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秦當機立斷:“快,耀你去準備熱水,輝幫我去找點乾淨的布料鋪在地上,他不能躺在那個黴菌上面!!”
“沒俊?”輝疑惑地道。
“你不懂啦,快去找乾淨的布。”月秦推了輝一把,然後自己衝過去,看著奄奄一息的少年,認真地道:“不想死就告訴我,傷藥在哪裡?你肯定不是第一次這樣了,肯定備著傷藥。”
那少年想不到還能笑,只是一笑就吐血了,看來他的內(nèi)臟也傷到了,這卻是麻煩,看到他一笑,那兔脣就分成三瓣翹了起來。
月秦不由得愣了愣。
少年見她那樣,諷刺之色更甚,他笑道:“你怕啊?”
“我知道你們都嫌棄我醜,但是,我也是個人,若是有一天,你們都變成和我一樣的醜的時候,不知道,你們還會不會嫌棄我醜了。”少年說這句話的時候,眼底閃爍著兇殘的光。
月秦嘆了口氣,摸了摸雪克的腦袋,這孩子原本就偏激,再自己親孃這麼每天折磨,難怪會變得這麼變態(tài)了。
“不醜,像小兔子一樣,小兔子你覺得他醜麼?你只是——和我們生得不一樣而已,如果你實在不喜歡,我可以將你的脣長好,這沒什麼的,很簡單。”月秦又摸了摸雪克的頭,然後道,“不過,如果你不告訴我傷藥在哪裡,你死了,我可就真的沒辦法了!!”
“你,能治我?”雪克暗淡的眸子猛然亮得猶如天上的星辰一般,但是,很快,他眼底出現(xiàn)了比剛纔更加尖刻的厭惡。
“哼,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不過是想討好我父親和母親,到時候卻根本治不好我,最後讓我被父母更加厭棄,他們對我越發(fā)絕望,你們這種人,真是爲了自己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我已經(jīng)讓其他這樣的人都去了他們該去的地方,你也想去麼?”雪克的眼底散發(fā)這嚇人的光芒,和他這種瀕臨死亡,悽慘無比的身體顯得那樣的格格不入。
雪秦不由得皺了下眉頭,這樣的孩子,真的不能留在雪府,如果自己真的治好了他,就必須將他一直帶在身邊,親自教導(dǎo),否則,不然不救讓他死了更好。
想到這裡,月秦下了決心:“我說可以治好你就可以治好你,你不覺得我和別人不一樣嗎?我可以躲開你的終極催眠術(shù),但是別人不可以。”
雪克愣了一下,然後用他冰冷無情的目光充滿惡意地打量月秦,過來良久,他道:“傷藥在我對面的櫃子裡。”
月秦聞言,去櫃子裡取了傷藥,不管要不要節(jié)省,不要錢一般地在他身上撒了個遍。
“你丫白癡嗎?知不知道這個藥我配置起來多貴?!!特麼的,我費了多少力氣才得了這麼一小瓶子,你一下就給老子撒了,信不信老子弄死你!!”少年氣得紅著眼睛衝月秦大叫。
月秦眼睛都不眨,撒完後,照著少年的腦袋啪的一下,厲聲道:“不許說髒話,再讓我聽到,我就當衆(zhòng)打你的屁股!!”
“嘿嘿,打小爺?shù)钠ü桑磕銇硌剑銇泶蜓剑數(shù)钠ü煽?
好看了,讓你看個夠,我看你還是個雛吧!我可以幫你!!”少年越發(fā)露出惡劣的笑容,一串串的髒話,像是不要錢一般地往外撒,月秦忽然有點贊同丞相夫人了,這種賤小孩死勁兒抽,抽死丫的。
月秦看著小孩再打就得沒氣了,還敢這麼囂張,於是找了他的內(nèi)褲,直接往他嘴裡一堵,瞬間這個世界安靜也乾淨了。
吐了一口濁氣,希望她這次的犧牲是值得的。
爲帝睿尋求雪丞相這個助力,希望沒有做錯。
這時候,輝和耀都過來了,月秦看到少年身上的血跡都幹了點,沒有再往外冒,就讓耀將少年丟到熱水裡去沖洗了下,少年被疼得眼睛瞪的老大,還想去咬耀,被耀捏著讓他的下頜骨脫臼,他這纔沒了辦法。
耀感覺頭疼:“娘娘,我們不追究他殺我們侍衛(wèi)的責任,還要救他,這不劃算啊。”
月秦淡淡地指揮輝給他擦乾身子,又撒了一層粉末,然後讓輝給他用乾淨的布條將他捆成了一個木乃伊,這才道:“沒關(guān)係的,我又不是爲了他,我只是想拉攏雪丞相而已。”
雪克聽都這句話,更是嗷嗷大叫,流口水,做出很醜的樣子來噁心月秦,可惜月秦一直都無視他
最後,他反而不鬧了,而是用一種好奇的目光打量月秦,她是唯一一個真的不怕他,也真的不厭惡他的人,這世界上怎麼有這麼怪的女人,哼,害怕都不會,肯定沒有男人喜歡你!!
月秦這裡剛剛將雪克包裹起來,那個剛剛哭喊的丫鬟就進來了,看到月秦和輝等人不由得大吃一驚:“你們,你們是何人?”
“別怕,你家少爺已經(jīng)被我治療了,藥物很有用的,你等他明日好點了就給他解開,清洗乾淨,過幾日就沒事了。”
月秦又讓輝給了雪克一個信物:“如果你真的想被治好的話,你拿這個信物給丞相,讓他來和皇上商量。”
不能讓皇帝以爲帝睿和雪丞相私相授受,所以還是要過皇帝那一關(guān)的,不然,就算這個雪克在她面前病得要死,她也不會關(guān)噠。
雪克哼了一聲,一臉的鄙視,但是,月秦知道,他會來的,他知道,她和他都跟別人不一樣,她是他唯一的希望。
果然,不過幾日,帝長雍就將雪克送了過來,這就不算是帝睿對雪丞相的恩惠,而是天子的恩寵了。
“治療可以,但是,你要記住,他再小也是男人,不可以與他太接近。”帝睿嚴肅地和月秦碎碎念。
月秦無語地在後面學他說話,真是,雪克來了多久,他就念叨了她多久,她都會背了好麼?才知道這傢伙的獨佔欲原來這麼強的。
也不看看,她這麼做到底是爲了誰?
月秦在準備了一個月後給雪克做了手術(shù),同時卻得到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雖然這個消息只有一部分
那就是,國師往宮裡遞出了消息,說雪含煙的那個孩子而已保住,但是有條件。
他將這個條件送給了帝長雍,其他的人,卻都不知道
條件是什麼。
“殿下,臣下以爲,這個條件會不會與殿下有關(guān)係。”一個幕僚在會議上憂心忡忡的。
公孫止也將月秦的消息和他們自己獲得的消息合在了一起:“肯定是和殿下有關(guān)係,那雪非煙不是去求見過國師麼?這過了幾個月,祥瑞和雪妃懷孕的事情,就同時被爆了出來,然後國師就和皇上說可以救那個皇子。”
帝睿眉頭微微一蹙,沉聲道:“如果是針對我的,我卻是不怕的,我畢竟是皇子,又是身體有病,無法上朝,我只怕,是和別的人有關(guān)係。”
帝睿想到什麼一般,猛然將手裡的杯子往桌上一扣,沉聲道:“懷裡,秦兒!!”
“不能吧,秦姑娘嗎?”公孫止也嚇了一跳,“但是秦姑娘得皇上愛重。”
“但是,再愛重,能和親生骨肉比嗎?”另外一個幕僚不以爲然,“再說,我聽說雪妃肚子裡的那個孩子已經(jīng)會動了,皇上每天都會在雪妃宮裡呆很長時間,就是摸著肚皮和嬰兒說話,那可是太極天尊下凡的孩子,不是一般的孩子啊。”
“輝,你速速帶著秦兒離開,我現(xiàn)在去宮裡看著父皇,順便看看,到底國師的意志到底是什麼。”
“公孫先生,您儘量聯(lián)繫上無相法師,看他能不能提前結(jié)束苦修回來一趟。”帝睿的眼底,原本無波無瀾,此刻卻滑過一絲驚慌,太輕敵了,他這次實在是太輕敵了。
“殿下不可以去,讓老身去吧,老身會打聽消息,還想辦法絆住皇上,國師的計謀萬一不是針對秦兒而是針對你呢?”沈嬤嬤厲聲道。
然後不等帝睿回答,她就衝了出去。
“不好,耀你陪著我追上沈嬤嬤無論父皇怎麼想,我是逃不掉的,必須進宮見父皇一面。”
帝睿轉(zhuǎn)頭,盯著輝道:“你務(wù)必要讓秦兒馬上立刻離開,否則,你就提頭來見吧。”
輝感覺一陣寒意瞬間貫穿他的心臟,殿下這次進入是認真的。
他不由得心裡一凜,忙抱拳,然後飛快掠走。
而帝睿離開後,幾個幕僚也各自分配了差事,忙活起來。
月秦此時正拿著小手術(shù)刀,對著雪克嘿嘿奸笑,小傢伙,來吧,讓我好好修理你。
雪克白了她一眼:“不要笑那麼難看,難看死了你。”
月秦一把抓住他的嘴皮:“閉嘴,再多話,一會兒給你嘴型修理得不漂亮,可別怪我。”
雪克那微微上挑的眼睛裡流露出擔心來,但是又充滿了期待的雀躍。
然而就在此時,門卻被砸開了,輝一聲戾氣地衝了進來,一把打掉她手裡的手術(shù)刀,急聲道:“快點,出事了,快跟我走。”
月秦驚呼:“不行啊,這都準備好了,若是今天不動手術(shù),這傢伙不知道要等什麼時候了。”
“還動毛手術(shù),殿下說,這次的陰謀恐怕是爲了除掉你,你還是快跟我走吧,貌似你的生命和雪妃的胎兒聯(lián)繫在一起了,必須馬上離開。”輝不由分說地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