuǎn)他們?nèi)ッ鲙[寺,我會讓人跟著的,你就不必在安排人手的?!毙凶呓嗄?,身爲(wèi)七焰宮的宮主,慕容熙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因此這件事情交給他去做,子喬相信他一定能夠查清楚。
慕容熙點點頭,兩人商量好一些事情之後,子喬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有了慕容熙和夏子墨,楚璃軒就能夠歇口氣了。不然這傢伙不被累壞纔怪。
晨曦的初陽帶著金黃色的耀眼的光芒,緩緩地從地平線上升起,金色的陽光灑落在大地上,早上的空氣很好,院子裡的花瓣綠葉上,掛著點點晶瑩的露珠。
子喬起牀梳洗之後,沒有用早膳就直直往慕容熙的棲影院走去,不知道昨晚他派人去搜查老夫人和南宮清遠(yuǎn)那裡有沒有什麼收穫。
說實話,子喬心裡自然是不願意從他們那裡搜到什麼的,到底是悅親王府的人,一個是悅親王的庶母,一個是他的親生兒子,如果這兩人真的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大罪,悅親王恐怕一定會深受打擊。
像是知道子喬醒來就會去找他似的,子喬到了慕容熙那裡之後,他已經(jīng)讓人準(zhǔn)備好了早膳。
揮退下人,子喬咬了一個水晶蝦餃,馬上詢問昨晚上的情況。
“那怎樣?有沒有什麼發(fā)現(xiàn)?”
子喬的臉色很平靜,不過眼中還是有幾分急促,嘴裡最喜歡的水晶蝦餃也沒不知道是什麼味道。
慕容熙調(diào)好一碟醬汁,放到子喬面前,給她的碟子裡夾了幾個水晶蝦餃和小包子,淡淡開口:“找到一些東西,我們之前猜想的沒錯,這兩人,確實與那邊關(guān)係不一般?!?
子喬眸光一愣,觸到慕容熙深邃很亮的眸子,很快便垂了下來,臉上平靜的神色卻凝重起來。
看著子喬凝重的臉色,慕容熙拍拍她的肩,安慰著:“先吃飽肚子,事情也沒多嚴(yán)重,你放心吧,悅親王府會沒事的?!?
她並不擔(dān)心悅親王府會有事,楚璃軒之前說過,就算南宮清遠(yuǎn)叛國,他也不會讓悅親王府有事的。只是懷疑變成事實之後,子喬心裡還是多了幾分沉重。
如果讓悅親王知道這件事情,依他的爲(wèi)人品姓,恐怕會向皇上請罪。到時候悅親王府會怎樣,沒有人預(yù)料得到。
如果真的讓皇上知道這件事,即便皇上有意減輕罪責(zé),恐怕王府也會遭受極大的重創(chuàng)。
清亮的雙眼直直看著慕容熙,子喬的臉上滿是嚴(yán)肅,“這件事別讓父王和母妃他們知道,咱們?nèi)绻軌蛩较陆鉀Q,就不必讓太多的人知道了?!?
慕容熙點點頭:“你放心,我也沒打算讓別人知道,這事我會處理,那些找到的東西,我會處置好的?!?
“這事必須要讓楚璃軒知道?!弊訂滔嘈懦к帲膊淮蛩汶[瞞他什麼,即便是事關(guān)王府存亡之事。sxkt。
“子喬,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他畢竟是太子,如果這件事情讓他知道,會不會發(fā)生什麼意外沒人知道。上位者總是多疑的,站的位置越高,所考慮的方方面面就越多,楚璃軒他的身份和他的職責(zé)都不允許他把這件事情低調(diào)處理。況且如果他有心放過悅親王府,那咱們讓不讓他知道,都不重要?!?
就算子喬再怎麼相信他,可是,他的身份擺在那裡,他們不得不防範(fàn)。況且這樣的事情,他們根本就不應(yīng)該讓他知道。
對著子喬不贊同的目光,慕容熙堅持自己的想法,可是子喬何嘗又不堅持己見?這件事情楚璃軒有知道的權(quán)利,楚璃軒不是南楚皇帝,楚璃軒也明白此事與悅親王無關(guān),這只是老夫人和南宮清遠(yuǎn)的問題。他即便要責(zé)罰,也只會針對他們。
目光堅定地看著慕容熙,子喬淡淡開口:“慕容熙,我堅持,楚璃軒不會讓我失望的。”
慕容熙緩緩垂下目光,半響,才重新看著子喬,臉色凝重,“子喬,你該明白,如果你失望了,賠上的是整個王府,這件事情的嚴(yán)重姓你比我還清楚,結(jié)果如何,你也不會不知道。我們完全沒有賭的必要,只要我們抓緊時間處理乾淨(jìng),悅親王府就不會有事?!?
子喬的目光沒有任何退縮,依然是堅定看著慕容熙,“我們不應(yīng)該瞞著楚璃軒。這件事情他心裡多少都有些底,我也相信他絕對不會讓我失望,有他在,悅親王府不會有事的?!?
慕容熙默默地看著子喬,最後只能嘆了一口氣?!半S你吧?”
“大哥,相信我?楚璃軒不會讓悅親王府有事的。”子喬知道他心裡還有些擔(dān)憂,可是她相信楚璃軒肯定不會讓她失望。
一聲大哥,讓慕容熙的眸子閃過一抹黯然,微垂的眼簾掩去眼中黯然下來的神色,她那麼相信那個人,慕容熙也只能希望他不會讓她失望,不然......
“先吃早膳,吃完了我去拿那些東西給你看。”既然已經(jīng)決定回來了,不就知道永遠(yuǎn)都只能做她的大哥了嗎?
至少,兄妹的關(guān)係,讓他們永遠(yuǎn)都不會疏遠(yuǎn)。
吃完早膳,子喬跟著慕容熙到了他的書房,看到他拿出來的幾封信,子喬神色冷了下來。
一個字一個字地看完,半響,子喬才把那些信紙裝回去。
書房裡沉默了好久,慕容熙沒有說話,子喬也在想著事情。
把手裡的信件遞回去給慕容熙,子喬清冷地開口:“大哥,這些東西一定要保存好,想著還不是銷燬的時候,不過也一定不能讓人發(fā)現(xiàn)最新章節(jié)?!?
慕容熙把信件放好,點頭道:“子喬你放心,我明白的,這東西我會妥善保管,今天留在這裡,只是爲(wèi)了給你看看,待會我就會拿去安全的地方藏好。”
慕容熙泡了一壺茶,兩人坐下來各自想著事情,待茶水涼了一些,子喬喝了一口,才蹙眉說道:“這件事情不知道與二爺三爺那邊有沒有關(guān)係?如果事情與他們有關(guān),那麼牽連就太大了,到時候咱們即便能夠處理好,也會很麻煩?!?
“這件事情依著我們的猜測,應(yīng)該與那邊沒有關(guān)係,二爺和三爺兩人都成不了什麼大事,如果事情與他們有關(guān),早就露出蛛絲馬跡,況且老夫人既然能夠隱藏了那麼多年,那麼她就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她那兩個兒子如何,她自然瞭解,這樣危險的事情,她一定不敢讓他們知道。
只不過她既然在南楚潛伏了那麼多年,這王府裡面肯定有不少她暗中的勢力,不僅僅是王府,整個楚都恐怕也會有她的勢力?!?
誰能想到這北周國的棋子竟然在幾十年前就已經(jīng)佈下,當(dāng)初或許佈下這一刻棋子在老悅親王身邊,他們沒想到能夠那麼多年都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而當(dāng)時南楚還沒建朝吧,這一枚棋子,可謂是從前朝就埋下了的。既然在南楚晶瑩了幾十年,依著老夫人的心機,只怕到處都有她的眼線了。
平日裡勢力驕縱,看似愚蠢無城府的女人,背後竟然那麼厲害。如果不是因爲(wèi)這段時間南宮清遠(yuǎn)與她之間的異常,他們也不會懷疑到這樣一個已到遲暮之年的老婦人身上。
或許二十二年前的事情,還有十四年前的事情,都是她所爲(wèi)。
還有當(dāng)初楚楓謹(jǐn)院子裡埋下的那些毒藥,恐怕也是她所爲(wèi)。
她這樣做,會不會就是爲(wèi)了扶持一個傀儡,成爲(wèi)悅親王。只不過她的動作還是慢了一些,如果她的動作快一些,那麼,恐怕由悅親王府帶培養(yǎng)的勢力,日後足以給南楚致命一擊。
低垂眉眼,子喬蹙著眉頭,沉聲道:“不管如何,二爺和三爺都是她的親生兒子,咱們控制住他們,也就相當(dāng)於拿捏住她,那兩房那邊的動靜咱們必須要密切監(jiān)視,這件事情二爺和三爺或許不知道什麼,可是他們那裡一定有她的人。
還有後天她和南宮清遠(yuǎn)去明嶽寺,肯定不是單單爲(wèi)了去求子,南宮清遠(yuǎn)和林詩函才成親多久了?就算他們再想要孩子,也不可能會表現(xiàn)得那麼急切,恐怕這一趟明嶽寺執(zhí)行,他們是別有目的?!?
“竟然如此,不如我親自去一趟。”既然知道已經(jīng)瞭解他們的身份,那麼就更能夠肯定他們這一次的明嶽寺之行定然不單純。
子喬略一皺眉,慕容熙跟著去也好,連她都想要跟去看一看,只不過這件事還是要知會楚璃軒一聲。
“我晚上去找楚璃軒商量一下,看看要怎麼部署。”
慕容熙身體微微一僵,看著子喬的目光有些複雜,“子喬,你待會去找太子不好嗎?爲(wèi)何要晚上去?”
“他白天可能會不在府裡,晚上一般都會在?!睕]注意到慕容熙的異樣,子喬喝著茶,隨意地回答。
慕容熙看著子喬,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卻又緊抿著雙脣。
喝完杯子裡的茶水,子喬把茶杯放下,站起來說道:“大哥,這事我晚上和楚璃軒商量一下,反正他們後天纔會前去,我明天在過來找你。”
“好?”慕容熙點點頭,看著子喬的目光依然複雜,在子喬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終是忍不住開口:“子喬,你還沒有出閣,若是有事要去找太子,還是白天去吧。”
子喬回過身,卻看到慕容熙已經(jīng)垂下眼來,或許是看到子喬的目光有些銳利,慕容熙緩緩擡起頭來,微微笑道:“子喬,大哥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不管你和太子殿下關(guān)係如何,大哥只希望你能夠保護(hù)好自己。”
子喬定定地看著慕容熙,那雙清亮的眸子裡面,確實是對她的關(guān)心,銳利的眸光微微閃了閃,子喬咧了咧脣角:“大哥放心,我知道的。”
這裡畢竟是古代,晚上去找一個男人,即便和那個男人的感情再如何深,在別人眼裡,他們畢竟是未婚男女。
子喬雖然不覺得男女朋友之間的親密有什麼問題,可是,她也不會和別人去爭執(zhí)這個問題。
走出書房,仰頭看著天空中明晃晃的陽光,子喬的雙眼微微瞇起。
楚璃軒還真的不太像這個時代的男人呢,不過他自然寧願忍受那種甜蜜的煎熬,也不願放棄與自己更多相處的時光,寧願去洗無數(shù)次的冷水澡,也不會衝破最後一道防線,這樣的男人,她相信他是用心,用靈魂在愛著自己的。
這樣對自己的男人,又怎麼會傷害自己呢?
明嶽寺是個很小的寺院,不過這一座寺院存在的時間並不短,一百多年前就有了。
傳聞一百多年前明嶽寺的香火還是絡(luò)繹不絕的,只不過因爲(wèi)有了雲(yún)海寺,明嶽寺的香客才逐漸減少。
到現(xiàn)在,明嶽寺只是一個有些殘破的寺院,院子裡的菩薩身上的金漆甚至有不少已經(jīng)破損,寺院裡看著來雖然還是挺乾淨(jìng)整潔的,可是再幹淨(jìng)再整潔,也掩蓋不了它冷情的事實。
寺院裡只有三個尼姑,三個尼姑的年紀(jì)都不小了,也是在這寺院裡待了大半輩子的人。
老夫人和三少爺他們到的時候,寺院裡還沒有其他的香客,這麼一座破落的寺院,有時候幾天沒有香客也是很正常的,寺院裡的三個和尚靠著自己種些瓜果蔬菜,還有不時地出去化緣來過活。這樣的日子,還真的是清苦不已。
。若是有香客來上香,看到這寺院裡竟然有乘坐馬車前來上香的人,那些香客一定會很詫異,只是這寺院了除了三名尼姑,就只剩下老夫人一行人。
老夫人他們走進(jìn)去的時候,一名尼姑在庭院裡輕掃落葉,一名尼姑在擦拭佛堂裡的塵土,還有一名尼姑則是迎著老夫人他們朝佛堂走去。
觀音大師下面的墊子已經(jīng)有些老舊,一旁的嬤嬤拿著自己準(zhǔn)備好的墊子重新擺放好,把香火點好之後,才交給老夫人和南宮清遠(yuǎn)以及林詩函。
老夫人和南宮清遠(yuǎn)夫妻兩朝觀音大士拜過之後,才把手裡的香火遞給一旁的嬤嬤插好,嬤嬤把香火插好,拿了不少銀子出來捐香油錢。
除了在寺院門口說過幾句話,進(jìn)入寺院之後,都沒有人說話,直到跪拜完菩薩,添了香油錢,老夫人才和寺院的尼姑說話。
寺院裡有幾間廂房,老夫人和那尼姑說了幾句話,便跟著她們往一旁的廂房走去。
進(jìn)入廂房的時候,南宮清遠(yuǎn)身邊的侍從還有林詩函的貼身丫鬟都留守在門外,侍候老夫人的嬤嬤倒是跟著走了進(jìn)去,進(jìn)去之後,房間的門就被門口的侍衛(wèi)關(guān)上。
不多時,一名尼姑端著一些素食走了進(jìn)去,出來之後,那尼姑和門口的侍衛(wèi)還有丫鬟說了什麼,兩人跟在尼姑的身後離開了老夫人他們所在的房間。
慕容熙和子喬快速地繞到房間的背後,背後卻沒有窗,想來那一間房根本就沒留有窗口。
兩人對看一眼,繞回前門進(jìn)入那房間隔壁的另一間房,兩人走到房間裡面連著的牆壁,慕容熙輕輕地在牆壁上扣了一下,一個小小的洞口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湊在那小小的洞口往隔壁的房間看過去,卻是一個人也沒有看到,視線將整個房間掃視一遍,才發(fā)現(xiàn)牀上躺著一個人,仔細(xì)一看,那人正是南宮清遠(yuǎn)剛剛迎娶不久的妻子。
房間裡除了她,再也沒有別人,老夫人和南宮清遠(yuǎn),還有剛纔那個領(lǐng)著他們走進(jìn)去的尼姑也不見了。
慕容熙和子喬對看一眼,兩人蒙上面巾,從房間裡走出來,將隔壁反鎖著的房間的門打開,悄悄溜了進(jìn)去。
房間裡,剛剛送進(jìn)來的素食還好好地擺放在不大的桌子上,上面的食物並沒有翻動過的痕跡。
慕容熙和子喬進(jìn)入房間之後,子喬率先走到林詩函身邊,先是把手指感受一下她的鼻息,然後拿著一塊閃著亮光的帕子墊在她的手腕上,稍稍診過脈之後,便把帕子收了起來,朝慕容熙示意了一眼,兩人在房間的四周仔細(xì)地查看著,雙手不時地在牆壁或者其他東西上面摸著。
房間裡的擺設(shè)很簡單,除了幾張椅子和一張桌子,還有休息的牀榻之外,就只剩下幾本經(jīng)書。
兩人在房間裡找了一會,沒能找到那暗道的開關(guān),房間外面似乎傳來了腳步聲,慕容熙和子喬對看一眼,子喬走到門邊,透過剛纔特意弄開的小細(xì)縫往外看了一眼,一小會兒之後,子喬朝正在找開關(guān)的慕容熙打了個手勢。兩人繼續(xù)在房間裡仔細(xì)地找著。
整個房間都找完了,卻是什麼發(fā)現(xiàn)也沒有,兩個沉思了一會,忽而同時對看一眼,同時伸出手指朝房頂指了指。慕容熙朝子喬點點頭,腳尖輕點,躍了上去。
。。。。。。。。
今天更新完成,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