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繞畢竟是新婦,有些話不適宜在此時說,但也不代表夢繞就這般算了。
今天這一口氣,遲早要出了,不然就是時時刻刻的噁心著自己了。
夢繞微微垂下頭去,站在了李皓聆身旁,樣兒是十分委屈,看著倒是被欺負(fù)了一般。
尹婉純瞧著夢繞的那一張委屈的臉,恨不得衝了上去撕爛了夢繞的臉。明明就是尹夢繞惹得了李高馳心癢,這下又裝作委屈,給誰看?
要不是尹婉純早知道夢繞的手段跟膽子,恐怕也會被夢繞此時的樣兒給騙了。
果然,僵持著不過一會兒的時間,盛清王卻是開了了口打破僵局。
“這會兒也差不多了,便都回去吧。”盛清王擺擺手。
夢繞與李皓聆對視一眼,這才分別向盛清王與王妃行禮退下。
兩人消失在院子外的一刻,盛清王的眼眸漸漸冷了下來,他掠過李高馳一眼。
“世子今年也都十八了,也該某個差事了?”盛清王這話聽著是對李高馳說得,倒不如說是對盛清王王妃說的。
試想,一個世子有爵位繼承,爲(wèi)何要謀差事?說句不好聽的,盛清王歸西之後,這王爺?shù)奈恢每刹皇抢罡唏Y的?
此時卻是讓李高馳去謀個差事,言下之意倒是有幾分不讓李高馳得了位置的味道。
作爲(wèi)李高馳的親生母親,盛清王王妃此時心中是何等滋味,倒也不用形容。
李高馳倒是覺得盛清王這話不過是敲打敲打他罷了,畢竟他今天的行爲(wèi)是有一點(diǎn)兒過了。
自然,在場的人除了李高馳那等沒腦子,一味懂得女色的人之外,其他人也是往盛清王王妃所想得去了。
幾人臉色不大好看,最後盛清王王妃倒是溫和地笑了。
“王爺說得是,我會督促著馳兒的。”
盛清王瞥了王妃一眼,只是淡淡的應(yīng)下,便往院子外頭走了。
盛清王離開了院子,在場的人倒是送了一口氣,世子妃何顏芳轉(zhuǎn)過頭來瞪了幾位妾侍一眼,冷聲道:“你們都回去吧。”
在盛清王王妃面前,幾人當(dāng)然是不敢再說些什麼,只管退下就是了。
尹婉純倒是臨走前向著李高馳拋了個媚/眼,李高馳原本看了如天仙一般的尹夢繞時,心早癢了,此時見著了尹婉純的臉,倒是覺得尹婉純與尹夢繞有幾分相像,當(dāng)下心更癢了。
“娘,這……你們好好聊,馳兒還有事兒便先告退了。”李高馳討好一般看著盛清王王妃。
盛清王王妃沒好氣地瞪了李高馳一眼,又瞧了氣得紅了眼睛的何顏芳,揮了揮手。
“我還有事情與你媳婦兒說,你便先行離開吧。”盛清王王妃說道。
李高馳巴不得呢,便也應(yīng)聲往外走了,緊緊地跟著尹婉純……
李高馳與尹婉純兩人之間的那些事兒,也不必多說,先來看看這屋子裡的盛清王王妃與世子妃何顏芳。
何顏芳瞧著李高馳那賊的模樣,又想起了李皓聆那一副冷漠卻是正氣的臉,頓時覺得委屈極了。
盛清王王妃自是看出了何顏芳的小心思,原本那一副溫和的臉,頓時一改,換然之是那一副滿是殺氣的臉。
“收起你那小心思,別忘記了馳兒是世子,這一點(diǎn)是所有人的改變不了的!我既能保住你,護(hù)著你,也能讓你丟了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盛清王王妃的語氣嚴(yán)厲,甚至有些在責(zé)怪何顏芳的意思。
何顏芳聞言哪敢再說什麼,只能唯唯諾諾的應(yīng)下。
盛清王王妃見著何顏芳的態(tài)度,淡淡地點(diǎn)點(diǎn)頭,話卻是一轉(zhuǎn)。
“外間傳聞這尹夢繞是個厲害的,今個兒看著倒是沒傳言那般,倒是你,看著比她好多了。”盛清王王妃說道:“平日裡倒也用不著客氣什麼,見著她做得不對的,只管‘教導(dǎo)教導(dǎo)’,別忘記你的身份呢。”
什麼叫往別人臉上打了一巴掌,又給個甜棗?盛清王王妃這就是了。
最爲(wèi)懂人心的人就是這般,敲打過後給個甜棗,好讓你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高明心機(jī)重的人就是不一般。
而何顏芳聞言,自是歡喜,心中大定。
一來,有盛清王王妃護(hù)著她,二來,她是名正言順的世子妃,卻不像尹夢繞一般,說得好聽些李皓聆是庶子,可難聽些卻是一個不知打哪兒來的野種!她要治夢繞,那還不是容易?
就像今天,她的話明顯是針對著尹夢繞,可尹夢繞還不是一樣一聲不吭得受著?
最後,何顏芳心滿意足地離開了院子,而盛清王王妃則是讓小丫環(huán)喊來了一位管事媽媽打扮的人,在裡間說上了半天的話,也不知在商量什麼……
而此時的李皓聆與夢繞正往順意坊去,兩人就是這般走著,誰也不曾說出一句話。
夢繞微微擡頭,瞧了李皓聆一眼,只見李皓聆冷漠的臉上埋著殺氣說。
夢繞伸出手主動去拉了李皓聆的手,李皓聆用力地反握著夢繞的手。
兩人到了順意坊,只見“早生貴子”四人一同往外走。
貴香是四人當(dāng)中相貌最好的,也是個極有主意的,瞧著兩人回來了,立即迎上去,笑道:“二爺與夫人回來了?奴婢讓小丫環(huán)備上了午時用飯的菜牌子,只是不知二爺與夫人喜愛吃些什麼……”
“出去。”李皓聆冷聲說道,絲毫不給貴香臉面。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再就是貴香是盛清王王妃拍過來伺候的一等丫環(huán),若是李皓聆與夢繞識趣一些的話,定然不會得罪了貴香等四人。
貴香愣在原地,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而李皓聆卻是冷眼看著貴香,“讓開,你擋道了。”
貴香聞言猛地?cái)E頭看著李皓聆,腳下卻是沒有動一下,旁邊的生櫻瞧著心中也是著急的,便拉了拉貴香,硬是將貴香拉到了一旁。
李皓聆拉著夢繞的手往裡間去了,而貴香則是紅了眼。
生櫻低聲對著貴香說道:“我瞧啊,二爺心中只有夫人了,我們怕是白費(fèi)了心機(jī)。”
貴香不是個傻的,從今早二爺一個大男子竟然去了廚房做早飯額給夢繞的時候,她便知道想要成爲(wèi)李皓聆的通房是極爲(wèi)難的,只是她一直相信著,這個世上並沒有不偷腥的貓。
貴香忍住了眼淚,卻是不心死。
“試問,二爺這般模樣這般心思,比起世子難道不是二爺最爲(wèi)好?若是入不了二爺?shù)难郏覀円仓荒艿搅耸雷拥奈葑友e去了。
世子妃是什麼人?難道還能讓我們活命?二爺,我們必須勾了去。”
生櫻與其餘兩人想了想也認(rèn)爲(wèi)現(xiàn)實(shí)是這般沒錯的,二爺要模樣有模樣,只是性子冷了些罷了,加以他對夢繞的好,大家都看在眼裡的,能分了些二爺對夢繞的喜歡,她們便是死了也值了。
先不提四人的小心思,裡間的夢繞卻是被李皓聆擁在了懷裡。
“你放心,我定不會讓你受委屈的,只是現(xiàn)在並不是我們反擊的時候。”
顯然,李皓聆與盛清王接下里是有動作的,只是未到那個適合的時間,也不適宜表現(xiàn)的那般明顯。
夢繞理解地點(diǎn)點(diǎn)頭,“我一直明白的,只要最後我們能好好的。”
李皓聆吻了吻夢繞的烏黑亮麗的髮絲,這才笑了起來。
“聖上給了五天婚假,這幾天我倒是能好好陪你了。”
夢繞知道李皓聆一直在忙著朝廷的事情,也就是因爲(wèi)成親才得了空的。
“如何陪?”夢繞眨了眨眼睛問道。
李皓聆伸出手點(diǎn)了點(diǎn)夢繞的翹挺的鼻子,另一隻手卻是放在了夢繞的小腹下,順著小腹滑落到了後臀處。
“晚些我可能要忙起來了,晚上早宮中過夜也是常有的。”李皓聆的話只說了一半。
晚些忙起來,現(xiàn)在得了閒。晚些要在宮中過夜,不能回府。那麼此時是不是就要行進(jìn)夜晚才能做的事?
夢繞嬌嗔了李皓聆一眼,嘴上卻是說道:“昨個兒可是累壞了我。”
夢繞說著卻想往外走了,李皓聆忍了這般久纔到了與夢繞成親的日子,兩人已經(jīng)不用再顧忌了,此時哪能就這般放過了夢繞?
李皓聆拉過了夢繞,大手扶著夢繞的後腦勺,便是一吻,巧動的舌頭吸取著香甜的汁兒,那一隻手卻是不曾停下來。
輕輕地拉過綢緞,夏天的那一天外罩便落地。
夢繞半推著,“大白天的,這屋外……”
李皓聆聞言微微皺眉,停住了嘴上的動作,卻是大聲地往外說道:“全都不許進(jìn)來。”
李皓聆的話便不言而喻了,這是他的院子,他喜愛做什麼便做什麼,難道還要一個丫環(huán)管了?
夢繞扁了扁嘴巴,小手在李皓聆的腰間用力地掐了一把。
夢繞這一個動作使得李皓聆心中一動,身體某處頓時起了變化,他低吼一聲,將夢繞壓在牀榻上,撕扯著夢繞身上的衣服。
“嘶!”一聲,夢繞的香肩已經(jīng)露出了一半。
“換個法兒可好?”李皓聆懇求著。
夢繞冷哼一聲,正要說不,卻無奈某人的還真不打算就此放過,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被撕碎,那一個個熾熱的吻落到了身上某一處,反被用力的吸/允著。
“唔……”伴隨著一聲低吟,房間的節(jié)奏變得極爲(wèi)有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