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煜隨意走進一處帳篷,他不知皇甫修的具體位置究竟在哪裡,所以只得憑著感覺去尋找。
他儘量收斂氣息,讓帳篷中的人看不到他。
連煜一直在不停地嘆氣,他不知究竟怎樣才能找到皇甫修,但卻知曉只有皇甫修才能救回葉晗月。
“什麼人在那裡?”
突然一道聲音傳來,連煜神色一怔,轉(zhuǎn)而苦笑,“真是令人無奈,沒想到這麼快便被發(fā)現(xiàn)了。”
他只得光明正大地出現(xiàn)在了衆(zhòng)人面前,“我要見皇甫修。”
“你是什麼人?”
“我自然是想要見皇甫修之人,我當(dāng)真是有重要之事,所以識趣的,便莫要打擾。”
連煜一臉的不耐煩,但還是露著笑意。
“你想要見他,必須要說出你的身份。”
連煜極速著轉(zhuǎn)動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說起來,他還當(dāng)真不知與皇甫修之間的究竟是什麼關(guān)係。
畢竟皇甫修那般搶了他心愛女人的人,他實在是不能接受。
連煜想到這裡,不由煩躁地揉著腦袋,“他那般無恥之人,我可同他沒有什麼關(guān)係。但你們應(yīng)當(dāng)知曉,他的孩子卻理應(yīng)喚我一聲舅舅。”
那些舊部面面相覷,他們都曉得皇甫修娶了葉晗月之事,但卻從來都不曾曉得葉晗月竟然會有一個弟弟。
“你們不必質(zhì)疑,姐姐可是將我這個弟弟看的很是重要呢。皇甫修真的是配不上那般溫柔的姐姐。若非是姐姐中意他,我第一個不同意他同姐姐在一起。”
聽連煜一口一聲姐姐喚的順溜,那些人皆是面面相覷,到現(xiàn)在竟然有些相信了。
“既然你說你是小王爺?shù)男【俗樱⊥蹂牡艿埽捎惺颤N證據(jù)?”
“沒有。”連煜無奈聳肩。
“你們放心,我若當(dāng)真是壞人,現(xiàn)在豈非早已經(jīng)帶人闖進去了?哪裡還有什麼空閒在這裡聽你們絮叨?我都已經(jīng)知曉皇甫修在這裡了,你們也沒有什麼必要隱瞞。”
連煜倒是痛快的很,直接便想著讓他面前這些人開門見山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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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xiàn)在養(yǎng)傷,誰都見不得。你還是回去吧。”
最終,一名年邁的老者回答。
“我可是……”
“你是天王老子也沒用,等小王爺?shù)膫昧酥幔覀冏匀粫⒛銇磉^之事告訴他。所以你也不必再多管閒事了。”
連煜只覺得心中委屈得很,他一臉詫異地盯著他面前所有的人。
“原來不僅僅是皇甫修沒良心,你們是他的部下,也都是個個沒良心的很。”
“你走吧,若是繼續(xù)這樣死纏爛打,便休怪我們不客氣。”
連煜聽完此話,卻緊緊蹙眉,若是以往他定然會在此與之周旋上許久,可是今日,他委實是沒有什麼心情。
一想到葉晗月還被皇甫弘宣囚禁,他的心便隱隱的疼。
“我必須要見到皇甫修。”
雖然如今還是不能成功見到皇甫修,但連煜已經(jīng)打算硬闖。
他死死捂住了手,“既然你們這樣,便休要怪我無禮了。”
連煜的手中化出了銀針,直直朝著幾人刺去,幾人堪堪躲過。
連煜笑的邪惡,“你們躲什麼?方纔那是假的。”
皇甫修的舊部雖然多,但多數(shù)還是不會待在這裡,這裡待著的都是統(tǒng)領(lǐng)之類。
“我曉得,你們除了空有身份擺在那裡,實則沒有分毫的內(nèi)力,與廢物無異。”
那些舊部聽到這話,都?xì)獾牡纱罅穗p眼。
其中一名伸出食指指著連煜的額頭,“小王妃怎麼會有你這樣一個令人不喜的弟弟?”
“唉,姐姐倒是更喜歡我這性子,她說我雖然生性洗好貪玩,但卻不會玩過分之事。”
連煜說罷,拍了拍手,一臉的無奈,“倒是你們,竟然這般頑固,都這般年紀(jì)了,又偏生如此喜歡多管閒事,怕是皇甫修也會嫌棄你們煩。”
倏然,輕咳聲傳來,連煜先是聽到了聲音,他當(dāng)即高聲喊到,“皇甫修,你究竟怎麼回事?在我手中搶走了姐姐,如今竟然這般做縮頭烏龜。姐姐他都被皇甫弘宣囚禁起來了。”
一人走出了斗篷,起初連煜並未認(rèn)出那是何人。
看了許久他方纔看出來,他笑的痛快,“喂,皇甫修你怎麼變成了這幅鬼樣子?”
皇甫修此時只穿了一身白色的裡衣,他面色蒼白,沒有分毫的血色,幾乎與衣裳融爲(wèi)一色。
連煜看著皇甫修,他目光深邃,“你受傷了?”
皇甫修輕咳著,他眉目間皆是擔(dān)憂之色。
“你方纔說什麼?她究竟是被誰囚禁了?”
“我不是說了麼?皇甫弘宣將姐姐囚禁起來了,你若是不去救她,我便親自去了。你要考慮清楚,若是姐姐她是被我救出來的,那她日後便是我的了。所謂潛水輪流轉(zhuǎn),姐姐已經(jīng)被你佔有了兩年多。而我一直都在她身邊守護,卻只能看得到吃不著。這種感覺你應(yīng)當(dāng)曉得有多痛苦吧?”
皇甫修蹙眉,“什麼時候被帶走的?”
他分明是無比焦急,此時卻故意裝作鎮(zhèn)定的模樣。
“我也不曉得,你去問皇甫弘宣吧。”
連煜不知道他現(xiàn)在的做法究竟對不對,但是他只要想到葉晗月竟然因爲(wèi)皇甫修而被囚禁……
“我去收拾一下。”
皇甫修說著便重重咳嗽起來,他揉著額頭,最終轉(zhuǎn)身。
“小王爺,你身子還未完全恢復(fù),不能去啊……”
那些舊部之前一直沉浸在兩人的對話當(dāng)中沒有回過神來,如今他們中午幡然醒悟。
原來面前的紅衣男子並非是葉晗月的親弟弟,而是一個冒牌的。
哪裡有親弟弟會和自家的姐夫搶姐姐的。
“我必須去,此事你們誰也不能阻止。”皇甫修冷哼,“若是她當(dāng)真因爲(wèi)你們的多管閒事而出些什麼事,我絕不輕饒。”
聽完這般嚴(yán)肅的話,那些舊部哪裡還敢多管閒事,他們皆是一臉憎恨地望著連煜。
其中一名終究受不住,他道,“你看看你做的好事,竟然讓小王爺去做這種事。他身上還有重傷。”
“他有沒有重傷與我有什麼關(guān)係,那是他自己的事。總之他不去救姐姐,我便去,若是我將姐姐救了回來,那麼日後,姐姐她便是我的。”
葉晗月也有些心虛。
若是讓葉晗月知曉他讓皇甫修這樣帶重傷前去救她,怕是不會再理會他了。
連煜想了許久,還是不曾反悔。
“你快點兒,我可以陪你一起去,畢竟你也算可憐之人。誰讓姐姐她如此喜歡你呢。”
皇甫修再次出來之時就已經(jīng)顯得正常了許久,他穿上了玄色外袍,雖然還有些面色蒼白,但比之前已經(jīng)好了太多了。
“不然,還是等等吧。皇甫弘宣如今就是想要引你上鉤,倘若你當(dāng)真去了,便是著了他的道了。”
連煜又勸說道。
他其實很是擔(dān)憂皇甫修現(xiàn)下這種狀態(tài),他怕皇甫修無法堅持。
“我曉得,我現(xiàn)下不會去,但我要去打探一下情況。”
“你當(dāng)真是隻狐貍,竟然這樣陰險。”
連煜這般說著,又揉著額頭將皇甫修上上下下打量一同,“你竟然這樣陰險,在這種情況之下還能穿的如此齊整。”
皇甫修將連煜手中的銀針收了過來,他細(xì)細(xì)觀察著,“你這針倒是不錯啊。”
“那是。”
連煜微微揚起了下巴,他一臉的驕傲與自豪,“倘若你相中了,我可以考慮考慮送你一根銀針。”
“沒興趣。”
嘴上說著沒興趣,皇甫修卻將銀針放在了袖中,“既然你如此有孝心,我便收下了。”
連煜氣的歪嘴,他指著皇甫修,一時半會說不出話。
“世上怎麼能有你這樣不要臉之人。”
“大抵是這個世間十分神奇,所以纔有了我這般神奇之人。”
“不要臉。”連煜又低聲道了句,而後跟在皇甫修的身後。
皇甫修的那些舊部卻還是都對皇甫修說道,“小王爺,切莫前去,此番定然會有危險。”
“在沒有確定之前我不會去,你們不必理會了。”
他負(fù)手而立,連煜連忙拽著他就要離開。
三日後。
皇宮之中。
經(jīng)過這三日的深思熟慮,青軒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他不會給葉晗月吃下那種藥,其實他一早便有那藥,對皇甫弘宣那樣說,只是因爲(wèi)他不能確定究竟是否要當(dāng)真給葉晗月服用。
所以要了三日的時間用來考慮,如今考慮清楚了。
他必須與葉晗月商量好。
他先是悄悄找了葉晗月,對她道,“閣主,你還需要配合我。”
他關(guān)上了房門,一臉的緊張,生怕被旁人察覺。
葉晗月滿臉的不解,“你卻是要我?guī)湍闶颤N?又如何配合”?
“皇甫弘宣想要讓我對你用失去記憶的藥,他好趁虛而入。”
葉晗月聽完此話,不由嚇得退後了兩步,“你呢?你怎樣想?不會當(dāng)真像他妥協(xié)了吧?”葉晗月一拍青軒的肩膀,“青軒,做人可不能沒有良心。你可莫要做讓我失望之事。”
“莫非閣主不肯相信我?”青軒一臉的失望,“還當(dāng)真是可憐了我處處都爲(wèi)閣主著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