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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化不開的柔情

推開趙爺爺的房門,一股藥香飄了過來。老人躺在牀上,沙啞的問道:“誰啊?”“我,賀蘭。”老人輕咳了幾下,說道:“郡主回來了。”“嗯。”賀蘭已經到了牀邊,燃燈提起老人蒼老的手,搖搖頭,賀蘭眼淚刷的流了出來,但還是說道:“趙爺爺,你病了,怎麼不告訴賀蘭呢!”“回來就好啊!你現在長大了,我也放心了,我也可以安心去陪王爺了。”老淚縱橫。賀蘭不忍見他傷心,拉住他的手,“爺爺,休息吧!吃幾副藥就好了。”

出了房間,賀蘭向燃燈問道:“你不是神醫嗎?怎麼沒有辦法?”

“心力憔悴,操勞過度,已經是無力迴天了。”聽了這話,賀蘭眉頭緊蹙到一起,嘆道:“他爲我和父王操勞了一輩子,本想我回來了,讓他過一段好日子,可沒想到……”咽喉哽咽發不出聲音。

晚上,賀蘭依舊住在承乾殿。夜裡很冷,只得團住身體取暖。可還是冷,賀蘭苦笑了一下,伸出頭來,半睡半醒的捱到天亮。雲鶴的動作很迅速,吃過早飯就出發了。臨行前,長風偷偷的抱了她一下,他明白她的用意。這是給他一個表現的機會,靜闌王府的人都很排外,想融進來必須做出一些成績。

客廳已經按要求改成了議事廳,增加了很多桌案,可就剩下了賀蘭和雲淵、秦霜三人,賀蘭對著秦霜說道:“宣徐茂遷來見我。”不多時,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走進客廳,“臣徐茂遷叩見郡主。”賀蘭揚起手,說道:“請起!”“謝郡主。”賀蘭又說道:“坐。”他不客氣的坐了下來。“先生,假藥的案子,你處理的怎麼樣了?”

“靜闌大小奸商一共扣押了二十餘人,假藥封存,等郡主下令銷燬。”賀蘭點頭,又問道:“王府的文職事務,是不是都有先生處理?”“是的,郡主。”賀蘭點點頭,說道:“先生在靜闌王府韜光養晦四年多,賀蘭是不會讓先生白白浪費時光的。”先生聽了這話,起身跪下,“徐某一定不會辜負郡主所託。”賀蘭點點頭,“本郡主現在正式提升你爲了靜闌王府內務總管,全全管理王府內務事務。

賀蘭又向秦霜問道:“徐文括,找到了嗎?”秦霜低頭回道:“聽回來的人說,徐先生在鄉下教書,今天下午應該能到。”賀蘭“哦”了一聲,對著徐總管笑道:“先生,文括先生也姓徐,不知和你是不是同家?”徐先生答道:“文括是家侄,家兄早亡,一直由我撫養。他曾在王府裡做過郡主的先生。”賀蘭點頭嘆道:“徐先生是賀蘭最好的先生,賀蘭那時候小,不懂事理,總是喜歡換先生。待文括先生來了,也可爲先生你分擔一些。”賀蘭停頓了一會,又說道:“徐總管你竟然上任了,就要做出點成績。今天下午將沒收的假藥當衆銷燬吧!”“是,郡主。”“還有王府的賬務整理一下,過兩天我要看。那些商者先關著,會有大用的。”“是。”“好了,沒事你可以去忙了。”徐茂遷退出了議事廳,賀蘭雙手駐在桌子上,對著秦霜說道:“在王府的護衛裡,選出三十個輕功好,武功好的。再選出三十人,偵查能力強的。”秦霜不解的問道:“郡主,你這是什麼意思?”賀蘭低語道:“培養一些諜報人員,秘密行事。”他點頭輕答,“我下去安排了。”“嗯,不要超之過急,一定要選出精華,寧缺毋濫。”“是,郡主。”秦霜也退出了議事廳,此時大廳裡只剩下了賀蘭和雲淵。

他將廳門關緊,賀蘭心裡明白他要做什麼?可他只將一件披風搭在她的身上,“天氣涼了!”他拿起幾本文書,走到一個小桌旁坐下,打開觀看。而賀蘭卻依舊凝望著他:“這幾年,你過了還好嗎?”“還好。”他頭也沒擡。“那就好。”見他如此,賀蘭也不好再說。四年,他冷漠對她,難道不是她想要的嗎?可爲何心裡還有一絲的空寂呢?

一直到晚上,他們都沒有對話。晚膳時,燃燈大師終於回來了,上桌像餓狼一般,風捲殘雲。賀蘭不解的望著,待他狼吞虎嚥之後,才說道:“我今天能看了二百個病人,比我這輩子看的病人都多,而且多半是一些小病,累死我了。對了,今天有個叫龍亦辰的少爺來了,說要給他爺爺看病。我沒時間,就沒去。”大師這句無心的話,讓王府裡的人都沉默了,他吃了東西,擡起頭望向大家,不解的說道:“怎麼了?”

賀蘭笑著搖搖頭,“沒什麼?”然後又給他夾了一塊肉,“多吃點。明天我派人囑咐醫館的孫大人,遇到疑難雜癥在讓你看,可不能累壞了我們的大帥哥啊!”老妖怪就喜歡聽好話,“那是最好的了,我是神醫嗎?不能連什麼小病都看吧!”大師吃了幾口飯,又說道:“小妖精你氣色發虛,不要一個人睡了,搬回離園吧!”賀蘭點點頭,答道:“嗯,今晚就搬回去。”然後大師貼近她輕語道:“他們都不在,跟我一起住吧!”賀蘭狠狠的捏住他的臉,罵道:“老妖怪,不要沒大沒小的!”他很無辜的說道:“要入冬了,你身體發寒,晚上你一定會凍的睡不著。”雲淵聽了這話,抓起她的手。賀蘭嚇的縮回來,大師立即出來打圓場,“只是發寒而已,沒有大礙的。”雲淵輕笑了一下,“我只是想驗證一下大師的話。”“神醫的話,你還不信,而且……”燃燈故意盯著他看了一會,說道:“你最近心血旺盛啊!疏通疏通比較好。”賀蘭一口菜噴了出來,老妖怪怎麼什麼話都說呢?身後的侍女都已經忍不住笑了出來。賀蘭柱著筷子叫道:“快吃飯,吃完都去睡覺。”

大師端起飯碗,“我都累死了,吃完就可以回離園睡覺了。”他還故意用眼睛瞄著雲淵,還特意提到離園。天啊!燃燈大師,不要鬧了好不好啊?燃燈吃過飯就回離園了,賀蘭又看了一會文書纔回去。雲淵陪著她向離園而來,四年都沒有走這條路了,可還是清晰的記得。他將她送到房間,關上房門,一把抱住她,親吻著她的頭髮,喃喃道:“賀蘭,我真的忍不住了。”賀蘭沒有說話,任由他抱著,長久才說道:“我累了,讓我洗漱好嗎?”他鬆開她,點頭道:“等著,我去找侍女。”

他出了房間,沒一會兒,領來兩個侍女,兩個女子輕語道:“叩見郡主。”“免禮吧!”賀蘭說道,雲淵介紹道:“這個叫逐月,這個綿春。都是我親自挑選的侍女,只會服從你一個人的。”賀蘭點點頭,逐月的輕語道:“我們服侍郡主休息吧!”卸妝,洗漱,服侍她躺下。待她們出去,雲淵自己洗漱,然後像小時候一樣爬上她的牀。

賀蘭盯著他,突然問道:“你不是成家了嗎?”他鑽進她的被窩,說道:“不用管她。”賀蘭坐起來,看著躺下的他,說道:“你竟然已有妻室,我們這樣自然不好。”“我就知道你會這樣,睡吧,我不會碰你。”賀蘭沒有動,他閉上眼睛,說道:“除了你,我不會碰其他的女人。我成婚,一是不想被人說成有毛病,二是她父親在朝廷很有門路。三是她性格有些乖張,不喜歡束縛,過了婚齡,才嫁給的我當擋箭牌。”他冷笑了一下,既有淒涼也有無奈。“四年了,你還是那樣。一點都沒有變。”賀蘭撫摸著他的面頰,“你爲什麼要這麼爲難自己,賀蘭不值得你等這麼久的。”“不要說這些了,睡吧。”他將她摟在懷裡,用體溫驅走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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