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盲魚

外面的風小了很多，可天氣卻冷的有些受不住。一夜之間。地上堆了一層厚厚的樹葉。擡眼望去，只剩下松樹還在寒風中搖擺。翠綠的針葉像一一片片的精靈在寒冷中，翩翩起舞。我立在空曠的荒野中。四面是層疊的山巒，我被包圍其中。身上的豹皮抵擋住了寒冷的侵襲。只是裸露在外的臉龐去受不住這樣的寒冷。恨不得把頭都縮到肚子裡去。小木已經收拾好了家當。把它們捆在一起。用繩子紮緊。他自己背了很大的一個包袱。留了一個比較小的背在我的身上。我回過頭看著這個山洞，對它卻有一絲的留戀。小木嘆了一口氣，拉著我的手說：“別看了，走吧。”我跟著他向山下走去。因爲是下山。即使揹著東西也不會感覺到很累。只是每一步都要穩紮穩打。要把握好平衡，不要摔倒。因爲在都是亂石的山上，而且沒有路的情況下行走，實際上是很困難的。幸好現在是冬季，四處都比較蕭條，視線比較的寬闊。能避免掉很多的危險。若是放在其它的三個季節。想安穩的走出去，機率會小很多。

我累的上氣不接下氣，渾身都在冒汗。再山腳下的時候，我們坐在一塊平整的的石頭上休息。吃了兩塊烤乾了的肉。坐了一會又上路了。我們沿著山腳，撿著好走的路向前走。越過這座山，是我們今天的目的。太陽已經在我們頭頂的正上方，此刻的時間就應該再中午十二點鐘左右。我疲憊不堪，一路上歇了好幾次。到達山的另一側的時候。太陽已經西斜。天色漸漸地暗下來。小木看了看天，擔心地說：“天色變了，好像天氣又陰下來了。咱們的找個地方住下。這種天氣在外面過夜是絕對行不通的。天氣實在太冷了。”我看著四周，擔憂地說：“這附近好像也沒有山洞可以容身呢？”他說：“咱們在找找看，能遮風避雨就行。”我站起來。兩條腿像是灌了鉛一樣。沒有一絲的力氣。小木拉著我的手，一步步的向前艱難邁進。走了大概有有半個時辰，我們發現了一條溪流。溪流清澈見底。水底還有浮游生物，和一些大小不一的魚兒，它們的嘴巴都露出了水面。我高興的站在溪邊的石頭上。指著水中的魚兒興奮地大叫。他也高興地說：“這裡有好多的魚啊。”我說：“咱們今晚上住在哪裡？”他四處看了看，然後把目光定在了一個地方。我跟隨著他的目光，放眼望去，在正前方的位置上，在靠近溪邊的山腳處。有一個陷進去的凹洞。上面長滿了枯草。層層疊疊。像是一個天然的草房子。我興奮地大叫。說：“今天咱們住的地方解決了？”他點點頭，棱角分明的臉上也也帶著興奮。他提出建議說：“咱們今晚上吃魚。”我說：“好，咱們今晚上煮魚湯喝。”他微笑著點點頭。說：“咱們，先去看看。再收拾一下。”我和他走到那座草棚前。裡面不大，但是很乾燥。在靠近門口的地方，發現地上有兩坨黑色的東東。小木蹲下來，用手捏了一塊，在鼻子上聞了聞。眉頭皺了起來。說：“還是新鮮的，好像是什麼動物的糞便。”我一聽糞便，立馬捂住鼻子，嫌惡的站在外面。小木把那些噁心的動物糞便處理掉。把裡面打掃了一遍。找來枯草。鋪成一個草堆。把草蓆鋪在上面。然後對我說：“咱們去捉魚。”我點頭答應。因爲有魚湯的誘惑。雖然身體很累，但是二話沒說，跟他往溪邊走去。說實話，這麼多天。除了鼠肉，就是豹子肉。要麼就是骨頭湯。吃的我有些犯惡心。此時能夠喝上一碗魚湯，會怎樣的令人回味。想到這些，口水差點流出來。小木說：“這條溪流應該是從上游下來的。我們住的那個山洞的附近，那條溪流和這條因該是匯聚在一起的。”我點頭表示同意。我說：“如果我們沿著溪流向前走，會到哪裡？”小木停下來，想了一下說：“對，你的想法很對。咱們下一步就沿著著條溪流走。看到底會通向哪裡。”我點頭表示同意。

小木看到一根手腕粗的小樹。樹枝上的葉子已經掉光了。只剩下光禿禿的一根。小木上去一腳。小樹從根部斷裂。他又伸出手來，反方向把小樹折過來。反覆兩次。整棵被折了下來。他用匕首砍下分叉的枝椏。留下大概有三米的長度。把匕首綁在一端。然後用一根繩子綁住尾部。一個魚叉就做好了。我看著小木熟練地一氣呵成完成一整套的動作。酷酷的表情讓我打心眼裡崇拜他。他小心翼翼的站在巖石上，拿起他自制得魚叉，對準水裡的魚一個猛射。迅速的拉住後面的繩子。魚叉被拉了回來。我驚喜的發現，上面穿了一條很大的怪魚。它的長相很古怪。嘴巴誇張的向上翻著，嘴脣很厚。從頭部到尾部長著一溜的尖刺。身上的花紋是豹紋，是那種黃黑結合的豹紋。它好像是沒有眼睛的。我和小木找了半天都要沒有找到。只找到在眼睛的地方有兩團白色的東西。我們猜測，可能是它的眼睛。因爲這對好似眼睛的東西非常的渾濁。根本不可能看到東西。最後，我們的出的結論是。是一條眼睛退化了的魚。我很奇怪。小木解釋說：“不奇怪，一般像這種魚。應該是在黑暗的地方纔會出現眼睛退化的情況。若在這在光天化日之下。根本不可能形成這種狀況。除非，這些魚根本不是這裡的。是這山的附近有地下河。魚是從地下河裡游出來的。”我疑惑的問道：“它們在地下河裡生長，眼睛爲什麼會退化呢？”小木把魚從魚叉上拽下來。仍在一邊。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水面。那種眼神就像是貓見了魚一般。擡起手裡的魚叉，高高的舉起。繼續向我解釋道：“它們因爲常年不見光，所以經過了很長的時間。它們的眼睛漸漸地適應了黑暗。眼睛沒有了用處，到後來就慢慢的退化了。”原來如此。我看著這條已經死了的魚，它頭上的眼睛還是那種形狀。沒有任何的變化。此時小木又扔過來一條說：“這裡面很可能都是這種魚。”我一看還真是。只是這條魚比那條魚稍微小上一點點。但樣子是一摸一樣的。我說：“是怎麼回事。地下河的魚爲什麼都跑到了地面上了，發上了什麼事情了嗎？”小木面帶憂鬱之色，擔憂的說：“我也不清楚，事情確實有些蹊蹺。肯定有事情發生，否則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情況。”我精神一緊，心想是不是要有什麼大事發生了。剛纔的興奮勁消失的無影無蹤。小木也面帶憂色。又叉了兩條，實在是沒有心情了。早早的罷了工。在溪邊用匕首有把魚收拾乾淨之後，回了茅草房。一路上我們都沉默寡言。我害怕剛剛平靜了的生活再遇波瀾。而從小木的表現來看，事情可能有點嚴重。他很久沒有過這樣的表情。我們在草房裡生火頓魚湯。拿出傢伙。準備吃晚飯。此時的天已經完全的暗了下來。還起了霧。天空中沒有一顆星星。早上的時候還有風。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停了。四周一片安靜。除了我們陶罐裡煮湯的聲音，再也沒有聲響。一切都處在了黑暗之中。

我害怕今天晚上會有什麼狀況發生，喝在嘴裡的魚湯也沒有了味道。一頓飯，在沉默中，草草的結束。我們裹著獸皮。臥在火堆旁。小木說：“爲了防止遇到不測。今天晚上。要有人守夜。你先睡。睡醒了再替我。”聽他這樣講，心裡更加的緊張。瞪著眼睛死死的盯著外面。完全沒有了睡意。小木看著我，安慰的說：“睡吧。不用擔心，應該沒事的。是我們多想了也不一定。這樣做只是爲了防患於未然。”我知道他在安慰我，爲了不讓他擔心。我臥在他的腿上，閉上了眼睛。

親們，喜歡就收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