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出,君夕夜對蘇吟霜是有著非同一般的興趣,而蘇吟霜則對君楚泱妥協(xié),蘇吟荷爲(wèi)了地位轉(zhuǎn)頭答應(yīng)了君夕夜,而君楚泱,呵,很多年前君夕夜曾經(jīng)說過這個侄子。
那時,君夕夜只淡淡留下八個字:心如止水,無情無愛。
這八字,就是對君楚泱的評價,這樣這君楚泱娶了蘇吟霜,蘇吟霜只怕也不會好過。
這四個人……真心各種悲劇啊。
(柳柳:瀾瀾你太天真了,乖,快到碗裡來,看我大皇叔如何逆轉(zhuǎn)敗局~)
【陛下:寵妻無度】
雨線細密如絲,自飛起的屋檐連成一線。
寧靜的書齋,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墨香,一片墨竹高傲,姿態(tài)優(yōu)雅的出現(xiàn)在宣紙上。
透著開啓的窗櫺看去,原來描繪的便是書齋外的雨中竹海。
竹子清冷的香氣味道瀰漫在雨中,只是讓人分不清,是外面那搖曳不定的竹海,還是白紙上曼妙的佳作。
巨大的黑檀桌後,負手而立的男子一身白衣,身姿頎長,優(yōu)雅得如果他筆下墨竹。
淡淡看著宣紙上剛剛完成的畫作,他輕勾了一下脣角,溢出和煦淺笑,狹長若狐的鳳眸中是無人可以看透的高深。
書房中,水清瀾玩味看著君夕夜,未及,站起身來,抻著脖子往外直看,一雙招魂般挑花眼四下打量。
時不時的去挪挪花瓶,掀掀軟榻上的錦墊,好像花瓶和軟榻地下可以藏個大活人一樣,極盡誇張。
約莫是看夠了,水清瀾才轉(zhuǎn)過身,對君夕夜挑了挑眉:“你怎麼不問我在看什麼?”
“我只想知道,常年遊歷不受拘束的瀾公子怎麼會破天荒的來我府上長住?!睖睾偷恼Z氣下是看不見的嚴厲,君夕夜執(zhí)筆,爲(wèi)墨竹再填細葉,連眼角餘光都沒有分給他半分。
水清瀾摸摸鼻子,尷尬笑道:“燒掉的春暉堂不是已經(jīng)建起來了嗎……”
“春暉堂燒了可以再建,可被你打傷的影衛(wèi)休養(yǎng)了半年內(nèi)傷還沒有痊癒。”平靜說完,君夕夜在完成的畫作上蓋下朱印,擡眸看著水清瀾,優(yōu)雅依舊,“這筆帳,本王要怎麼和你算?”
水清瀾脣邊逸出戲謔的笑,微微挑眉:“君夕夜,別怪我沒提醒你,現(xiàn)在可是非常時期,我留下來說不定可以幫你一把?!?
“如果你幫不上忙,我會把你打成和影衛(wèi)一樣重的傷?!?
就算是脅迫的話,從君夕夜口中說出來也是雅緻非常,然而,身爲(wèi)他好友的水清瀾後背一陣戰(zhàn)慄……
“在此之前,我還有機會喝你的喜酒~說起來,蘇吟荷長的確實豔麗過人,而且閱男無數(shù),你可是有福了?!彼鍨懶⌒囊硪淼奶魬?zhàn)著君夕夜的底線,玩得不亦樂乎。
“閱男無數(shù)?”
“你真的不知道啊,這個蘇吟荷可是平國出了名的不守閨閣教條,據(jù)說生性放浪……不過這樣的好處就是,牀榻上不至於像木頭一樣,哎呀呀,你的洞房花燭一定會很愉快的。哪像君楚泱,居然選了蘇吟霜那個看起來就小家碧玉的女子,以後他少不了要費心調(diào)教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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