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情與林海夢中所遭遇的一模一樣,當林海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了醫院裡面。魏冉則坐在自己的身邊,看到海子醒來後她立即將自己的身子探到了林海的胸前。林海躺在牀上他朦朧的眼前出現了魏冉的影子,接著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一種力量,他一把將魏冉抱在了自己的懷裡,這樣的一個舉動是魏冉始料不及的。她先是一愣,然後也順勢撲在了林海的懷裡。這樣的一抱幾乎是魏冉與林海極少數時纔會發生的事情,平時林海十分的繁忙,幾乎都很晚纔會回家,只要是晚上加班很晚回家時,爲了不打擾魏冉休息,他都會一個人睡在沙發上面。
“怎麼了?海子?”魏冉一臉幸福的問道
“有你在我真的很幸福啊”林海幾乎破天荒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這樣的一句話從林海的嘴裡說出來,那幾乎比“我愛你”還要難上百倍。可現在魏冉居然聽到了林海對自己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來。
“我也很幸福啊”魏冉滿臉微笑的回答說
幾個小時後林海與大奎已經站在了警局的辦公室裡,此時大奎已經走了,只留下了林海一個人。林海坐在辦公桌前的靠椅上面,不知不覺中他沉沉的睡去。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一片的漆黑。林海用手揉了揉雙眼,他本能的看向自己的手錶,不過因爲環境太黑了,完全看不見手錶的指針。但這時林海感覺到一股不對勁的地方,他的腦子轉的很快,瞬間他便想到在他睡著之前辦公室的燈應該是開著的啊,而且自己是在同事全部離開後纔回到的辦公室,又過了很長時間自己才睡著的啊,怎麼這燈就自己滅了呢?難道辦公室沒電了,他立刻想要起身去開燈,可就在他起身的一瞬間,他看到在距離他不到兩米遠的對面沙發上面居然坐著一個人。
不過這次也許是林海已經有了先前的經驗,他本能的感覺到自己似乎是在做著與夢中同樣的那個夢。想到了這裡林海再一次閉上了雙眼,也就在林海剛要閉上眼睛的同時,他的眼前忽然一個黑影閃過,接著坐在沙發上面的這個人突然間站了起來,林海看到後本能的也站了起來,就在林海做出這個動作的同時,那個人忽然間朝著林海的位置便猛地撲了上來,他的動作很快直接越過沙發與林海之間的那張辦公桌直撲林海。林海心裡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他看到那個人朝著自己撲來,於是也卯足了勁用力揮拳朝著那個人狠狠的砸了下去。也就是在這瞬間的功夫,兩個人便已經扭打在了一起。當那個人靠近林海面前的這一刻,林海才模模糊糊的看到那個人的樣子。
此時黑衣人死死的朝著林海的胸口猛地撞了過來,林海也用力朝著他反撞了過去。兩個人就這樣互相沖撞著全都滾到在了地上。林海用拳頭用力的朝著黑衣人的面部砸去,而黑衣人也用力朝著林海的面部砸去。一時間兩個人都被對方的拳頭狠狠的修理了一頓,雖然林海是一名刑警,而且在面對與匪徒一對一的時候基本沒有吃過什麼虧。可在面對這名黑衣人的時候,自己的本領似乎並沒有佔據多大的優勢,五分鐘過去了兩個人居然打了個平手。這使得林海感覺到在自己面前的個人絕對不是什麼善類,可爲什麼他要來殺死自己呢?他要殺死自己爲什麼又要在爛尾樓裡面救自己呢?不過現在的情況已經顧不得林海多想什麼,他現在唯一的目的就是要將面前的這個黑衣人抓住,然後問個清楚。
可想要真正的抓住黑衣人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那可能還有很大的困難。因爲以林海的能力也只能與黑衣人打了平手。就在林海不斷的與黑衣人對峙的一刻,林海順手從辦公桌上面抄起了一個菸灰缸,這是一個巴掌大小的正方形的菸灰缸。林海揮著手中的菸灰缸猛地朝著黑衣人的頭部便砸了下去,接著林海聽到黑衣人一聲悶哼,然後便遠離了林海,林海看準時機猛地朝著黑衣人的方向撲了過去,一下子將黑衣人給撲倒在地,然後用力的去扯黑衣人臉上的那張曹操樣式的臉譜面具,林海用盡全力將黑衣人壓在身下,接著用手快速的朝著黑衣人的面部去扯。就這樣一瞬間的功夫,黑衣人臉上的面具就這樣被扯了下來。當黑衣人的面具被林海扯掉之後一張面孔便出現在了林海的面前。
在面對這張面孔的一刻,林海早已做出的所有的準備。因爲他知道現在站在他面前的這個人只是他夢中的一個幻象。但當他看到黑衣人的面孔呈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林海的心裡還是沉了一下,他本能的從黑衣人的身上躲了開來。黑衣人也趁著這個時機從地上站了起來,林海看著面前的這個黑衣人,黑衣人似乎並沒有想要逃跑的意思,但也沒有想再次對林海發動攻擊,他只是站在林海的面前一動不動,就如同一座雕像一樣。就這樣他們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
林海目不轉睛的看著對面的這張面孔,因爲這張面孔他在熟悉不過了,他在清楚不過了。現在在他面前站著的這個黑衣人的面孔居然是他自己的臉,可林海早就已經做好了萬分的準備。所以即便是看到了另一個自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但他並沒有感覺到絲毫的震驚,反而感覺到了無比的欣慰。因爲這樣就幾乎可以判斷出來他現在正在做夢。
“我去你媽的....”看到面前的這張臉林海情不自禁的罵了一句
此時林海僵在了原地一動不動,那個黑衣人的自己也與他一樣動作一動不動。林海試圖慢慢將自己的左手擡了一下,而對面的這個自己也試圖將自己的左手擡了一下。林海目不轉睛的看著對方,對方也這麼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兩個人如同一對熱戀的情侶一般就這樣含情脈脈的看著彼此。就這樣度過了一分多鐘的時間,他用力握緊了自己的雙手,然後朝著對面的這個自己便猛地撲了上去,而對面的另一個自己也握緊了雙手朝著林海也猛地撲了上去,就在林海與黑衣人即將身體碰撞到一起的那一刻,林海猛地從辦公桌前的靠椅上坐了起來。
此刻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從林海的額頭上流了下來,林海用手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大量的汗水被擦在了手心上面,原本手心上面的汗變得更加的多了,大量的汗水順著指縫間流了下去。林海隨手從辦公桌前抽出了幾張紙巾擦了擦手心上面的汗,然後長出了一口氣來,果然剛纔的一切都只是一個夢。接著他低頭看向桌上的一個筆記本,筆記本是翻開的上面只寫著三個字,而這三個字是被一個黑色的圓圈圈在裡面的,在圓圈的邊上則用紅色筆油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而寫著的那三個字則是“黑衣人”。
林海帶著一肚子的疑問回到了家中,而這一種疑問不僅僅是對黑衣人的身份感覺到疑惑,更是對自己所做的夢正在一一的在現實中實現。第二天魏冉早早的做好了早餐,因爲她知道這段時間裡林海真的是太累了,這種累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更多的則是心裡所承受的壓力。林海一臉幸福感的吃飯了最後一口早餐,在走出家門之前林海回頭對魏冉輕聲的說道:“事情很快就會結束的,你放心吧”,經過了近一週的調查,整件事情已經有了一個很大的進展。四名匪徒兩名已經死亡,另一名被捕,還有一名在逃。
此時的林海和大奎一路走進了精英偵查隊的會議室準備研究如何開展刀疤男的抓撲行動,這時他和大奎正好路過刑警大隊的辦公區域內,巧合的是林海正好看到大話劉正在與幾名警員三三兩兩的在說著什麼,一邊說一邊還手舞足蹈的,也不知道在做什麼。林海看到如此場景後一陣闇火便發了出來,在如此緊張的局面下這些人居然還敢這樣毫無責任感的嬉戲,想到這裡林海衝著大話劉的方向便是一聲呵斥,也許是林海忽然的出現和大聲的呵斥,一時間也使得圍在大話劉身邊聽故事的那些警員都被嚇了一跳。大話劉更是嚇得一下子從坐著的桌子上面摔了下來,一直在林海身邊的大奎也被林海的舉動嚇了一跳,他忙看向一旁的林海,此時的林海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那羣人的身邊對著他們大罵了一通,捱罵的幾個人都低著頭就像是一名小學生犯錯在聽老師訓導一樣的樣子,大奎看到這裡立即走到了林海的身邊,然後對著面前的那幾名警員嚴厲的說了幾句,便對林海說道:“好了,別生氣了,我們還有正事要做呢”,接著他拍了拍林海的肩膀,又朝著那幾個人揮了揮手錶示讓他們都散了吧,該幹嘛幹嘛去。林海這才罷休與大奎徑直走進了會議室內。會議一開又是一天的時間過去了,很快已經到了晚上九點一刻的時間,會議室內幾名骨幹的警員也有些感覺到吃不消了,於是林海讓他們先去吃飯,然後在繼續商議具體的偵查和抓捕的細節。
魏冉下了班後自己在家裡包好了餃子,她知道海子今天又不會回家吃飯了,於是將煮好的餃子放進了保溫飯盒內一路朝著海子所在的警局走去。這裡她並不是第一次來了,可能除了自己上班的學校和家裡,海子的警局是她來過的最多的一個地方了。很快魏冉提著一個上面畫著卡通圖案的保溫飯盒走進了海子所在的警局的大院之內。這時在大院看門的一名警員從值班室裡面走了出來,他看到魏冉提著飯盒走來,於是十分熱情的說道:“嫂子來了!”
“嗯,小張啊,今天你值班啊!”
“是的,嫂子你找林隊吧,他在三樓的辦公室開會呢”
“好的,小張你吃飯了嗎?我包了餃子你要不要嚐嚐”
“謝謝嫂子,不用了我已經吃過飯了”說著他還指了指值班室內桌子上面的盒飯,盒飯裡面的飯菜已經幾乎吃光了
“嗯,那我走了,你晚上值班的時候注意身體啊”
“好的,謝謝嫂子,嫂子慢走啊”
魏冉與值班室的小張寒暄了片刻後便提著保溫飯盒走進了警局的大門,但是她並不知道她與小張的對話竟然會是自己最後的留言。沒過多久魏冉便走進了警局一樓的大廳之內,因爲現在已經是半夜了,所以警局一樓的大廳處沒有幾個人在,只有兩名年輕的民警在值班,他們也都認識魏冉,於是紛紛與魏冉打了招呼。然後便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可就在魏冉剛要走上二樓的樓梯蹬的那一刻,她的耳邊只聽到“噠噠.....”一連串如同鞭炮的響聲一般從警局的大院內傳了進來。還沒等魏冉多想什麼,她本能的回頭去看,只見一名身著黑衣的男人手拿一把長槍朝著警局的大廳便衝了進來。大廳內的兩名年輕的民警聽到響聲後反應也十分的迅速,他們兩個人正打算跑出去看看出了什麼事情,正好與這名黑衣人面對面的碰上了。接著黑衣人舉起手中的長槍朝著他們就是一陣的掃射,瞬間兩名年輕的生命便倒在了血泊之中。而隨之他們一同倒下的還有魏冉,黑衣人剛纔的掃射十分不巧的擊中了魏冉的身體,對於一個柔弱的女人來說哪能經受住如此的傷害,瞬間魏冉便失去了意識,逐漸的她感覺到自己的大腦開始慢慢的停頓了下來,好像整個世界正在離她遠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