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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嘭嘭嘭,嘭嘭嘭!”一陣急促的拍門聲響起,阿楓姐猛地一擡頭,才發現,宿舍中只有自己一個人,對了,她們三個都跑去上課了,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如果是平時,就是千沐去做這件差事的,現在,沒辦法啦,親力親爲唄。

“嘭嘭嘭!”又是一陣催命的拍門聲,這時阿楓姐腦袋突然豐富想象一下,想象門外面,就是追債的,想著想著,  哎呀,還真像,阿楓姐獨自一人在歪想著,傻笑著。

“嘭嘭嘭!”門真的快要被拍壞了……

“哦!來了來了!”阿楓姐這才一蹦一顛地跑去開門。

“葉楓啊!”一打開門,就見到班長的臉,她陰沉地“仇視”著阿楓姐,“閨怨”地叫著阿楓姐。

“哎呀,原來是老班啊,怎麼,那麼有閒情逸致來我們宿舍玩嗎?”阿楓姐仍然像少了一條筋一樣,傻笑著,她並不知道老班已經是站在門外很久很久了……

“少在我這裡貧嘴了,我現在有件緊急的事要轉告給你們。”

“老班請說。”阿楓姐“畢恭畢敬”地說道。

班長瞥了瞥葉楓一眼,不再理會她瘋癲的行爲。

“明天晚上我們系和工管繫有個籃球賽,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一定要全部要當拉拉隊,但是你也知道我們系和工管系一直都是競爭對手,如果這次籃球賽輸了,我們籃球這龍頭地位就會被他們搶去的!”老班義憤填膺地說道。

“哎呀,老班啊,你都知道我們這幾個人都是與世無爭的,怎麼會跳進這個黑暗的鬥爭當中?”言外之意我們都是很黴很黴的黴女,寧願蹲在宿舍中對著電腦,都不會參加這種非常多人,非常熱鬧的活動的。啊,對了,也許小籃那傢伙會喜歡,就她一個人去唄,讓她代表我們宿舍四人,好,就這麼定了。阿楓姐開始爲自己的計劃綻放出笑容。

“不行!你知道你們宿舍已經名聲很臭了,試問你們宿舍這兩年來,參加過班集體的活動有多少次?大概連十個手指頭都能數完吧,不行不行!你們明晚一定要參加!不參加的話,哼哼,小心我的懲罰!”班長拿出自己強勢的氣勢出來,恐嚇道。

笑容就僵硬在那裡,老班已經是放下話了,很難辦噯。

“好啦,好啦,等她們下課了,我就告訴她們,這樣行了吧?”阿楓姐以小鹿斑比的眼神望著班長,祈求班長不要這麼殘酷地對待她們這四隻羸弱的小兔子。

“明天我要見到你的成果。”說完,班長轉身就走。

“哼,就會壓榨我們。”葉楓朝班長離開的方向做了一個鬼臉,以泄不忿之情。

在當天晚上,沉浸在網遊當中的葉楓徹底地將這事給忘了……

第二天,是星期五,宿舍中的四人上完這一週的最後一節課之後,心血來潮地說要聚餐,在宿舍中呆久了,總需要有接觸外面空氣的時候,是該出來運動運動了,她們所說的運動,就只是步行到離宿舍只有十五分鐘路程的餐館裡用餐。

“那我們今晚就去吃頓好的吧!”阿楓姐一錘定音,決定了。很明顯,她完完全全地將籃球賽那事給忘了。

用餐用到八點多,就當她們四個結賬完之後剛要離開的時候,餐館外面一片喧鬧,雖說在繁華的街道中不缺乏熱鬧,但是,那喧鬧源於歡呼聲。

“外面有什麼好事發生嗎?怎麼這麼熱鬧?”小籃疑惑地問道,隨後第一個跑出去看熱鬧。

不一會兒,另外三人也走了出來,只見小籃和一個穿著球衣的男生在說話,小籃神情呆滯。甜甜就走上去推了推小籃,“喂!幹嘛了。”

“怎麼沒有人告訴我今晚有籃球賽?”小籃呆滯地說道。

“啊!我忘了!”這時葉楓才如夢初醒,終於想起昨天。老班的千叮萬囑。

“你忘了?啊!阿楓姐啊,你知不知道你的忘了,我們損失了一場精彩的球賽啊!剛剛有一個絕殺!你知道絕殺是很少使出來的!還有大神!他上場了!”小籃一把揪住阿楓姐的雙肩,搖晃著說道。

“別晃,別晃,我的骨頭經受不住折騰啊。”阿楓姐求饒道。

“啊,原來是籃球賽啊,也對,籃這孩子就喜歡看校園籃球賽,這興趣真奇怪。對了,大神是不是那天你說的那個大神啊?” 甜甜也插上一腳,唯恐場面不亂。

“喂,於鑫,別再丟人現眼了,你說的大神就在那裡,你說的絕殺就是他投的。”於鑫是小籃的本名,其實只有宿舍中的三人叫她小籃,其他的都是叫她的本名。

“啊!我大神的英姿……,我大神的絕殺……”小籃痛哭無淚,咆哮著,她此時全然不顧周圍的環境,也沒有注意到相關人士的存在。

“喂,宇霆,這邊有個女生說很後悔沒有看到你的絕殺。”那個男生見小籃這麼的熱衷大神的籃球,於是就對著那羣人中的某人喊道。

那邊的人聽見那男生的話之後都望向這邊,頓時起鬨,“哇!宇霆,你的女粉絲噯,長得還真不賴啊!”

由於千沐一直在留意著她們在“混戰”,因此站在三女生裡面的那個男生的話她也聽見了,隨著慣性,千沐望向那男生所指的方向。

很意外地,和被起鬨的男主角目光相遇。那男生的目光很冷淡,很不屑,彷彿剛剛那些人起鬨的對象不是他。

是他?那個叫做宇霆的男生。心中頓時劃過一道漣漪,他是當年那個男生嗎?好像不是,那男生雖然也叫“宇霆”,但是這人的神情,一點都不像是他。

將近五年了,有時候,會不經意地回想起那天的事,只是,那人的模樣很模糊,也只記得那男生叫“宇霆”罷了。現在這裡所說的男生,有可能只是和當年給自己水晶紅繩的那個男生同名罷了。

那條手鍊還一直戴著,也許是習慣了手鏈的存在,又或者是不願意讓那份守護離開?她不知道。

“咦?”當小籃聽到鬨笑聲時,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失言了,而且是在大庭廣衆之下,而且是在自己崇拜的大神面前失言了,她的臉立馬變得滾燙。

“啊!”小籃順手抓住站在自己旁邊的千沐的手,飛奔而逃。

“啊,喂!籃!”千沐被小籃這突如其來的拉扯驚嚇到,任由她將自己拉跑。

“喂!小籃!千沐!你們別跑那麼快啊,等我們!”阿楓姐向她們逃走的方向一邊喊叫著,一邊跟著跑。

甜甜望了望她們落荒而逃的背影,嘆氣地搖搖頭,然後對著呆滯地站在自己旁邊的那個男生禮貌性地點點頭,作爲告別,然後慢里斯條地跟了上去。

留下的,是摸不清頭腦的衆籃球隊隊員。

那個叫宇霆的男生看著她們逃跑的方向,臉上沒有一絲的變化,只是,他的視線,緊緊地盯住了某個女生的背影,久久地,不曾移開。

“嗚……,我不要活了……”在某個角落裡,不斷地傳來小籃那鬼哭狼嚎的聲音。

“沒事啦,你不是說那人是大神嗎?他肯定是經常碰見這種情形呀,他肯定很快就會忘記今天的事。”千沐蹲在那裡,幽幽地安慰道。

“只可惜在場的有那麼多人,他們不會全都忘記吧?總會有那麼一兩個會記住吧?”小籃斷斷續續地說道。

“哎呀,我皮要繃緊啦!我一定會被老班抽個不行!”在角落的另外一處,阿楓姐以和小籃一樣的姿勢蜷縮著,顫抖著。

“夠了,你們兩個。”甜甜沒好氣地站在那裡,雙手抱胸,要多帥有多帥。“這些都只不過是浮雲,以我們不出閨門的情況來看,沒有人會認識你的。還有,阿楓姐,你那皮還是繃緊點吧,被老班揉擰一會兒,很快就會過去的。”甜甜沒心沒肺地說。

“甜甜,你好沒良心……”阿楓姐欲哭無淚。

於是,這一夜,在小籃的痛哭無淚,阿楓姐的擔驚受怕,甜甜的毒舌摧殘,千沐無力的安慰下,星期五夜晚的大好時光就這樣溜走了……

千沐爬上牀,躺下,回想起剛纔的那個目光相遇,有點落寞,有點害怕。落寞的是他不是當年給予自己鼓勵的那個人。一直,欠那人一個謝謝,害怕的是那人的眼神就像會吞噬一切一樣,還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的不屑與冰冷,莫名地讓自己感到恐懼。

自從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之後,這間黴女宿舍中的人就更加地宅了,除了必要的課程之外,真的是沒有外出,不爲別的,就只是某人很尷尬,於是也慫恿另外三人留在宿舍中。

某天,某女的手機在瘋狂地唱著“愛我,恨我,隨便你,愛我,恨我,隨便你。”(不好意思,剛好在聽這首歌。)

千沐臉上畫上三條黑線,這歌,唱得,真澎湃……

“來了,來了,別急嘛。”某女從廁所裡奔了出來,溼漉漉的手毫無介意地一把抓住手機,“喂!幹嘛!”

是小籃獨特的答話方式,如果是第一次聽到她講電話,就會覺得,這女的,太彪悍了。

不過,宿舍中的三個已經是習以爲常的。

“啊,這樣子啊,我看一下晚上有沒有空啦,你懂的啦,唉,對呀……”小籃邊說話,邊滑鼠標,轉眼間,已經翻了三頁。

“好唄,我叫上她們。”說完,掛線。

“來來來,聽著。”小籃合上手機,大聲地說道。

“咋啦?”阿楓姐好奇地問道。

“今晚我們系的籃球隊有練習賽,叫我們過去看。”小籃“奸笑”著說道。

“不要。”甜甜直接否定。

“噯?幹嘛不要啊,你看,他特意打電話給我,來邀請我們去看練習!你知道這是什麼樣的好事啊!”小籃激情澎湃地說道,還有,她口中的他,就是那天晚上跟她說話的那個男的。

“等一下,你不是很尷尬的嗎?怎麼這麼的熱情?”阿楓姐打斷小籃的話,問道。

“嘿,沒事沒事。”小籃“大氣”地說道。

衆人擺出一致的表情,那是**裸的鄙視之情,那晚是誰在鬼哭狼嚎來著?

“去也行,但是很無聊的,只是看那些肌肉男將球傳來傳去,然後將它投進籃而已。我這麼大方地陪你去看,你有什麼補償我?”甜甜乘機壓榨小籃。

“只要你們陪我看,我就每人一個雪糕!”小籃義憤填膺地說道,樣子要多悲壯有多悲壯。

“行,就憑你這話,我去了。”阿楓姐第一個答應。

“就只是一個雪糕啊,我還是不去了。”甜甜繼續想要壓榨。

“那,那,再請你到鄭記吃冰?”小籃弱弱地說,我的錢包啊,你會好瘦的……

“你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熱情?連自己的尷尬都不介意?在那個籃球隊裡面有什麼重要的人或事嗎?”千沐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的所在。

“我……”小籃沒有了剛剛的興奮,她噤聲。

“對呀,籃,你爲什麼這麼地熱情?難道你……”阿楓姐不再說下去,但是在座的各位都明白其中的意義。

“哎呀,這個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都已經是奔了二了。”甜甜一把摟住了小籃,壞笑地說道。

“這個,好吧,我承認了,我是那個啦。怎樣,要不要陪我去?不要拉倒,你們會連雪糕的包裝紙都不會看到的。”小籃一臉惡霸相地說道。

“當然要啦,好朋友的愛之戰,怎麼能不在場支持?”甜甜嘴中雖然這樣說,但是表情完完全全地出賣了她,那就是“我要吃雪糕,我要去鄭記吃冰,我要壓榨你!”

“哼哼,籃啊,來來來,告訴阿楓姐,那人是誰?我老人家免費爲你過一過眼?”阿楓姐賊笑著。

千沐笑著看著她們三個,真的,如果日子沒有了她們,自己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在大學裡待下去了。

“好吧,我就‘勉爲其難’地去看咯。”千沐加入了混戰。

“千沐啊,真的是勉強你了。”小籃一把抱住千沐,真好,千沐都去了,那就沒什麼好緊張的,在這宿舍中,就千沐靠得住,阿楓姐和甜甜那兩傢伙,唉,算吧。

當天晚上,這四人如約地出現在籃球場。

球場上,沒想到,竟然是人山人海。

“喂喂喂,籃,你不是說只是練習賽嗎?”阿楓姐一把抓住小籃的手臂,躲在她身後,怯怯地說道。貌似,阿楓姐有人羣恐懼癥?

“愛我恨我,隨便你,愛我恨我,隨便你……”聲音之突兀,衆人安靜,全都望向了這邊。

千沐和甜甜心有靈犀地遠離那個萬惡的聲音發源地。

阿楓姐鬆開雞爪子,不斷地解釋道:“我不認識她,我不認識她。”

“你們不覺得很好聽嗎?”小籃看著她們那“嫌棄”的表情,疑惑地問道。

“快接電話啊!”她們三個一起喊道。

“這不接了嗎?”小籃揭開蓋子,把電話湊到耳朵旁。

“喂,於鑫,沒事了,我找到你了,就在那聲音的發源地。”小籃一接通電話,電話那邊就弱弱地傳出小籃朋友的聲音。

“哦,你找到啦,我還想打電話給你呢。你在哪裡啊,我都看不到你,怎麼這麼多人?不是隻是練習賽嗎?”小籃噼裡啪啦地講一大堆,完全沒有給對方回答的餘地。

“我在這裡……”那男的已經撥開一層層的人,站到了她的面前。

“傻呀,還拿著電話幹嘛,都在面前了。”阿楓姐說道。

“呃,對。”小籃關上電話,吃吃地笑了。

“唉,其實,我真的不想靠近你,你看你,一出場,就這麼驚人了。”男生說道。

“什麼啊,快走啊,還在這裡幹什麼?我要看球賽啦。”小籃一拳打到男生的背上,“兇狠”地說道。

“是是是,皇太后。”男生“畢恭畢敬”地說道。

“你們說,小籃喜歡的是這個男的嗎?”阿楓姐走到甜甜和千沐的跟前,賊兮兮地問道。

“不清楚噯,你看他們,很明顯就是欺壓和被欺壓的角兒,一點都看不出籃有暗戀中的羞澀。”

“不不不,甜甜,你說錯了,羞澀這詞那麼的少女,永遠都不屬於籃的。”阿楓姐搖搖食指,糾正道。

“對。”千沐和甜甜一致點頭。

她們三人跟著小籃身後,很快地,就找到那男的給她們準備的座位,這位子,還真不錯,可以縱覽全場,視野開闊,很多人都在覬覦這幾個位子。

“她們是誰啊,怎麼都沒見過?還這麼肆無忌憚地坐在這些位子上。”待到她們四個坐下之後,就聽見周圍有這麼一些聲音。

“說不定她們四個某人是籃球隊的家屬,使用特權唄。”某女不屑地說道。

“噯,籃,我們是不是太招搖了?幾個門外漢竟然坐上這麼好的位子。”阿楓姐怯怯地說,她不想成爲衆人的話題。

“阿楓姐,你也太膽小了吧,就讓她們妒忌去,誰叫她們是不請自來,我們可是名正言順地被請過來的!”甜甜瞥了瞥身後的女生,更加不屑地說道。這樣的女生,她見過的可不少,比她們說的話更難聽的她都聽過!

“甜甜啊,你這毒舌的功力又上一層樓了。”小籃說道。

“謝謝誇獎。”甜甜作了一個揖,厚臉皮地說道。

傳說甜甜,她在高中的時候,可是風雲人物,她曾經將一個身高1米9的男生罵得體無完膚,但那個傳說是她自己說的,是真是假,還有待辯證。

不過,宿舍另外三人多多少少地見識過她的實力,因爲她在宿舍中總會不經意地表現自己的毒舌功力。

千沐笑了笑,沒有加入她們的話題,只是安靜地坐在這個位子上,看書……

待到她們三個發現感覺少了一個人的時候,才轉過頭,望著這個和她們不在同一世界的小孩,瞬間無語了。

小籃一把抽出千沐的書,一臉惡霸相說:“給我看球賽,姐我容易嗎,那麼好的位子,不是給你這樣糟蹋的,還有看完後,給我寫一千字的賽後感想!”

千沐欲哭無淚啊,她剛看到最精彩的那部分!籃就將它拿走了……還要有懲罰?雖說自己是新聞專業的,以後要靠爛筆頭來謀生,但這樣也太欺負人了吧?

“來來來,我來給你收著,免得你一會兒心癢,就不自覺地拿去看了。”阿楓姐伸手接過小籃遞過來的書,說道。

“我的書……”千沐欲哭無淚。

“千沐啊,還是看吧,等會你有一千字的賽後感,現在不看的話,回去就沒東西寫啦。”甜甜搭了搭千沐的肩膀,無限“同情”地說道。

“我,我看球賽了。”千沐向著小籃說。

“這就乖嘛。”小籃一副“慈母”相,欣慰地說。

看吧,那些打手啊什麼什麼的犯規自己是不會看的,但是怎樣得分還是知道的。

於是乎,千沐投入到球賽當中。

籃球隊的隊員分成兩隊,開始進行練習賽。

“吶,這就是打手,穿黃色背心的那人犯規了,小籃一邊看,一邊解說著。

“原來……”

看到最後一場的時候,這時,場上的氣氛瞬間熱了起來,在她們周圍的女生們瘋狂地叫著。

就連小籃也不例外,原來,是大神上場了。此大神,就是在餐館遇見的大神。

千沐看著這人的出場,只見他穿著紅色的球衣,穿梭在人中,遊弋在衆多阻撓中,他就像場上的一團火,一團跳躍著的火。

“嗶嗶!”哨聲吹響,比賽結束,毫無疑問地,是大神這一隊勝了。

“天啊,大神剛剛好帥啊!竟然可以連過三人的圍攻!不愧是大神!”阿楓姐也在這場球賽上看瘋了,她在釋放著剩下的熱情。

“嗯,那大神真的很厲害,一開始還相差十分,大神一上場,就連追五分,還有數不清的助攻,這隊竟然可以反敗爲勝。”甜甜也按捺不住內心的興奮,和阿楓姐討論著剛剛的球賽。

千沐也看到了,那個被稱爲“大神”的表現,真的,很震撼,他可以讓一個不懂籃球的傢伙在場上感到那沸騰的狂熱,真的是很厲害。好像有點明白小籃那份心情,好像有點喜歡上這種比賽,有點愛上這種氣氛了。

突然間千沐腦海中閃過那個男生的模糊樣子,在那個下雨的傍晚,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時候的那個樣子,千沐猛地搖搖頭,將這些記憶甩掉,很奇怪,只見到這個大神兩次,都會不自覺地將他和那個男生聯繫起來,自己真的想太多了,那次地相遇,也只不過是一場夢,自己年少是發過的一個夢罷了,千沐擡起手,望了望戴在手腕上的水晶紅繩,這手鍊已經跟了她五年,是該收起來了,別再沉浸在夢中了。千沐嗤笑了一下,解下這條紅繩,放進了口袋裡。

終於,人散得差不多了,她們四個也起身離開。剛剛的吶喊,將今天的能量全都用完了,阿楓姐她們都餓了,就想要去吃宵夜,於是小籃提議說去鄭記吃糖水,說要犒勞一下她們,當然甜甜她們是舉雙手贊成的。

“我不去了,我不餓,我自己先回宿舍吧,我在宿舍中等你們。”千沐說。也對,她都沒有吶喊過,怎麼會肚子餓呢?

“好吧,勉強也是沒有幸福的,那你自己小心一點,不要開門給陌生的人啊,乖啊,我們很快回來的。”小籃又是一副“慈母”相笑著說道,真好,這樣我的錢包又省下一筆了。

於是阿楓姐領著另外兩人,扔下千沐,跑出開心了。臨走時還不忘將書還給了千沐,這書也太重了,虧她還能夠揹著它出來。

千沐獨自一個人回宿舍了。

球場到宿舍的那段路遠得有點離譜,加上千沐從來就是一個慢性子,喜歡慢,再加上揹包上的書真的很重,剛剛背來的時候都沒有發現,她很慢很慢地走在這條小路上。

路上的行人很少,但都是三三兩兩有個伴,只有千沐獨自走在這路上,靜靜地。

這條路本來就很少走,加上路燈幽暗,千沐走著走著,竟然很神奇地偏離了水泥路,踏上了一道草地路。

千沐感覺到不是之前的觸覺,就加快腳步,想要走出草地,說到底,踩草是不好的,我們要愛護小草。

“啊!”千沐突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這一絆,將她的黑框眼鏡滑到了鼻尖。

“呃,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千沐邊扶上眼睛,邊道歉道。

那個東西不是什麼東西,是人。這是千沐在扶眼鏡的時候感覺到那人坐了起來的時候才知道的。

千沐不停地道歉,那人終於出聲了:“不,沒事。”聲音十分清冷,甚至是冰冷。

千沐擡頭望了望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他身穿火紅的球衣,再擡頭看了一下,千沐瞬間嚇呆了,他,他是大神?這是第一次這麼近的看他。

他那消瘦的臉上,如雕刻般的五官鑲嵌在臉上,眼睛正盯著她看,很陌生,有距離感,原本被這眼神盯著的話一定會不高興,但是他的眼睫毛長而濃密,就將這冷冽的眼光遮擋住了,讓人不會生氣,反而會不經意地想要望進他的眼眸中。高挺的鼻子下面是一張薄薄的脣,他應該是很薄情吧,嘴脣這麼的薄。千沐近乎癡呆地看著他,她不知道自己竟然會遇見這麼多天以來一直在說的話題男生。

大神也看著她,面無表情,三秒後,大神就轉身離開,只給她留下一個背影。

他,就是大神。

“呃,那個,請問你是宇霆嗎?”千沐脫口而出,喊住了大神。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麼衝動地叫住了大神,而且,叫那個名字,是想叫現在的大神,還是想叫五年前的那個少年?

大神定住了,隨後慢慢地轉身,剛剛那冰冷的眼神此時就像劍一樣刺向千沐,千沐不寒而慄,不自覺地向後退。

大神慢里斯條地走了回來,在千沐的面前站住了,距離不到三公分。

千沐瞪大眼睛看著這突如其來的靠近,不知所措。

“那個,對不起,冒昧了,我先走了。”千沐往後退了一步,尷尬地笑著說。

突然間,手腕被緊緊地抓住,千沐本能地看著,大神的手正緊緊地抓住了她的,他手心中不斷地傳來熾熱,但千沐感覺到的,卻是難言的冰冷。

千沐很快地反應過來,用力地想要甩開他的手,他依舊不放開,反而用力地將她一拉,將千沐拉得更加靠近自己。

千沐的臉瞬間發燙,從來就沒有一個男生這麼地靠近自己,這種曖昧的靠近讓她感到心跳加速,讓她感到恐懼。

“你這種接近我的方式還真是特別,很好,有特色。你問我是不是叫宇霆?那還用問嗎?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大神將嘴湊到千沐的耳朵旁,輕聲地說道。

千沐感受到大神的氣息,耳朵隨著大神的熱氣變得發燙。

大神講完之後,用力地甩下自己剛剛緊抓不放的手腕,轉身就走,沒有一絲的留戀。

千沐呆呆地站在那個草地上,直到自己醒悟過來。藉著微光,千沐看到自己的手腕上,那依舊清晰的手印。

他,究竟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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