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兩人穿過幾條長長的走廊,便來到了一個若大的廳堂。
一入廳堂,四下無人,灰衣人神色頓時一變,喜出望外的說道:“真是可跡啊,真沒想到,被王嘯天追殺,你竟然還能活著。”
臉皮微微一抽,魏佑桑的大腦瞬間當(dāng)機,沒想到此人一來既然說出這句沒頭沒腦的話。頓了頓後,魏佑桑玩味一笑,輕聲說道:“怎麼,我沒死讓你失望了嗎?”
“哈哈,哪能失望,高興還來不及呢。這是天佑我御獸門。相信你能找到御獸堂來,就應(yīng)該知道我是御獸門白鹿分堂的堂主,想必此時你也接受了上蒼的安排,接受我御獸堂的大業(yè)。”灰衣人打了個哈哈,推心置腹的說道。
“算是吧。”少年並未反駁,點了點頭,輕聲說道。面對此人的自以爲(wèi)是,魏佑桑也有些無語,但是事實上他也是衝著《通靈獸決》去的。
“太好了,我馬上去安排一下堂內(nèi)事務(wù),稍後我兩即刻動身。”灰衣中年男子話音剛落,就欲轉(zhuǎn)身離去。
“堂主,還爲(wèi)請教?”
“請教什麼,我叫朱華,人稱神擒手。”朱華擺了擺手說道。
“朱堂主體態(tài)輕盈,雙手沉穩(wěn)有力,帶著懾人的氣魄,看來是同化的獸種是以爪力著稱的靈禽類吧。”結(jié)合先前剛剛學(xué)到了一招,兩人一路行至大廳那一會兒功夫,魏佑桑又細(xì)細(xì)觀察了一會,此時也不禁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起來。
朱華明顯一怔,片刻後纔回神來。“哈哈哈,金鉤銀骨兩位大人傳來的消息果然沒錯,這察壓觀元之術(shù)也只有三妹同化的感知力超強的天獸才能輕易掌握,沒想了這纔多大功夫,就被你偷學(xué)了去。”
“失敬了朱堂主,鄙人也有點事情處理,就在半個時辰後,南門外十里處相會吧。”因爲(wèi)偷渡者的身份,魏佑桑也擔(dān)心大搖大擺的出城碰上獸神教的強者,難免生出事端。
“好,你小子也別再玩失蹤了,我們御獸門也找你大半年了。”朱華悻悻的說道。
“安拉,到時城外見。”說罷,魏佑桑又從原路返回,直接出了御獸門府邸。
不多時,魏佑桑便以自己的方法,悄悄的出了白鹿城,直接在相約之地靜坐
起來。
沒讓魏佑桑等多久,朱華也很快到了會合之地,寒磣幾句後,兩人便向著御獸門的山門進(jìn)發(fā)。
兩人一路向西,馬不停蹄,翻山越嶺,涉江渡河。朱華心中的急切並不比魏佑桑少多少,也正中了少年的心意。
爲(wèi)了保持速度,兩人並沒有太多交流,但是魏佑桑還是弄清楚了對方能認(rèn)識自己的原因。知道了御獸門在他被王嘯天追出青陽城後,也出動了不少人手打探他的下落,周圍數(shù)城的御獸堂人員也都有自己的一些基本信息。
想到御獸門的盲目與無奈,魏佑桑對自己的小心思也不禁有些愧疚。
長久以來,這個不小的勢力並沒有找到自己存在的目標(biāo),一直像是一隻無頭的蒼蠅,在盲目的追求著當(dāng)初的輝煌,搜尋著那個能夠開啓通靈獸決的人,要不是魏佑桑的出現(xiàn),也許直到御獸門失去傳承,那個期待中的真命天子也不可能出現(xiàn)。
…………
海螺溝,天獸大陸有名的險地,與寂滅山脈、深淵溶洞齊名,被人們合稱爲(wèi)獸滅天隕之地。
這裡曾經(jīng)是一個古戰(zhàn)場,存留著許多強者留下的禁制。因爲(wèi)代價太大,就連獸神教也未完全涉足此地。
顧名思議,海螺溝地貌奇特,怪石林立,由極高極險的崇山峻嶺組成,但這些筆直的山峰之下的夾縫中,也正是海螺溝的所在。
距海螺溝百里之外,一隻神竣非凡,通體光華璀璨的獨角聖獸身似疾電,在向著海螺溝方向飛奔而來。
而其天空上,一隻頭頂?shù)ぜt,秀頸尖嘴的烈焰鶴也追逐著獨角聖獸的步子,全力揮動著雪白的雙翅,緊隨其後。
兩獸正是魏佑桑與朱華所化,附近荒無人煙,人跡罕至,兩人也不由放開了手腳,直接化獸趕路。
雖然朱化在天空直線而行,但是魏佑桑的速度卻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看著地面還遊刃有餘,翻山越嶺的獨角聖獸,朱華所化的烈焰鶴卻露出了人性化的苦笑,他此時已經(jīng)盡了全力,卻還是無奈的看著距離越拉越遠(yuǎn)。
不多時,獨角聖獸速度驟然一降,晶瑩的獸眸銀光流轉(zhuǎn),遠(yuǎn)遠(yuǎn)的眺望著遠(yuǎn)處一塊微微壠起的山丘之上。
只
見對面十里外的山丘之上,赫然有三人迎風(fēng)而立,似乎久候多時的樣子。
目光如矩,三人中爲(wèi)首的一人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十里外的魏佑桑,與魏佑桑坦然對望起來。
此人身著一身綠色長袍,看似四十上下,黑中透綠的長髮詭異的隨風(fēng)飄逸,狹長的眸子中射出看穿一切的睿智光芒,臉龐棱角分別,有一種獨特的妖異俠氣。而身後似乎揹著什麼巨大的武器,其壯碩的身軀也不能完全遮擋,霸氣彰顯。
“果然是個人材。”綠袍人突然毫無緣由的冒出一句話來。
“來了嗎?”其身後一名二十來歲的白麪微胖男子一怔,好奇的問道。
綠袍人縛手而立,微微點了點頭,“還在十里外,不過他也發(fā)現(xiàn)我們了。”
白麪男子神色一變,詫異道:“十里外就發(fā)現(xiàn)我們了,是不是李堂主跟他一起,知道我們在這裡等他。”
“是他自己一人,朱華還在他身後二十里外呢。你兩還沒有發(fā)現(xiàn)對方啊,”綠袍人頓了頓後,轉(zhuǎn)向身後另一名的女子傳音道:“這就是差距,的確像金鉤銀骨說的,有些能耐。婉兒,你也別不服。”
被稱作婉兒的女子嬌軀微微一怔,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倔強之色。不過也只是霎那也恢復(fù)了往日的冷漠。
“師姐,你沒事吧。”
白麪男子的注意力一直就沒有離開過少女半分,少女那極小的情緒波動也沒有瞞過對方。
少女清冷的臉寵微微搖了搖,連視線都沒有轉(zhuǎn)移半分,冷豔而高傲。
雖然氣質(zhì)冰冷,但是少女卻貌似天仙,加上一身冷冽的黑色的獸盔,更添了幾分英氣。也因爲(wèi)這獨特的氣質(zhì),少女追求者衆(zhòng)多,而旁邊的白麪男人也不例外,而且在很多人的心中,也是希望最大的一個。
白麪青年見到少女顯的有些敷衍了事的迴應(yīng),也沒有不喜之色,似乎早已習(xí)慣一般。
而三人此時也沒再交談,灰袍男子也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魏佑桑的身上,似乎想在少年那淡然的神色中找到什麼,而他身後的兩人,也把注意力投向前方,希望儘快感知到這個被金鉤銀骨推崇倍致,被列爲(wèi)最有希望成爲(wèi)《通靈獸決》傳人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