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起榻吧,明個兒我們得趕路了。”夢繞搖了搖還在牀上睡覺的嚴皓鉅。
嚴皓鉅推開夢繞的手,“春桃,讓我再睡一會兒。”
春桃是嚴皓鉅在嚴家時的貼身丫環(huán)。
夢繞好笑地看著嚴皓鉅,“罷了讓他繼續(xù)睡吧,昨個兒發(fā)生這般事,到了三更天才睡的,這會兒便讓小廝抱了他去馬車上吧。”
春菊應(yīng)下了,讓小廝抱了嚴皓鉅到馬車上。
夢繞吃了早飯,這才往客棧門前走去。
客棧的主事人昨晚聽了四郎的話,便知道夢繞纔是那一個傷了四郎眼睛的人。
此時主事見到了夢繞,不住地往夢繞瞧去。
李弘譽不是沒有見到,走了過去,拔下劍,只見銀光一閃,劍上並沒有沾染到一絲血,那客棧的主事人便倒了下去。
夢繞已經(jīng)上了馬車,只聽見客棧裡傳來了幾聲哀嚎聲,還有幾句咒罵聲。
“客棧裡是什麼事?”春菊喃喃低語,想要往客棧走去,卻見到了李弘譽。
“快些走吧,今天還得趕路。”李弘譽瞧著春菊想去進去客棧便提了一句。
“是。”春菊自是上了馬車不提。
一行人便往明國的方向走去了。
而在一天,少女村上的某一間客棧,一個喚作四郎的人,吃下了一副由兩個丫環(huán)送來的藥死了。而這兩個丫環(huán)拿著一包銀子逃出了客棧。
春菊見到嚴皓鉅醒來了,便將糕點遞上去,“嚴二爺,快些吃了吧。”
嚴皓鉅點點頭,便拿著搞掂吃了起來。
一旁的春菊看向夢繞,說道:“今個兒早上,我見到陳小姐身邊的丫環(huán)並沒有跟著陳小姐留下來,聽說這個村子很少女子,很多男子都是拉著女子去……”
春菊說著瞧了瞧嚴皓鉅,只見嚴皓鉅拿著點心一直在吃,這才說道:“這兩個丫環(huán)日後不是很慘嗎?陳小姐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畢竟是自己的丫環(huán)竟然也能如此對待。”
夢繞搖了搖頭,把玩著嚴皓鉅袍子上繫著的玉佩。
“該得到報應(yīng)的人自身會得到報應(yīng)的,不該的,自然有好運……”
春菊不懂還要再問,卻見夢繞已經(jīng)放下手中的玉佩閉目養(yǎng)神了,春菊這隻好作罷。
馬車一路上並沒有停歇,只是不斷的往前走著。
終於到了一更天的時候到達了明國京城的城門外。
半個小時之後,春菊輕輕推了推睡著了的嚴皓鉅,“嚴二爺起來了,我們已經(jīng)到了明國的京城了。”
嚴皓鉅原本就是閉著眼歇息的,並沒有睡著,此時聽到春菊的話,一個激靈便張開了眼睛,隨後撩開簾子。
“到了嗎?真的到了?”嚴皓鉅歡愉德喊著。
夢繞瞧著嚴皓鉅的臉不由得也笑了,“得了,快別嚷著了,這都一更天了。”
嚴皓鉅吐了吐舌頭有,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尹姐姐,今晚能見到哥哥了,是嗎?”
夢繞點頭,“能。”
嚴皓鉅又笑了一聲,剛想要說些什麼便聽到了李皓聆的聲音。
“這十天以來,辛苦八阿哥了。”李皓聆說道。
嚴皓鉅一聽這聲音便興奮了,立即跳下馬車。
“哥哥!”
李皓聆看著那個白胖的小子從馬車上跳下來,冷漠的臉上帶著一絲笑意。
嚴皓鉅跑到了李皓聆身旁,昂起了頭,“哥哥可知我要來?歡喜不?”
李皓聆點頭,“你們出發(fā)當天你尹姐姐便寫信給給我,讓人快馬加鞭將信送到明國來,說著你要嚷著到明國拜師了?看來還是長大了。”
嚴皓鉅有些羞紅了臉,只是咧著嘴巴笑了,點點頭。
李皓聆拍了拍嚴皓鉅的肩膀,表示鼓勵,這纔將目光放到了馬車上。
“如此便讓她們都上了盛清王的宅子吧,正好本皇子有事找皇叔。”李弘譽沉下臉來說道。
李皓聆點頭,向嚴皓鉅揮了揮走,兩人便往夢繞的馬車上去了。
卻不想被李弘譽攔住了,“本皇子爲你拉了馬,上馬吧。”末了還加了一句,“她們那一車已經(jīng)擠了,又是跑了這麼長的路,怪累人的。”
李弘譽這話說得像似很爲夢繞著想,但卻是滿滿地嫉妒。
李皓聆何嘗不知道這些,便道了聲謝,還是與嚴皓鉅一同往馬車上走去了。
橫豎在李弘譽心繫夢繞的時候,他便與李弘譽結(jié)仇了,如今多這一次又如何了呢?
李皓聆不在意,若是李弘譽在意的話,便也失去了做皇子該有的風(fēng)度了。
“走吧。”李弘譽恢復(fù)了平日裡的那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
李皓聆往夢繞馬車上邊去,先是扶了嚴皓鉅上馬車,再是自己上了馬車。
只見馬車上的夢繞正坐在正中央,歪著頭看著他。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兩人相視而笑,似乎這古代的異地戀從不曾有過一樣。
也是,兩個有感情基礎(chǔ)的人要是在異地也能相互信任彼此,相互關(guān)愛彼此,時而通信聯(lián)繫的話,那麼一切也不再是問題。問題只是,時間。
能熬過了便是永遠,不能堅持熬過,那便是緣盡至此。
春菊是個識相的,春菊說道:“這馬車有點兒擠,奴婢倒下人馬車上,還比較舒服。”
嚴皓鉅雖是小孩,卻是人小鬼大,這會兒倒是裝正經(jīng)了,“哥哥與姐姐許久不見,便好好說說話,我跟著春菊去玩兒。”
李皓聆淡淡的笑了,“去吧。”
一聲去吧,春菊與嚴皓鉅兩人便掩著嘴巴笑了。
兩人往馬車下走了,這下,馬車上只有李皓聆與夢繞了。
李皓聆伸出手,握著夢繞的手。
“這一陣子你可過得好?”
夢繞笑著應(yīng)了,“快別說了,少了你的陪伴能好到哪兒去了?”
李皓聆捏了捏夢繞挺翹的鼻子,又靠近了些夢繞,親了親夢繞的額頭。
“沒有沒乖乖的?”
夢繞一笑,臉微微發(fā)紅,“要是我說沒有呢?”
“沒有的話……”
李皓聆咬了咬夢繞的小嘴,輕聲說道:“沒有的話我便好好罰你。”
李皓聆說著便擁緊了夢繞,猛地俯下身就吻住她的脣,撬開她的貝齒,舌頭在她嘴裡輕柔的吸著屬於夢繞的甜汁兒……
久不相見,一吻勝人間無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