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再也站不住了,嚇得慌忙甩開她的手,藉口說:“我去給你弄點水喝。”
媽媽弄了一杯水回到奶奶的牀邊,奶奶卻已經(jīng)睡著了。
爸爸聽媽媽說完,問道:“我怎麼沒聽你說過這事兒?”
媽媽不以爲然道:“我問過你,當時你忙著葬禮的事情,沒聽進去。”
亮仔心想,一個能讓奶奶在臨終之前念念不忘的人,肯定是跟爺爺關(guān)係很緊密的人。南宮和看守水庫的人說的話應(yīng)該不假。
爸爸問亮仔道:“你又是從哪裡聽到這個名字的?”
亮仔不假思索回答道:“我回來之前聽守水庫的人說的呀。”
“守水庫的人?今年不是沒人承包水庫嗎?你看清那個人是誰了嗎?”爸爸奇怪道。
亮仔搖搖頭:“沒看清,他拿著一個手電筒,光照著我,我看不清他。不過,他說他以前跟爺爺賭過博,爺爺輸過錢給他。”亮仔擔心爸爸追問青蚨錢錢引的事情,便將送錢引的事情隱瞞下來。
媽媽狐疑道:“跟你爺爺打過牌?那年紀很大了啊?!?
爸爸放下了筷子,接口道:“那他應(yīng)該超過五十歲了。承包過水庫年紀又超過五十歲的就只有甲爹了?!?
“甲爹?”媽媽臉色頓時變得煞白,白如一張紙。她的手一抖,筷子從指間滑落下來,敲得飯碗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怎麼啦?”亮仔見媽媽驚恐的樣子,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
媽媽一副要哭未哭的樣子,雙手抓住亮仔的肩膀,顫抖著說:“亮仔,甲爹死了很久啦,你是不是撞邪了?”
亮仔頓時渾身變得冰涼。
爸爸也立刻變得神色慌張,但是見亮仔惶恐的樣子,急忙安慰說:“不見得就是撞邪了,也有可能是村裡其他人騙他逗他玩兒?!卑职忠幻嬲f一面擠出勉強的笑容。
“對。很可能是村裡的大人逗我玩呢。”亮仔見媽媽那張煞白的臉,反倒爲媽媽著急了。他心知肚明,那個人不可能是逗他玩的其他人,因爲那個青蚨錢的錢引此時還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卦谒难澏笛e,挨著透著涼意的水鬼球放著。要不是那人跟爺爺賭過博的話,他肯定不會有讓爺爺投水的錢引。
何況馥梅這個人名在南宮,媽媽,還有那個人的嘴裡分別得到存在的證實。爸爸都不知道這個人名,只有非常瞭解爺爺又跟爺爺比較親近的人才可能知道這個名字。那個打手電筒的人必定跟爺爺有過密切的聯(lián)繫。
種種跡象綜合起來看,亮仔在水庫岸堤上遇到的那個人必定是已經(jīng)死去的甲爹無疑。
心神不寧地吃完了飯,亮仔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
可是他整晚在牀上翻來覆去,沒有一點睡意。
第二天早晨起來的時候,亮仔感到精神萎靡不振,但他還是強打起精神去了鷹嘴山。不趁著這幾天假期去,下次去的話要等一個月。
他急於見見最瞭解爺爺?shù)?,讓奶奶臨終之前唸叨的,用了一半百家姓的馥梅。
直覺告訴他,馥梅是他了解爺爺?shù)淖铌P(guān)鍵人物。說不定通過她,可以瞭解爺爺?shù)降资且粋€什麼樣的人。亮仔對此充滿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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