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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霞道：“那後來呢？”仇天鵬道：“後來就更搞笑了，我就和玲玲兩個人在那裡對詩詞玩。玲玲道：“其實人也是一樣的?！闭f著開始朗誦起了白居易的《暮江吟》：“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可憐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蔽倚α诵Γ溃骸翱床怀鰜砟氵€是個才女呀?！闭f著也朗誦起了李商隱的《樂遊原》：“向晚意不適，驅車登古原。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绷崃岬溃骸鞍耸銊谡搹U興，長征接力有來人。導師創業垂千古，儕輩跟隨愧望塵。億萬愚公齊破立，五洲權霸共沉淪。老夫喜作黃昏頌，滿目青山夕照明?！蔽覍Φ溃骸皢诬囉麊栠叄瑢賴^居延。徵蓬出漢塞，歸雁入胡天。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蕭關逢候騎，都護在燕然?！绷崃峤又溃骸翱萏倮蠘浠桫f，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蔽医又溃骸坝赀^一蟬噪，飄蕭鬆桂秋。青苔滿階砌，白鳥故遲留。暮靄生深樹，斜陽下小樓。誰知竹西路，歌吹是揚州。”玲玲接著道：“崢嶸赤雲西，日腳下平地。柴門鳥雀噪，歸客千里至。妻孥怪我在，驚定還拭淚。世亂遭飄蕩，生還偶然遂！鄰人滿牆頭，感嘆亦歔欷。夜闌更秉燭，相對如夢寐。”我笑道：“晚歲迫偷生，還家少歡趣。嬌兒不離膝，畏我復卻去。憶昔好追涼，故繞池邊樹。蕭蕭北風勁，撫事煎百慮。賴知禾黍收，已覺糟牀注。如今足斟酌，且用慰遲暮。”玲玲接著笑道：“羣雞正亂叫，客至雞鬥爭。驅雞上樹木，始聞叩柴荊。父老四五人，問我久遠行。手中各有攜，傾榼濁復清。‘莫辭酒味薄，黍地無人耕。兵戈既未息，兒童盡東征。’請爲父老歌：艱難愧深情。歌罷仰天嘆，四座淚縱橫?！蔽倚Φ溃骸敖L不定半晴陰，愁對花時盡日吟。孤棹自遲從蹭蹬，亂帆爭疾競浮沉。一身累困懷千載，百口無虞貴萬金?？臻熯h看波浪息，楚山安穩過雲岑。”玲玲笑道：“花前灑淚臨寒食，醉裡回頭問夕陽。不管相思人老盡，朝朝容易下西牆?！蔽业溃骸伴嬮偝潜啼伹锊?，鳥鵲橋紅帶夕陽?！绷崃岬溃骸澳蠎浶掳部ぃ綆﹃?。”我們就這樣對上了?！?

沈霞笑道：“你可真是能苦中作樂呀。”仇天鵬笑道：“岳母你就別挖苦我了。”仇天鵬喝了一口湯，接著道：“我後實在受不了了，道：“我看算了吧，你的確有才，老是說夕陽，我都說煩了?！绷崃嵯肓讼?，道：“那對一些其他的吧，反正現在也沒事做，就當做打發時間吧?！蔽蚁肓讼?，道：“好吧，來吧?！闭f著，念道：“千里長江皆渡馬，十年養士得何人？”玲玲道：“長江風送客，孤館雨留人?！背鹛禊i道：“大堤花月夜，長江春水流。東風正上信，春夜特來遊?！绷崃岬溃骸板ｅｉL江水，悠悠遠客情。落花相與恨，到地一無聲?！蔽业溃骸伴L江悲已滯，萬里念將歸。況屬高風晚，山山黃葉飛?！绷崃岬溃骸叭漳洪L江裡，相邀歸渡頭。落花如有意，來去逐船流。”我道：“晚來漁父喜，罾重欲收遲?？钟虚L江使，金錢願贖龜?！绷崃岬溃骸巴聿撮L江口，寒沙白似霜。年光流不盡，東去水聲長?！蔽业溃骸按蟮袒ㄔ乱梗L江春水流。東風正上信，春夜特來遊?！绷崃岬溃骸安哒锐Y山驛，逢人問梓州。長江那可到，行客替生愁?！蔽业溃骸皷|西是長江，南北是官道。牛羊不戀山，只戀山中草?！绷崃岬溃骸巴ねす略抡招兄郏偶砰L江萬里流。鄉國不知何處是，雲山漫漫使人愁?！蔽业溃骸搬炁_漁父褐爲裘，兩兩三三舴艋舟。能縱棹，慣乘流，長江白浪不曾憂。”玲玲道：“與君同病復漂淪，昨夜宣城別故人。明主恩深非歲久，長江還共五溪濱。”我道：“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孤帆遠影碧山盡，唯見長江天際流?！绷崃岬溃骸敖疱X贖得免刀痕，聞道禽魚亦感恩。好去長江千萬裡，不須辛苦上龍門?！蔽业溃骸鞍嗽麻L江去浪平，片帆一道帶風輕。極目不分天水色，南山南是岳陽城?！绷崃岬溃骸鞍嗽麻L江萬里晴，千帆一道帶風輕。盡日不分天水色，洞庭南是岳陽城?！蔽业溃骸包S雀銜來已數春，別時留解贈佳人。長江不見魚書至，爲遣相思夢入秦?！绷崃岬溃骸伴L江春水綠堪染，蓮葉出水大如錢。江頭橘樹君自種，那不長系木蘭船?！蔽业溃骸邦l頻子落長江水，夜夜巢邊舊處棲。若是愁腸終不斷，一年添得一聲啼。”玲玲道：“亭亭孤月照行舟，寂寂長江萬里流。鄉國不知何處是，雲山漫漫使人愁?！蔽业溃骸隘B嶂千重叫恨猿，長江萬里洗離魂。武昌若有山頭石，爲拂蒼苔檢淚痕?！绷崃岬溃骸昂鰪囊换逻h流離，無罪無人子細知。到得長江聞杜宇，想君魂魄也相隨。”我道：“不將真性染埃塵，爲有煙霞伴此身。帶日長江好歸信，博羅山下碧桃春。”玲玲道：“千里長江旦暮潮，吳都風俗尚纖腰。周郎若見紅兒貌，料得無心念小喬。”我道：“吳臺越嶠兩分津，萬萬檣烏簇夜雲。吟盡長江一江月，更無人似謝將軍?！绷崃岬溃骸吧鸂懨鞔嘁魃?，死作長江一逐臣?？墒钱敃r少知已，不知知己是何人。”我道：“曾搜景象恐通神，地下還應有主人。若把長江比湘浦，離騷不合自靈均?！绷崃岬溃骸笆壮龃掎蛠咨嫌?，迥存濃翠向荊州。空聞別有回山力，卻見長江曲尺流。”我道：“萬里長江一帶開，岸邊楊柳幾千栽。錦帆未落西風起，惆悵龍舟去不回?！绷崃岬溃骸熬€作長江扇作天，靸鞋拋向海東邊。蓬萊信道無多路，只在譚生拄杖前。”我道：“纖手垂鉤對水窗，紅蕖秋色豔長江。既能解佩投交甫，更有明珠乞一雙。”玲玲道：“素魄初圓恨翠娥，繁華濃豔竟如何。南朝唯有長江水，依舊門前作逝波?！蔽业溃骸坝蓙肀澥罒o雙，獨守孤城死不降。何似知機早回首，免教流血滿長江?！绷崃岬溃骸爸圩酉嗪羝穑L江未五更。幾看星月在，猶帶夢魂行。鳥亂村林迥，人喧水柵橫。蒼茫平野外，漸認遠峰名?！蔽业溃骸俺瘉碛值脰|川信，欲取春初發梓

州。書報九江聞暫喜，路經三峽想還愁。瀟湘瘴霧加餐飯，灩澦驚波穩泊舟。欲寄兩行迎爾淚，長江不肯向西流?！绷崃岬溃骸半x恨如旨酒，古今飲皆醉。只恐長江水，盡是兒女淚。伊餘非此輩，送人空把臂。他日再相逢，清風動天地。”我道：“五載朝天子，三湘逢舊僚。扁舟方輟棹，清論遂終朝。遠樹煙間沒，長江地際搖。帝城馳夢想，歸帆滿風飆?！绷崃岬溃骸皯z君洞庭上，白髮向人垂。積雨悲幽獨，長江對別離。牛羊歸故道，猿鳥聚寒枝。明發遙相望，雲山不可知?！蔽业溃骸肮排_搖落後，秋日望鄉心。野寺人來少，雲峰水隔深。夕陽依舊壘，寒磬滿空林。惆悵南朝事，長江獨至今?！绷崃岬溃骸拔募Я舸饲лd一知音。不解胡人語，空留楚客心。聲隨邊草動，意入隴雲深。何事長江上，蕭蕭出塞吟?！蔽业溃骸巴裏熕?，揮手淚沾巾。飛鳥沒何處，青山空向人。長江一帆遠，落日五湖春。誰見汀洲上，相思愁白蘋?！绷崃岬溃骸傲弁鯂?，三吳佳麗城。賢人當重寄，天子借高名。巨海一邊靜，長江萬里清。應須救趙策，未肯棄侯嬴。”我道：“別離楊柳青，樽酒表丹誠。古道攜琴去，深山見峽迎。暖風花繞樹，秋雨草沿城。自此長江內，無因夜犬驚?！绷崃岬溃骸袄羯㈤T閣掩，鳥鳴山郡中。遠念長江別，俯覺座隅空。舟泊南池雨，簟卷北樓風。並罷芳樽燕，爲愴昨時同?！蔽业溃骸澳獓@都門路，歸無駟馬車。繡衣猶在篋，蕓閣已觀書。沃野收紅稻，長江釣白魚。晨餐亦可薦，名利慾何如。”玲玲道：“南京西浦道，四月熟黃梅。湛湛長江去，冥冥細雨來。茅茨疏易溼，雲霧密難開。竟日蛟龍喜，盤渦與岸回?！蔽业溃骸爸兴君埞澷F，上客虎符新。地控吳襟帶，才高漢縉紳。泛舟應度臘，入境便行春。處處歌來暮，長江建業人。”玲玲道：“岐路窮無極，長江九派分。行人隨旅雁，楚樹入湘雲。久在徵南役，何殊薊北勳。離心不可問，歲暮雪紛紛?！蔽业溃骸氨惫潭嚓愛E，東山復盛遊。鐃聲發大道，草色引行騶。此地何時有，長江自古流。頻隨公府步，南客寄徐州?！绷崃岬溃骸俺呷瞬缓?，此去淚難收。上國經年住，長江滿目流。弈棋知勝偶，射策請焚舟。應是田，玄成許爾遊。”我道：“楚縣入青楓，長江一派通。板橋尋謝客，古邑事陶公。片雨收山外，連雲上漢東。陸機猶滯洛，念子望南鴻。”玲玲道：“疏鼓應繁絲，送神歸九疑。蒼龍隨赤鳳，帝子上天時。驟雨歸山疾，長江下日遲。獨憐遊宦子，今夜泊天涯?！蔽业溃骸叭f卷堆牀書，學者識其真。萬里長江水，征夫渡要津。養生非但藥，悟佛不因人。燕石何須辨，逢時即至珍。”玲玲道：“桂林真重德，蓮幕藉殊才。直氣自消瘴，遠心無暫灰。劍棱叢石險，箭激亂流回。莫說雁不到，長江魚盡來?！蔽业溃骸肮蕠簦鲿r心久留。獻書雙闕晚，看月五陵秋。南棹何當返，長江憶共遊。定知釣魚伴，相望在汀州?！绷崃徇@時候笑道：“仇大哥，你可真是博學多才呀。”我道：“你纔是呢，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女孩子。不，有一個，不對，是兩個?！绷崃岬溃骸澳膬蓚€？”我道：“一個是我的妻子，一個是我的岳母?！绷崃狍@訝道：“什麼？你成親結婚了？”我道：“對呀，怎麼了？”玲玲好像有些失望，道：“哦，沒什麼。我們接著來吧?！蔽蚁肓讼耄溃骸半S便你?！闭f著，念道：“青青園中葵，朝露待日晞。陽春佈德澤，萬物生光輝。?？智锕澲?，焜黃華葉衰。百川東到海，何時復西歸。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玲玲道：“煮豆燃豆萁，漉豉以爲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道：“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绷崃岬溃骸吧傩‰x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蔽业溃骸氨逃駣y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绷崃岬溃骸包S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我道：“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绷崃岬溃骸按好卟挥X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我道：“移舟泊煙渚，日暮客愁新。野曠天低樹，江清月近人。”玲玲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我道：“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玲玲道：“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仇天鵬道：“寒雨連江夜入吳，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玲玲道：“空山不見人，但聞人語響。返景入深林，復照青苔上。”仇天鵬道：“獨坐幽篁裡，彈琴復長嘯。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绷崃岬溃骸拔汲浅隂泡p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仇天鵬道：“獨在異鄉爲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绷崃岬溃骸扒Ю稂S雲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背鹛禊i道：“牀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绷崃岬溃骸靶r不識月，呼作白玉盤。又疑瑤臺鏡，飛在青雲端。仙人垂兩足，桂樹何團團。白兔搗藥成，問言與誰餐。蟾蜍蝕圓影，大明夜已殘。羿昔落九烏，天人清且安。*此淪惑，去去不足觀。憂來其如何，悽愴摧心肝?！背鹛禊i道：“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绷崃岬溃骸袄畎壮酥蹖⒂校雎劙渡咸じ杪?。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仇天鵬道：“衆鳥高飛盡，孤雲獨去閒。相看兩不厭，只有敬亭山?！绷崃岬溃骸肮嗜宋鬓o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孤帆遠影碧空盡，惟見長江天際流。”仇天鵬道：“朝辭

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玲玲道：“白髮三千丈，緣愁似個長。不知明鏡裡，何處得秋霜？”仇天鵬道：“天門中斷楚江開，碧水東流至此回。兩岸青山相對出，孤帆一片日邊來?！绷崃岬溃骸皠ν夂鰝魇账E北，初聞涕淚滿衣裳。卻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詩書喜欲狂。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即從巴峽穿巫峽，便下襄陽向洛陽?！背鹛禊i道：“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里船?！绷崃岬溃骸板\城絲管日紛紛，半入江風半入雲。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仇天鵬道：“岐王宅裡尋常見，崔九堂前幾度聞。正是江南好風景，落花時節又逢君?！绷崃岬溃骸昂糜曛獣r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野徑雲俱黑，江船火獨明。曉看紅溼處，花重錦官城?！背鹛禊i道：“遲日江山麗，春風花草香。泥融飛燕子，沙暖睡鴛鴦?！绷崃岬溃骸包S四孃家花滿蹊，千朵萬朵壓枝柢。留連戲蝶時時舞，自在嬌鶯恰恰啼。”仇天鵬道：“日暮蒼山遠，天寒白屋貧。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绷崃岬溃骸扒进B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背鹛禊i道：“松下問童子，言師採藥去。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玲玲道：“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仇天鵬道：“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绷崃岬溃骸按撼菬o處不飛花，寒食東風御柳斜。日暮漢宮傳蠟燭，輕煙散入五侯家。”仇天鵬道：“獨憐幽草澗邊生，上有黃鸝深樹鳴。春潮帶雨晚來急，野渡無人舟自橫?！绷崃岬溃骸霸潞谘泔w高，單于夜遁逃。欲將輕騎逐，大雪滿弓刀?！背鹛禊i道：“林暗草驚風，將軍夜引弓。平明尋白羽，沒在石棱中。”玲玲道：“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背鹛禊i道：“楊柳青青江水平，聞郎江上唱歌聲。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還有晴?！绷崃岬溃骸爸烊笜蜻呉安莼?，烏衣巷口夕陽斜。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仇天鵬道：“湖光秋月兩相和，潭面無風鏡未磨。遙望洞庭山水色，白銀盤裡一青螺?！绷崃岬溃骸熬徘S河萬里沙，浪淘風簸自天涯。如今直上銀河去，同到牽?？椗摇！背鹛禊i道：“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遠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孫去，萋萋滿別情?！绷崃岬溃骸敖虾茫L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江南憶，最憶是杭州。山寺月中尋桂子，郡亭枕上看潮頭。何日更重遊？”仇天鵬道：“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四海無閒田，農夫猶餓死。”玲玲道：“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背鹛禊i道：“遠上寒山石徑斜，白雲深處有人家。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绷崃岬溃骸扒迕鲿r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背鹛禊i道：“千里鶯啼綠映紅，水村山郭酒旗風。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绷崃岬溃骸般y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天階夜色涼如水，坐看牽牛織女星?！背鹛禊i道：“晨起動徵鐸，客行悲故鄉。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槲葉落山路，枳花明驛牆。因思杜陵夢，鳧燕滿回塘。”玲玲道：“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仇天鵬道：“京口瓜洲一水間，鐘山只隔數重山。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玲玲道：“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爲有暗香來。”仇天鵬道：“黑雲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亂入船。卷地風來忽吹散，望湖樓下水如天?！绷崃岬溃骸俺赜拓W重岡，晚雨留人入醉鄉。此意自佳君不會，一杯當屬水仙王。（湖上有水仙王廟。）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背鹛禊i道：“竹外桃花三兩枝，春江水暖鴨先知。萎蒿滿地蘆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時。”玲玲道：“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背鹛禊i道：“生當作人傑，死亦爲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绷崃岬溃骸八廊ピf事空，但悲不見九州同。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背鹛禊i道：“三萬裡河東入海，五千仞嶽上摩天。遺民淚盡胡塵裡，南望王師又一年?！绷崃岬溃骸叭蹮o聲惜細流，樹陰照水愛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背鹛禊i道：“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绷崃岬溃骸皶兂龈镆箍兟?，村莊兒女各當家。童孫未解供耕織，也傍桑陰學種瓜?！背鹛禊i道：“勝日尋芳泗水濱，無邊光景一時新。等閒識得東風面，萬紫千紅總是春?！绷崃岬溃骸棒d孤臺下清江水，中間多少行人淚。西北望長安，可憐無數山。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江晚正愁餘，山深聞鷓鴣?！背鹛禊i道：“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薰得遊人醉，直把杭州當汴州?！绷崃岬溃骸皯獞z屐齒印蒼苔，小扣柴扉久不開。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背鹛禊i道：“吾家洗硯池頭樹，個個花開淡墨痕。不要人誇好顏色，只留清氣滿乾坤。”玲玲道：“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粉骨碎身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背鹛禊i道：“喇叭，嗩吶，曲兒小，腔兒大。官船來往亂如麻，全仗你擡身價。軍聽了軍愁，民聽了民怕，那裡去辨什麼真共假？眼見的吹翻了這家，吹傷了那家，只吹的水盡鵝飛罷?！绷崃岬溃骸耙Фㄇ嗌讲环朋?，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萬擊還堅韌，任爾東西南北風。”仇天鵬道：“九州生氣恃風雷，萬馬齊喑究可哀。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