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前走,清涼的感覺越重。裡面的路相當(dāng)?shù)钠教埂W咂饋砗茌p鬆。他們很快便來到了盡頭。這裡有一絲的光亮從外面透進來。黃水清很興奮的去摳那個小洞。四周的是沙子和一些枯草。也許是很久沒有人從這裡經(jīng)過吧。長時間的風(fēng)沙洗禮。使得它把洞口慢慢的堵死了。馮家林和古玉禪也參與進來。沒多會就變成了一個半人高的大洞。外面的陽光直射進來。
一直都在地下,這麼長的時間終於又一次見到了太陽。他們像個孩子一樣興奮的跳起來。洞外別有洞天。並不是他們想象中的沙漠。洞外長滿了各種不知名的野草。枯黃的耷拉在一起。層層疊疊。遠處的高山林立。怪石嶙峋。還能聽到嘩啦啦的流水聲。
黃水清一馬當(dāng)先。把阻擋在外面的野草踩在腳下。人去淹沒在半身高的枯草中。他們艱難的穿過枯草林,發(fā)現(xiàn)面前有很寬大平坦的地方。這好似是一塊石頭被人從中間削去一般。留下了平坦的一面。在往前走就是深不見底的懸崖。細細的峽谷縫最窄處僅有一米左右。好像這座山被劈開。
他們坐下來。黃水清閉上眼享受著,這天地最鮮美到額空氣。他們吃了一些乾糧。休息了一會。他們出來了,不知道那兩組人怎麼樣了?他們各自觀察了一下四周。覺得沒有什麼危險。便決定讓古玉禪呆在這裡。他們進去尋找那兩組人。
馮家林把孩子從身上放下來,放在古玉禪的懷裡。
馮家林說:“這四周雖然沒有什麼危險。但是也多加提防。我們畢竟對這裡的環(huán)境不熟悉。”
黃水清也說:“我們沒有回來之前不要離開這裡。”
古玉禪點點頭,孩子咿呀的喃喃細語。
他們按著來時的路返回。走了一陣夜晚沒有發(fā)現(xiàn)剛纔融化出的洞口。他們在洞裡尋找著。走了好久的路覺得有些不對,便停了下來。
黃水清說:“咱們是不是走錯了。剛纔從洞裡出來,沒有走這麼的的路。究竟是怎麼回事?”
黃水清疑惑的看著自己,心裡早已感覺到不妙。只因爲(wèi)這條隧道並沒有別的岔路口,也就沒有在意。以爲(wèi)自己太過疲累的關(guān)係纔會覺得走了很久。原來不是。
“可是,這四周也並沒有岔路口啊?那麼大的洞我們怎麼會看不到呢?”馮家林說。
兩人不免害怕起來。他們蹲下身來,手裡的礦燈停在腳下。黃水清用手清掉覆蓋在上面的土。一個圖案呈現(xiàn)在眼前。他們鬆了口氣。兩人會心一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們用礦燈的溫度打開了那個圖案,黑洞洞的洞口裡面霧濛濛的一片。礦燈照在裡面只能看到漫天的霧,濃的化不開。
他們疑惑的相互看了看。馮家林說:“我馬上來的時候沒有看到霧氣。這怎麼回事?”
黃水清也疑惑不已,他說:“或許是我們剛纔打開過這個圖案的緣故。裡面的溫度是恆溫的,與外面的溫度相差這麼大。可能產(chǎn)生的霧氣。”他嘴上這樣說,心裡卻沒有一絲的認同感。或許也是安慰自己。
馮家林說:“那咱們下去吧。”說著兩手一撐跳了下去。
“沒事,下來吧。”
黃水清也下去了,兩人沒有站穩(wěn)。或許是地方太小的緣故,馮家林還沒有騰出位置。黃水清就跳了下來。兩人沒有站穩(wěn)。像坐滑梯一樣飛速的向下劃去。最後重重的摔在地上。什麼也不知道了。
當(dāng)黃水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從地上爬起。四周完全是陌生的。旁邊的馮家林躺在他的身邊。他叫了幾聲馮家林。馮家林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很陌生的看著他說:“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
黃水清頓時懵了。他有些結(jié)巴的說:“你不認識我了嗎?”
馮家林搖搖頭。沒有想到這一摔竟然把馮家林給摔失憶了。
黃水清不得不把事情從頭到文大概的講了一遍。馮家林還是一頭霧水。黃水清看著他不知所措的樣子也不再管他。知道他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什麼東西。觀察四周的環(huán)境。因爲(wèi)有霧,不能看的很遠。周邊一米左右的能見度。他心裡開始慌張起來。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這裡陰暗潮溼。空氣中有很濃的泥土的味道。腳下的泥土也潮溼的有些粘膩。他坐在那裡,看著還一頭霧水的馮家林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他起身拉起馮家林。向迷霧中走去。他不知道該向哪裡走?這裡沒有指路牌。也沒有能見度。這裡的空氣不好。有沒有危險都未可知。繼續(xù)呆下去就是等死。即便前面有危險,最起碼努力了。他不能放棄自己,如果那樣就真的走不出去了。他咬咬牙,拖著有些疼痛的雙腿像迷霧中走去。
洞裡太安靜了,除了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喘息和沉重的腳步聲外。偶爾有水珠從上面滴落下來外。感覺不到有任何生物的存在。走在迷霧裡。什麼都看不見。永遠不知道前方是否有危險。有的只是深深的恐懼。
不知道他們這樣堅持了多久。身上都已經(jīng)溼透了。不知是汗水還是霧氣。凝聚在髮絲上的水珠,一顆顆從他們的頭髮上滑過臉龐。滴落在地上。一路上雖然平坦,但是並不好走。地上溼漉漉的。鞋地沾了很多的泥土。不得走一段就得把鞋在比較硬的地方,把鞋底的泥磕掉。
他們疲憊的雙腿如灌了鉛般的沉重。但是,沒有停下來。他知道一旦停下來,就再也沒有力氣在站起來了。此時的他們相互攙扶著。沒有方向的走著。
黃水清心裡的恐懼已經(jīng)快要到崩潰的邊緣。他不知要像現(xiàn)在這樣還要走多久?
慢慢的,好似霧氣在慢慢的變少。視線的範(fàn)圍在慢慢的變大。腳下的路也不再泥濘。他們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此時的兩人走了不知道有幾個時辰。因爲(wèi)腕上的手錶從上面滑下來的時候摔壞了。早已經(jīng)停止了轉(zhuǎn)動。手裡的礦燈的燈光也越來約灰暗。還好馮家林的手裡還有一個備用的礦燈。他們現(xiàn)在沒吃沒喝。如果不盡快找到出路。那麼,這裡就是他們的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