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既然少爺回來了,我們還是開宴吧。要不我們五小姐的瓜子臉都抽成苦瓜臉了。”顧媽媽在一旁打趣到。柳氏忙吩咐在中堂擺好宴席。
柳氏拉了五可坐在自己側(cè),不時(shí)地給五可夾菜。無垢坐了五可的下首,可能是以前在莊上沒吃過太多美味佳餚。柳氏,五可給他碗裡什麼,什麼都被他風(fēng)捲殘雲(yún)。五可直楞楞地看著他的吃相,半天也沒動(dòng)筷子。
陳無垢大口大口咀嚼著食物,兩腮脹鼓鼓的,如同鳴叫的青蛙,五可更一瞬不瞬地盯了他看。直到他尷尬地將食物嚥下。陳無垢被她盯得羞窘難當(dāng)。便瞪大眼睛,兇巴巴地瞪著她怒道:“陳五可,你今日才認(rèn)得我麼?”五可的一雙大眼被濃髮遮住,有些恐懼地?fù)u幾下頭。柳氏及衆(zhòng)人看著眼前這雙小兒女逗趣模樣,不由笑得爽朗。
衆(zhòng)人正言笑晏晏,陳無垢忽然低低的shehyin起來,面色如紙,弓了身子跪坐在地上,雙手握成拳緊緊抵住腹部,額頭上滲出細(xì)細(xì)密密的汗。顯然是痛得厲害,他在極力忍耐。
“無垢我兒,你這是怎麼了?”柳氏立馬慌了手腳,著急地起身來扶無垢,但她卻因身體虛弱先倒了下去。
“母親,垢兒無事,只是……腹痛得厲害。好似有人拿刀子在裡邊割,生生地痛,母親,孩兒不行了……好像是中了毒……小心,有人下藥。”陳無垢只說出最後一句話,便身體軟軟的,跌入一旁李媽媽懷中,千呼萬喚也不見醒來。
柳氏的發(fā)亂了,眼神狂亂,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突地站起身來,將整張桌子掀翻,然後又跌坐在地哭道:“老爺呀,我那狠心短命的夫,你怎麼走得這樣地早。我好容易瞞藏一十四載,可算有了無垢兒繼承家業(yè),如今卻又不知被哪個(gè)惡婦給毒害了。你要我今後可怎生是好,我還是隨了您去吧。”哭罷,竟要一頭撞向桌角。
“姐姐,不可。”一旁的二姨娘眼疾手快,伸手扶住柳氏。“我們還是快些找大夫看看大少爺有沒有救。既然有人加害大少爺,這人一定近在眼前。我們還是不要讓她趁機(jī)溜了出去纔好。”
柳氏聽罷,頗覺二姨娘言之有理。便將從姨娘,丫環(huán)帶僕婦,一衆(zhòng)人等帶至庭院,互相監(jiān)督,一個(gè)不準(zhǔn)走開。從姨娘到掃地丫頭,一一盤問。桌上的菜是沒問題的,大家都在吃,卻都無事。問題只出在陳無垢進(jìn)門喝的那杯茶上。那茶是晴翠端給陳無垢的,晴翠端的茶是李媽媽沏的,李媽媽沏的又是三姨娘昨日送給柳氏的壽禮……一圈下來,矛頭直指三姨娘。
一向鎮(zhèn)定自若的三姨娘今日也慌了手腳。忙忙地跪在地上,對天發(fā)誓:“今日,我李榮華對天發(fā)誓,榮華生於世上三十一載,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如我對大少爺有加害之心,天打五雷轟。”
二姨娘聽了,面上閃過一絲冷笑:“三姨娘,你即這麼說,我倒要問一問你,秋心苑的那位四姨娘當(dāng)年極得爺?shù)臍g心,是誰一副毒藥下去害她沒了聲音,可憐她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最後含恨上了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