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學(xué)校,江晨希和陸增真的去了KTV,好好的玩了一晚上。
拿著話筒,江晨希喝了很多果酒還有雞尾酒,唱起歌來像個失控的瘋子。
“好啦,別喝了,再喝下去你就要瘋了。”
陸增奪過她手裡的酒。
“呼啦啦胡啦啦啊呀呀……”
“我要喝,我要唱。”
“小增子,你也一起啊,當(dāng)我唱起這首歌,你……”
江晨希緊緊的攥著酒杯和話筒一個都不願意放手,發(fā)了瘋一般的唱著。
無論陸增怎麼阻止,她都不願意鬆開。
也許是真的傷心了,她還硬撐著不哭。
令人心疼的小丫頭。
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陸增索性悶著頭,坐在座位上自己喝了起來。
到了晚上十點,江晨希徹底趴下來,躺在沙發(fā)上,睡的迷迷糊糊的,陸增脫下自己的風(fēng)衣外套蓋在她身上,然後抱起她走出了KTV,夜色很美,五彩的燈光閃爍著。
他該把這丫頭送到哪裡去呢,安家自然是不能去了,那皇室,她也是不能回去的。
還是他家吧。他不信父母會吃了她。
不行不行,萬一被父母知道他勾搭殿下的未婚妻,搞不定會被輿論噴死。
要怎麼樣才能不傷害她又能保護她呢。
鑽進車裡,陸增發(fā)動了引擎,思考著該把這丫頭安放在哪裡才合適。
對,曾經(jīng)的家,位於郊區(qū)的小洋樓,那個時候他和江晨希還是最要好的鄰居,經(jīng)常串門的。
他也知道她家的鑰匙藏在哪裡,那個院子前面的大水缸下面。
真是個非常好的主意,就那裡了。
陸增的薄涼的脣瓣勾起一抹輕鬆的笑意。一路狂飆,帶著她離開了郊區(qū)。
來到了江晨希以前的家,那個兩層半的小洋樓,簡單卻又舒適,門前的花圃裡的菊花開的很旺盛。
陸增找到鑰匙,打開了她的家門。隔壁自己家早就已經(jīng)搬空了,幸好她的家裡還保持著原來的模樣。
一兩個月過去了。東西都沒有沾上太多灰塵。
隨意打掃了一下,他就把江晨希抱到了她的閨房裡。
“唔,好難受啊。”江晨希小臉通紅著,嘴裡嘟囔著一些很不好的話。
喝醉了的她每次都很難控制。
“你等一下,我給你拿東西吐。”
“別走,別離開我。”江晨希彷彿夢到了一個很恐怖的東西,緊緊的抓著陸增不放。
“好,我不走,可是你總要清洗一下,萬一吐到牀上怎麼睡嘛。”陸增皺著眉頭說。
“我不洗,我要做髒兮兮的小希,哈哈哈。”
“額,瘋了,臭小希,臭死你,好好好不洗不洗。”陸增幫她蓋好被子,照顧了她一個晚上。直到第二天的天亮。
江晨希從被窩裡醒來,望著陸增頂著一雙黑眼圈坐在牀沿打著盹。
“喂,小增子,你怎麼不睡啊?”
“我睡哪兒啊,而且我能睡嗎?你昨晚真是把我折騰的夠嗆你知不知道?”陸增委屈的發(fā)著牢騷。
“我我,我喝醉酒就是這樣嘛。不過這不是我家嗎?你怎麼帶我回到我家啦?”江晨希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可以確定是自己住了十幾年的房子啦。
“你不是說你要做回江晨希嗎?所以你要住回你自己家咯。”
“嘿嘿,真好,回到自己家的感覺。”
江晨希伸了一個懶腰,聳了聳肩。舒展全身疲憊的筋骨,頭還有些犯暈有些疼,不過心情真的好多啦,全部都發(fā)泄了出來。
“你這丫頭是舒服了,我可難受了。”陸增無辜的指著自己的黑眼圈,可憐巴巴的望著江晨希。
“哈哈,好可愛的國寶,小增子,你升值了耶,恭喜恭喜。”江晨希兩隻小手合在一起激烈的鼓著掌,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
“小希,你太讓我寒心了,照顧了你一晚上,變成這樣,你居然取笑我。”
“好啦,我跟你鬧著玩呢,我去給你做早餐,這樣你開心了吧!”江晨希將功補過,提議道。
“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陸增滿懷期待的說,他已經(jīng)好久好久沒有吃過這丫頭做的好吃的了,當(dāng)初她的廚藝,他總是第一個嘗的。
“好嘞,小增子,你就乖乖享受著本女王爲(wèi)你的服務(wù)哈,我去去就來,你在這兒等著。”江晨希鑽進了廚房,發(fā)現(xiàn)家裡的冰箱早就停用了,沒有任何新鮮的菜。
“只有一些乾麪了,我給你煮麪吧,還有一些雞蛋。”江晨希找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家裡只有這些食材了。
“我都可以,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啊!”陸增的聲音從客廳傳來。
江晨希聽到他的答案之後就埋頭進了廚房,用心的準備早餐,在客廳的陸增無聊的打開了電視。正好電視里正在播放今日的早間新聞。
“小希,你快過來看。”陸增立馬站起身,把江晨希從廚房拖出來。
穿著圍裙的江晨希看著電視裡的新聞,愣在原地。
“下面播放一則重磅新聞,今天早晨,安家小姐安芯瞳,也就是如今殿下的未婚妻,在從家裡去聖櫻學(xué)院的途中發(fā)生了大型的車禍,安小姐當(dāng)場昏迷,已經(jīng)送入市區(qū)醫(yī)院,傷情狀況還未確定,請大家繼續(xù)關(guān)注本臺。”好聽的女主播的嗓音從電視裡傳來。
江晨希耐心的看完了整個新聞,她的心情好複雜。
現(xiàn)在全國的人都知道她發(fā)生車禍了吧,全世界都以爲(wèi)她不會醒過來了吧!
歐夜熙呢!現(xiàn)在正在趕往醫(yī)院的路上嘛?江晨希走過去,立馬換了一個臺,看到電視劇裡的新聞又有了最新的報道。
“據(jù)聞在國外獨家的陛下和王后立即趕回了國,殿下等人也第一時間趕往了醫(yī)院,據(jù)悉,安小姐的車禍非常嚴重,一塊鋼板cha入了她的胸膛,導(dǎo)致流血過多,醫(yī)生說很有可能變成植物人”
“這場戲,安老頭子安排的不錯啊,你這個主角都完全不用出現(xiàn)了”陸增摸著下巴寧靜的說。
“是啊!一早上起來就看好戲。”
“叮鈴鈴”一陣鈴聲響起來,江晨希的手機鈴聲響了。
“喂!”江晨希接起。
“是安丫頭吧,車禍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你在哪裡?”安老頭嚴肅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我,我在逛街。”
“大早上你逛街?好了,我就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你可以去放鬆放鬆了,一個星期之後,你乖乖回來,若是敢耍小性子,你就會死的很慘。”
“我知道啦,我的爸比媽咪都在你手裡,我能怎麼樣呢!”江晨希,佯裝無奈的回答。
“乖乖的就好,另外出去拋頭露面的時候千萬不能讓人看到你的臉。”
“這個我知道,我會全副武裝的。”
“嗯,掛了。”安老頭掛斷了電話。
江晨希鬆了一口氣,看來她是真的解放了啊!——
正準備從聖殿去聖櫻的歐夜熙忽然接到了市區(qū)醫(yī)院打來的電話,告訴他,江晨希出了嚴重的車禍。
怎麼可能,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麼就出了車禍,不是,不會是那個丫頭的。
車速達到了最高的馬力,在公路上狂飆。
很快,他便來到了醫(yī)院,醫(yī)院被重重疊疊的記者圍堵的水泄不通。
無數(shù)的相機話筒圍著他轉(zhuǎn)堵著他追問。
“殿下,殿下,您的未婚妻出車禍了,現(xiàn)在是神馬心情呢!”
“殿下,據(jù)說今天您的未婚妻是從安家去學(xué)校的路上發(fā)生的車禍,請問爲(wèi)什麼安小姐不是待在皇室跟您一起去的學(xué)校,難道真的跟傳聞中的一樣,您跟安小姐鬧僵了嗎?”
越來越犀利的問題鋪天蓋地,牧牧爲(wèi)歐夜熙擋住了那些瘋狂的記者。
歐夜熙順利的進入了醫(yī)院的手術(shù)室,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漫長等待,手術(shù)室的門推開了,昏迷中的安芯瞳被推入了vip病房。
歐夜熙連忙跟了進去,醫(yī)院裡暫時就他一個人,安靜的病房,是穿著病號服,安芯瞳均勻呼吸的聲音。
歐夜熙望著那張清麗的臉,蒼白毫無血色。心疼的在滴血。
“暴龍,你給我醒來,你不會有事的對吧!都是我不好,我不要跟你鬧矛盾了,我原諒你一切的事情,不管你以前做過什麼,這些我都不介意了,只要你醒來。”
“臭丫頭,你回答我啊!本殿下跟你說話,你竟然敢不回答我,膽子越來越肥了是不是?”
“安芯瞳,我現(xiàn)在命令你,給我醒來。”
歐夜熙開啓自言自語的模式在病房裡揮灑他的悲傷。
安芯瞳是他第一個愛上也是最後一個愛上的女人,以後都不會改變了。
“殿下,我把醫(yī)院裡的醫(yī)生全部都召喚過來了。”
牧牧的身後跟著一羣著名權(quán)威的醫(yī)生。
喏喏的站成一排,顫抖著接受歐夜熙的吩咐。
“你們給我治好她,治不好,我拿你們試問。”
“殿下,我們之前已經(jīng)做了全面的檢查,也開會討論了安小姐的病情狀況。”
“安小姐傷勢很嚴重,能夠活過來已經(jīng)是萬幸,而且有成爲(wèi)植物人的跡象,能不能醒過來要看她的造化,也許安小姐,一個星期就能醒,也許是一個月,又或是一年,很多年都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