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會員式pub,大概聚集了上流人士的紳士風度,不似一般酒吧的喧鬧,倒有股說不出的靜雅。
煙月親眼見識到了朱煜手持白金卡,那股傲人的優雅貴氣,讓人仰慕。
可是她卻不能淪陷,只是靜靜地坐在他對面的吧凳上,邊喝飲料,邊看他豪爽地品酒。
“煙月好像愁眉不展,能不能告訴朱大哥爲什麼?”
紫羅蘭的背景光,映出女孩兒眼中的憂鬱,朱煜看得清楚,兩個月的功夫,這女孩兒俏皮可愛全不見,她眼中的憂鬱告訴自己,她有心事。
“我有嗎?”煙月摸摸自己的臉頰,她有心事寫在臉上嗎?
“看來,我還不算是煙月的朋友。”朱煜靠向椅背,輕啖一口紅酒,一雙桃花眼電光閃閃,雅痞又風流。
煙月被電得心慌慌,卻不得不撒謊,“朱醫生,我真的沒什麼。”
突然,舞臺轟動,一位戴著茜茜公主面具的歌手款款走上臺來,雪白的蓬蓬裙,裙襬長長地拖在地毯上,美麗而高雅。
“好漂亮!”煙月感嘆。
朱煜忽然沉鬱了鳳眸,“知道我爲什麼喜歡來這裡嗎?”
煙月的眼球,始終未離開過‘茜茜公主’面具,那張面具背後,是怎樣的一張面孔,爲什麼要這麼刻意地隱藏自己?
朱煜似乎在自言自語,“我喜歡她唱的歌兒,一曲曲悲傷感人,就像茜茜公主悲傷的人生。”
悲傷的人生?煙月再次看向朱煜,不解他光鮮燦爛的背後,是怎樣的一種生活背景。
轟動之後,音樂響起,不似一般酒吧的炫舞嘈雜,茜茜公主演唱的歌曲憂鬱哀傷,就像失戀女孩兒。
人世情緣無非是夢,昨夜溫存不該有的相逢,想要忘記又不忍放棄,最怕愛上你這樣溫柔又冷漠的人,寂寞世界誰來靠近,醉過之後身邊冷清清,迷路的心沒方向的雲,最怕擁有這樣似有若無的感情,多情的人都把靈魂給了誰……
歌
聲悽婉美麗,煙月迷幻了心神,星眸點點,水光流動,朱煜一時竟癡了,手忽然握了她的,拉至脣邊親吻。
臺上的茜茜公主更加地悲傷:不要墜入癡情的輪迴,多情的人總讓憂傷灌醉……
煙月呆住,爲肌膚上的脣溫,她。
“聖人,你小子害我輸掉五千塊!”
忽然一道悽慘大喊,打斷了兩人的旖旎,煙月頓時清醒,一看自己的手還在朱煜脣邊呢,連忙收回。
mygod!她真是昏了頭了,想昨夜還在藍熠身下承歡,她怎能再和朱煜纏綿!
悔恨的瞬間,忽覺背脊冷芒刺背,回頭……對上一雙冷漠疏離的眸子,心中警鈴大作!
那人望著她,眉眼淡淡,心思莫測。
就在煙月心頭慌亂不知所措之時,另一道聲音說話了。
“裴煙月,我一直叫你笨蛋來著,哪裡知道你是瞎子吃餃子心中有數啊,居然真的釣到了朱大美男這條大魚。”
我暈,煙月還真是無語了,白雅京笑嘻嘻地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眨眨眼睛,一臉曖昧。
“白雅京,你死定了!”煙月俯首與她耳邊小聲咬耳朵。
“嘻嘻,裴煙月,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今晚我和冷雲要鴛鴦蝴蝶雙雙睡!”
煙月汗顏,大眼睛盯了白雅京,無聲損她,你這丫頭越來越……瘋狂了,哪個混蛋教你的啊!
白雅京俏皮地向她努努嘴巴,然後又看向另一方,煙月這才發現冷雲正拿酒可著勁兒地灌朱煜呢。
“聖人,害我輸錢,今晚我不灌醉你鴨子我就不是男人了我!”
“轟!”衆人笑,煙月這時看到了夏君暉,她正親暱地挽著藍熠的手臂,發現了她投射過來的視線,友好地向她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煙月的心頓時黯沉,偷眼去看藍熠,那人眸光淡淡,波瀾不驚。
“說說看,你們賭了什麼?”朱煜被罰三大杯之後,這纔有機會問冷雲,不明不白被罰了酒也就算了,如果自己再被當作賭注,豈不冤死!
冷雲仰脖子咕嘟嘟灌了一杯冰鎮黑啤,抹了一下嘴巴,瞥了一眼緘默
不語的藍熠,這才忿忿道出事情經過。
“我和冰人打賭,你今晚在幹什麼?”
“嗯哼?”果然被當作了賭注,朱煜挑眉看向藍熠。
“我賭你又在這裡當茜茜公主的粉絲,一個人。”冷雲伸出一根手指,在衆人面前比劃了一下。
“我賭你找到了和你一起欣賞茜茜公主女孩兒,兩個人。”藍熠則要了一杯軒尼詩,輕輕啜飲。
那麼……勝負已分,煙月面色微微發燙,被某男冷眼給瞪的。
朱煜笑,拍了拍冷雲的肩,道:“這頓你請,衰人!”
冷雲擺擺手,他還真是衰啊,滿以爲這聖人十年如一日迷戀茜茜公主,哪知到頭來忽然就有了紅顏知己,而且還是。
他偷眼瞟了一記他老闆,怪哉,他女人紅杏出牆,他居然無動於衷,難懂!
“熠,看來我們要祝賀朱大哥和裴小姐了。”夏君暉笑,小鳥依人般靠在了藍熠的肩頭。
煙月心痛,每次見到夏君暉,她都忍不住恨她。
她的幸福,她的一舉一動,無不昭示著她豪門小姐的優勢,那麼的刺眼!
“慢著,這個要當事人親口宣佈以後才能祝賀吧。”
藍熠話音未落,煙月當即被男人視線盯著,眸底意味幽遠。
冷雲一拍腦袋瓜,媽呀,他怎地就忘了他老闆的腹黑了呢,怪不得剛纔不動聲色呢,得,他這話的意思還不是讓自己強出頭啊。
“嘻嘻,那麼聖人,我可就要問了哈。”
朱煜擎了擎酒杯,“你請,衰人。”
我汗,請就請唄,幹嘛再多加衰人倆字兒呢,沒看見他第一次帶女人給大家看嗎!冷雲這一腹誹吧,話可就不客氣了,轉臉對著煙月。
“我敢請問裴小姐,你……是在和我們家聖人談戀愛嗎?”
這話問得露骨,煙月顫抖了雙手,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喝多了酒呢,實則她杯子裡就是飲料而已。
夏君暉道:“哪有人這樣問的,冷大哥,裴小姐哪裡會好意思回答!”
“煙月不好意思我替她回答,”白雅京忽地起身,“各位……”
(本章完)