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九兒答道。
房間內顧昭歡躺在牀上，揉了揉被綁就了的手腕。
此刻九兒也叫人那了些飯菜過來，一看有自己最喜歡吃的雞，顧昭歡就兩眼放光。
吃相也沒有多大的顧及，肉啊肉，她已經很久都沒有吃了，因爲憐兒是絕對不讓她碰的
九兒卻有些擔憂的說道：“媽媽給的藥定是紅顏，此毒雖不會立馬發作但是久了會侵蝕人的意志，器官雖無傷害，但是疼起來也不是常人能忍的。”
顧昭歡輕笑了一下，這些疼痛她如何不能忍受。
她已經是一個死過兩回的的人了，這樣疼痛……
又怎麼能比的過那時……
“小九兒，長時間皺眉的話可是會長皺紋的。”顧昭歡調笑道。
九兒有些無語，這個人似乎身處任何的地方都不會緊張一般。
“九兒與其擔心這些有的沒的，不如和我說說這緩夜愁的情況。”顧昭歡說道。
九兒爲顧昭歡沏了杯茶說道：“這緩夜愁雖不是西涼國的第一夜樓，但是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但是近幾年，半日閒有著據說貌若天仙的靈羽姑娘，但是從未有人見過她的面貌，太子經常去哪裡，那自然是名聲大噪，而相對的緩夜愁則就生意有些慘淡了。”
顧昭歡輕抿了一樓茶，清淡的茶香倒是很合她的口味。
太子經常去……
這靈羽怕是列雲的勢力
顧昭歡說道：“靈羽姑娘未必長的貌若天仙，但是她卻符合了男子的一個屬性。”
“屬性？”九兒有些不明白的說道。
“賤啊！”顧昭歡說道：“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唄。”
聽到這句話九兒不由的噗嗤的笑了，這的確是，那些達官貴人家，家裡的妻子未必不是長的漂亮，可是悄悄的纔是想要的，是一樣的道理。
“所以我們也可以運用一些屬性來決定。”顧昭歡微微轉著杯盞說道：“未必只有男子可以逛夜樓，女子也可以。”
“女子也可以！”九兒一下子失聲的說出來，這樣有違常理的話顧昭歡竟也可以說出來。
“怕什麼，我就不信你們的樓裡沒小倌兒。”顧昭歡淡淡的說道。
“有的確是有，但是他們確實也沒多少人……”九兒沒了下文。
顧昭歡懶懶的躺在牀上這睏意又是上來了，顧昭歡說道：“明天給我叫幾個長的俊美的來我來訓練他們。”
訓練……，九兒剛問如何的訓練，一看塌上的人已經睡著了。
九兒微微有些失笑，不過轉念一想，顧昭歡已經摺騰了一天了，累了也是理所應當的。
於是九兒輕輕的將被子給顧昭歡蓋上，然後收拾東西走了出去。
顧昭歡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在沒有比這種地方更能可以培養暗處的勢力了。
顧昭歡懶懶的坐在太師椅上，淡淡的望著面前這一干的美男，明明自身就是張的眉清目秀的偏偏要化這樣濃郁的妝招人厭煩。
“都叫什麼名字。”顧昭歡問道。
“物兒。”面前一個略顯柔弱的男子輕輕的說道。
“凜兒。”一個眉目剛強的男子道，明明是很具有男子氣概的，卻擦脂抹粉，顯得極爲的違和。
“楓兒。”那神情淡薄的男子說道。
“辰兒”最後一個，微微笑著，因爲是瞇著眼，所以看不到眼眸的神情。
最後一個，顧昭歡的明眸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最後一個可不簡單，因爲大小眼都是怪物。
這是顧昭歡一直奉行的真理。
好了，性格都已全了。
“九兒，帶他們下去，把這裝扮都換了。”顧昭歡淡淡的說道，同時已經在腹中非議著該怎麼訓練他們，顧昭歡上輩子在經營的時候，曾經幫他們帶過一個酒樓，也訓練過新人，不過那個時候可比現在很多了。
緩夜愁畢竟是以女兒爲主要營生的，小官兒，畢竟是少數，不過二十多個，但是物以稀爲貴，這幾個已經足夠了。
不多時，那幾人已經換好裝了，將那些胭脂水粉洗淨，原本的面貌露了出來，每一個都是眉清目秀的俊美。
四個人當然不知道，顧昭歡是怎麼想的，只是覺得那雙異常清澈的雙眸仿若能印出世間的一切黑暗一般，讓人無非直視。
顧昭歡一雙明眸淡然的望著他們，嘴角挑著淡淡笑容道：“從今往後你們不必接客，只陪喝酒。”
不必接客……四人明顯的僵了一下，這是要放棄他們嗎。
的確，在緩夜愁不接客，簡直自斷了他們的生路。
顧昭歡平靜的望著他們，聲音淡淡的說道：“三天之後，你們的名號就會響徹整個西涼國。”
忽然辰兒那雙瞇著的眼微微睜開，一絲不明的意味在眼眸中劃過，他依舊笑著說道：“姑娘所言，我等不知。”
顧昭歡瞥了他一眼，淡淡的望了一眼九兒，九兒會意得點了點頭，將一本本書，發在了他們的手中。
“這四本書是根據你們的性格打造的。”顧昭歡淡淡的說道：“物兒生性溫柔，詩詞水墨不在話下，當屬溫柔性，你的目標就是那些受過情傷的才女佳人，聽她們心傷，順便將清單中的酒水銷售出去。”
顧昭歡望著物兒：“當然這種事情只靠你一個人完成起來確實有點困難，這書上寫的攻略，我想你也看的懂，訓練和你性格相同的，應該不成問題。”
物兒，有些僵硬的看著那本書，上的四個字――溫柔君子的修成。
“從今以後你改名叫物語。”顧昭歡淡淡的說道：“懂天情，知萬物語。”
或許是因爲顧昭歡身上有種讓人淡淡的讓人安心，一時間物語也沒有提出質疑，像他們這種連一個打雜的女子都不如的人，又有什麼資格提出質疑呢。
“凜兒。”顧昭歡望望著她，身材不錯，長相俊朗，硬是武人出身，至於爲什麼會來到這裡應該是有苦衷的，不過顧昭歡並不可憐他因爲在這的每個人都是有苦衷的。
“你氣質霸道，很適合那種仰慕的小女生。”顧昭歡淡淡的說道：“至於訓練方法，我已經在書上寫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從今以後你改名叫焰凜。”顧昭歡淡淡的說道：“男子氣概，當如火焰一般。”
焰凜僵了僵，男子氣概當如火焰一般，這句話，在焰凜心中有著很大的衝擊，似乎那些被踩到腳下的尊嚴可以慢慢的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