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性粒子，再怎麼說也是古神所遺留下來的力量，哪怕只是汪洋大海之中的一滴，其中所蘊藏的神力也是相當得驚人。別說人類如此孱弱的體質了，即便是已經站在生靈巔峰的現神，想要吸納神性粒子都存在著一定的風險。放眼整個雙羽位面，曾經完成過這種壯舉的現神，幾乎是屈指可數。”

艾麗維婭頗爲感慨地說道，表情之中透著一絲羨慕和無奈，顯然，以她的實力和地位，仍是無法觸及可以染指神性粒子的高度！

“既然如此，那我的身上怎麼可能會有神性粒子的氣息？按照你的說法，我們人類的軀體是無法承載如此龐大的神力吧？”晉華皺眉問道，艾麗維婭的話似乎前後充滿了矛盾。

“妾身一開始也不明白，爲什麼神性粒子會選擇你們這個位面，直到妾身的意識穿越了晶壁後，這才察覺到你們的位面不同尋常！”艾麗維婭猩紅的眼眸之中露出一絲灼熱，緩緩地說道，“你們地球人相比起雙羽位面的人類，先天上體質就要孱弱數倍不止，更爲可笑的是，你們這個位面的人類與鬥氣、魔法的相性極差！然而妾身沒有想到的是，你們地球人的身上居然擁有著連現神都羨慕不已的天賦！”

就連神魔都要爲之羨慕嫉妒的天賦？晉華苦思許久，卻依然無法猜測出艾麗維婭口中所提及的究竟是什麼。

沉默了片刻，艾麗維婭深吸了口氣，眼神渴望地盯著晉華說道：“那就是神性！你們這個位面的人類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神性，這是我們雙羽位面任何一支種族都不曾具備的！”

“神性？”晉華有些不確定地重複道，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古怪。

雖然經常提到人類是萬物之靈，可是冠以神性這個說法貌似有些牽強吧？正如艾麗維婭所說，地球人的體質纖弱，修煉上又不存在先天優勢，更沒有什麼神一般的力量，如此普通的種族真的和神性扯得上關係？

“是的，就是神性！你們的起點或許比雙羽位面的人類要低許多，然而你們擁有著他們所無法企及的可能性！你們擁有著向神進發的可能，甚至於成爲古神級別的存在！”艾麗維婭言辭犀利地說道，言語間隱隱帶著一股複雜的情感。

成爲神？晉華光是想想便覺得一陣目眩。

正常的人類或許會幻想成爲神靈，然而有人一臉嚴肅地告訴你，你或許可以成爲神靈，你絕對會認爲那個人腦子不太正常。

“穿越晶壁的那刻，妾身便是發現了，神性粒子已經徹底與你們這個位面的本源融合在了一起。想要分離吸納已經打上了你們這個位面烙印的神性粒子，雙羽位面的生靈是無法做到的。唯有你們這個位面的原生土著，纔有可能獲得它的認可，將其納爲己有！”

聽到這句話後，晉華不禁冷聲說道：“既然你們註定無法獲得這份力量，那就放棄位面入侵吧！因爲你們的緣故，這個世界已經變

得亂七八糟了！”

“放棄入侵？那不可能！”艾麗維婭抿嘴一笑，臉上洋溢著令人惡寒的邪氣，“雖然說神性粒子是無法企及了，不過這個位面有值得雙羽位面入侵、爭奪的價值！”

簡短的一句話之中，卻是蘊藏著視生命如草芥的殘酷冷血！這纔是她身爲魔神的真面目！

“神性粒子與你們的世界融合後，所逸散出來的神力使得你們這個位面的人類皆是不自覺地受到了洗滌！其中神性較強的那部分人，體內累積起來的神力也就越強，在達到某個臨界點後，極有可能令自身獲得質的蛻變！”

艾麗維婭的描述，瞬間讓晉華想到了覺醒者，覺醒者突如其來自身覺醒的能力，或許正是神性粒子所散發出來的神力所催化出來的！

“現在你明白了吧，爲什麼少年你的身上會有神性粒子的氣息。”艾麗維婭絲條慢理地說道，“你便是地球人中神性極爲強大的那類人，是以妾身才會選擇與你交易。”

“你要與我進行什麼交易？”晉華苦澀地抿了抿嘴角，“就算我身上存在著可能性，在沒有成長起來之前，對你們也沒有什麼威脅可言吧？”

“正解！”艾麗維婭打了響指，輕聲說道，“妾身需要少年迅速成長起來，在雙羽位面正式侵入這個位面之前，儘可能地強大起來，無論是個人力量，亦或是在你們這個種族之中的權力地位。”

“你們想要讓我出賣族人？讓我成爲你們支配這個世界的工具？”晉華嗤笑著說道，眼神中盡是不屑。

碰了一個軟釘子的艾麗維婭毫不在意地優雅一笑，以一種誘惑的語氣緩緩說道：“與妾身所在的陣營，一起對抗神族那些虛僞的鳥人，如何？”

晉華的臉瞬間幽寒得像是冰塊一般，艾麗維婭說的好聽，其實還不是想要他們來充當炮灰？

艾麗維婭似乎猜透了晉華的心思，不緊不慢地解釋道：“神魔兩族陣營，千年來互有勝負，可謂是不分伯仲。相較起雙羽位面的主戰場，你們這個位面不過是第二戰場罷了，兩族所會投入的戰力相對也有限得很，諸如現神級別的強大存在，絕無可能一股腦兒涌入這個世界。如此一來，你們這些土著的態度很有可能成爲讓勝負天平傾斜的砝碼！而這個分戰場的勝負，誇張來說，或許會影響到主戰場的士氣高低，從而動搖雙羽位面的三大陣營格局！”

這種相似的情況，在地球的歷史中上演了太多次，晉華自然是不會感到陌生。眼下地球人的處境極爲微妙，看似是最爲弱小的存在，然而卻有可能成爲兩大陣營壓垮對方的決定性力量！

“其實少年你的潛意識裡對於我們神魔兩族仍是存在著偏見，我們魔族雖然冷酷、弒殺，但其實只是純粹地出於對力量的崇拜而已，弱肉強食，這便是我們的信條。說透了，魔族陣營意外得單純。強者會受到擁戴，坐擁權力、財富、美色等等

，而弱者便只有被壓榨的份，悽慘度日。”

在晉華的印象之中，魔族就應該是極爲冷酷無情、狡詐陰險的嘴臉，會使用各種慘無人道的手段。若是與這種陣營合作，無疑於與虎謀皮。艾麗維婭的話或許存在著些許美化，不過至少勝在夠直接，沒有刻意地掩蓋她們的殘酷本質！

這一點，晉華倒是並不討厭。赤裸的野蠻，相比起虛僞的善意，更容易令他接受。

“相較之下，神族陣營便是打著冠冕堂皇的名頭，以看似光明的教義爲藉口將信徒送入一場場戰爭裡。不可否認，神族陣營在包裝上要比我們做的好太多，然而背地裡，他們幹出的可恥事情絕對要比我們魔族多得多。”艾麗維婭鄙夷地說道，臉上那嫌惡的表情就彷彿見到了什麼蟲子一般。

對於兩大陣營而言，地球人就是一羣具有無限可能的潛在信徒，誰能夠劃分到越大的蛋糕，誰就能在未來獲得更多的強者。

一旦雙羽位面的兩大陣營正式入侵，地球人唯有做出抉擇，究竟該站在哪個陣營之中？

沉浸於力量，爲了滿足諸多的慾望，選擇與惡魔共舞？

沐浴於聖潔的光輝之下，安心地享受虛僞的光明，選擇和天使爲伴？

或許也有人寧可堅守自由，選擇在兩大陣營的夾縫中掙扎。

每個人或許都有自己的選擇，這是註定了無法達成一致的選擇，沒有正確與否，也沒有誰是誰非的說法。

“少年，加入我們吧！只要擊敗了神族陣營，我們魔族便會撤離這個世界，這一點妾身可以用靈魂起誓！”艾麗維婭認真地說道，“妾身敢斷言，神族陣營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這個可以源源不斷供應強者的位面的！他們的本質便是如此自私、貪婪，但我們魔族卻願意做出讓步，換而言之，你們幫助我們擊敗神族，何嘗不是爲了自己的位面在做鬥爭呢？”

晉華聞言，卻是微微瞇了瞇眼，輕聲說道：“我想要是神族陣營也派了人來談判的話，他一定也會說出類似的許諾吧？”

出於拉攏的圖謀，神族陣營勢必也會以些許的讓步和誘惑來吸引地球上的人類勢力。換而言之，選擇哪一個陣營，其實對於晉華和其餘人而言，似乎並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

“真是精明的少年！”艾麗維婭讚許地看了晉華一眼，輕笑著說道，“但是現在出現在你眼前的，是妾身這位魔神，而並非是天使。命運的指引之下，妾身才會被你所召喚出來的暗雷所吸引，並且發現你身上所蘊藏的能力。如果不是少年你有那個價值，現在你或許已經成爲一灘肉泥了，當然，還有你那個可愛的妹妹！”

艾麗維婭的臉上露出一絲勝券在握的笑意，因爲她還有著晉華所無法拒絕的底牌。

“你這是什麼意思？爲什麼會牽扯到小然？”如同預料之中那般，晉華的表情和語氣都是急躁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